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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梓陽舒展著雙臂,推開房門,看到賈絕生一手拿陣法書,一手放在身後,在桃樹下來回走動。
桃樹下的石臺上只有兩樣東西,一壺剛煮好的熱茶,一盞正冒著熱氣的茶盞,清新的茶香飄溢而出。
賈絕生將陣法書合在一起,放在石桌上,二人圍繞石桌而坐。
梓陽品了口熱茶,手拿茶盞,關心詢問道:“看你剛才的樣子,你的腿傷應該是好得差不多了吧?”
賈絕生心裡咯噔一下,沒有直接回答,他感覺今天的梓陽有些奇怪,好像是話裡有話。
因為,在一起相處的五年時間內,梓陽極少問他腿傷的事。這突然被他一問,自己心裡反而是有些慌了。
不久後,賈絕生尷尬笑著點頭,道:“還好,還好。”
梓陽哦了一聲,放下手中茶盞,隨口說道:“我昨天聽花瑤說,你的腿傷基本是痊癒了。起初我還不信呢,今天一看是沒什麼問題了。”
被他這麼一說,賈絕生愈發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可又不能確定梓陽的目的是什麼,他便說道:“這條腿恢復得很好,爬山涉水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啊。”
梓陽笑問道:“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出發?”
“去哪兒啊?”賈絕生面露疑惑道。
“我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了。你的腿傷既然都好了,那你也應該要走了吧。”梓陽本想委婉地提醒他該走了,誰知他死活不明白,也就沒跟他繼續廢話。
這說了半天,原來是給我下逐客令啊,我說他今天怎麼這麼怪呢。
賈絕生原本以為,梓陽擔心自己腿傷的原因,不能走遠路,所以才一問再問。
可沒想到,人家根本就沒打算帶他一起走,反而還要把他給趕出去。
想明白一切後,賈絕生手中茶盞驟然落地,清脆的響聲嚇得梓陽趕忙起身,用狐疑的目光望著他。
只見賈絕生從石凳上滑落,癱坐在地,他雙手緊捂左腿,面露痛苦之色。
“你沒事吧?”梓陽扶著他,一臉關切道。
賈絕生推開他的雙手,道:“沒事,沒事。我走,我走。”
說完,他一瘸一拐地向柵欄門外走去,可沒走幾步,就直接趴在了地上。
趴在地上的賈絕生,絲毫沒有留下來的意思,他咬緊牙關,開始艱難地匍匐前進,時不時傳來幾聲哀嚎。
“你等著,我這就去找花瑤。”梓陽把他扶在臺階上,剛要轉身離去,卻被賈絕生抓住了手腕。
“我的腿傷我自己清楚了,吃藥也沒用,得靜養十天半個月,或許才會有所好轉。”
梓陽轉過身來,看著他,稍微急躁道:“你要我在這裡照顧你十天半個月,到那時候,我想走都走不了了。”
“生死由命,你不必為了我這個廢人而浪費時間。”賈絕生背靠臺階,一副聽天由命的摸樣。
梓陽無奈道:“我好不容易才說服了花瑤,讓她近期內不要來找我,這幾天是我離開這裡的最好時機。”
“錯過了這次機會,我還不知道多久才能走出這裡。”
“你如果可以走路,我帶上你也沒什麼,可你現在只能爬行,我總不能一直揹著你趕路吧?”
賈絕生聽後,立馬站了起來,就跟平常一樣,在他臉上看不到一絲傷痛之色。
感受到梓陽的目光後,他彎腰捂著膝蓋,齜牙咧嘴道:“這腿傷雖然可恨,但它似乎並不影響我們趕路。”
梓陽捏著下巴,上下打量著他,突然挖苦道:“帶上你我就相當於是負重前行啊。你空有入流五境的境界,可你卻連我都打不過。”
“上次跟你比試,我可是還未盡全力啊。”
入流五境的修士,敗在一位入流一境修士手裡,這可以說是千古奇聞,稀世罕見的事。
但賈絕生並未因此動怒,他的臉上更是沒有過多的難堪表情,可以肯定的是,他完全沒將此事掛在心上。
他之前與梓陽切磋時,雙方只比拼拳腳,各自對流力的掌控。
那一戰,他的確是敗了。
在沒有陣源石的情況下,他無法佈置陣法,因此才敗給了梓陽。
陣源石是陣法師的必備之物。在修煉者的眼中,沒有陣源石的陣法師跟廢物相比,兩者間的區別不大。
因此,賈絕生可以說自己敗了,也可以說自己沒敗。畢竟,體術對他而言,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
全靠境界苦撐,假如沒有這入流五境的修為,他流域內的流力就會越少,敗得則會更慘。
所以說,梓陽在流力運用中勝過了賈絕生,可他並未戰勝設定陣法的賈絕生。
“你能不能別提這事兒了,這讓外人聽見,我這多沒面子啊。”賈絕生雙手抓著梓陽的手臂,低聲商量道。
雖說,被梓陽談起這件事,他倒是不在意,可這萬一被傳開了,這對他的影響不好,自己的面子上掛不住。
“不說了,不說了。你有什麼東西就趕緊收拾,收拾完,我們可就要起程了。”梓陽邊說,邊向柵欄門外走去。
賈絕生仍不放心,擔心此事被洩露出去,他急忙喊道:“咱們可說好了,這件事誰也不能再提了。”
梓陽站在柵欄門口,緩緩轉過身來,笑道:“敗給我不丟人。連名震北大陸的武神都勝不了我,你又豈會是我的對手?”
賈絕生聞言,趕忙捂住他的嘴巴,神色慌張道:“你小點聲,這如果被武神聽到,咱們倆可就都玩完了。”
“怕甚?!”梓陽面不改色道:“我就不信,武神能聽到我剛才講的話。”
譁!
梓陽話音未落,四周樹木晃動不止,一股莫名的強風突然襲來,塵土漫天,乾枯的樹枝被刮斷。
賈絕生身軀一抖,哆哆嗦嗦地看向周圍,好在空中沒有任何變化,不然他極有可能會被一陣風給嚇死。
“瞧你這熊樣,有什麼好怕的。”梓陽一臉鄙夷道。
賈絕生深呼一口氣,用手背擦著額頭上的冷汗,恐懼之色依舊掛在臉上。
梓陽不清楚武神的輝煌事蹟,自然不用害怕。可他卻不同,每當起風的時候,他都會想到那個人。
尤其是在提到那人的名字時,無故起風,風雲驟變,他就會覺得那人就在自己身邊。
他之所以如此害怕,那是因為武神擁有的神府,正是風神府。
狂風過後,賈絕生拍打著胸脯,不苟言笑道:“武神行蹤詭秘,雖成名多年,但罕有人知其真實面貌。”
梓陽頓時來了興趣,隨口問道:“那武神是男是女啊?”
賈絕生緩緩搖頭,道:“有傳言說武神是一位翩翩公子,也有傳言說武神是一位妖異女子,究竟是男是女,怕是隻有真正見過武神本人的才會知道。”
梓陽哦了一聲,眨眼思索了起來。
賈絕生嚥了口吐沫,嘴巴輕顫,再次說道:“正因為極少有人見過武神,這才是武神最可怕的地方。”
“即便真正的武神站在你面前,你也不可能知道,這才是最關鍵的。”
梓陽盯著他,嘲笑道:“你不會是要告訴我,你就是傳說中的武神吧?”
“我倒是想做武神,可我這實力不允許啊。啊呸!”賈絕生急忙改口道:“我是想告訴你,武神這兩個字,你以後還是少提為妙。”
梓陽吐出一口氣,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柵欄門。
許久過後,賈絕生收拾完一切,站在柵欄門外,望著自己居住了五年之久的地方,心裡竟有種不忍離去之感。
柵欄門外新增了一棵松樹,墨綠色的枝葉相當茂盛,高度也就半人多高,與兩根木樁比起來要羸弱許多。
種完松樹後,梓陽拍打著掌中塵土,很是滿意地點頭。
反觀賈絕生依舊是站在柵欄門外,抬頭望著小院。
“別看了,抓緊趕路吧。”梓陽兩手枕在腦後,邁著閒散的步伐,向蕭瑟的林中走去。
賈絕生唏噓道:“可惜啊。我手裡的陣源石都用光了,不然的話,還可以在此處佈置一座傳送陣點。”
遠處,站在林中的梓陽指著頭頂逐漸西落的夕陽,高聲喊道:“你在那磨蹭什麼呢?這天色可不早了。”
賈絕生應了一聲,沒有繼續逗留,急忙快步趕了過去。
十五歲的少年開啟了漫長的冒險之旅。
伴隨著二人背影的消失,目送他們離去的白衣少女,轉身走下山峰,不知去向。
奇怪的是,柵欄門外的松樹驟然暴長數倍,其鮮紅的枝葉蓋過了兩根木樁,猶如一棵存活百年之久的古樹。
熠熠生輝的古樹,散發著生生不息的活力。
此外,棧橋海面巨浪翻滾,數十丈高的巨浪呼嘯而至,棧橋瞬間被海浪的雷霆之勢所吞沒。
海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劇暴漲,短短一眨眼的功夫,海平面的水位高度幾乎與陡坡齊平。
昔日斜坡下的柳樹,如今已被海水淹沒,只有一節樹梢裸露在外,稍顯淒涼。
其實,不僅是吳爭鎮的海面發生了劇烈變化,整個北大陸外圍的海面極為壯觀,百丈高的浪潮,高掛不下。
雖然,北大陸的海面水位上升比較嚴重,但並未出現江河氾濫的情況。
或許,這只是災難降臨前的一個預兆,也有可能是一種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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