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4.永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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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過後,對面那個和她長著相同臉孔的人,露出如出一轍的笑容,正靜靜地看著她。
謝箏深吸了一口氣,勉強接受了這番說辭,然後緩緩開了口:
“你很厲害,那兩千多個輪迴裡,只有你走出了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
沒想到聽到這話,對面的‘謝箏’也學著她的樣子,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彎唇一笑:
“別這麼見外,說到底,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只不過剛好那個時間點,有天外之力干擾天海界的執行,所以我才抓住了那一絲破綻。”
說到這裡,她臉上的笑容微微淡了一些,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明亮,滿溢著細碎的亮光。
“而且,我很高興能在這裡見到你,這足以說明,我們改變的,不止是你我和他的命運——”
“而是整個天海界的命運。”
“我們的命運重複了兩千多次,終於由你——也是我自己,親手終結了一切,我很高興。”
她口中不斷重複著‘高興’兩個字,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高興很開心,謝箏的心中也沒來由的泛起一陣又一陣的喜悅,也跟著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是,我們改變了所有人的命運。”
兩個謝箏眼睛都在閃閃發光,好像都遇到了世界上最懂自己的人,她們對視了半晌,對面那個謝箏忽然斂了笑容:
“你們在這裡待得足夠久了,該離開了。”
“沉浸在過去,這並不是什麼好兆頭。”
說著她抬眼看了看天色,不知何時,日頭竟已經開始下沉。
時間竟過得這麼快嗎?
謝箏有些恍惚。
就在這時,對面的人將手中的劍拋了過來,笑道:“你手中的折月只是一把斷劍——”
見謝箏一臉茫然地接過劍,她又揚唇一笑,說道:“師尊雖是半神,即便手握魔神的神骨,但無法復刻完整的折月劍,拿著吧,你眼下的處境肯定不算好,比我更需要它。”
沒等謝箏拒絕,手中的兩柄折月劍,忽然迸發出刺目的光芒,而後飛速融合到一起,合二為一!
“還有,在你離開之前,我得告訴你一個秘密。”
謝箏:“?”
說話的間隙,她已經湊了過來,在她耳邊低低開口:“其實並不存在什麼行刑者,我也不是什麼天道意志的化身。”
“只是我看不慣那些高高在上、草菅人命的神,尋了個由頭揍他們而已。”
謝箏:“?!”
啊?
還有這種事?
“那些傢伙都打不過我,怕我怕得要死,所以敢怒不敢言。”
“這樣也好,以後對於你行事,肯定會方便許多。”
說完這些,她倏地站直身體,往後退了幾步,然後一抬手,掌心赫然出現一把短劍。
“這摧山劍真是把好劍,我那一世的輪迴,居然沒有抽到這把劍,真是遺憾。”
“說實話你給他也是暴殄天物,我現在沒有佩劍,乾脆給我好了。”
她語速又快話又密,並且行動毫不受阻,謝箏根本沒有說不的機會,只能扭頭去看慈音,見他笑著搖搖頭,便什麼也沒說。
“好了,劍也給你了,前因後果也解釋清楚了。”
她衝謝箏二人擺了擺手:“你們該走了。”
謝箏聞言,撓了撓頭,訕笑道:“我倒是想走,可到底該怎麼走啊?”
‘謝箏’:“?”
“你不知道?”
對方似乎比謝箏自己還要吃驚:“如果不是晏重霄...不,不是晏重霄,是太清聖人給你們留下的法寶,你們怎麼能尋到這裡來的啊?”
‘晏重霄’三個字一出,謝箏徹底愣住,過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只是臉上的表情和語氣一樣,木木的。
“我沒有理解錯的話,你口中的晏重霄,是指的太清聖人嗎?”
聽到謝箏的話,對面的人明顯有些不解:“啊?你們還沒有見過他留下來的神念?所以還不知道太清聖人就是晏重霄入了劍宗的那一世嗎?”
老實說,那兩千多世的輪迴,謝箏並不是全都瞭解的,就算知道他有一世真的去了劍宗,也完全料想不到他能以劍修之軀飛昇。
對面的‘謝箏’見她一臉呆愣,也終於知道自己辦了件不太好的事情。
“唉,早知道我就不說這麼多話了,要是破壞了他的計劃可就糟了。”
“你們能不能就當沒聽過我這些話的啊?”
謝箏:“……”
她現在心情很複雜,根本沒有辦法思考,只能沉默應對。
慈音見她木著臉,似乎是難以接受這些衝擊是的,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我雖不知他的身份,但我擁有過去兩千多世的記憶,大約也能猜到。”
“多的話不必再說,既然你們已經逝去,想必今日相逢也只是偶然窺見一絲意外,多謝你給她折月,但你從我手中奪走摧山劍,兩相抵消。”
“若是可以,以後不必再見,誠如你所說的,沉浸在過去,並不是什麼好事。”
慈音說話的語速也極快,似是迫切地想要離開這裡。
‘謝箏’將摧山劍別到腰間,然後抬眼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
“你這一世,倒是牙尖嘴利了不少,還怪讓人不喜歡的。”
說著她不再看慈音,視線再次落到了謝箏臉上,唇邊的笑容又勾了起來。
“如你所見,這一段其實是我留下的記憶,與折月劍作為陣眼,共同織就的無視時間與空間的幻境。”
“只要拿走折月,然後擊碎我的神念,幻境便會破碎,我們會分別回到屬於我們的世界裡。”
擊碎她的...神念?
謝箏猛然反應過來,一臉震驚地看著慈音,說道:“你最開始說的,一劍斬斷她的頭顱,是這個意思?”
慈音默默地點了點頭,算是附和了她的話。
老實說,殺人並不是什麼難事,可難就難在,對面那個人,也是她自己啊。
自己殺自己。
真是夠離譜的啊。
但是沒有辦法,他們耽擱得夠久了,此刻必須出去。
想到這裡,謝箏張了張嘴,無聲地說了一聲‘對不起’,而後便拔出折月,一劍刺穿了她的胸膛。
鮮血迸出的那一瞬,眼前的天穹與渾濁的西蜃海如同鏡面一樣,碎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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