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下不來臺？那我就用銀紙給你搭個臺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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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

大D聽著吳志輝的話點了點頭：“我現在就安排人去做。”

他看出來了，吳志輝非常不喜歡金夢媛這個女人，亦或者說吳志輝非常討厭被人輿論。

不要亂講！

大D在前面的路口直接下車，跟在後面的車子停下，他坐進了長毛的車裡，往另外一個方向去了。

阿布則是從後座坐進了駕駛室裡，接管了方向盤，車子繼續向前。

吳志輝坐在副駕駛上，叼著香菸點上，看了眼內後視鏡裡的阿積。

外面，偶爾照進車內的路燈燈光打在他的臉上，勾勒出稜角分明的帥氣臉龐：“阿積，具體說說怎麼回事吧。”

早在馬軍離開的時候，阿積就特地跟吳志輝有過眼神對視，看得出來，他好像有話說。

“這個馬軍，很奇怪。”

阿積活動了一下脖頸，接過吳志輝遞過來的香菸，手指捏了捏過濾嘴：“我能感覺到，馬軍在跟我打的時候並沒有用盡全力。”

“他故意留了一手，好像看他的意思，他今天晚上就不想打贏我、壓根就不想進去，根本沒有想真的跟我打，打贏我然後進入酒樓裡搜查。”

“哦？”

吳志輝聞言一挑眉頭：“這麼說的話”

“就是這樣的。”

阿積難得的多說了幾句：“俗話說得好，只要一出手，行家就知道有沒有，我跟馬軍交手，他的水平跟我應該是旗鼓相當，沒理由這麼快就落入下風，正兒八經打，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啊”

吳志輝聽到阿積這麼評價馬軍，音調拉長，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來。

阿積什麼應該他清楚，他跟他哥哥阿布低調的性格比起來就顯得張揚的多了，性格張狂，向來中意以一種輕蔑的笑容看人。

他的笑容向來帶著諸多不屑。

就是阿積這種性格的人，難得的給出了馬軍這麼一個評價，那就顯得有些捉摸了。

馬軍沒有全力在打，那就說明他就壓根沒想打贏阿積然後進酒樓搜查，那他興師動眾的帶著人來這裡幹什麼？！

車裡一下子陷入了安靜之中，只剩下從開啟的車窗灌進來的風呼呼作響。

“在三聖宮就跟著咱們了，咱們離開三聖宮後哦，馬軍又不辭辛苦的跟著咱們來到這裡，卻又不進來。”

吳志輝看向了開車的阿布：“阿布，你比較有想法，你覺得馬軍這麼做為了什麼，多此一舉？”

“有別的目的。”

阿布雙手把握著方向盤，手指很有節奏的在方向盤上點動著：“把事情拆開來看就簡單很多了，買東西里面其實應該有數的，今天他來酒樓肯定是進不去的。”

今天和連勝這麼重要的場合，這麼大集會肯定也不會留下把柄讓他抓，所以他肯定是徒勞無功的，但為什麼他還要來呢？

對啊，一個已經結果註定的事情，為什麼他還要如此執著的來做呢？

來也就算了，都已經到門口了，卻又故意留一手輸給了阿積，然後給自己一個光明正大離開的臺階，聽上去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這也就最大的問題了。

“造勢？！”

吳志輝同意阿布的猜測：“那你覺得，他是在幫誰造勢呢？！”

阿布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吳志輝，吳志輝輕笑一聲，習慣性的夾起一支香菸叼在嘴裡，默不作聲的吸了起來。

濃烈的煙霧吐出又被風快速吹散，然後說道：“林懷樂這麼會精打細算啊？！”

覆盤今天的酒樓集會宴席，馬軍忽然殺出來，魚頭標把矛頭對準了自己，林懷樂在恰到好處的時間點站了出來，跟自己一同出去趕走了馬軍。

如此這樣一來，他林懷樂什麼都賺了，在這麼重要的場合賺了面子，還收攏了人心，樹立了為社團的形象，怎麼說都是賺的。

“呵呵。”

吳志輝輕笑一聲，若有所思的看向了窗外：“看來，林懷樂玩的路子還是挺野的啊，跟差佬勾搭在一起，為自己謀取名聲。”

他挑在今天，讓馬軍來配合自己的演出，雖然他林懷樂什麼都沒有做，但是他的身份擺在這裡啊，和聯盛話事人候選之一，這件事過後大家會怎麼看他？

他林懷樂為了社團什麼事情都願意做，哪怕是得罪差佬他都不怕。

出去應付差佬這件事說上去很簡單，但其實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應付不好，真的跟差佬鬥起來了，那和聯勝就會很沒面子，誰出去辦事誰就要負責。

退一步說，哪怕就算搞定了差佬，那就是得罪了差佬，接下來差佬如果報復伱，你的生意就會很難做，利益就會受損。

和聯勝這麼多地區領導人，個個都跟人精似的，大家想的，也就是這些東西，所以就沒有人會主動冒頭出來，誰都不想自己利益受損。

不得不說，林懷樂的這一步棋走的還是挺妙的，如果不是因為魚頭標盯著自己把自己退了出來，那麼估計今天晚上，就是非常純粹的林懷樂一人表演了。

“這個林懷樂，心眼太多城府太深了。”

阿布思考了一下：“我覺得咱們還是不要再跟他有過多的接觸了，哪天說不定就被他一同算計進去了。”

“他現在就是在利用咱們，想盡辦法往自己手裡撈。”

“我就喜歡跟他這種人打交道。”

吳志輝卻擺了擺手：“他撈那咱們也撈好了，沒關係，看誰更會撈咯。”

“既然他林懷樂今天把差佬都叫過來了，那咱們也不能浪費他這個資源，順便讓他們這些差佬幫咱們的安保公司打打廣告吧。”

“咱們慢慢跟他玩。”

吳志輝眼神明亮的看著車窗外，若有所思。

另外一邊。

大D坐進長毛的車裡，就安排他往電視臺方向去了，言簡意賅的傳達了吳志輝的會議精神：撕爛金夢媛的上下兩張嘴。

“我有個主意。”

大D思考了一下，湊了上來衝長毛曖昧的笑道：“她到底是個小記者，咱們不能太過於明目張膽，不如這樣好了。”

“你去搞定，透過黑市對外發布一條江湖姦殺令，只要錢給的足夠多，就有人幫咱們辦事，那種小角色還敢在大佬面前蹦躂？讓她體驗一下什麼叫先奸後殺，再奸再殺”

“我靠，不是吧大佬？！”

長毛聽著大D的話，脫口而出：“什麼時候你玩的這麼變態了？又是奸又是殺的，不好不好。”

他搖了搖頭：“而且啊，大佬要的明顯不是這個效果，畢竟這個女人出事了，很容易被人串到咱們身上來的。”

“我倒是有一個好辦法，又能撕爛她的嘴又能解氣，讓大佬散火，而且，媒體是一個很重要的存在，咱們或許能借著這件事握個資源在手裡。”

他齜牙笑了起來：“大佬不可能只想撕爛她的嘴消消氣，能借著這件事掌控輿論資源那才是真的辦好了事。”

“哦？”

大D看著侃侃而談的長毛，一巴掌拍在長毛的腦袋上：“撲街仔，你小子玩的比我還要變態啊。”頓了頓又道：“那就按照你說的辦。”

桑塔納車裡。

如同吳志輝猜測的一樣。

此時此刻，林懷樂坐在車裡，正拿著電話跟曾警司通電話：“乾的不錯，馬軍這個人還是有演技的嘛。”

“湊合著吧。”

曾警司的聲音在電話中響起：“馬軍前一段時間的工作讓我很不滿意，再表現不好我就會很不開心。”

“我估計著，吳志輝今天會很難受。”

林懷樂慵懶的躺在座椅上，閉目養神手掌捏著眉心，今天在酒席上他沒少喝酒：“如此一來的話，他跟魚頭標也就徹底站在了對立面，對我有利的。”

原本按照曾警司的想法，在三聖宮門口馬軍就會堵住吳志輝，然後記者金夢媛跟著上去，藉機輿論渲染吳志輝，讓他生意難做。

但是林懷樂也沒想到會忽然殺出的對吳志輝敵意滿滿的魚頭標，這讓林懷樂看到了對自己有利的一面。

所以他就偷偷地打電話給曾警司，讓他修改劇本同時把時間往後更改，插入馬軍來酒樓搜查這個環節，魚頭標肯定會藉機攻擊吳志輝，自己又能賺名聲還能讓吳志輝對自己更加信賴。

畢竟，那種場合下，我林懷樂可是第一個出來撐你的人，對吧？！

“嗯，聽你的語氣，你好像非常的開心啊，想來今天的心情是非常不錯。”

曾警司聽著林懷樂說話的語氣，眼睛眯了眯落在了桌子上的檔案上面：“我幫你辦事你是開心了，但是我好像並沒有得到我相對應的回饋。”

嚴格來說，這不是一份檔案，而是曾警司自己手寫的，蔡元祺召集他們開會他自己做的筆記。

曾警司英文不錯，A4紙上通篇英文，沒有一個漢字，大概意思就是女皇跟內地的第二十七次談判依舊以不順利收尾。

預計後面還會有幾次談判，具體結果未知，但是凶多吉少，大概是不可能再延長香江的管轄權了，得還回去了。

所以，鬼佬這邊開始給壓力了，讓他們務必加快程序，加速對香江社團的掌控，以獲取一定程度上的談判籌碼。

“呵呵。”

林懷樂聽著曾警司的話，直接就笑了起來：“曾警司，那裡說說你想要什麼反饋啊？”

“不如這樣。”

曾警司早就打好了腹稿：“我今天安排人陪你去演了一出好戲，你什麼都賺了，不如這樣吧，反正魚頭標是你的競爭對手，你幫我搞定他，把他手裡的賬本啊之類的東西一併提交給我，我把他連根剷除，怎麼樣！？”

他現在有些迫切，跟林懷樂之間的發展沒有達到預期，他要加快步伐。

“你覺得呢？”

林懷樂沒好氣的反問了一句，直接拒絕了：“我覺得你這個建議非常的不好！”

“還把賬本交給你，想什麼呢？你們要是靠這些東西搞定了魚頭標，整個社團都會恐慌的，到時候誰都不會信任誰，和聯勝將變的極難掌控。”

還有一句話他沒有說出來：你把我林懷樂當傻老帽啊？白給一個把柄在你手裡，什麼實際的好處沒撈到。

“早之前，你們說幫我兒子搞定日不落的國籍移民過去，到現在都沒有看到下文，還有，說要給我資金支援，到現在我也沒有看到你們一毛錢。”

他的話說的很直白，這些東西擺在明面上說其實更合適：“拜託有些東西不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的好不好？一切等我當上了話事人再說吧，當然了，如果你們加大讚助，我的效率可能會更高一點。”

“你”

曾警司聽著林懷樂的話，撇撇嘴想說什麼還是沒有說出來。

因為他先前確實是允諾了這些東西，移民的事情他壓根沒有放在心上，這一點無關緊要，主要是資金。

當初他們確實是準備給林懷樂資金扶持，但是誰知道，忠信義這件事玩砸了，越喃仔三兄弟的生意還沒有接上，資金缺口大，哪裡還有錢給林懷樂贊助他啊。

“彆著急嘛長官。”

林懷樂出聲勸告到：“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慢慢來，你幫我幫你，我慢慢地拿下話事人這個位置，到時候什麼都好說的，行不行？”

曾警司哼哼一聲，也就沒有說話了。

“再聯絡吧，相信我。”

林懷樂信誓旦旦的做出了保證，這才結束通話電話，心裡卻合計了起來。

自己幫吳志輝該幫的都已經幫了，接下來就是該把魚頭標這件事提上日程了，讓吳志輝幫忙搞定魚頭標這個競爭對手。

傍晚七點。

這個點馬路上的車子很多，車水馬龍達到了下班的高峰期，新聞車在電視臺大樓前停了下來，金夢媛灰溜溜的下了車，準備乘坐升降機上樓。

她看著下來的升降機，腳步匆匆剛準備進去，電話響了，是副主任打來的，讓她來酒店。

金夢媛準備把晚上的情況彙報給他聽，只不過副主任才沒興趣聽，讓她先來酒店。

金夢媛又馬不停蹄的朝著他給出的酒店去了，上了樓剛剛把酒店門敲開，並沒有看到副主任。

她看著站在門口的大D，白天才在吳志輝身邊見過大D，她當然記得，下意識的就想跑，卻被大D拽著頭髮丟了進來推倒在了床上。

旁邊。

是挺著啤酒肚的副主任，再邊上，是臺裡的幾個工作人員，都是副主任的班底，文字編輯、攝像、採編、導演等等，都是跟金夢媛有過合作的。

“慌什麼？！”

副主任坐在凳子上，目光幽幽的看著金夢媛，抽著香菸慢慢道：“這是雷生，大老闆，有錢，他來找我，已經跟我說過今晚上發生的事情了。”

他從口袋裡抽出一張摺疊的A4紙來開啟，放在了金夢媛的手裡：“這樣吧，你把晚上拍的東西，按照我給你的這份稿子照著念就行了。”

金夢媛看了看副主任，再看了看手裡的稿紙，知道大D已經跟副主任打成合作了，只得點了點頭：“好，聽你的。”

她也是女人精了，原本就是副主任讓自己去黑吳志輝的，現在又改口了，不是被大D打服了，就是收了錢了。

“我現在就去。”

金夢媛就要起身，但是卻被副主任叫住了：“誒，這麼急幹什麼。”

他擺了擺手，按住了金夢媛的肩膀，努嘴示意了一下身邊的攝像等人：“你得罪了雷生，人家很不開心，然後就把我班底這些人都扁了一頓，就因為你害的大家都被扁，搞的大家都很不開心。”

“你的嘴巴太厲害了，所以，雷生讓他們好好收拾收拾你，你說，你自己遭罪呢還是大家遭罪呢？！”

說完。

副主任直接起身站了起來，往後退去，身邊的主編等人則是圍上了金夢媛，不懷好意的看著她。

金夢媛雖然靠著肉身上位，身上風塵氣很足，但是還是有點姿色的，身材保養的還不錯，不然也有不通肉身上位的路子。

“嘿嘿。”

攝像最積極，直接解開了襯衫的紐扣：“我拍了你那麼久，早就對你的身子好眼饞了”

“怎麼做在你，如果你敢反抗，不好意思，從明天開始，你就會失業，而且你還會被封殺，沒了工作，你的名牌包包你的高檔化妝品都會離你而去，你付不起高額的房屋租金”

“放心好了，不會讓你吃虧的，我們會給你鈔票的。”

金夢媛在短暫的猶豫以後，直接倒在了床上，精明的女人，如果能在一件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中獲取到利益的話，她反而會變得格外的順從，自己說服自己。

“走吧。”

副主任笑容諂媚的看著大D跟長毛：“咱們去外面透透氣。”

“不。”

大D卻搖了搖頭：“你也一起吧。”

“你”

副主任臉色漲紅：“你這讓我很難辦啊？！”

“難辦？！”

大D冷笑一聲，嘬著香菸一口煙霧直接吐在了副主任的臉上：“那你做事之前怎麼沒想過，得罪我們是什麼下場啊？我家大佬這麼年輕又靚又又正義感的一個人，你招惹我們？！”

“.”

副主任嘴唇蠕動了一下，咬咬牙點頭低聲道：“是，我承認，白天的事我也有份，我們有錯，但是我已經幫你們做這麼多幫你們解氣，已經很給你們面了，你這麼說我很難辦。”

“是嗎？”

大D聞言冷笑一聲，看向了長毛，長毛開啟手裡的包，摸出一疊子鈔票來丟在了桌子上：“這樣呢？還難辦嗎？”

“不是錢的事情。”

副主任看都不看，冷聲道：“你這麼搞我下不來臺的，別做的太過，不然誰都不好過。”

“是嗎？！”

大D聲音高了幾分，斜眼看著副主任，長毛繼續往外面拿錢，很快堆了一堆。

這讓語氣還堅決的副主任頓時表情猶豫了，看著桌上堆起來的鈔票目光閃爍。

“下不來臺？！”

大D聲音拉高，一手夾著香菸，一手拿著面前的鈔票抖了抖，嘩啦作響：“那我大D就拿銀紙搭個臺階給你墊腳，我看你下不下得了臺！”

“拿錢，做事！”

大D霸氣十足的呵斥道：“要麼，從今天開始你給我們當狗！”

“要麼，我讓你在這二十八樓的高度體驗一下自由飛翔的感覺！”

在大D霸氣的呵斥聲中，副主任早就已經脫下了襯衫，一馬當先加入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