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讓華生過來幫你吧, 敢得罪我吳志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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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

在長毛跟大D的主持下，深夜感性的女記者與她的編導們的故事.AVI大劇應聲落地。

金夢媛自地毯上爬到了大D跟前了，抱著他的腳啃了一下，抬起了頭：“雷總，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狗了。”

“滾吧。”

大D撇撇嘴，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做事！”

他對這種貨色自然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看著就覺得倒胃口，順手從兜裡摸出一支香菸來。

穿好褲子的副主任說話無比的硬氣，衝金夢媛喊了起來：“雷總讓你滾去做事啊，還不快一點？！沒眼力的東西。”

他摸出打火機來湊到大D面前幫他把香菸點上，無比諂媚的笑道：“雷總，你就放心吧，這件事我們肯定辦的漂漂亮亮的，我保證，明天早上一大早，伱就能看到這則新聞。”

“嗯。”

大D嘬了口香菸：“你倒是也足夠識趣的嘛。”他抬手準備拍一拍他的肩膀，但是想想又覺得骯髒還是算了，收回了手：“放心，需要你辦事的時候，好處不會少你的。”

“雷總放心。”

副主任伸手一指那邊正忙著提褲子的手下幾個班底：“我有完整的班底，不管是攥稿、導演、攝影等環節我全部都有人，隨時都可以幫忙辦事。”

“嗯。”

大D不再看他，把攝影機裡的帶子拿了出來，在空中揚了揚然後塞進了西裝內兜裡：“只要真心幫我做事，不會虧待你的。”

“放心放心。”

副主任點頭哈腰的陪著笑臉，熱情的把大D跟長毛送離酒店，這才回到屋裡，哼著小曲悠哉悠哉的點著面前的鈔票。

誰他媽的會嫌錢多啊。

“老大。”

攝像湊了上來，看著副主任心情非常不錯，猶豫道：“你為什麼一點都不擔心啊，這件事他們還拍了帶子，這到時候.”

雖然吧，金夢媛這種貨色對他們的吸引力還是有的，在被逼著的情況下也就半將半就了，但是現在來到了賢者時間，他們多多少少又有些憂心忡忡了。

被攝了像，帶子還被大D拿走了，這要是往外曝光了，他們就徹底完蛋了，那就是醜聞，立馬下課被封殺。

“哼哼。”

副主任聞言冷笑了一聲，叼著煙挑眉看了眼說話的攝影，不屑撇嘴：“做人吶最基本的一點，就是不能把自己太當一回事了，要清楚自己的身份跟地位。”

“你是誰啊？他沒事曝光你這件事幹什麼？我們就是做新聞的，拿錢做事罷了，如果我們對他派不上用場，他壓根想都不會想到我們。”

副主任在圈子裡摸爬打滾多年，心思早已經通透無比，大D這種人一看就是外面撈的，跟他們打交道無非就是想利用他們這些媒體嘛。

沒有什麼太難辦的事情，大家根本不可能出現什麼分歧，除非他大D失心瘋讓自己登報紙罵鬼佬是傻佬，不然，只要錢到位什麼事情做不了啊。

“那萬一真的談不攏呢？”

“那就再說唄。”

副主任撇撇嘴不以為然：“你只要記住一句話，有錢搵是傻仔。”

副主任的心態絕對是沒有問題的

那些網上果聊被截圖然後敲詐勒索的，不給錢就發給通訊錄爆照片如何如何，主打的就是玩的一個心理壓力。

就一張破圖片而已，真出了事賴就是了，誰還能扒掉你的褲子跟圖片對比一下啊？

還有那些喜歡拍小影片的小情侶，分手後被拿著照片威脅要錢，揚言不給錢就髮網站上去，這其實也是最無力的威脅。

網站一天那麼多人瀏覽，大家網上衝浪也就是看哪個長得漂亮身段好就進去衝哪個，一次瀏覽那麼多小影片，誰記得你啊？

完事以後就更不要說了，關閉網站進入賢者時間，樂滋滋的點上一支香菸來吞雲吐霧，早就忘記剛才的人長什麼樣了。

既然敢聊，既然敢拍，那就心理素質一定要夠強，一點心理強度都沒有，玩個屁。

就應該學習學習副主任這心理狀態，主打的就是一個強硬，死皮賴臉。

搞定這件事以後大D直接打電話給吳志輝彙報情況，聽到大D的彙報，吳志輝也挺意外的，一挑眉：“不錯嘛，現在心思越來越活絡了，都能從我的話裡面分析出咱們的潛在需求了？”

“沒有沒有，長毛提醒我而已。”

大D得到肯定，心情美滋滋的：“還不是大佬你英俊瀟灑，你又不是什麼變態殺人狂咯，教訓一下這個三八女記者就好了，真不可能處理掉她。”

“哈哈哈”

吳志輝聞言啞然失笑，搖了搖頭：“幹得不錯，給我買下報紙頭版封刊，就登報宣傳這件事情，我要噁心死躲在後面的曾嘉樂！”

“沒問題。”

大D拍著胸脯就保證了下來。

結束通話電話。

吳志輝剛剛放下電話，港生就如同滑膩的泥鰍順著被窩鑽進了吳志輝的臂彎之中。

她抬著頭，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吳志輝，長長的睫毛下那雙眼睛清澈，精緻的臉龐進入視線：“看來這件事情大D哥已經搞定了。”

“嗯。”

吳志輝放下電話，摸過香菸來叼在嘴裡：“大D跟長毛這兩兄弟現在做事是越來越醒目了。”

“就是要足夠醒目才好。”

港生眨巴著眼睛，臉上露出了笑容來，笑容中又帶著幾分狡黠的神色：“只有他們夠醒目，這樣你才有更多的時間，分出精力來陪我們啊。”

“算了算了吧。”

吳志輝搖搖頭，努嘴示意了一下正坐在旁邊陽臺上正在奮筆疾書表情一臉專注的樂惠貞：“你看看你家惠貞姐姐忙碌的呢，也不知道去幫手一下。”

“哼。”

港生哼哼一聲，抬起了下頜噘著嘴：“那還能怪我咯，要怪都怪你，臨時又給她安排活，這才讓她這麼忙碌的，都怪你都怪你。”

說話間，她一挑眉，雙手撐著柔軟的床墊扭動著腰身直接下沉進了被窩之中：“所以，我必須幫助姐姐好好懲罰你一下，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哎呀，你們好煩啊！”

樂惠貞原本還在奮力的工作之中呢，看著兩人直接急了，忙不迭的加快了手裡的工作進度，完成以後直接把本子一丟：“真煩人，你們兩個別打了，別打了！”

她捋著袖子上去就開始勸架，不知道怎麼的，勸著勸著她自己也深陷進去。

第二天早上。

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光柱之中浮動的灰塵宛如冒著熱氣的溫泉氤氳。

吳志輝從床上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長吐一口氣，又是美好的一天，他鬆開自左右摟著自己腰身的白皙手臂，躡手躡腳的出了門。

來到客廳。

吳志輝繫上了圍裙，哼著小曲兒悠然自得的做著早餐，做完早餐以後坐在餐桌前，翻開了早上送來的報紙，報紙的封面上赫然是對昨天和聯勝集會一事的描述，佔據了頭版封刊。

電視裡也播放著早間新聞，畫面中，金夢媛正面對著鏡頭通報著情況：“據悉，昨日下午，一家酒樓內疑似有社團人員集會，輝耀安保公司負責人吳生到達現場。”

“原來，吳生是來向社團推廣自己的安保業務的，這份勇氣可圈可點，不愧是安保公司的負責人。”

“另外，北區警署高階督察也到達現場，幫助吳生推廣他的安保業務，不惜在一眾社團成員面前，與安保經理交手切磋，震懾了社團人員，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這是金夢媛的一通簡訊，不過是短短的一分鐘時間不到，她說話語速勻速，後面螢幕上夾雜著她拍攝的照片，剛剛好她說完幾張照片輪播完。

此時此刻。

北區警署。

曾警司剛剛在辦公桌前坐下，下屬端上來一杯咖啡送到他的面前：“咖啡，Sir。”

“Thank！”

曾警司抖了抖面前的早報攤開來看了起來，端起咖啡來吹著熱氣，抿了一口，目光聚焦在報紙封刊上，上面赫然是馬軍跟吳志輝的合照。

也不知道這個角度是怎麼拍攝出來的，從這個刁鑽的錯位角度上看，吳志輝跟馬軍兩人站在一起，面對著一眾社團人員。

再看上面的標題，輝耀安保公司去疑似集會現場宣傳安保生意上的業務，高階督察陪同，屬實是警民合作的典範。

“冚家鏟！”

曾警司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端著的咖啡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咖啡濺射了一桌。

原本他早上還大好的心情在看到這條訊息以後頓時消散無蹤，只覺得一股洶湧的怒火在胸膛燃燒。

曾警司是早上來看吳志輝的頭條的，看他被攻擊被出糗，安保公司跟社團人員混跡在一起之類的新聞，但是怎麼就成了警民合作的典範了？！

剛剛準備離開的助理看著忽然勃然大怒的曾警司，眼皮子一跳，心裡“咯噔”一下，完蛋了，早上來的晚了幾分鐘，忘記遺漏了資訊篩選。

“去！”

曾警司把手裡的報紙甩到了助理的面前，助理看著上面的封面大字，有些無語：“去，把馬軍給我叫過來，叫過來！”

“YesSir！”

助理忙不迭的走出了出去，但是在工位上沒有看到馬軍，抬頭看著警署大門口馬軍拿著車鑰匙走進來。

馬軍現在做事可不像以前，以前做工那都是提前二十多分鐘到警署，有時候為了案子一晚上都在警署吃住。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每天踩點到警署，或者晚幾分鐘到警署，先在外面吃個早餐再說。

“馬軍！”

助理快步走了上去，語速很快：“曾Sir找你，讓你去辦公室。”

“啊？”

馬軍看著助理的表情，並沒有直接進去，而是拉著他來到了門口，摸出香菸來派了一支：“什麼事情啊這麼著急？”

馬軍現在也會做人際關係了，平日裡也注重關係打點，一支香菸派過去，助理吞雲吐霧把事情告訴了他：“你啊你啊，這件事情辦的太不成熟了，一個小小的媒體都沒有搞定？！”

助理心裡門清，一看這個報紙標題就知道，馬軍肯定沒有搞定媒體，反而被人偷拍做局。

“馬軍。”

助理吐了口煙霧，看著馬軍：“這件事情曾警司很大怒火，以我對他的理解，按照他的性格，進去以後要是罵你你就聽著就好了。”

“不會多說，不要解釋，解釋就是狡辯，他不喜歡有人跟自己頂嘴的，你聽著就好了，也不是什麼大事，聽著就行了。”

助理對曾警司的性格當然瞭解了，平日裡馬軍也開始注重關係打點了，對他印象好了幾分，所以也就給他提了個醒。

“好，我知道了。”

馬軍點點頭，抬手拍了拍助理的肩膀：“謝了。”然後掐滅了手裡的菸蒂走了進去。

他的臉色有些難看，明明自己已經跟主任談好了，為什麼臨到頭又突然風向轉變，矛頭對準了自己。

“曾Sir。”

馬軍走進辦公室，順手把門帶上了，走到曾警司的面前：“您找我？！”

“呵呵。”

曾警司抬手看了看腕錶，冷笑一聲：“這個點才來警署，看你的狀態你好像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你什麼事都不知道，你怎麼做事的？！”他抓起面前的報紙劇烈的抖動了起來，嘩啦作響：“現在整個香江都知道了，你跟吳志輝警民合作，跟著吳志輝去找那些社團人員推廣他的安保生意啊！！”

他挑眉斜眼看著馬軍：“你是真不錯啊，這件事搞的，現在你都是名人啦，是不是啊馬軍！”

“SorrySir，這件事我很抱歉。”

馬軍咬咬牙，吐了口氣說道：“我沒有想到，媒體竟然會被吳志輝給搞定了。”

他看著報紙上的照片就知道，問題就出在了那個記者身上。

自己在做事的時候，為了配合她偷拍，給了最好的點位給她，站位也特地去配合她，誰知道這個三八竟然反過來點自己？！

“SorrySir？抱歉？！”

曾警司手指在桌子上重重的敲了起來：“你知不知道你已經說了多少次抱歉了？！”

他將手裡的報紙胡亂的揉成一團，直接砸在了馬軍的身上：“這點小事你都搞不定？！我是讓你去辦事的，不是讓你去給他們做陪襯的！”

“叫你搞定吳志輝讓他名聲敗裂，你倒好，打造了警民合作的典範，這個新聞我現在想撤都撤不了啊！”

這版報紙投入量眾多，怎麼撤？再說了，這種新聞撤了也來不及了，該有的效果都有了。

頓了頓。

曾警司看著馬軍：“我現在對你非常不滿意，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只有一身肉一點腦子都沒有！！”

“我也沒有辦法。”

馬軍聽著曾警司的呵斥，皺了皺眉還是忍不住說道，直接將助理剛才的勸告忘在了腦後：“原本，按照計劃之初，就是在三聖宮外面直接就可以把吳志輝拍死，坐穩他跟社團人員攪合在一起。”

“三聖宮什麼地方啊，和聯勝在這裡舉行這麼大的集會，隨便拍拍幾個照片說幾句他都撇不乾淨，但是呢？計劃變更。”

“曾Sir你臨時又更改了計劃，非得說等他們到酒樓以後再做事，去配合那個林懷樂，這才給了吳志輝喘息的機會，讓他有時間去反打。”

“那幫記者你也看到了，不是我說掌控就能掌控的，他們打著言論自由的那套旗號，他們要怎麼說我根本管不住他們。”

這幫記者一個個簡直就是衣冠禽獸，穿的斯斯文文的，什麼都懂，很難打交道的，還不如那些矮騾子好處理。

矮騾子什麼都不懂，你想怎麼玩他們就怎麼玩，一群撲街仔，但是這幫記者就不一樣了，讀過書懂的也多，動不動就搬出律法來跟你說事，根本不好處理。

即便是他們差佬，面對那些記者的時候，還是要悠著點的。

“哦？”

曾警司眼角眯了眯，盯著馬軍：“那來看還是我有問題了？是我拖延了你的行動計劃，我應該為這件事情負責，是嗎？”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馬軍聽著曾警司的語氣，意識到自己說多話，連忙搖了搖頭：“這件事處理起來有點棘手，我疏忽了，沒想到吳志輝他們竟然敢跟這幫記者玩，這麼快就搞定他們。”

“哼。”

曾警司冷哼一聲，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目光盯著面前的馬軍看了好一會，跟著道：“這樣吧，我看你最近做事好像也不是那麼得心應手，想來應該是差一個幫手。”

他思考了一下：“你的那個搭檔華生，我把他從O記調回來給你吧，你們兩個本來就是搭檔，合作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上次忠信義連浩東跟忠義社王寶的事情，你們兩個就處理的非常不錯，我把他調過來吧，你們兩個一起搭配做事，怎麼樣？！”

“啊？”

馬軍聽著曾警司的話，表情不由愣了一下，曾警司怎麼忽然好好的就想把華生調過來跟自己做事了？！

“怎麼？不願意？！”

曾警司看著馬軍的反應，一挑眉：“你跟他一起做事更牢靠，華生是個人精，又當過臥底，很多事情比你圓滑的多，一起做事吧。”

他呵呵一笑：“怎麼？怕華生搶了你的風頭啊？！”

“當然不是。”

馬軍搖了搖頭，跟著道：“您說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頓了頓，他又補充一句：“我們兩個就是全心全意為長官你做事，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嗯。”

曾警司點了點頭，直接拿起電話打了出去，說了幾句以後結束通話電話：“行了，出去吧，下午，下午華生就能過來。”

“那這些記者..”

“別管他們，越搭理他們越跳，讓他們去吧，給吳志輝做陪襯了這一次是。”

曾警司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你說的很對，那是記者一個個都是撲街，被他們咬上了甩都甩不掉，哪有心思對付他們。”

記者，能處理，但是沒必要，招惹他們，還得分心處理。

把馬軍打發走以後，曾警司長吐一口氣，按著桌子站了起來，站在窗戶邊上看著外面，得有好久，拿著電話打了出去：“冼偉渣，你們生意上的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

自從在南生圍幹掉忠信義以後，越喃仔三兄弟也進入低調期，穩紮穩打的把手裡的地盤先重新穩固下來。

“在接觸了。”

冼偉渣的聲音自電話中響起：“忠信義倒下了，他們的那條線短時間內接觸不上，所以，我們另外尋找了一個目標。”

“不要跟我說這些東西。”

曾警司聽著冼偉渣的話，有些耐心不足：“這麼久過去了，這就是你們的進展？我不想聽你們的過程，我只想知道結果。”

頓了頓。

他跟著道：“我想，我的領導他也只想知道結果有沒有達成他們的預期，過程我們誰都不想聽，只要一個滿意的結果，你知道嗎？！”

“彆著急嘛。”

冼偉渣聽著忘記是有些不悅的語氣，齜牙笑了起來：“放心好了，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眼下，市場空出來了，最要緊的就是手裡有貨，貨在手錢就來了，雖然我們接觸不上忠信義那條線，但是我們接觸上了以前幫他們運貨的阿山團伙。”

“最近，阿山他們想走一批貨去越喃，正好咯，越喃嘛我們熟，今天晚上我們就去接觸他們，到時候先把他們這批貨吃下來，先變現一波拿出點錢來，怎麼樣？！”

“嗯”

曾警司聽著冼偉渣的解釋，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希望這一次不要讓我們失望了，貨到手，儘快散了變成現金。”

“對了，還有個事情，還記得當初在你手底下臥底的那個華生嗎？我準備讓他跟馬軍搭檔，到時候幫你們散貨。”

“他？！”

冼偉渣聽著曾警司的話，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有沒有搞錯啊大佬，讓他們跟我接觸？華生那個撲街之前害我損失那麼大，讓我見到他，我都恨不得斬死他這個撲街啊！”

“彆著急啊。”

曾警司對冼偉渣的反應並不意外，平靜的說道：“華生臥底的事情還是我透露給你的對不對？眼下我手裡缺人，我需要用人。”

“那也不要用他，撲街仔華生，我.”

冼偉渣破口大罵，提起華生就來氣，自己當初那麼信任他，沒想到他是差佬安排的臥底，話還沒有說完被曾警司打斷：“我上次被忠信義安排槍手殺我，不一樣都是因為華生這個撲街？！”

“.”

冼偉渣聞言沉默，好像也是。

“放心好了。”

曾警司眼中閃過一絲冷色：“等這個撲街沒有利用價值，我會處理掉他的，害我差點被人做了，撲街。”

“好的。”

冼偉渣聽著曾警司這麼說，這才點點頭沒有再繼續多說什麼了。

雙方說到這裡，結束通話電話。

“呼”

曾警司吐了口氣，目光閃爍的看著窗外，手指很有節奏的在拿著的電話外殼上點動著：“要想盡快散貨，還是得讓馬軍幫忙配合一下才行。”

到了中午的時候，華生就已經出現在了北區警署，與站在門口的馬軍碰面，走上來一拳打在馬軍的肩膀上：“軍哥，以後全靠你關照跟你混啦。”

他摸出香菸來給馬軍派了一支：“這曾警司效率就是快，上午打的電話，下午我就可以收拾東西過來了，果然有效率。”

“呵呵。”

馬軍輕笑一聲，看著面板黝黑的華生：“別高興的太早，你以為他為什麼把你調過來，速度還這麼快，別想的太美好了。”

“這幾次連續做事失手，他應該是非常不開心了，現在把咱們組合在一起，做好了還好說，做不好，你我下崗撲街的日子就不遠了。”

他沒好氣的撇了撇嘴：“都怪你個撲街上次收了不該收的錢，以後醒目點啊。”

華生表情不自然的笑了笑，點點頭：“我知道了，從今以後我全聽你的。”

另外一邊。

下午。

一家茶樓裡，平治車停在茶樓門口，吳志輝跨步下車，抬頭看了眼二樓窗戶口坐著的林懷樂，林懷樂衝他伸手打了個招呼。

吳志輝沿著樓梯上去，坐下以後，林懷樂笑著遞過來一支香菸：“阿輝，現在你是我們和聯勝的人了，這中間我沒少幫你吧，對吧？”

“先前，你跟我說的魚頭標的事情.”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啦。”

吳志輝隨意的擺了擺手，叼著煙：“先把魚頭標踹出去再說，撲街，敢得罪我吳志輝？！我讓他沒資格選什麼話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