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謠言害人不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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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整座山脈最高的位置。”商陸說。

江籬想了想，說道：“其實在這開闢一處洞府，隱居修煉，倒也不錯。”

商陸看了她一眼，“你將來成了大能，還能開闢一處比這更好的。”

江籬笑道：“我就隨口一說。”

她伸了下懶腰，系在上面的銀鈴發出清脆響聲。

“我知道。”

“……”江籬憋著笑，商陸面色很平靜，她看向下方，好一會，又扭頭看向江籬，“其實剛才逗你玩的。”

“但是你剛剛接的話好好笑。”

“為什麼？”

“因為這是從你口中說出來的，但凡換個人也不至於這樣好笑，要是讓別人知道，會不會損壞心中那個清冷女神形象，不對，應該是高冷，嗯～”江籬獨自思考了很久，才斬釘截鐵的說道：“清冷更合適，不過大家一致認為你更高冷。”

商陸無語，“我什麼時候高冷過？”

江籬拍著她肩膀，玩笑的說：“我知道你是不高冷，可別人就不知道了，你平常都不出去走走，只待在清淨峰上，自然而然，這高冷女神就成了大家預設的了。”

這話把商陸一噎，看了她許久，始終沒想好反駁的話語，索性扭頭看風景。

其實江籬說的沒錯，商陸的確不與外人打交道，她覺得自己只是心無雜念，一心向道，平常不怎麼出去，沒想到讓那些師弟師妹們理解成高冷。

“你說這上古秘境中幻術如此厲害，會是哪位大能隱居至此，裡面又會有多少奇異寶。”見她不說話，江籬換了個話題，側頭看商陸。

“上古秘境？”商陸偏頭看她，有些不解，又立即想明白原因，笑了笑，輕快道：“不知道。”

江籬撇嘴，商陸又問：“聽說你用寒訣下部換了幾株草藥。”

江籬點頭，“主要是天山雪蓮，你知道它對我很重要，本來上次大比我都已經勝券在握了，沒想到他會提前出關。”

商陸一直看著她，微微挑眉。

長生宗每兩年舉辦一次門派大比，獎勵很豐厚，考驗弟子的修為的同時，又能激勵弟子努力修煉。商陸一直閉關，對獎勵什麼的不感興趣，而且那些獎勵對她也沒太大用處，就很少參加大比，就算參加了，得到的東西也大多分給了江籬和羽涅。

不過江籬心中一直把羽涅當做競爭對手，這件事她是知道了。

猶豫了幾秒，商陸想說些什麼，卻見江籬微微一笑，道：“不過我還留了一手。”

“什麼？”商陸不解。

想到自己的小聰明，江籬沾沾自喜，“我給他的那本，是簡化版的。”

“……”

四周一片安靜，商陸愣了片刻，看她沾沾自喜的模樣，嘴角抽了抽，無語扶額，“你們兩個！”

“怎麼了？”

“沒什麼。”商陸隨口打發她，又問：“當時他就沒有發現？”

平常和商陸熟悉的同輩，就是羽涅和江籬，她也十分了解他們。

以羽涅的性格，不可能這樣大意，最起碼他當時肯定檢查了。

好在江籬沒有故弄玄虛，解釋道：“我前幾頁可是一點都沒變。”

“……”

又是一片安靜，商陸突然想到羽涅的話，無辜眨了眨眼睛。

她可是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聽到。

和商陸認識了十年，江籬瞭解她的性格，知道商陸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索性坐在斷崖邊，商陸順勢坐在她身邊。

“為了將來更好的敲詐羽涅，你還真是的。”

“其實我也不是故意，就是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當初翻到的時候就想給他，可惜一直沒有機會。”

“不過我建議還是把全部的都給他，這樣還能賣個人情。”

那知江籬突然憤憤的說，“誰讓他以前老是仗著那個破瞳，事事壓我一頭，還老是搶我東西。”

商陸認真說道：“那是正常比試，公平公正，至於東西，你倆眼光也真是可以的，一模一樣。”

不同於其他人，她和江籬是同一年進入長生宗的。說起來，江籬當時還把商陸當競爭對手，只不過那時候商陸只想一心進入宗門，不理會其他的事情。

那一年有個特殊規定，只要透過門派測試就能進入宗門，江籬現在還記得，那年測試非常難，最後只有她們兩個人透過了。

直接跳過外門內門，被長老挑中，成為關門弟子，之後江籬經常找商陸切磋，久而久之，兩人就成了好朋友。

江籬不服氣，“我不管，好不容易讓我逮到他，一定得出點血才行。”

“我覺得你們之間應該好好談一下，羽涅也不是不講理的人，而且我們之後還要一起遊歷。”

“你放心好了，我會把握尺寸的。”

商陸無話可說。

兩個人又不是小孩子，彼此心裡都清楚利與弊，最多就是小打小鬧，礙不到大事。

“我就是不服，那個可惡的妄瞳，只差一點，可惡，為什麼第二個走出幻境的不是我，為什麼只比某個正人君子差一秒。”

“就差一秒。”江籬仰天長嘯。

最開始他們幾個並沒有排名，只是各自修煉，後來掌門想了幾晚，最後決定設定一場考試，用排名來分輩分。

這場考試就是比誰先走出幻境。

商陸挑眉，嘴角勾起，看前方的風景，“為什麼不是第一？”

江籬嘴角扯了扯，擺手道：“算了吧，你一心向道，心思純淨，境界提升快，又聰明，就連羽涅都承認不如你。”

“也不能這麼說，人總要有遠大志向的。”

“你得了吧！羽涅至少還有讓人追上去的慾望，你就很特別，被壓的死死的。”江籬感慨道：“你說羽涅也就算了，畢竟是妄瞳者，你怎麼比他還厲害？”

商陸無辜眨了眨眼睛，“你都說了，我心思純淨，一心向道。”

江籬長嘆一口氣，突然躺下，“商陸，我們認識了也有十年了吧？”

商陸點頭，“怎麼了？”

江籬站起來，“沒什麼，就是想到，和你比了幾百場，一次也沒贏過。”

“所以你想說什麼？”商陸扭頭看她。

現在江籬表現很怪異，她總覺得她話中有話，又好像有什麼事情，故意說平常根本不會說的話。

她也站起來。

江籬腳步微微移了移，不動聲色看商陸，“沒什麼，就是想，像你這樣冷淡的人，當初要不是我死皮賴臉纏著你，說不定現在和那些師弟師妹一樣，只聽其名，未見其人。”

商陸感覺自己挺無辜的，她和師傅都喜歡清靜，自己又經常閉關修煉，那些熱鬧也不想參與，就一直待在清淨峰上，不知道怎麼就被傳成高冷。

謠言害人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