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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階前。
周圍的馬仔在看到馬軍帶著一群夥計上來,立刻紛紛圍了上來,將他們圍堵在了裡面。
差佬頗有警告意味的看著周圍的馬仔,虎視眈眈。
“哦?這不是我們的馬軍馬Sir嘛?”
吳志輝擺了擺手,示意周圍的馬仔散開來,上下打量了一下馬軍:“長官好,最近日子是不是過得特別舒爽啊?把北區忠信義都給掃了,大功一件啊!”
他笑呵呵的一攤手,殺人誅心:“如果沒有長官你的幫助,北區的情況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呢,我的安保公司也不可能這麼快速度進來。”
“哼。”
馬軍聽著吳志輝故意譏諷自己的話,冷哼一聲,打量了他身邊站著的吹雞、林懷樂等人:“和連勝,今天你們這麼多人來我們北區幹什麼?”
“怎麼?吳志輝,你們這麼大架勢,我聽人說要搞什麼社團扎職儀式啊?!”
在他說話的時候,後面早已經停在那裡、外表看上去只是普通商務車的新聞車裡,金夢媛正拿著相機偷拍呢,尋找可用的鏡頭,到時候剪輯出來貼在報紙上就好了。
她腦海裡已經想好了稿子,標題都想好了:輝耀安保公司負責人吳志輝疑似跟社團搞在一起,被差人訓問。
這種黑稿隨隨便便張口就來,對於她這種人來說簡直不要太得心應手。
“呵呵。”
吳志輝聞言撇撇嘴,並不搭理馬軍。
“怎麼?”
馬軍看著不說話的吳志輝,冷笑道:“敢做不敢當啊?這麼大的扎職儀式搞在這裡伱不敢承認,不敢承認你們搞這麼大陣仗幹什麼?現世鬼啊?!”
“你聽誰說的就讓誰告訴你,問我幹什麼?”
吳志輝往前跨了一步,比馬軍高出半個腦袋的他盛氣凌,淡淡道:“我吳志輝有什麼義務要配合你問話啊?”
這時候。
門口有幾臺車子開了進來,車門開啟,魚頭標走了出來,朝著他們就過來了,身後跟著他的手下飛機。
另一臺車裡,官仔森從裡面走了下來,身後跟著的是他的手下吉米仔,吉米仔穿的西裝革履的,氣質看上去倒像是個十足的商人。
“哎呀,阿輝你可不能這麼張狂,後生仔,收收火啦,不要老是搞得這麼盛氣凌人。”
魚頭標剛剛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所以立刻就接上話茬了:“你可不要忘記他們可是差人。”
“長官來的嘛,長官問你話,你竟然不回答?怎麼,沒把他們放在眼裡啊?!”
魚頭標走到吳志輝的身邊,笑呵呵的拍了拍吳志輝的肩膀:“阿輝,我們和聯勝講究的是以和為貴的嘛。”
“雖然阿輝你最近這麼出位這麼威水,你可不要想著跟差人正面面對面,會惹火的,還是低調一點為好啊。”
魚頭標的這番話說的很有意思,表面上聽著是在勸說吳志輝,但其實卻是在拱火。
他的身後,飛機上下打量了一下吳志輝,看著同樣西裝革履的吳志輝,便移開了目光。
“呵呵。”
吳志輝聽著魚頭標的話,輕笑一聲:“也對哦魚頭標,你不說你不提醒我,我都忘記了馬軍是差人來的嘛。”
他看著馬軍:“長官,不好意思啊,我還有事情要忙,如果你有什麼事情要問的話,那麼你就在外面等著吧,亦或者,你可以跟著進來。”
說完,他沖走上來的官仔森打了個招呼:“森哥,看樣子大家都到的差不多了,走,咱們進去吧,算算時間應該也快到了。”
“嗯。”
官仔森打量了一下吳志輝,波瀾不驚的點了點頭:“那就進去吧。”
一行人轉身朝著上面的臺階走去,上去的時候吳志輝還不忘記給了阿積一個眼神。
馬軍的夥計看著他們往裡走,跟著就要一起往裡面走:“今天我倒要進去看看你們到底在搞什麼東西。”
只不過,他剛剛往前走了兩步,直接就被阿積攔了下來,往前一站直接擋住了他的去路,他往哪邊走,阿積跟著往哪邊走,把他的路堵死。
“喂!”
夥計不耐煩了起來,抬頭看著一頭白色短髮的阿積:“你想幹什麼?讓開啊,我要進去。”
阿積挑眉看了他一眼,一臉不屑的冷笑一聲,並不搭理他,同樣也並不給他讓開路來。
三聖宮廟宇負責人走了上來,也攔住了準備上去的差人:“不好意思今天不對外迎接,各位長官如果要找人的話,那就麻煩你們在外面等著吧,希望你們不要讓我為難。”
“行了。”
馬軍看著這架勢,衝夥計喊了一句:“讓他們去吧,既然不讓進,那咱們就在外面等著。”
臺階上。
吳志輝回頭看了眼馬軍,不屑的輕笑一聲,大聲道:“我們這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呢,麻煩你們給這幾位長官搬幾條凳子出來。”
“免得他們站在外面腿腳發麻,到時候出了什麼問題還要找我們啊,差人嘛,很金貴的。”
一行人沿著臺階一路向上。
“呸,撲街仔。”
吹雞不屑一顧,跟著吳志輝他們往上面走,回頭看了眼並不準備離開的馬軍一行人:“這群差佬怎麼跟個臭狗屎一樣,一不注意就粘上來了,甩都甩不掉。”
“差佬嘛。”
吳志輝笑呵呵的說道:“理解一下他們啦,要不然怎麼會叫差佬呢。”
“也對。”
吹雞點了點頭,一行人上了臺階以後來到了外殿平臺,他主動開始介紹了起來:“這是魚頭標,你叫標哥就好了,新一屆話事人候選。”
至於魚頭標身邊站著的飛機,吹雞則是自動忽略過了,壓根都沒有多看飛機一眼。
“嗯。”
吳志輝看了眼魚頭標,他的髮際線很高,用髮膠把頭髮梳成大背頭,手腕上戴著的大金錶顯眼,看上去有點暴發富的意味,然後點了點頭:“標哥。”
“哈哈哈”
魚頭標笑了起來:“阿輝,歡迎你過檔和聯勝啦。”然後衝飛機道:“飛機,還不快跟阿輝打招呼啊,你要是不尊重人,小心他手底下的兩個打仔揍你啊,哈哈哈.”
“輝哥。”
飛機跟著開口打招呼,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然後笑容消失表情就恢復原樣。
“嗯。”
吳志輝點了點頭,看了眼留著一頭板寸頭的飛機,笑道:“飛機哥很早之前就聽過你的名號了,今天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大家都是新生代,用不著這麼客氣。”
說了兩句好聽的話打發完飛機以後,吳志輝卻不留痕跡的多看了一眼笑呵呵的魚頭標。
這個魚頭標有點跳啊,給他的印象很不好,非常不好!
魚頭標在一看到吳志輝以後,跟吳志輝說話的語氣就火藥味很重。
先前在馬軍面前拱火說話,再包括現在這看上去笑呵呵的說話態度,但其實都是在找茬,雖然他沒有跟吳志輝接觸過,但是有很大的敵意。
敵意的來源之一,就是因為吳志輝那天晚上處理新記、號碼幫的事情,吹雞、林懷樂他們可是都到場了。
吹雞是現任話事人,這沒什麼,但是林懷樂不一樣了,林懷樂他可也是三大參與競選的候選人之一,吳志輝請了他林懷樂過去,那肯定就是他跟林懷樂談好了。
兩人有這麼一檔的事情擺在裡面,那估計著吳志輝到時候肯定會支援林懷樂的,那不就是給自己增加了一個候選人的難度嘛。
要知道,他魚頭標的大佬是串爆,串爆在和聯勝的老一輩的叔父輩裡面,算是除了鄧伯以外的地位最高的叔父輩了。
而林懷樂呢,根本比不過自己。
在暗地裡,魚頭標也壓根就沒把林懷樂當那麼一回事,壓根就沒有正兒八經的把林懷樂當自己的競爭對手,他覺得林懷樂根本競爭不過自己。
但是吳志輝呢,也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眼睛長到屁股上去了,他媽的北區的事情你吳志輝需要幫手你找我魚頭標啊,你找林懷樂幹什麼?
他林懷樂佐敦那塊地盤屁股點大,手裡的人手也就那麼幾個,也不知道吳志輝怎麼想的。
他魚頭標覺得,吳志輝這個舉動就是看不起自己,而且最重要的是,吳志輝如果跟林懷樂走的太近的話,對自己非常不利。
吳志輝的底蘊就擺在這裡的,他實力足夠強,接手了任擎天的盤子,荃灣跟北區同樣也搞定了,手裡人多錢多。
如果以後林懷樂跟吳志輝談攏讓吳志輝撐他,那對他魚頭標來說,絕對是一件壞事,對他們的話事人競選非常的不利。
這也是為什麼,魚頭標雖然還從來沒有跟吳志輝接觸過,但是第一次見面就冷嘲熱諷的,就是因為這一點。
吳志輝的加入讓魚頭標覺得,原本鐵定選不上的林懷樂,現在多了一份籌碼在手裡,不那麼容易出局了。
同樣當初林懷樂表面上看著無比的支援吳志輝,也就是看重的這麼一重因素在裡面。
他看重的就是吳志輝這個資本,所以他才會義無反顧乃至於犧牲自己的利益,拉著大浦黑來跟自己一起幫吳志輝站隊。
“這是官仔森,叫森哥就好了。”
吹雞自然也是聽出來這中間的調調了,只不過這些跟他沒有關係,也不需要自己做什麼,自動跳過這個話題轉而介紹起官仔森來:“官仔森也是和聯勝新一屆話事人候選之一。”
說到這裡。
他的目光看向了站在官仔森身邊的吉米:“喏,這是阿森手底下一個靚仔,吉米仔。”在介紹起來吉米的時候,吹雞明顯多說了幾句:
“吉米仔這個人就不一樣了,手裡的幾個生意做得風生水起,新生代裡面一個比較醒目的了。”
吉米聽著吹雞介紹,笑著跟吳志輝點了點頭,低調的說道:“沒有沒有,隨便做做而已,算不了什麼。”
“主要還是森哥關照,有社團幫忙,不然我哪裡能做的這麼快啊。”
“哈哈哈”
官仔森笑呵呵的搖了搖頭:“哪裡哪裡,吹雞哥你太抬舉我們了。”然後看著吳志輝:“阿輝,我們和聯勝歡迎你這種人。”
“謝謝森哥。”
吳志輝笑呵呵的點了點頭,看了眼同樣西裝革履的吉米仔,記住了,這個人倒也表現的足夠低調。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大家沒有注意到站在魚頭標身後的飛機,臉上的表情早已經發生了一些細微的改變,多了一分不屑。
吹雞在介紹自己大佬魚頭標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提起自己,但是在介紹官仔森的時候卻對吉米仔大家誇獎。
大家都是新生代,這種區別對待讓飛機心裡非常不爽,自己好歹也是個紅棍,一時間心裡多了很多不爽的想法。
同樣都是新生代,自己怎麼就被冷落了,吉米仔憑什麼在那裡人模人樣的故作矜持。
“不就是個賣盜版的嘛。”
飛機頭腦一熱,直接開懟,撇嘴不屑的說道:“搞黃色搞盜版翻版碟,靠走私起家生意做的那就那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做了多大的生意呢。”
此話一出。
原本還輕鬆的氣氛忽然嘎住。
吳志輝嘴角微挑,看著說話的飛機,笑容多了一分玩味,有點意思,不由多看了飛機一眼,哈哈,魚頭標手下的都是人才啊怎麼會在這種場合說出這麼沒有腦子的話。
林懷樂表面上看著沒有什麼表情,但是此刻同樣也是暗暗竊喜,他們吵起來了才好呢,魚頭標對陣官仔森,自己撿了個熱鬧看。
他林懷樂以前跟飛機也沒有接觸過,此時也是多看了飛機一眼,心裡暗暗多了一個定論:古惑仔不用腦,一輩子都是飛機。
果不其然。
官仔森在聽了這句話以後,臉色一下子就拉了下來,原本臉上的笑容全無。
吹雞剛剛才連帶著吉米仔跟自己一起誇,自己還沒有開始矜持呢,他魚頭標的人就說出這樣的話讓自己下不來臺?!
“撲街啊!”
魚頭標看著官仔森的表情,輕聲呵斥了一句,開始教訓起飛機來:“沒大沒小,什麼話都往外說?還不快道歉。”
嘴上這麼說,魚頭標卻沒有絲毫責怪飛機的意思,他跟官仔森現在也屬於競爭對手,有飛機這種,噁心一下他才好呢。
“飛機哥說的對。”
吉米看了眼飛機,臉上笑容不變,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我吉米就是搞點小生意做一做,搵不了幾個錢,也全都是辛苦錢罷了,跟大家肯定是比不上的。”
他表現的非常低調,並不跟飛機去爭論什麼。
兩人的這前後完全不一樣的表現,高下立判,誰高誰低已經不言而喻了。
“大家進去吧。”
吳志輝適時的開口說道:“還有幾分鐘,儀式就要開始了。”
官仔森哼哼一聲,跨步就往裡面走了,臨走前,還不忘記多看了飛機一眼。
以前也不記得有飛機這麼一號撲街仔啊?怎麼今天魚頭標會帶著他過來,想到這裡,在門口的時候,官仔森對著門口的馬仔吩咐了一句:“讓那個飛機守在外面吧,就不用進去了。”
飛機還什麼都不知道,他跟在後面準備進去的時候,就被攔下來讓他幫忙在外圍維持次序,連進裡面的資格都沒有。
這是和聯勝的扎職儀式,各大社團的話事人都很給面出席現場,新記的老許跟大圈虎石則成同樣也來了,正在跟鄧伯聊的火熱。
他在看到吳志輝以後,熱情的打著招呼,拉著吳志輝跟任擎天聊了起來,看上去親密的不行,彷彿前一段時間北區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
老許到底是老許在這件事情上面看得很開,說放下就放下了,重心放在自己的生意上去。
至於號碼幫,恐龍就要記仇很多了,直接說自己身體不好感冒了在醫院掛水,根本就不願意過來。
但是大拳敏說,畢竟吳志輝之前跟號碼幫多少有點聯絡,他們號碼幫不去很不合規矩,會被別人笑話的,沒辦法,恐龍只能指派了大拳敏過來,算是很給面了。
只不過吳志輝並不在乎這些東西,他恐龍不開心就不開心,跟自己有什麼關係,你為了利益可以聯手新記來逼迫我,那誰都沒面子。
時間推移。
上午十點零八分正。
過檔扎職儀式正式開始,扎職儀式跟吳志輝第一次扎職紅棍的流程大差不差,因為任擎天以前就跟過鄧伯手底下做事,照搬過來洪門的那套規矩跟流程。
這一次,依舊是任擎天帶隊,他身著一襲黑衫,腰間束著的紅色束帶醒目,領著吳志輝、大D、阿積、阿積、長毛一行人行至祭壇前。
任擎天緩緩吟唱,聲音洪亮有力:“今日故人來”
吳志輝一行人腰板筆挺的站在他的身後,目視前方的禮臺。
這個禮臺比起上一次來很要大很多,而且看著也很眼熟,吳志輝看著一身紅色禮袍的禮儀先生,這才想起來了。
上一次扎職的時候,還沒有覺得這麼熟悉,這一次看到和聯勝的香壇以後這才記得。
前身以前去過山頂博物館,在山頂博物館裡,裡面就有一整套完整的祭壇。
玻璃展櫃中展覽著1950年代的三合會祭壇、三合會職員的禮袍、各類有關三合會的手式、口令、儀式和工具的圖片,以及三合會成員所用的打鬥武器。
眼前一套就是那個的完整復刻版本,一模一樣,想來,這應該是和聯勝的恥辱之一了,連自家的一整套東西都出現在了山頂警察博物館裡。
屬實
先鋒職位的禮儀先生一身紅色禮袍,在與任擎天對了口令以後,抓起後面香壇中插著的三杆令旗,聲音洪亮:
“承天洪運,甲子年癸酉月壬申日,我等重開香壇”
洪門三十六誓過後,依舊是來到了熟悉的獎勵環節,先鋒手持洪門刀以刀背拍打著吳志輝等人的後背,一個一個重複問道:
“愛兄弟還是愛黃金?!”
“愛兄弟!”
吳志輝眼神明亮,心中候補了一個答案:“兄弟黃金,我都要!”
先鋒重新至與祭壇前,緩緩掃過吳志輝等人,提氣大聲道:“弟子吳志輝,授四二六紅棍!”
“弟子雷超(大D),授四一五白紙扇!”
“弟子張志成(長毛),授四三二草鞋!”
“弟子阿布、阿積,授四二六紅棍!”
新晉靚仔劉耀祖並未扎職,他這個角色吳志輝並不把他拿到明面上來,天養義他們團隊同樣也是一樣。
四人依次授職,抬手接過封書站了起來,一手捏著代表職位的手勢,一手高高舉起手中封書,扎職儀式結束!
鄧伯、串爆、權叔等人坐在後面,看著眼前的一眾人,滿意的點了點頭。
鄧伯伸手按著座椅扶手慢慢的站了起來,緩步走到吳志輝為首的一行人面前:“以後,吳志輝就是咱們新一位的地區領導人,負責荃灣跟北區,手底下雙紅棍雙白紙扇!!”
從今天開始,他們和聯勝又再度擴張大了幾分。
當初在談的時候,吳志輝的香港仔地盤並沒有帶進來,只帶了荃灣跟北區兩個地方進來。
這些都是小問題,因為說起來,這一樣是屬於他們和聯勝地區領導人的地盤,依舊是他們和聯勝的。
吳志輝這個地區領導人的陣容也絕對是最強大的,手底下扎雙紅棍雙白紙扇,其他地區領導人誰都沒有這個配置。
這本來就是吳志輝自己帶進來的,也沒有人會去多說什麼。
儀式結束後。
和聯勝早已經包下了一整座酒樓,上下兩層宴席雙面鋪開,邀請前來祝賀的各大社團人員。
酒樓外面。
吳志輝帶著大D他們跟參與競選話事人的林懷樂三人一起在門口負責打點現場,其他社團人員不斷的往裡面的酒樓走:“謝謝撐場,裡面請裡面請,隨便坐。”
吳志輝他們新紮職,林懷樂他們三個領導人參與競選,這種事情他們當然要在外面負責現場把控了,實際也就是暗自比較爭鋒。
再者,今天也算是和聯勝難得聚頭的時候,會有不少其他社團的話事人過來,他們三個競選人員也要趁機打好跟其他社團的關係,混個臉熟。
“呵呵。”
魚頭標斜眼看著吳志輝跟林懷樂站在一起,輕笑一聲,跨步走了上去:“阿輝,從現在開始你也算是我們和聯勝的地區領導人了。”
“我魚頭標還是非常願意跟你交朋友的,跟我的關係搞好了,放心,你的生意我肯定會多加照顧的,我的地盤大著呢。”
“不然啊,和聯勝的地盤雖然大,但是地區領導人也多的,有時候不經意間很可能就搞的大家都不開心,有時候自己都不懂,不知道怎麼回事。”
“所以啊,你剛進來有什麼不懂的,你儘管問我魚頭標就好了,我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言外之意,你要想做大生意,那就乖乖的跟我魚頭標打好關係,要不然的話,你會很難過的,生意?笑話!
“謝謝標哥。”
吳志輝齜牙笑了起來:“我跟樂哥也是這樣做朋友的,有機會,大家一起合作。”
吳志輝當然聽出了魚頭標這話裡話外的意思,解讀深一點,那就是帶著幾分威脅的意味在這裡了。
說來也奇怪,其實魚頭標他平常不是這樣子的,但是當他知道吳志輝第一時間跟林懷樂合作以後,他就變得非常的不開心。
所以他現在說話的語氣非常衝,頗有幾分要給吳志輝上課的意思,另外就是要敲打敲打吳志輝了,吳志輝站在那裡跟林懷樂好的像穿一條褲子似的,這不是存心給自己新增難度麼。
要知道自己的大佬串爆可是叔父輩裡排名第二的人物,話事人的位置他還是很有想法的,吳志輝要是不分輕重跟林懷樂搞在一起,那大家就會很不開心!
“和聯勝和聯勝,以和為貴嘛。”
吳志輝看似聽不懂他說話一樣,再度點頭:“以後我吳志輝有哪裡做的不好的,標哥說就是了,樂哥,你也可以說。”
“哦。”
魚頭標聽著這話,立刻就撇撇嘴不跟吳志輝說話了。
吳志輝也不在乎,看了魚頭標一眼,沒搭理他了。
自己跟林懷樂的合作才剛剛開始,自己得在鄧伯面前樹立好形象,魚頭標不過是吳志輝跟林懷樂的一個合作的籌碼罷了。
所以,吳志輝也不在乎魚頭標怎麼想的。
“撲街。”
大D湊到吳志輝身邊,看了魚頭標一眼:“大佬,我怎麼看著他好像很不妥咱們啊?!”
“當然。”
吳志輝接過他遞過來的香菸叼在嘴裡:“咱們跟阿樂合作在先,他當然心裡不舒服了。”
頓了頓,他看了眼魚頭標站著的那個位置,緩緩道:“我有點唔中意魚頭標。”
今天跟魚頭標第一次碰面,他就又拱火又想著給自己上課,怎麼想的啊?!
“呵呵。”
大D齜牙笑了起來:“我知,大佬。”
很快。
陸陸續續大家都到齊了,吳志輝一行人也跟著進入酒樓,準備開席吃飯。
席間。
吳志輝在任擎天的帶領下,依次穿梭於各個社團的桌位,推杯換盞其樂融融,社交應酬過後,這才在主桌坐下。
說起來,飛機也是夠慘的,今天在三聖宮門口得罪了官仔森以後,官仔森嘴上沒有說什麼,但是卻心裡卻是記仇的很。
先是沒讓飛機進去,然後在吃飯的時候,也硬生生擠掉了屬於飛機的位置,直接把他推到樓下的桌子去了。
魚頭標對比也並沒有多說什麼,自己手底下的這個飛機什麼水平他還是清楚的,頭腦簡單,做做殺手還行,要說腦子是真的不夠用。
要是讓他上了桌,萬一要是說錯了什麼話,到時候追究起來自己這個當老大的可就要跟著捱罵了,所以也並沒有安排飛機。
這下,飛機連在叔父輩身邊露面的機會都沒有了,一個人鬱悶的坐在座位上喝著悶酒,時不時抬頭看一下樓上主桌跟副桌的位置,眼神充滿渴望。
飛機太想進步了。
他太想融入他們那個核心圈子了,而且,他還有一個不曾對別人說起的理想,他也想做話事人。
所以他特別希望有一個冒頭的機會,現在一眾叔父輩面前混個眼熟,先醒目點,以後再選。
可惜,他連坐副桌的資格都沒有,看著坐在副桌的吉米,槽牙緊咬。
樓下仰望樓上,一眾低人一等被踩在腳底下的感覺油然而生。
正在跟大D他們喝酒的吉米無意中看到了抬頭上看的飛機,透過欄杆與飛機對視了一眼,一撇嘴扭過頭去。
“不就是一個臭走私的嘛。”
飛機咬牙低聲嘟囔了一句:“等我飛機有機會肯定蓋過你,我就差一個機會而已!”
酒樓外面。
馬軍開著車子跟了過來,特地在外面等了好一會等裡面開席了,這才帶著人進來。
再後面。
電視臺的新聞車緊跟,金夢媛坐在車裡,眼睛瞪的跟銅鈴一樣,拿著相機,時刻準備視奸裡面。
酒樓裡。
外面的馬仔匆匆走了進來,來到主桌,語速快速的說道:“北區的差佬馬軍帶著人過來了,他說他們要進來檢查,說我們涉嫌社團集會,要進來搜查。”
“哪裡來的差佬啊?!”
鄧伯皺了皺眉,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衝吹雞道:“吹雞,安排個人下去把他們打發走,別讓他們影響我們的事情。”
“好的。”
吹雞點了點頭,這種事情當然要他話事人來安排人處理了,正要開口說話呢,一旁坐著的魚頭標卻搶先一步開口了:“馬軍?巧了,上午我們進三聖宮的時候,就遇到了他們。”
“說來也巧,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馬軍好像是來找輝仔的吧?我看不如這樣好了,就讓輝仔下去處理吧,怎麼樣?”
“別到時候差佬死咬著不放,搞亂了咱們和聯勝今天這麼大好的日子,敗了大家的興致,在其他社團前面丟人現眼,傳出去都讓人笑掉大牙。”
任擎天聽著魚頭標的話,斜眼看了他一眼,笑呵呵的端起酒杯來抿了一口,並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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