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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清涼的星空下,賈絕生,軒一,逐風,鬼三,小海五人坐在梓陽門前的臺階上,手掌撐著腮幫,凝視著星光閃爍的天空。
“今天是第幾天了?”逐風伸手摸索著擱在地上的酒壺,卻抓了個空,酒壺已被另一隻手率先搶走。
軒一飲了幾口酒,旋即將酒壺遞給逐風:“過了今晚,應該是第五天了。”
“不知不覺中,已經過去五天了。。。。。。”賈絕生一陣唏噓,回想這五日的時光,簡直如同五年般久遠,尤其是在梓陽斷筋裂骨,被裴元打得體無完膚時,那才是最難熬的時候。
鬼三突然說道:“鬼門門主送來的那些藥材可珍貴著呢,它不僅能使傷口加速癒合,並且還有滋養流域的功效,就是泡在傷口處,給人一種刀劈劍削的感覺,那滋味可不好受!”
“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偷偷試過了?”小海瞪大眼眸,緊緊盯著面露愁容的鬼三,其餘三人也是用困惑的目光望著他。
“呃。。。。。。這。。。。。。”鬼三面色微變,立即解釋道:“前幾日,我的手受傷了,無意間觸碰過那些藥,所以才會對藥效十分清楚。”
他以尷尬的笑容來掩蓋內心中的慌亂,他不是無意間觸碰過,而是悄悄拿走一些,親身體驗了一番。
那種撕裂傷口的痛楚,他深深記在了心底,就像有人拿著一把刀,一刀一刀地剮在傷口處,現在想想,他仍是心有餘悸。
當然,他拿走的還只是一少部分,與梓陽整日所需的用藥量比起來,也就不到三分之一。
賈絕生哦了一聲,緩緩點頭道:“我說今日的藥量怎麼有些不對,原來是被你給用掉了一部分。”
“我這不是出於好奇嘛,大宗門中的東西,我見也沒見過幾次,偶爾有機會,自然是要試一試的嘛。“鬼三也沒繼續瞞著,立即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漆黑的臺階之下,突然傳來腳步聲,只見一個左手負於後腰,右手握摺扇的男子緩步邁上臺階。
奇良笑談道:“喲,大家都在啊。”
逐風撇嘴不解道:“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我來自然是有大事要告知你們。”奇良站在軒一面前,語調中充滿無奈。
軒一抬頭望向他,道:“什麼大事?”
奇良輕嘆一聲,沉聲道:“軒一,自今日起,你已不再是刀府的人了,你被逐出刀府了。”
他此言一出,周圍氣氛瞬間寂靜下來,軒一微微一愣,張開的嘴巴一句話也沒說出口,顯然是沒有料到奇良口中的大事會與他有關。
賈絕生,鬼三,奇良,小海四人皆是望著神情呆滯的軒一,隨後相互對視一眼,搖頭不語,唯獨逐風臉上毫無波瀾。
軒一想了半天,疑惑的目光掃過眾人,道:“你們這是怎麼了?別不說話呀。”
眼見幾人一言不發,逐風心裡也很清楚,他們與軒一接觸的時間不久,對他不是很瞭解,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難免會擔心說錯話。
可他不一樣,他跟軒一在逐流山脈中整日待在一起,對他的脾氣性格還是頗為了解的。
逐風喝了幾口酒,道:“軒一,他們是怕你心情不好,想讓你自己平靜一會兒。”
“這種小事還影響不到我,你們不必為我擔心。”軒一隨和笑問道:“奇良,這是刀府府主的意思,還是刀府長老們的意思?”
奇良回答道:“我聽人說,將你逐出刀府這件事,是刀府長老們決定的。”
軒一若有所思地點頭,他幾乎可以肯定,此事與單崖無關,有可能是刀府長老見他沒有了利用價值,便隨手將其拋棄了,這也是很常見的事。
畢竟,逐流山脈之行,他沒能斬掉大妖,這讓刀府上下顏面盡失,他們心中一定會憋著一肚子氣。
這種時候,若是再有小人從中煽風點火,刀府長老心一橫,將他逐出刀府也不是沒這種可能。
有用則用之,無用則棄之,對毫無感情的宗門而言,這並不算什麼,宗門不會浪費源石來供養閒人。
至少,他在刀府這麼多年,懂得了一個道理,利益為先。
凡是與宗門利益產生衝突的人,別說軒一這位生輪迴境的修士了,哪怕是刀府長老,同樣會被遺棄。
在利益面前,誰都會選擇分量重的那份,這一點對龐大的宗門來講,亦是如此。
軒一想明白後,看到奇良站在原地,並未有離開的跡象,便問道:“該不會還有別的什麼大事吧?”
啪嗒!
奇良掌中摺扇一開,緩慢揮動了幾下,面部凝重之色瞬間消散,很是輕鬆道:“還有一件大事,是關於散王殿的。”
眾人忍不住說道:“散王殿?”
奇良道:“散王殿的瀟雨盈被人打殘了。”
軒一瞪大雙目,難以置通道:“什麼?”
散王殿曾經的涼城一霸,雖說現在已跌出霸主之位,整體實力與門下弟子也遠不如當年鼎盛,可散王殿好歹是涼城五大宗門之一。
敢去招惹散王殿的人,無非就是兩種,要麼是愣頭愣腦的莽夫,要麼是擁有足以匹敵散王殿的力量。
試問整個涼城內,又有誰會無端挑釁散王殿呢?
奇良道:“據說散王殿弟子發現瀟雨盈時,她就已經是不省人事了。由此可見,傷她之人並不想直接殺死她。”
“此番進入荒沙遺蹟,她怕是趕不上咯。”
嘎吱!
眾人身後的房門被推開了,裴元前腳剛邁出門檻,逐風,小海就急忙走了過去,開始詢問梓陽的身體狀況。
“沒事,沒事。梓陽此刻還在藥澡裡泡著呢,明天,他可能會一舉突破至氣流境。”裴元耐心說道。
當他看到奇良時,便看向軒一等人,問道:“怎麼?有事啊?”
賈絕生道:“無關緊要的小事而已。”
裴元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懶散道:“你們繼續在這兒聊吧,我可是有些撐不住了,就不陪你們了。”
他頭枕雙臂地離去,臨走時還不忘提醒一句:“對了。今晚你們就別去打擾梓陽了,讓他好好休息休息吧。”
裴元離開後,鬼三,小海,賈絕生三人也陸續散去。
奇良望著賈絕生的背影,問道:“賈絕生,藥澡所需的藥材是門主親自送來的?”
賈絕生思索片刻,回頭說道:“對啊。怎麼了?”
奇良揮動著摺扇,笑道:“沒什麼,我就隨便問一問。該說的我都說完了,那我也就此告辭了。”
幾人離去後,坐在門外臺階上的就只剩下了軒一與逐風二人。
軒一手拿酒壺飲了幾口,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逐風,故作不解道:“他們都走了,你怎麼還不走啊?”
逐風道:“我也想走了,你不把酒壺還給我,我能走嗎?”
“不就是一隻酒壺嘛,待我將酒飲完,酒壺自然會還給你的,這你完全可以放心,我說到做到。”軒一手拿酒壺不放,也不飲酒,就那麼一直拿著。
逐風也不傻,從軒一的表現來看,他大致可以猜到,他一定是有事要問,否則不會如此。
他立即拿出藍玉牌,開門見山道:“你想知道什麼就趕緊問,問完好把你手裡的那壺酒給我。”
“先說好了,你能算出來,我就將手裡這壺酒給你,如果你算不出來,這壺酒我不能給你。”軒一微笑道。
他的笑容在逐風眼裡完全是奸笑,酒本來就是他逐風的,軒一拿過去喝了幾口,便成他的了?這世上豈有此等道理?這跟明搶還有何區別?
逐風見狀,也不多說什麼,立即手掌捂著嘴巴打了幾個哈欠,裝出一臉睡意的樣子。
“行。你先喝幾口,之後再給我算,你看怎麼樣?”到底是跟隨單崖多年的人,逐風的這點小動作,他也清楚對方的意思。
逐風嘿嘿笑道:“有些累了,不得不借助美酒來提提神啊。”
說著,他便伸手拿過軒一手裡的酒壺,仰面灌了幾口,軒一倒也沒在意,旋即將目光移向別處,卻不知逐風利用幻靈天翼早已遠遁他處。
當軒一感知到不對勁的時候,發現逐風的身影剛轉過走廊的拐角,他立即起身去追,逐風一動不動的拐角處。
不是他不想跑了,而是酒壺裡的酒都被他喝光了。
逐風搖晃著空酒壺,道:“好了。酒沒了,你也不必再追我了,這下我能認真替你占卜幾卦。”
軒一重重撥出一口氣,道:“我想知道你們前去荒沙遺蹟吉凶如何。”
逐風手臂搭在他肩頭,一邊走,一邊說道:“這個問題不簡單啊,好在是我把酒都給喝光了,不然可就虧大了。”
軒一催促道:“快算!”
“行行行,好好好。算算算算算算,我這就給你算,這就給你算。”逐風閉目凝神地握緊玉牌,而後便沒了下文,嘴角露出一抹壞笑。
軒一沒感知到流力在他掌中流動,當即不滿道:“酒都給你喝了,你還想怎樣?!”
逐風笑意不減道:“哦哦哦,這就開始,這就開始。”
兩人走後,一道靈巧的身影悄悄推開房門,進入梓陽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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