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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果名為斷魂,經酒匠釀為果酒便是秦樓楚館有名的斷魂酒,讓人醉生夢死,猶如做了一場大夢。”

她怎麼會在這裡?崇嫣坐在桌案前,眨了眨眼。

春意盎然,柳絮飄飛,柳樹下鏢局二當家的拿著串紅果滔滔不絕,他邊走邊跟坐在桌案前的鏢師們展示這紅豔的果子,崇嫣身邊,年輕鏢師們發出驚歎之聲,紛紛用手去摸。

“這就是斷魂酒的原料啊!”

“秦樓楚館的斷魂酒,百兩銀子一壺呢!”

二當家的轉到崇嫣面前,見她發愣:“押鏢在即,為免你們路上誤食,小嫣兒來說說這果。”

崇嫣接過這一串果子,仔細端詳片刻,一本正經道:“它生長於荊棘叢中,色紅豔,味道……我嘗一下。”

說著,就將果子往嘴裡塞。

二當家的臉色一變,摺扇一阻,翻手將紅果奪了回來:“什麼都敢吃。”

崇嫣笑嘻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且我買不起斷魂酒,吃了斷魂酒的原料,也相當於喝過斷魂酒了。”

這話換來一頓摺扇敲腦門。

二當家的臉色鐵青:“你以為斷魂酒為什麼貴?是酒匠用法子留了斷魂果的效力,剔除了斷魂果的毒性,直接吃?雖不至死,你也會全身麻痺,半身不遂地被抬進醫館去。”

崇嫣摸了摸被摺扇敲腫的腦門,撇了撇嘴:“我摸著額頭都青腫了,二當家的下手越發重了,是不是得給我幾串錢,好去醫館看看啊?”

二當家的摺扇啪地開啟,在胸前扇了扇,深吸一口氣道:“去去去,去花廳找你阿兄去。”

崇嫣愣住:“我阿兄?”

“是啊,你加入鏢局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方便找你阿兄麼,怎麼現在你阿兄自動找來,你反而像傻了一樣。”

巨大的歡喜幾乎淹沒了崇嫣,她踩著桌案飛身而出,將二當家的怒斥聲拋之腦後,一路疾奔向花廳,花廳的角落種著一株赤薔薇,崇嫣被赤薔薇上的刺蜇了一下也渾然不覺。

她注意力全在花廳裡,那身穿繡著青竹的月白長衫的男子身上。

“阿兄!”

男子聞聲轉身,露出一張神態孤傲的臭臉。

崇嫣大腦空白,更覺手臂被刺蟄的地方劇痛不已。

“嫣兒。”

“水兒姐姐。”

周圍一切景物都在倒退,包括那俊秀無匹的男子。

崇嫣猛地睜開眼,見麗娘和其孩兒神色擔憂地守在她身邊,而她的胳膊上全是被掐出的指痕。

她忍不住低呼:“嘶。”

麗娘趕緊收手:“很痛吧,你剛剛靠著牆角一動不動,還不時發出低笑,我想把你叫醒才掐了你。”

原來剛剛那夢是斷魂果的效力,崇嫣神情失落,又呸呸呸暗唾晦氣,竟夢見她阿兄長著一張林銘的臉。

說起林銘,她主動獻吻後,這廝像被雷劈了一般愣在原地,隨即當著所有人的面猛擦了一下嘴,轉頭落荒而逃。

她雖不是因為喜歡而吻他,可他明晃晃嫌棄的表現依舊令人不爽。

茅堂內安靜得出奇,只餘西風呼嘯,以及爐灶下火焰噼啪作響聲,一屋子沙匪有的呼呼大睡做著美夢,有的如雕塑一般僵硬不動。

“計劃成了。”麗娘喜道,跟其他不知狀況的女子將崇嫣所做之事訴說了一番。

“我們有救了麼。”有女子掩面而泣。

“這些沙匪,死不足惜。”

麗娘拾起地上彎刀,神情憤恨地朝烏達捅去。

崇嫣脫口喊:“麗娘,不可!”

刀尖刺入烏達肩膀,麗娘用力拔出彎刀,鮮血濺了出來,她還欲再捅。

崇嫣急道:“麗娘,背上一個惡霸的命,不值啊,且你再多捅幾刀,把他捅醒了怎麼辦?”

麗娘神色慌張,彎刀落地:“還能如此?”

“此毒果性烈,卻並不霸道,害不了性命,只是會織羅夢境,讓人誤以為醉酒,反應過來時已經全身麻痺,不得動彈,可傷害自身,亦可得到片刻清明。”

“事不宜遲,我們還是快走吧。”崇嫣想撐著自己身子站起,又滑落回地上。

她也因中毒麻了半邊身子。

茅堂外天色昏黃,風沙穿堂入內,嗚嗚聲更烈,麗娘趕緊過來扶起崇嫣,崇嫣急道:“聽聞戈壁裡夜晚有野獸出沒,我們沒那麼多人會馭馬,東西別要了,趕緊跑吧。”

她一瘸一拐,在麗孃的攙扶下走出茅堂,每動一下就都酥麻得她齜牙咧嘴。

下階時沒注意腳下,被什麼東西一絆,險些摔了。

崇嫣定睛一看,是杆銀槍。

她頓時如狸奴一般炸起毛,警惕朝銀槍那端看去,只見霍凜盤膝坐在茅堂外,如雕塑一般凝住身子不動。

一雙星眸冷冷注視著她。

崇嫣伸出一根手指,試探地推了下少年肩膀,少年保持著坐姿倒在地上,他的視線自始至終落在她身上。

一雙黑眸沉沉,散發著殺氣,冷漠至極。

崇嫣一點也不怕,只是心下納悶,他竟沒有做夢,見他神色如同她欠了他似的,崇嫣扶著門,慢慢蹲在霍凜面前。

“你是不是覺得我背叛了你?”

那雙好看的眼瞪著她。

“你們將我等女子搶來,就因你對我有幾分好臉色,照拂我一二,我就要感恩戴德嗎?若無你們劫道,本姑娘已經在無庸城了,還需在這戈壁受罪?別指望我對你有同情心。”

霍凜的毒素是由血液進入身體的,因此他舌頭都被麻了,說不出一句話來。

崇嫣突然起了個惡劣的念頭,她此前因被他所控,就算是與他周旋也把握著分寸不敢太過造次,眼下二人掉了個個,她為刀俎,他為魚肉,還有什麼是她所不能為的呢。

於是她順從自己所思,做下了日後很長一段時日想起時,都想剁自己手的事——她在霍凜警惕的視線下伸手,往他的腹部揉捏了一把。

那一瞬間,霍凜的視線幾乎殺人。

崇嫣又再摁了摁,品鑑道:“當家的說得對,練槍之人體魄強健,這裡真的梆硬。”

“咦?下面又是什麼?”

她手又要往下摸,霍凜似不堪受辱般閉了眼睛。

崇嫣反應過來那是何物,嗖地收回手,訕訕道:“對不住,我沒想如此,一時忘了。”

“不過呢,這樣也算我們扯平了。”

霍凜發不了一言,俊容上似有諷色,見崇嫣視線落在自己發上,皺起了眉頭。

可這哪裡阻得了崇嫣,她抽了霍凜那條藏頭巾,將上面玉葉薅下來:“此物值錢,又輕便,就當是補償給我們這些女子了。”

“江湖不見,日後從無庸城牢裡出來,做個男寵也好,別做沙匪了。”

崇嫣自認解決了她與霍凜之間的官司,撐著膝欲慢慢站起,誰知一隻手快如電般捉了她手,少年踉蹌傾身,在只有一隻手能動的情況下,幾乎將崇嫣壓倒在地。

麗娘在一旁驚呼,立馬和其他人一同上前,想把二人分開。

可霍凜死死握著崇嫣的腕子,只要她們用強,那細骨伶仃的腕骨就會發出悲鳴。

崇嫣忍著疼,見自己手腕間鮮血橫流,又看見地上霍凜的銀槍槍尖上滿是血跡,頓時明白他是以自傷為代價,獲得了一隻手的控制權。

他貼著崇嫣,在她耳邊擠出沙啞的兩字:“一起。”

天色將暗,野獸會出來捕食,留下來跟他一起面對吧。

又或是,將他也帶走。

崇嫣聽懂了他話語中的意思,注視著霍凜彎起的眼眸,斥道:“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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