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79章 做人要靠自己,跪下!,香江:風再起時,林永盛,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紅磡輔道。
衝鋒車離開香港仔警署,從紅磡隧道出來行駛上輔道,回到了先前打劫衝鋒車的位置,把車子停了下來。
後面的小樹林裡,被手銬鎖著的幾個差人還在這裡呢。
“辛苦了各位長官!”
阿布摘下警帽夾在腋下,目光掃過他們幾人,抬手把手銬鑰匙拋給了天養志,上去幫他們把手銬開啟。
“衝鋒車被人劫走,這件事如果洩露出去,我們要倒黴,你們幾位怕是更要倒黴吧?”
他抬手拍了拍衝鋒車車頭:“怎麼做,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如果要是有差人找我的話,我肯定會找你們幾個。”
阿布大手一揮,直接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要要不要跟上頭彙報啊?”
“彙報個屁,伱想被革職啊?反正又沒有發生什麼,報上去幹什麼?等著被警隊革職啊?”
“沒聽到他們說了嗎,他們要是有事咱們也會出事,管他們幹什麼,一個月幾百塊薪水啊?!”
“行了,都別說了,就這樣說定了,我是隊長,出什麼事情我會扛著的,大家不用擔心。”
幾人討論了一下,很快就達成了一致,對這件事情緘默不言,沒有會再提起,開著衝鋒車就回去了。
別墅裡。
吳志輝看著回來的阿布一行人,點點頭,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任擎天:“天哥,我的第一步棋已經走完了,我估計著張景良應該是開始慌了。”
“打電話給你在警隊的人,讓他幫幫忙,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好。”
任擎天滿口答應了下來。
他拿著電話,並沒有立刻打出去,而是夾上一支香菸思考了一下這才給許警司打了出去:“哈哈哈,老許,我又來了。”
“說吧,阿天。”
許警司笑呵呵的搖了搖頭,有些無語:“阿輝的人一個比一個威水啊?我的人告訴我,他的馬仔搶了他們的衝鋒車,還威脅我的人。”
“哈哈哈”
任擎天笑的跟個彌勒佛似的:“既然演,那就要演的真一點咯。”
頓了頓,他直奔主題:“阿輝這邊準備進行下一步了,他需要你的幫手,要不,你幫忙,露個面?”
“我露面?”
許警司思考了一下:“會不會太早了一點?”
“不早了,可以了。”
任擎天思考了一下,說道:“我覺得,按照阿輝的心思,其實他多多少少猜到了你的身份,你就是我的關係。”
“再說了,遲早都是要見面的嘛,你也看到了,事實證明,阿輝這個人是愛國的,文物他不就已經送回去了,對不對?”
“你們說,再好的再強的人,不能掌控都是不能用的,我覺得,阿輝這個人未必一定要掌控他,他是愛國的,以和他做朋友的心態跟他打交道,我覺得,會合作的很愉快,對吧?!”
“嗯”
許警司沉聲應了一句,倒也沒有反駁這句話,吳志輝在文物的這件事情上,確實沒有讓他們失望。
“事情發展到現在,其實還是因為文物這個案子牽連出來的。”
任擎天思路清晰,繼續往下說:“咱們該幫阿輝的時候還是要幫,如果他處理這件事後續,手底下的人發生了太大的傷亡,他會覺得咱們沒用,不能給他幫助,以後,或許就不願意跟咱們打交道了,對吧?”
“是是是。”
許警司聽著任擎天的話,只得點頭:“阿輝是你選出來的嘛,你最瞭解他,你都這麼說了我能怎麼辦?”
“就按照他的想法來吧,這一次,我全力配合他,需要我幫忙做什麼,我全力配合就是了。”
“哈哈哈”
任擎天大笑了起來:“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
香港仔警署。
明月高掛。
皎白的月亮懸掛在天上,隨著烏雲的湧動,將月亮遮掩了起來,快速吞沒。
涼亭中。
張景良坐在凳子上,整個人如同入定一般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一旁的路燈往下投射著慘白的光,讓張景良的臉色看起來越發的慘白。
“滋”
菸頭在張景良的吮吸下發出淡淡絲絲弱不可聞的菸草燃燒的聲音來。
身前菸蒂滿地。
得有好一會。
張景良拿起身邊的手提電話打了出去,是打給他的手下華文傑的,接通後,聲音沙啞的說道:“當年的事情漏了。”
“天養志他們跟吳志輝的人剛剛假扮差人進入了警署,開著衝鋒車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光明正大。”
“不會吧?!”
華文傑聽著張景良的話,語氣不可置信:“他們怎麼會跟吳志輝搞在一起?他們又怎麼敢假扮差人?一臺衝鋒車、差人制服,怎麼來的?!”
“是啊,怎麼來的?”
張景良手指發力緊緊的攥著電話,指關節發白:“到現在,都沒有聽到衝鋒車被劫的訊息傳來,你說奇不奇怪?!”
“……”
華文傑聞言沉默了下來。
衝鋒車被劫,沒道理到現在還沒有任何訊息,唯一的解釋就是警隊裡面還有人在幫他們咯?
這是張景良不敢去猜想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自己就案板上的肉,成了待宰的羔羊。
“沒事的張Sir。”
華文傑試圖安慰張景良:“他們就是沒種,如果他們真的敢的話,剛才就直接殺進警署跟你打起來了,警署這麼多差人,他們不敢亂來的。”
“今天他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在警署門口,明天他們就可以出現在我的辦公室裡。”
張景良此刻被濃濃的危機感包圍,他感覺自己被支配了,恐懼感將他席捲,讓他再也沉不下心來了:“天養志這般土匪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當年的事情他們死了那麼多兄弟,錢又被咱們黑了,絕對會對我動手的,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他咬咬牙,衝華文傑低吼道:“現在,立刻,帶著你的人帶上你們的傢伙來警署外面,守著我,警署裡面也不安全了,咱們必須儘快撤離。”
“那原本預定的打劫英資銀行的事情”
“還搶個屁!”
張景良沒好氣的罵道:“張子楓已經撲街了,沒有人幫咱們提供資訊,吳志輝肯定也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了,再去搶那就是找死!”
“跑,直接跑,不能有任何停留,以前剩下的錢也足夠咱們換個地方東山再起了。”
張景良眼神陰冷,閃過一絲冷意:“而且,我還知道有一個地方肯定還有錢,有更多的錢,我會帶你們去拿的。”
“好。”
華文傑聽著他這麼說,也就沒有再繼續多說什麼了,想想又覺得不安全:“既然他們這麼做,那就不是等著張Sir你從警署離開麼?”
“一旦離開了警署,沒了警署的威懾,他們豈不是可以肆意妄為了?!”
“我自有辦法,會有人送我們走的。”
張景良目光閃爍的回頭看了眼警署的辦公大樓:“你們先過來,我感覺我已經被包圍了。”
“另外,我再跟你說,你準備一下.”
“好。”
華文傑聽著張景良的話,應了一聲隨即結束通話電話。
張景良掐掉菸蒂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左右看了看警署外面安靜的街道,頗有種草木皆兵的感覺,腳步匆匆的繞過大樓直接來到了後面的停車場裡。
停車場上,一臺黑色的桑塔納轎車停在車位上,看著車上的灰塵,也是有相當一段時間沒有開過了。
張景良拿出車鑰匙開門上車,發動車子點上火,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拎起放在座位下的帆布袋來,然後又從車上下來,繞到了轎車後備箱的位置。
開啟後備箱,伸手將鋪在後備箱上面的毛氈布掀開,露出了下面將後備箱鋪的滿滿的鈔票來。
這就是當年被他吞掉的那批劫款的一部分了,除了分給華文傑他們幾兄弟的,剩下的鈔票,他一部分放在了這裡,還有一部分則是藏在了私人別墅中。
沒有人會猜到,一個總督察的車子裡竟然會藏著這麼大鉅額的一筆贓款,而且車子就停在警署,正兒八經的屬於燈下黑了。
“他媽的!”
張景良開啟帆布袋來,開始往裡面裝錢,一邊打包一邊低聲咒罵:“冚家鏟張子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他媽的真該死啊!”
把錢打包好以後直接把帆布袋塞進了副駕駛座位上,自己則是坐在駕駛座上,位置放低躺在座位上,夾著香菸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第二天一早。
張景良是被敲車窗的聲音吵醒的。
昨天晚上他一直到凌晨四點鐘這才昏昏入睡,睜開眼來滿是血絲的眼球把小女警嚇得一跳。
“張Sir。”
小女警看著張景良:“你這也太拼了吧,回去好好補個覺吧。”
“不用了。”
張景良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從座位上坐了起來,抬手點上一支香菸,抽完後去了洗手間接了桶水出來,開始擦拭車子。
他擦的非常仔細,非常認真,一絲不苟,直到車子被擦的乾乾淨淨他這才停下來。
圍著車子轉了一圈,張景良開啟車門又坐了進去,重新拿起電話來打了出去,他是打給鬼佬警司威廉的,威廉接到他的電話,語氣非常不好。
“現在打電話給我幹什麼?”
威廉冷著臉,冷冰冰的語氣從電話中傳來:“我建議你,還是想想什麼時候主動提交一份辭呈上來比較好。”
“文物已經被送回大陸了,這件事情上面在追責我,我根本壓不住,現在他們非常生氣,我根本不敢保你。”
“長官,不就是幾個文物的事情嘛,有什麼好生氣的,這批文物沒有了,還有下一批嘛。”
張景良攥著電話,目光閃爍的看著車窗外:“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啊?!”
“下一批?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
威廉沒好氣的呵斥了一聲,頓了頓,又聽明白了張景良的話:“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文物而已,多如牛毛!”
張景良說話的語速快了起來:“這些天我一直在跟大陸那邊圈子裡的人接觸,今天有個人就會過來,他手裡有一批價值非常不錯的文物。”
“好像是墓地裡出來的東西,青銅器,年代極其久遠,他們正準備出手呢,不知道威廉警司有沒有興趣啊?”
不等威廉說話,他跟著說道:“我已經安排有經驗的人看過他們帶來的一個樣品,確實是真的,約定好今天見面,如果談的不錯話,可以交易。”
“到時候,咱們可以直接把這批文物拿下來,一分錢不用出,有沒有興趣接觸一下?”
“真的?”
威廉聞言立刻就來了興趣。
“當然。”
張景良信誓旦旦的做出了保證:“我覺得,如果威廉警司能夠拿下這批文物,那也是換個方法交差了。”
“好。”
威廉思考了一下,滿口答應了下來。
“那就下午五點,威廉警司帶著人來警署,咱們先在警署見見他,可以的話,再詳談。”
就這樣。
張景良跟威廉敲定了以後,結束通話電話開始等待。
·····
西貢警署。
總督察辦公室。
總督察把見習督察宋子傑叫進來以後直接就先離開了。
沙發上,許警司坐在那裡,手裡夾著一支香菸。
身邊,坐著吳志輝。
“下午好,Sir!”
宋子傑抬手敬禮問好,目光掃過吳志輝,他記得吳志輝這麼一個人,有印象,上次在荃灣處理跛忠的時候。
“宋督察。”
許警司看著進來的宋子傑,笑呵呵的擺擺手,示意他不用多禮:“知道我今天為什麼叫你過來麼?”
“不知道。”
宋子傑搖了搖頭。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當初是我從警校裡面親自挑選出來的吧?”
許警司笑呵呵的看著宋子傑,語氣不急不緩慢慢的往下說道:“你的成績很出色,長得又一身正氣,我第一眼就相中了你。”
“只不過,你因為你哥哥宋子豪這個偽鈔大王在灣灣被捕的原因,很多高階督察都不敢選你,甚至,你可能畢不了業。”
這個年代,警隊在選警員的時候,確實還沒有背景調查的習慣,因為一調查,很多人可能都過不了關,因為社團人員的基數在那裡。
但是宋子傑這個不一樣了,他哥哥宋子豪在灣灣被抓,這麼大一個偽鈔大王擺在面前,宋子傑自然而然的就受到了影響。
“但是,我還是一眼就看中了你,因為我覺得,一個人怎麼樣是在於他自己,他的家人做了什麼跟他沒有關係。”
許警司侃侃而談,表情帶著欣慰的笑道:“事實證明,你確實沒有讓我失望,進入警隊這麼久,你確實表現的非常醒目,相比起你同期進來的那些同學都要出色很多。”
“ThankSir。”
宋子傑語氣誠懇,提氣大聲回道:“全靠許Sir栽培,當初願意給我機會。”
“不不不,我沒有栽培你什麼,我只是給了你一個機會而已。”
許警司分的很清楚,並不胡亂邀功:“你的表現很不錯,這一年多時間破了大大小小的案子很多,按照常理來說,你早就應該是督察了。”
“只不過,很可惜,還是因為你哥哥宋子豪的原因,我向上級推薦過好幾次,但是都被上級給回絕了,他們的目光始終帶著偏見。”
“.!”
宋子傑嘴唇蠕動了一下,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神中的落寞是掩飾不住的。
這確實也是困擾了宋子傑很久的問題,他一直不理解,自己跟哥哥宋子豪沒有任何來往,但為什麼卻處處受他的影響。
“不過沒關係,我始終堅信,你是沒有問題的。”
許警司摸出香菸點上:“一個人的成就,不應該被他身邊其他的因素而埋沒掩蓋。”
“ThankSir!”
宋子傑投來感激的目光,真心實意的道謝。
吳志輝坐在旁邊,夾著香菸默不作聲的聽著,心裡卻暗自發笑。
這些當領導的,CPU下屬的本事真的一個比一個厲害。
這許警司就是簡單的幾句話,以宋子傑的痛點作為插入點,再結合自己對他的幫助,三言兩語之間,什麼都沒有做卻已經讓宋子傑發自內心無比的感激了。
不過,一般人的反應確實也應當如此,因為許警司確實給了宋子傑一個機會。
在宋子傑不受待見的時候,還是拋開偏見相中了他,有點伯樂千里馬的意思了。
人應該懷著感恩之心,這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也是應該具備最基本的素養。
(就比如我:我的書友大佬們支援我撐我,花錢訂閱我寫的故事,還給我投月票、推薦票、打賞,我跪下來叫他們一聲大佬怎麼了?怎麼了?!
我一定要堅持日萬!)
“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呢是華夏運輸公司的負責人,吳志輝吳生。”
許警司自然而然的看向了身邊坐著的吳志輝,簡單的鋪墊一下進入下一個話題:“想必你也見過他了,那天晚上在荃灣,我讓你去抓小坂一郎這件事,對吧?”
“嗯。”
宋子傑看了眼吳志輝,點了點頭:“見過,我有印象,運輸隊嘛。”
說這句話的時候,宋子傑還是帶著幾分高傲的,那天晚上,吳志輝帶著一群馬仔打架,他是看不上吳志輝這種人的。
“荃灣的事情,因為什麼,你也知道了吧?”
許警司呵呵一笑,繼續往下說道:“小坂一郎聯合號碼幫的前話事人跛忠往外偷運文物,事情被壓下來了,你知道誰壓下來的嗎?這次的事件又跟誰有關係?”
“鬼佬。”
宋子傑回答道,他也不傻,參與了一點過程,對這件事情有所瞭解。
“嗯。”
許警司應了一聲:“那你又知道,那批文物去哪裡了嗎?在誰手裡?”
宋子傑不說話。
“吳生拿走了。”
許警司伸手拍了拍吳志輝的肩膀:“現在,這批文物已經物歸原主了。”
“哦?”
宋子傑聞言有些意外了,不由多看了吳志輝一眼,語氣緩和了不少,多了一絲欽佩:“想不到,吳生做事倒也夠醒目,倒是我小看你了。”
“沒關係。”
吳志輝矜持了擺了擺手:“作為中國人,這件事不管落在誰手裡,大家都會這麼做的。”
“宋督察。”
許警司自然而然的跟話:“我這個人最欣賞你的也就是這一點,你跟吳生一樣,都是有底線的人,為人正直,也不願意跟鬼佬同事打交道的人。”
他伸手把面前桌子上擺著的檔案袋往前一推,努嘴示意了一下。
宋子傑看著許警司的動作,伸手把它拿了起來,繞開封繩,取出裡面的卷宗來。
“這是吳生給我提供的有關張景良總督察的一系列犯罪證據,這次的文物偷運就是他在一手負責的。”
許警司看著瀏覽卷宗的宋子傑,在一旁解說了起來:“除此以外,幾年前吳天耀督察被人槍殺一案同樣也是張景良總督察一手操作的,吳天耀督察就是吳生的老豆。”
“至於槍殺吳天耀督察的原因,是因為吳天耀督察知道了他張景良參與的一起劫案,張景良總督察從中獲取了鉅額的黑錢。”
“眼下,張景良總督察眼看著情況不對準備逃跑,我呢暗中掌控了他的這麼多資料,準備將他繩之以法。”
說到這裡。
他停頓了下來,抬頭看著宋子傑:“這件事情牽扯的有點大,你也知道,我許文德向來是跟那些鬼佬不親近的。”
“他張景良又是鬼佬的人,我要是出面動他的話,會牽扯到很多東西,他們肯定出面辦事,搞不好還會趁機做文章。”
“我需要一個辦事人,辦事人出面幫我辦事,所以,我選中了你。”
“我?”
宋子傑已經把卷宗粗略的瀏覽完畢,看著許警司目光與其對視:“我只是一個見習督察,在他面前根本算不得什麼,這件事情我來做怕是有點難度。”
上一次,宋子傑被許警司指派去荃灣抓小坂一郎,就是被張景良手下的督察壓了下來,宋子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沒關係,就因為你是見習督察所以我才找的你,這一次,我會給你足夠的授權。”
許警司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我曾經多次向上級推薦過你,但是,你知道的,因為你哥哥宋子豪的原因,他們向來都是拍死不讓你上去。”
“這幫鬼佬,又想讓大家幫他們做事,卻又處處看不起底層的警員,實在讓人作嘔。”
他吐了口氣:“但是這次不同了,張景良這個點要是能將他打掉,必定會牽扯到鬼佬,到時候狠狠的將他們一軍!”
“這個時候,再把你提上來,誰都沒有話說了,是不是這個道理?!”
“嗯。”
宋子傑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沒什麼好猶豫的。”
吳志輝看著宋子傑的表情,在旁邊跟了一句:“有人壓著你,你要是想出位,從來不是看你辦了多少個案子立了多少的功勞,該看不上你還是看不上你。”
“這幫鬼佬就是典型的端起碗來吃肉放下碗筷罵娘,既然這樣,那就要打,打到他們怕,打到他們撲街!”
“身份,地位,那都是靠自己爭取來的,而不是靠別人施捨給你的,從來都不是!”
吳志輝吐了口煙霧:“你宋子傑要想往上提,最難的不是後面的晉升,而是這第一次的升職,你哥哥宋子豪的事情成了框住你的桎梏,只要打破這第一道桎梏,以後再提拔你就理所當然了。”
他抬手將菸蒂掐滅在菸灰缸中:“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會藉著這件事,狠狠的打,這次有機會不抓住,什麼時候還會有機會啊?”
“你鬼佬不讓我升職,那我就操翻你的人!做人,要有狼性!”
“真理,向來都是靠自己用拳頭打出來的!”
“好!”
宋子傑聽著吳志輝的話,不再有任何的猶豫,重重的點頭:“這件事情交給我。”
“嗯。”
許警司滿意的點了點頭:“吳生對張景良頗有研究,也早就掌握了張景良的行蹤,這件事他會幫你的。”
他多看了吳志輝一眼:“那就等你們的好訊息!”
此刻。
許警司心裡暗暗嘀咕,這吳志輝挺會說的啊,口才比自己都還要好,自己吧啦吧啦說這麼多,宋子傑還有點猶豫,但是你說幾句話,直接給他帶進去了?!
“YESSir!”
宋子傑抬腳跺地抬手敬了個禮,提氣聲音嘹亮的大聲應到。
下午六點。
威廉準時出現在了香港仔警署的大門口,與早已經等在門口的張景良匯合。
鑑於上一次在醫院裡被張景良拿槍塞到嘴裡去了,所以,為了安全起見,這一次威廉並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而是帶來了六個持槍的鬼佬下屬,絕對的自己人。
除此之外,還帶了一個文物專家。
如果張景良敢再耍什麼花招,直接就地擊斃!
在他們管制的香江,鬼佬絕對不允許有張景良這種撲街對自己的主人齜牙咧嘴。
“人呢?”
威廉左右看了看警署周圍:“你說的人在哪裡?”
“快了吧。”
張景良抬手看了看腕錶,給威廉派了支香菸:“應該在路上了。”
正說著呢。
一臺老舊的黑色轎車停在了他們的跟前,車門開啟,車上下來四個年輕男子,一個個穿著樸素,身上髒汙,看著就像是難民一樣。
“哈哈哈,張總。”
領頭的華文傑看著張景良,直接就走了上來,操著一口普通話:“有意思有意思,竟然選擇在了警察局門口見面,夠大膽。”
“呵呵。”
張景良笑了起來,摸出香菸來給華文傑派了一支:“當然要小心一點了,東西帶來了沒有。”
兩人眼神交流了一下,心照不宣。
“當然。”
華文傑神秘兮兮的走到後備箱,開啟來努嘴示意了一下里面的兩個帆布袋:“都在裡面了。”
“那就看看?”
張景良跟著就要示意專家上去看,但是華文傑卻抬手把後備箱蓋了起來:“找死啊,在這裡看,被人發現了怎麼辦?人多眼雜。”
“那換個地方。”
張景良思考了一下,看向鬼佬威廉:“要不,咱們去別墅那邊吧,安全。”
“.”
威廉看了眼華文傑一行四人,皺了皺眉頭拉著張景良到了一旁,小聲的嘀咕道:“這群人行不行啊?一個個看著就髒兮兮的,跟難民一樣。”
“我見過,沒問題的。”
張景良撇撇嘴,看向威廉:“你說,他們要是個個跟大老闆一樣,何必千里迢迢跑到香江來尋找有能力接手的人啊?”
威廉聞言思考了一下,好像也是這個道理,想想也就沒有說話了。
張景良拉開自己的車門:“那就跟我們走吧,換個地方。”
“等一下。”
華文傑看著張景良:“我們要的東西帶了沒有?”
“放心。”
張景良開啟了後備箱,拉開帆布袋袋子,露出了裡面的鈔票來:“只要你的東西沒問題,鈔票就不是問題。”
華文傑看著這滿滿的鈔票,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這倒是把威廉給看愣了,張景良什麼時候有這麼多鈔票了?
但是他也沒有多說,一行人上車,一前一後的離開。
在他們離開後不久。
警署斜對面的一家餐廳裡,正吃著面的馬仔丟掉了手裡的筷子,拿起電話來快速的打了個電話出去:
“大佬,他們已經從警署離開了,照片我也拍下來了,多了一個鬼佬威廉,已經有兄弟跟上去了。”
他的脖頸上,掛著自己心愛的徠卡相機。
“好,我心裡有數了。”
吳志輝的聲音在裡面傳來:“幹得不錯,我會安排人跟著他的,讓兄弟們保持聯絡。”
“嗯。”
馬仔點了點,這才拿起筷子,美滋滋的繼續吃麵,得到了大佬的肯定,吃什麼都開心,麵條都變的更香了幾分。
作為長毛手底下專門負責盯梢的馬仔,現在他都已經開始有經驗了。
夕陽西下,殘陽如血。
車隊行駛在沿海公路上,已經沉入海面一半的太陽只露出半個火紅,倒影在海面上,將整個海面都染紅了。
車裡。
張景良坐在後座,扭頭看著遠處海面的這副絕美的自然畫卷,不由的眯起了眼睛。
香江還是挺美好的。
只不過,自己要離開這裡了,逃離這裡去出去尋一個落腳點了。
想想都覺得有點不甘心,但是卻又無可奈何。
“張總督察。”
鬼佬威廉坐在他的身邊,笑看著張景良:“這次的事情,你辦的非常不錯,雖然上一批文物已經丟了,但是如果拿下這一次的交易,我想,上面還是非常高興的。”
威廉雖然不懂青銅器,但是卻知道,這個掛上了戰國時期名頭的青銅器肯定是有研究意義的。
他的心情非常不錯:“這一單如果搞定了,我保證你絕對不會有任何事情的。”
“那就太謝謝威廉警司了。”
張景良看著威廉,一如既往的露出了諂媚的笑容來。
這個笑容,他手到擒來,已經笑了好幾年了,不要太得心應手,臉上肌肉活動都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
半個小時以後。
沿海別墅。
天色逐漸暗淡,車隊到達鬼佬威廉的別墅,車子開了進去,眾人下車進去。
這個獨棟別墅,就是當年張景良送給鬼佬威廉的。
為了上位張景良去巴結鬼佬威廉,威廉說他的侄子沒有地方住,張景良在搶了那筆黑錢以後,就買下了這棟獨棟別墅送給了鬼佬威廉。
張景良在送禮這塊是真的下了血本,威廉看到之後非常滿意,也就是這樣,有了別墅這個敲門磚,他張景良正式進入鬼佬威廉的陣營。
三四年的時間,已經三十六歲的張景良事業不退反而快速的完成了爬升,在四十歲的時候坐上了總督察的位置。
如果事情一直按照他的劇本一直往下順利的發展,他估計,自己頂多再兩年時間就能升職警司,要是完成臥底統戰任務,估計會很快。
可惜。
事與願違。
別墅裡。
燈光打亮,空調往外吹著冷風,進入屋內以後,威廉就看向了張景良。
張景良察覺著他的目光點了點頭,看向華文傑:“華生,這裡總應該安全了吧,把你們的東西拿出來吧?!”
“是的是的。”
威廉帶來的鬼佬專家操著一口蹩腳的普通話跟著說道,有些期待的搓了搓手。
“好。”
華文傑點了點頭,努嘴示意了一下手下,手下去外面開啟後備箱把帆布袋拎了下來,放在了桌子上,發出了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粗魯,小心點小心點!”
鬼佬專家已經迫不及待了,看著動作粗魯的幾人,忍不住皺眉呵斥道:“這些可都是寶貝,不要撞了碰了,那都是會大打折扣的。”
“好的。”
華文傑笑著點了點頭,拉開拉鍊開開始往外掏。
鬼佬專家連忙湊了上去,往袋子裡看去,在看到袋子裡的東西以後,然後臉上的笑容凝固,整個人身體直接呆滯在原地。
他緩緩舉起了手來。
“怎麼了?!”
威廉看著專家的動作,眉頭一皺,然後就看到視線中,華文傑從帆布袋裡掏出了一把微衝來,黑洞洞的槍口朝著眾人。
另外的三人同樣手持微衝,威懾力十足。
周圍。
鬼佬威廉帶來的幾個鬼佬警員見此一幕,出乎意料的幾人下意識的想要去拔腰間的點三八。
“噠噠噠!”
華文傑扳機扣動,微衝槍口往外噴射著火舌,瞬間將面前準備拔槍的鬼佬警員打成了篩子,身體顫抖著倒在地上,直接撲街。
鮮紅的鮮血自身下流淌而出,在地板上擴散開來。
“都別動!”
華文傑手持微衝,看著他們:“誰動誰死。”
鬼佬警員雖然聽不懂華文傑的話,但是他手裡的微衝確實最好的語言,地上的屍體是最好的教科書,紛紛雙手舉起,動作熟練的抱頭蹲下。
另外三個夥計立刻上去,收了他們的點三八,將剩下的五人歸攏在了一起。
“該死!該死!”
威廉見此一幕,衝張景良憤怒的咆哮了起來:“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這就是你說的”
“啪!”
張景良抬手一巴掌直接甩在了鬼佬威廉的臉上,這一巴掌力道十足直接將威廉打懵,瞪大著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張景良,淡藍色的瞳孔中滿是驚詫。
“呼”
張景良甩了甩手,從兜裡摸出香菸來點上,重重的吮吸了一口。
他活動著脖頸,一臉陰冷的看著威廉,一口煙霧吐在了威廉的臉上。
“張景良!”
威廉衝張景良憤怒的咆哮了起來:“你敢.”張了張嘴,聲音卻卡在了喉嚨裡。
張景良衝華文傑招了招手,華文傑走上來把微衝遞給了張景良。
“吧嗒!”
張景良雙手握槍,黑洞洞的槍口對著他,看著威廉呵斥一聲:“跪下!”
威廉再度想開口說話:“你”
張景良手指扣下扳機,“噠噠噠”微衝噴射著火舌,子彈打在威廉身邊,火星子爆濺,彈飛的子彈射中旁邊鬼佬的大腿上,痛的他捂著大腿嚎叫了起來。
張景良槍口一轉,面無表情的再度呵斥一聲:“跪下!”
威廉再無任何廢話,膝蓋一軟“噗通”一聲直接就跪在了張景良的面前。
不過。
威廉現在有長進了。
相比起上次被葉繼歡掃射之下嚇得他直接尿失禁,這一次倒是沒有了。
“張總督察!”
威廉情急之下也不說英文了,衝張景良擺手:“有話好好說,文物的事情算了,我不追究你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搞定。”
他是會說中文的,但是平時在張景良面前,那都是拽著一口流暢的英文,張景良得乖乖的跟他用英文交流。
“去,把鈔票挖出來!”
張景良並沒有搭理他,伸手一指別墅外面的院子,華文傑帶著一個小弟就出去了。
“我草你媽的!”
張景良這才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鬼佬威廉,冷冷的盯著他:“怎麼?現在知道跟老子說中文了?我他媽的還以為你不會說中文呢。”
“會,會!”
威廉早就被嚇破了膽,眼神恐懼的看著張景良:“張總督察,你還很年輕,你以後還有大把的機會的,別衝動,千萬不要衝動。”
“機會你祖宗!”
張景良低吼了一聲,抓著手裡的微衝來,“梆”的一下重重的砸在威廉的腦袋上。
“啊!”
威廉慘叫了起來,整個人被掀翻在地。
張景良表情兇狠的揮動著微衝,“咣咣咣”一下比一下用力。
幾下重擊以後,張景良這才停了下來,彎腰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面前。
威廉癱倒在地,額頭上豁開了好幾道口子,皮肉翻轉往外滲著鮮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