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這裡是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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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熾熱

木屋裡傳來爭吵聲，隨後是歡聲笑語。

羽涅看了一圈，目光繞回到商陸身上，“對了，商陸，你什麼時候看出這裡有問題的？”

“剛出宗門就感覺到有問題，我感受到了空間波動的變化，不過具體什麼問題又說不上來，直到遇到了被天煞氣息沾染的烏蛟。”

商陸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才離開宗門多久？而且這一路走走停停，肯定還在宗門的管轄區域，現在這裡出現天煞，執事堂肯定在第一時間就處理了，根本不會讓它如此成長。”

羽涅贊同點頭，“在管轄地這樣鬧事，就算下面的人察覺不到，嚴長老也不可能不知道，明鸞可是會盯著管轄地每一個地方。”

長生宗的嚴進長老，統領執事堂，專門處理管轄地暴亂的事情，向來以鐵血，守紀，無情聞名。

這個人向來沉默寡言，很少與小輩打交道，很少離開自己的峰域，視線遍佈每一個角落，就連宗門大會都很少出現。

商陸有一次去幫師傅送東西，見到了嚴長老，第一印象就是陰沉，好像有心事，不過他面板很白，模樣清秀，話不多。

“大師姐，你怎麼了？”

商陸收回思緒，“沒什麼。”

管轄區域內出現了天煞，宗門長老竟無一人察覺，那才有貓膩。

她看向天空，羽涅笑了下，也看向天空，“積雪草兩株，這可是我費了好大力氣才弄到的，你得賠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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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宗議事堂

痕天儀豎立在正中央，不停旋轉，上面漂浮著神秘金色道文。在它上面，有一道透明光幕，畫面上正是播放著商陸和羽涅的畫面。

蘇長老在長生宗長老裡排行第九，擅長幻術，樣貌英俊，看著只有二十多歲，目光卻十分深邃。

聽見羽涅的話，負責掌管此次考試的蘇長老猝不及防將剛喝入口中的茶吐了出來。

“這小子，幾年沒熟悉，變得這麼腹黑，不是說二師兄風光霽月，正人君子嘛？”

他旁邊的中年人無奈笑道：“沒辦法，是我們先違約的。”

設下一系列考驗，再告訴他們可以下山歷練，實際上他們剛走幾就掉入蘇世的幻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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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陸收回目光，重新看向羽涅，饒有趣味看他那雙眼睛，“你的妄瞳應該突破第九層了。”

她說的很肯定，羽涅點頭，“不然我也不會看穿這裡。”

“恭喜你呀！”

妄瞳者萬年一遇，可以看穿一切虛偽，分辨話中真假，相傳，修煉到一定程度，會看到未來。最重要的是，他們天生氣運雄厚，天之驕子。

而羽涅，就是這一屆的妄瞳者。

商陸曾經聽說過，當初各大門派都搶著要收羽涅，而他最後選擇了長生宗。

羽涅有些遺憾，“不過有關妄瞳者的資訊太少，具體的修煉只能自己摸索。”

“我還有一瓶靈液，正好用不到。”

“那就多謝大師姐。”羽涅打趣道。

屋子裡傳來吵架聲，羽涅饒有趣味盯著木門看了好一會，眼裡隱隱流轉著金色符文，“好熱鬧，我進去瞧瞧。”

商陸站起身，背過手，微微點頭“我隨便轉轉，你讓他們注意點。”

羽涅點頭，慢悠悠走進屋子，就在他開門的那一刻，商陸看到，四個人圍繞在桌子邊，笑著擺弄自己手中麻將，羽涅悄無聲息來在他們身後，並沒有打斷他們。

門很快被羽涅用法術帶上，商陸看到玩的忘乎所以的一幕，輕微嘆了口氣，暗想是不是也該適當說教一下。

但又一想他們也才十幾歲，正是玩心最重的年紀，終究把這件事拋在腦後。

其實他們一行人中，年紀最大的商陸和江籬也才二十五，正是修仙界最好的年齡段，羽涅、碎玉二十四，辛夷比他們小一歲，就算是南星，也滿二十了。唯獨其他人，都是十三四的年紀。

從長老們把他們放進下山歷練的隊伍中，商陸就察覺出不對勁，往常歷練的人都是滿二十，唯獨這一次例外。

現在一切都已明白，商陸也不多想，隨意踱步走著，不斷回想之前戰鬥的畫面。

周圍風景秀美，遠處的幾塊農田，深山處零散的幾處房子冒著炊煙。

商陸回想著。

一瞬間，周圍環境瞬間變幻成與烏蛟戰鬥的場景，商陸抬頭看去，只見自己正與烏蛟激烈戰鬥。

畫面不斷播放，商陸認真思考，不斷領悟著各個招式的含義。

“商陸。”

有人突然拍了她肩膀一下，打斷思緒。

商陸收回心神，看向江籬，“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看你隨意溜達，是不是遇到修煉的難題呀！”

商陸熟練負起手，想了一會，才道：“你怎麼不說我是在散心。”“

“散心不就代表著有心事嘛。”江籬撇嘴道。

“不是所有人散心都是有心事。”商陸認真的說：“有時候，多走走確實能讓人心境平和，而有些人天生就喜歡這樣。”

江籬手搭她肩膀上，“好了好了，認識了這麼多年，我還不瞭解你嘛，！說吧，剛剛在想什麼問題呢？說不定我還能幫你提供思路呢！”

商陸看了她幾眼，腳步移了移，一瞬間，江籬的手滑落下來，她也不在意，笑著看商陸，只見好友正色道：“我在領悟剛才戰鬥中的招式。”

領悟，這兩字好像有魔力一樣，江籬當場石化在原地。

想到自己打斷商陸的思緒，江籬低頭沉思了下，來到她面前，扶著商陸肩膀，鞠躬道歉，“對不起，大師姐，我不知道你剛才……”

商陸不在乎，“沒事，反正當時也快頓悟完了。”

“真的？”江籬一聽這話，瞬間來了精神。

“當然是真的不能再真了，不過，你能不能先鬆開我？”商陸無語。

江籬急忙鬆開自己雙手，商陸笑了笑，踱步到遠處的斷崖上，江籬跟上腳步，和她並肩而行。

四周靜悄悄，遠處的樹林中時不時傳來鳥叫聲。

突然，一聲尖利的叫聲響起，緊接著一道黑影直俯而下。

商陸瞥了一眼，是蒼鷹在抓捕獵物。

“不得不說，商陸你找的這塊地真好，視線開闊，風景優美，後面還有一大片空地。”江籬眺望著周圍，讚歎道。

商陸看向下方，因為之前聲音給的眼藥水，她的精神力短暫沒理由的增強，現在這種情況，正好能感知到下方每棵草木，在一處狹小的平原上，碎玉三人正在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