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試探, 你忘記誰給你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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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吳志輝的這個思路來，好像確實又是那麼個道理了，就跟你時常在外面看到的廣告一樣，你覺得你可能不是它的目標客戶。

但是廣告看多了，當伱某一天真的有所需求的時候，可能還真會考慮一下這個廣告，它是不是真的是想象中的那麼好啊？

今天晚上的事就是一個最好的廣告，根本不用自己宣傳，事實擺在眼前，有需要的時候自然有人會找他們，吳志輝的這一百萬還真沒有白花。

“來，乾杯。”

石則成拿起冰啤酒來幫吳志輝倒滿：“阿輝，你小子是會做生意的。”

“哪裡哪裡，豹哥嚴重了。”

吳志輝矜持的擺了擺手：“不過是換個方式搵錢罷了，掙一點辛苦錢而已，跟他們是比不上的。”

“阿輝，你還是叫我大圈虎吧，大圈豹是不是太張揚了一點。”

石則成放下酒杯，拿起面前的烤串來，塞進嘴裡動作絲滑的把串咬了下來：“北區的事情我已經跟老許談過了，他說這件事是他不對，錢他也賠了，這件事情希望就這樣過去了。”

“我當然是沒有什麼問題。”

吳志輝看著主動開口的石則成，擺了擺手：“我跟新記跟老許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也沒想跟他們多爭什麼，只不過如果他們要來捅我，我肯定就不客氣了。”

他手指在桌子上輕輕點了點：“對了，晚上賞了四眼明幾個大嘴巴子，如果他要是心裡不服氣，那下次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呵呵，後生仔就是後生仔，果然氣盛，我會轉告給老許的。”

石則成聞言笑著搖了搖頭：“不過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今天晚上過來，不是說新記的事情。”

他夾上一支香菸，身子往前探了探，看著吳志輝：“我有點好奇了，你是怎麼短時間內把和聯勝三個地區領導人組合在一起幫你站隊的？”

這就是他來找吳志輝的真正目的，他很好奇吳志輝的組織能力，如何同時滿足三個人的利益，把三個人組合在一起的。

石則成在跟上級彙報的時候，上級同樣也很意外，也正是這樣，他們對吳志輝的興趣就更大了一分了。

“和聯勝是一個利益聯合社團。”

吳志輝挑眉看著石則成：“只要因人而異給出價碼，沒有談不成的事情。”

吹雞還有一年要退位，他混的差手裡地盤少，自己的酒吧生意也不好，扶持他的酒吧吹雞就願意幫襯。

林懷樂下一屆話事人候選，他在乎的是和聯勝話事人的位置，幫他競選話事人，這是他無法拒絕的。

至於大浦黑嘛，就讓林懷樂自己去談。

“怎麼？”

吳志輝看著發問的石則成，咧嘴笑了起來，語氣玩味的說道：“石總問這些東西幹什麼？你也想過檔進和聯勝啊？”

吳志輝知道石則成的身份，大圈豹嘛，他來問自己這些東西，當然不會是為了新記這個社團，他說這麼多肯定是為了自己的統戰工作，吳志輝倒也不藏著掖著。

“啊，我肯定不行。”

石則成擺了擺手，笑吟吟的看著吳志輝：“只不過是好奇嘛，你的這個下手速度還是挺快的。”

他表情曖昧的看著吳志輝：“進了和聯勝以後有什麼打算啊？對於和聯勝的下一屆話事人人選，你覺得他們三個人誰的希望更大一點？”

大圈虎石則成今天在看到了吳志輝的組織能力以後，就已經在想了，這吳志輝要是過檔的和連勝，如果他能幫自己做統戰工作的事情，會不會省心很多？

或者說，如果吳志輝要是做了和聯勝的話事人，那自己統戰和連勝的工作進展起來也算順利很多。

這才是他今天過來找吳志輝的真正目的，在看到吳志輝的組織能力以後，他跟上級就已經在開始打自己的小算盤了。

先不說能不能用，接觸上再說嘛，做一個備用棋，需要的時候頂上去，也能派上用場。

不等吳志輝開口說話，石則成跟著就自問自答：“我覺得他們三個人裡面，魚頭標是最沒戲的，然後就是林懷樂了，希望最大的就是官仔森，他手底下有個做盜版的吉米仔很會搵錢。”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你阿輝肯定跟林懷樂談好了，你肯定會支援林懷樂的對不對？這樣一來，我覺得官仔森的希望反而不大了，林懷樂是最有希望的。”

石則成侃侃而談，開始主動分析起和連勝這下一屆三個話事人候選的情況來，繼而話鋒一轉：“你為什麼幫林懷樂啊？”

“林懷樂被鄧伯看好，有鄧伯撐著他，我覺得他的勝算會很大，所以我選他咯。”

吳志輝看著面前的石則成，隨口說道：“站隊也是一門學問，肯定要綜合評估挑最有希望的，不能只看表面。”

大圈豹石則成是來幹什麼工作的？負責統戰這些社團的，吳志輝心裡門清，也猜到了他想說什麼，所以說話也是挑著說。

他不介意把鄧伯在背後支援林懷樂競選這個訊息告訴給石則成。

“鄧伯看好林懷樂？”

石則成聽著吳志輝的話有些意外了，這個訊息他目前還真沒有打聽到，在心裡暗暗記下以後，話題又回到了吳志輝身上：“阿輝，那你過檔進和聯勝的目的.”

“搵錢，搵大錢！！”

吳志輝語氣直白的打斷了他的話，兩手一攤道：“你也看到了，和聯勝是目前香江地盤最大的一個社團，我進入和聯勝能獲得很多的發展機會。”

“跟那些地區領導人合作，我的生意會越做越大，生意全面鋪開，就有源源不斷的鈔票進來。”

他掰著手指開始數了起來：“你看比如說我的酒水生意啊、我的菜場生意啊、安保公司的業務啊等等等等，這些都是可以拓展的。”

“只要跟這些人關係打好了，什麼生意不能做啊，到時候那個鈔票就會源源不斷的進來，賺大錢！”

“就這麼簡單？！”

石則成聽著吳志輝的話，語氣中不由有一些失望：“就只想著賺大錢？”

“靠。”

吳志輝直接就笑了起來，沒好氣道：“大佬，我不想著掙大錢我來混什麼社團啊？”

“混社團是高風險高回報的啊，如果只是想著拿著固定工資，不如給那些資本家手底下當打工仔，那我直接找個班上好了，進個工廠打打螺絲，為製造業出人出力，多省心啊。”

“不是不是。”

石則成看著一本正經說著的吳志輝，實在是有些憋不住了，再度主動說道：“除了掙錢這方面的，難道你就沒有想過一點其他的嗎？比如說身份、權力、地位？”

“嗯？”

吳志輝聞言一挑眉，看向石則成：“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換個直白點的方式來說吧。”

石則成看著吳志輝完全沒有下文的意思，還是主動開口說道：“咱們就來打個比方，你現在幫手林懷樂爭奪下一屆話事人，那你也只是在幫他而已。”

“他現在需要你，他當然會幫你，但以後等他坐上話事人的位置呢，還會幫你嗎？肯定不可能什麼事情都傾向你，維持社團平衡帶領社團發展才是第一要務。”

“而你跟其他地區領導人合作那也只是合作，你自己沒有身份沒有地位，如果出了什麼事亦或者等他們自己摸透了門路以後很可能會把你踢出局自己做。”

他目光閃爍的看著吳志輝：“靠別人關照的話我看還不如靠自己，有沒有興趣在和聯勝裡爭一個骨幹級別的領導人位置啊？”

“不好意思，沒興趣。”

吳志輝聽著石則成的話，表情波瀾不驚，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是兩手一攤：“我才不想過多參與到他們和連勝社團事務裡面去呢，我只是想借著他們的地盤賺錢而已。”

吳志輝說話的時候，語氣表現得非常的不在乎，好像他進和聯勝真的只是單純的為了賺錢而已。

“呵呵。”

石則成輕笑一聲，吐了口煙霧跟著說道：“又想靠著社團掙錢，又不想為社團做事，你覺得這現實嗎？他們誰都不是傻子。”

“我不是說不做事不出力，我只是不想尋太多事，事我肯定會做事啊。”

吳志輝搖了搖頭：“只不過那些什麼權力、身份我沒有什麼興趣，我不會去爭，和聯勝誰當話事人跟我吳志輝也沒有關係，他們愛當誰當，我不在乎，我只要有錢掙。”

“再說了，我吳志輝如果對於這些東西如果真的有什麼追求的話，天哥把手裡的生意全部交給我的時候，我就會讓他退位。”

“而不是說到現在，天哥他還是公司的負責人，我吳志輝還是他手底下的頭馬、而不是負責人的位置，話事人跟頭馬說出去區別還是很大的，你說是不是？”

“……”

石則成聽著吳志輝的這番話，一時間啞口無言。

好像還真是這麼個道理。

吳志輝如果真的在乎身份跟名頭的話，在任擎天把地盤全部交給他吳志輝的時候，就已經退位吳志輝自己坐上公司領導人的位置了。

石則成還是有點不死心，跟著道：“那你再換個角度考慮一下，如果你什麼都沒有，是沒有穩固的基礎的.”

“好了石總，我心裡有數的，沒有本事我也不出來撈了啦，我這個人只是沒有什麼野心而已，但是不代表沒有腦，你知道的。”

吳志輝笑呵呵的直接打斷了石則成的話：“我的事情就不勞煩石總擔心了，我覺得你還是跟老許多交流交流吧。”

“行吧。”

石則成聽到吳志輝這麼說，既然他不想再繼續談下去了，自己也就沒什麼好多說的了。

總體來說，今天晚上的談話是失敗的，但是也不算全失敗，至少自己獲得了一些有用的資訊，也知道吳志輝是怎麼意思。

吳志輝給出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但是這並不代表著他石則成就會跟他惡交，相反，他還是會把吳志輝當作是一個備用棋。

吳志輝的實力肯定是足夠的沒有問題的，現在他說這些不代表以後還是會說出這樣的話，需要的時候可以再試試。

只要利益給的足夠大，那麼什麼事情都是可以再改變的嘛。

“來，乾杯。”

吳志輝看著若有所思的石則成，笑呵呵的舉起了面前的酒杯。

大圈豹啊大圈豹，還想套我的話？

你越想知道我的想法我就越表現的不在意，等你真正需要我做事的時候，把價碼抬高一點再來跟我話事吧。

今天晚上這麼大的事情，大圈豹就定在新記，怎麼可能不過問，做事的時候他不出來，現在又出來找自己了，肯定藏著什麼想法。

香港仔。

任擎天別墅。

辣雞驅車把任擎天送回來別墅，跟大廳等候的大嫂阿媚打了個招呼：“天哥，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早上再早點過來接你。”

“嗯。”

任擎天應聲點了點頭，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然後又想起來了什麼：“對了，上次說分你兩條街市給你管理的事情已經落定了，回頭你可以去跟他們一起接觸一下。”

“你在我身邊跟著這麼多年，該怎麼跟之前人打交道，肯定不用我再教你，不過如果有什麼事情搞不定的話還是可以來跟我說，儘快上手。”

“好的天哥。”

辣雞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來：“謝謝天哥。”再度道謝辣雞這才出門離開。

“今天晚上的事情搞定了？”

阿媚伸手接過任擎天手裡的外套來搭在掛衣柱上，無意中碰到了裡面堅硬的物體，伸手摸了摸是一把大黑星：“阿天，現在出門都帶上傢伙了？你很久沒有這麼謹慎了。”

“小心點總是沒錯的。”

任擎天吐了口氣，搓著臉蛋子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身體整個的陷入柔軟的沙發之中：“現在香港仔的地盤全部交給了阿輝打理，我可不想什麼時候再成為一個突破口，再拖阿輝的後腿。”

上一次飛龍的事情以後，任擎天就非常小心謹慎了，不會再讓這種事重演。

“你要多多注意才行。”

阿媚在任擎天的身後站著，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幫他揉捏著肩膀，力道控制的剛剛好，舒服有力：“阿輝現在是越來越醒目了，來咱們這裡的次數也少了。”

“他忙嘛。”

任擎天呵呵一笑，扭頭回來看著阿媚：“對了，前一陣子，我看著一家西餐廳還不錯，就是我們第一次相遇的那家餐廳。”

“它對外掛牌了，我看著價格合適就拿下來了，以你的名義，以後你要是閒著沒事就去經營打理這家店鋪吧，解解悶。”

“謝謝天哥。”

阿媚應聲點了點頭，整個人彎腰下來探身看著任擎天，按摩的手跟著順勢一路下滑，幫任擎天解開襯衫紐扣。

“累了，沖涼。”

任擎天站了起來，從沙發上抽身出來：“一會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

“好吧。”

阿媚幽幽的看著任擎天的背影，只得自己先行進去了。

辣雞把車子開進別墅車庫了，另外拿了一把鑰匙出來，開上自己的車子從別墅離開，朝著住處開了過去。

車子開到中途的時候卻在路邊上停了下來，辣雞搖下車窗，摸出一隻香菸來，重重的吮吸了起來，濃烈的煙霧在車裡擴散開來。

很快，一支香菸抽完，辣雞把菸頭丟出去，跟著推開車門下車，地上的煙地被他踩滅，朝著旁邊的公用電話亭就走了進去。

沒多久。

電話接通了。

“是我。”

辣雞緩緩開口，目光警惕的朝著周圍看著，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這個點，街道上很安靜，基本上沒有什麼過往的行人了，空蕩蕩的。

“呵呵，你還知道打電話啊？”

電話裡響起男人沙啞的聲音來：“你不給我打電話，我都不知道今天晚上在有骨氣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是吧？”

他重重的吐了口氣：“媽的，今天晚上這麼好的機會，北區亂成這個樣子，本來有機會把他們全抓了的，就是因為你沒有及時給訊息，我們連味道都沒有聞到！”

說到這裡。

他的語氣跟著壓低了好幾分來，甕聲甕氣的說道：“我曾嘉樂是不是對你還是太好了啊？嗯？！是不是在任擎天身邊待的太久了，你都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了？！”

“你他媽的別忘記了，你的花名辣雞還是老子曾嘉樂給你起的！”

“這件事”

辣雞聽著曾警司語氣中帶著的濃濃怒火，撇了撇嘴：“我也沒有辦法。”

“戴益磊，你要不要聽一聽你在說什麼啊？！”

曾警司直接粗暴的質問了起來：“你沒辦法？你什麼身份啊？你是我的人，我安插進去的角色幫我做事的，你跟我說你沒有辦法？！”

“你知不知道，今天晚上，但凡你要是給你打一個電話或者透露點資訊給我，我就能做很多的事情啊？！”

他在電話裡低吼了起來：“新記跟號碼幫的人進了北區搶佔地盤，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們一旦出面，把新記跟號碼幫這些人全拉回警署，那所有人都會認為是吳志輝搞的鬼！”

“到那個時候，吳志輝有嘴都解釋不清楚，你知不知道吳志輝的下場會有多慘啊？！”

警隊有警隊的規矩，社團有社團的規矩，如果是正兒八經的生意，差佬參與進來沒人說什麼，但是社團鬥爭你叫差佬，下場會很慘的。

所以，曾警司此時此刻非常的生氣，他感覺一個絕佳的機會從自己面前流失，歸根結底問題全部出在辣雞的身上。

“我有什麼辦法？！”

辣雞聽著曾警司的咆哮，咬咬牙那股子怒火也上來了，沒好氣的低吼道：“當時那麼多人在場，任擎天也沒有給我安排任何事情，我打電話要是被發現了，我的下場？”

“大家都在裡面，我怎麼出去？我找藉口出去，跟著就出事，誰都知道我有問題，任擎天那個老狐狸會懷疑我的！”

辣雞對著電話裡同樣質問了起來？“你說這些話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我戴益磊的處境啊？！我被發現了那就是一個死！”

“嗯？”

曾警司聽著辣雞的話，整個人不由語氣一愣，得有好幾秒鐘以後這才說道：“你就是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的嗎？”

“.”

辣雞聽著曾警司的話，咬咬牙沉默了下來，沉沉的吐了口氣：“SorrySir！”

他跟著又往下說道：“你可不要忘了，當初我就不是在任擎天身邊臥底的，我的臥底任務就不是盯著任擎天，我出現在他的身邊我是迫不得已，聽你的安排我才繼續跟著他的。”

辣雞在任擎天身邊臥底純屬就是一次意外，原本他的任務並不是任擎天，那時候的任擎天也還不過是個小馬仔而已。

辣雞在一次行動中，失手把差人給射死了，這件事是曾警司幫他處理收尾了，直接把他的身份除掉了，給了他一個新的身份。

後來，辣雞才跟上了任擎天，幫他開車，這麼年下來，一步步到了這個地位。

“哦，聽你的語氣你這麼說就是在怪我嘍？”

曾警司冷笑一聲，撇撇嘴拿著電話站了起來，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夜景：“我後面讓你跟著任擎天，沒給你發薪水啊？你的賬戶上每個月沒有錢進來啊？這些年跟著他，我讓你做過什麼事嗎？”

辣雞嘴唇蠕動了一下，沒能說出個之所以然來。

“我沒有讓你做過什麼事情吧？倒是你的地位反而是水漲船高，一步一步從任擎天身邊出位，越來越醒目，深的他的信任。”

曾警司語氣沉了一分，頗為感嘆的說道：“這人吶果然是不能過上什麼舒服日子，舒服日子過多了，膽子就會變小，也會忘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了，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你是不是忘記了，當年是誰幫你搞定的那些髒事，給你新的身份，讓你有機會繼續做人，嗯？！”

雖然是隔著電話，但是曾警司卻給辣雞帶來了極大的心理壓力，在他的面前，辣雞並不敢多說什麼。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情況我很瞭解的，換了新的身份，以前的老婆也不要了，自己找了新的女人。”

曾警司侃侃而談，繼續往下說道：“是，你任擎天身邊這些年應該是賺了不少錢，但是你不要忘記了，是我給你的機會。”

“我還知道，任擎天是不是準備給兩條街市給你啊？戴益磊，你呀你呀，你這個人是真沒有出息啊，這麼一點小小的利益就把你打發掉了？！”

“你跟著任擎天多久了？沒有十年也有八九年了吧，但是他吳志輝什麼樣的，這才進你們公司多久啊，現在任擎天把所有的地盤全部給他了，而你，不過還是一個小小的司機而已。”

“配角，說的就是你這種人吧？！一輩子的配角，還忘本，沒有我曾嘉樂，你能到現在啊？現在我讓你做點事情怎麼了？”

“你應該感激我，感激我給你機會幫我做事，知道以前為什麼我從來不找你嗎？因為你是我帶出來的，你什麼水平我心裡再清楚不過了。”

“給你做大佬的機會你都站不住啊，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我需要你這個角色幫我做事的時候對你來說就是一個機會，機會擺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珍惜？”

“呼”

辣雞聽著曾警司的話，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目光陰晴不定的看著電話亭外面，表情變化不定。

“先這樣吧。”

曾警司說的有些興趣乏乏了，一甩手：“看你這個狀態短時間內肯定對我起不了什麼作用了。”

“先歇著吧，下次再需要你派上用場的時候，我會聯絡你的，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放心好了，如果我真的要用你的話頂多用一次，幫我做一次以後，咱們兩清。”

“行！”

辣雞咬咬牙，也就點頭答應下來了：“你說的，幫你做一次，咱們就兩清。”

他放下話筒，在空中停頓了一下重重的掛了回去，轉身出了電話亭，左右看了看雙手插兜回到了轎車裡，驅車回家。

結束通話電話以後。

曾警司站在落地窗前，拿著電話雙手背在身後，皺眉思考了起來，嘴裡喃喃自語：“這步棋，該怎麼用，怎麼走？”

一眨眼。

七天時間就過去了，在這七天時間裡，一切重新歸於平靜，新記跟號碼幫聯手入局北區的事情隨著拿錢平事以後歸於平息。

號碼幫在此時以後沒有什麼其他的動作，新記是真正的歸於平靜，老許在被石則成“訓話”以後，態度改觀，開始著重於生意上的擴充套件。

這幾天裡，吳志輝這邊倒是挺忙碌了，安保公司被砸了以後，裝修公司重新進場二十四小時不停歇施工復原，當然了，這份錢是新記掏的。

安保公司的牌照在舒涵的幫手下終於是下來了，那些打仔搖身一變就成了正兒八經的安保人員，還專門挑選出一批挑選出來底子乾淨沒有大案底的馬仔送去培訓。

“嘖嘖.”

吳志輝看著正式掛牌開始營業的安保公司，還是多少有些感嘆的：“安保公司雖然是落定了，但是還是有點缺陷，沒有持槍牌照，如果能把這件事搞定那就更加完美了。”

當然了，這只是吳志輝的初步設想而已，香江對這個管控極為嚴格，槍牌太難操作了，而且對於持槍的安保也是有身份要求的。

另外還發生了一件噁心的事情。

對於曾警司來說，是一件非常噁心的事，那就是吳志輝竟然把夜總會開在北區警署的斜對面，重新裝修以後開門營業，招牌碩大而明亮，每天一到晚上就格外顯眼。

好巧不巧，曾警司的警司辦公室窗戶正對著那邊，只要曾警司站在窗戶口，就能看到輝耀夜總會的招牌在自己面前霓虹閃爍。

輝耀夜總會開業的時候直接把在香港仔夜總會管理手段直接複製了過來，不搞白粉業務不搞小姐，還把香港仔夜總會那邊的幾個頭牌借過來撐場。

開業當天生意極好，基本全場滿座。

門口站著四個輝耀安保公司的安保，黑制服大皮鞋擦的蹭亮，胸前紅繩掛著工作證，內場裡同樣也是制服的安保在巡場，人高馬大的氣場十足。

面對差佬查場的時候，柳飄飄等一眾頭牌當著差佬的面在臺上扭動著身體，纖細的腰身扭動如同水蛇，挺翹的臀兒白花花的大長腿在他們面前晃悠，差佬拿著也沒轍。

噁心，太噁心了。

曾警司氣的槽牙咬碎，但是卻沒有一點辦法，只能眼睜睜的乾瞪眼。

要知道，當初他做局的時候，理想劇本是把忠信義幹掉以後，越喃仔進入北區的地盤統治下來，誰曾想給吳志輝做了嫁衣。

吳志輝把夜總會的生意做的繪聲繪色，也曾經有人不服氣，並沒有把這些安保公司當回事，喝多了丟幾個錢就想睡小姐，被拒絕以後直接丟東西鬧事。

巡場的安保一個個跟野狼似的，衝上來抽出橡膠棍直接開打，一個個的下手比那些爛仔還要狠，打完以後直接丟出去玩的還是老一套，但是身份卻儼然不一樣了。

即便有人報警叫差佬來，那也直接推給安保公司，公司會有專門的團隊來對接的，屁事都沒有，主打的就是一個持牌做事。

吳志輝把在香港仔管理夜總會的那一套直接複製過來，雖然前期多少生意上有些影響，但是隨著時間推移，生意也開始慢慢迴轉過來。

十月五日。

天氣大好。

吳志輝過檔和聯勝扎職儀式，定在今日。

太陽緩緩從地平線上爬了上來，暖陽色的光芒覆蓋著大地。

淺水灣山頂別墅裡。

吳志輝站在落地全身鏡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港生格外忙碌，幫吳志輝準備著衣服，不停的更換著腕錶尋找最佳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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