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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高掛。

海面上。

“咚”

一個焊接封裝的油桶自貨船上丟進海中,濺射的水花很快被海浪所衝的平,沒再留下任何漣漪。

張子楓義無反顧的投身填海基建事業去了,他至死都沒能想明白過來,自己這視為依仗的督察身份,為什麼今天偏偏沒有任何用處了。

他又哪裡知道,吳志輝不中意他已經很久了,這次長毛的事情直接成了引爆火藥桶的導火線,他張子楓的下場只有一個。

“呼”

吳志輝點上一支香菸,吐了口氣看著遠處海面上開走的貨船,目光深邃。

此時此刻,吳志輝對張景良的痛惡已經洶湧到了極致,雖然吳天耀是自己的便宜老豆,但是潛移默化中,對張景良所做的事情不齒。

兩面三刀,為了自己,多少年的兄弟也照殺不誤,所有的一切,都被源自於內心的慾望所支配。

“大佬。”

阿布叼著煙,雙手抱著膀子:“緬北的事情我從來沒有對你提起過,這是我的問題。”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吳志輝甩了甩手,扭頭看著阿布:“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咱們都有共同的目標。”

張景良這個撲街,也是時候該解決了。

“我來聯絡聯絡天養志他們。”

阿布想來已經有了自己的思路:“天養志他們肯定不知道這單事情,這次上來,依舊不過是被張景良所利用罷了。”

“嗯。”

吳志輝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就利用這件事情,搞定他。”

阿布拿出了電話來,思考了一下,抬手按下撥號按鍵,等待接通。

夜深。

凌晨一點多。

西貢區大浪灣某碼頭上。

一臺快艇靠著岸邊停了下來,天養志一行三人從船上跳了下來,左右看了看以後,朝著前面走去,兩臺轎車已經在這裡等待多時,快速消失在碼頭上。

凌晨一點。

一處私人別墅。

轎車在別墅大門口停下,天養志一行三人從車上下來,看著站在門口等待多時的阿布,張開雙手走了上去,與他擁抱在一起。

“大哥。”

天養義抬手與阿布的手握在一起,用力的抓了抓:“現在是不是得叫你布哥才行了。”

“呵呵。”

阿布輕笑一聲,領著他們一行三人往裡面走去,示意坐著的吳志輝介紹了起:“這是我大佬輝哥。”

“這是我的兄弟們,阿志、阿義、思思。”

“輝哥。”

幾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吳志輝,紛紛打著招呼。

吳志輝第一次見這幾人,同樣也在打量他們。

阿志明顯就是幾人中間的領頭角色了,阿義嘴角有一道疤痕,看上去幾分冷酷,思思站在最後面,雖然是女孩子,但是氣勢卻不輸他們幾人。

“阿志,伱們準備怎麼做?”

吳志輝看向了天養志:“繼續幫張景良劫押款車?!”

“不。”

天養志跟阿布通話的時候,阿布就已經把中間的緣由告訴給他們了,所以他也已經有了想法:“我們兄弟幾個命賤,當初跟張景良合作被他算計了,死了三個兄弟,還有好幾個小弟也撲街了。”

“打劫我們沒有興趣,血債血償,我們一定要找他把那筆錢拿回來,順便,送他張景良下去陪我們的兄弟。”

他的目光看向了阿布:“大哥,你覺得呢?”

“嗯。”

阿布點了點頭,看著天養志思考了一下,眉頭皺在一起:“但是眼下有個問題,張景良跟輝哥之間鬧開,他現在已經躲在警署裡不敢出來了。”

“躲在警署又怎麼樣?!”

天養義抬手將拎著的帆布袋子丟在了地上,裡面傳來沉悶的金屬碰撞的聲音來:“那就直接去警署找他,他以為躲在警署裡面就安全了?”

“……”

吳志輝聽著幾人的話,不由嘴角抽了抽。

還真是一群猛人啊,張景良躲在警署他們都想衝進去?還是真敢打啊,警署都不放在眼裡。

“我看不如這樣好了。”

吳志輝簡單的盤算了一下張子楓提供的資訊,開口說道:“直接衝進警署去綁架一個總督察,很明顯是不現實的,警署的威懾力還是在的。”

“另外,想來大家也知道了,張景良能夠黑吃黑,那是因為他自己手裡還有一支小隊伍,以前都是從警署退下去的,同樣不容小覷。”

衝到警署裡面殺差人,那是影視劇才會出現的劇情,有進無退,並不可取。

“不管他!”

天養志擺了擺手:“哪怕他再有身份再有依仗,一樣衝了他,大不了把自己搭進去。”

“先別急。”

阿布擺了擺手,目光看向吳志輝:“聽聽大佬怎麼說,直接衝警署去找張景良,無異於送菜上門,他是總督察,完全可以對咱們倒打一耙。”

天養志聞言愣了一下。

以前,他們都是聽阿布的,沒想到阿布也改變很多,竟然對吳志輝的意見非常肯定,不由多看了吳志輝幾眼。

這個看著比他們還要年輕的吳志輝,有這麼大本事讓阿布聽他的?!

“我知道,阿布的兄弟們個個都有本事,做事夠嘢。”

吳志輝擺了擺手,掃了他們一眼:“但是呢,既然你們是阿布的兄弟,我沒理由看著你們這麼冒險。”

“正好,我跟張景良也有一檔子事情在裡面,我幫你們想另外一條路。”

“我看,不如這樣好了。”

他心裡早就有了想法,看著他們侃侃而談:“眼下,張子楓已經消失了,張景良很快就會得到訊息,張子楓消失,他會慌的。”

“我到時候給張景良打個電話,驚一驚他,然後再安排你們出面,嚇唬嚇唬他,張景良也就絕對不敢再繼續在警署待著了。”

“繼續待在警署,無異於就是找死,他看到你們,肯定會怕的,然後就是想著跑路,只要他跑,他自己的隊伍也會浮現,到時候將他們一網打盡。”

“這個過程雖然繁瑣了一點,但是絕對是最安全最靠譜的做法,如以此來,既可以把他解決了,又可以把他當年黑你們的那筆錢拿出來,兩全其美不是麼?”

吳志輝說完,就不再繼續說話了:“反正都是要做,那就選利益最大的那條,如果你們相信我的話,那就聽我的安排。”

“我覺得可以。”

阿布思考了一下,率先點頭肯定吳志輝的說法,轉而看著天養志他們三人:“你們覺得呢?”

“嗯。”

天養志點了點頭:“大哥覺得不錯,那就聽大哥的,我們沒什麼問題。”然後看向吳志輝:“那就麻煩輝哥了。”

“大家先下去休息吧。”

吳志輝起身站了起來:“這處住所很安全,大家就先暫時在這裡落腳,有什麼訊息,我會讓阿布聯絡你們的。”

他拿上車鑰匙:“阿布,我自己開車回去就行了,你就留下來陪你們兄弟幾個吧。”

“這裡偏僻,晚上沒什麼吃的,我已經安排人送宵夜過來了,好好玩好好喝。”

“多謝輝哥。”

阿布目送著吳志輝離開。

“嘖”

天養志看著驅車離開的吳志輝,收回目光:“大哥,你跟的這個輝哥,倒也有點意思嘛。”

“呵呵.”

阿布笑著擺擺手:“來,坐,今天不說其他的,飲酒。”

····

第二天下午。

吳志輝驅車來到了任擎天的別墅,任擎天不在家裡,大嫂阿媚招待著吳志輝在院子裡的涼亭坐下,泡上一壺茶來。

幾日不見,大嫂阿媚看上去越來越風韻成熟了。

一頭烏黑的長髮盤在腦後用髮夾夾著,連衣裙下前凸後翹的身段顯露無疑。

“輝仔。”

阿媚把茶杯推到吳志輝跟前:“聽說長毛仔出事了,現在應該穩定下來了吧?”

阿媚對長毛仔印象不錯,吳志輝安排過他好幾次來任擎天家裡送東西。

“嗯。”

吳志輝點點頭:“多謝大嫂關照,長毛暫時沒有什麼危險了,就是接下來一段時間得好好修養了。”

“撲你個街啊。”

阿媚揶揄了起來:“輝仔,你可不能做黑心老細啊,人家都受傷了你還不讓人好好休息放個假啊。”

“哈哈.”

吳志輝輕笑著搖了搖頭:“是是是,大嫂教訓的是。”

淺淺的飲了兩杯茶,外面傳來聲音,辣雞載著任擎天從外面回來了,進了院子朝著涼亭走了過來:“輝仔,過來了。”

“嗯。”

吳志輝點點頭,拿過杯子幫任擎天斟茶推到他面前,阿媚也很識趣的離開,兩人坐下對飲。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

任擎天說著努嘴示意了一下外面:“我剛剛出去,也是大拳敏跟恐龍兩個人請我去茶樓飲茶,跟我說長毛的事情他們是不知道的。”

“長毛的事情他們很抱歉,事情已經發生他們也沒什麼辦法,讓我跟你說說不要往心裡去,另外他給長毛準備了一個大利是,算是夠給面了。”

“我思考了一下,這件事情確實也不是他們指使的,要不幫你把利是收下來,安排人給長毛仔送過去,你應該沒什麼意見吧?”

“嗯,聽天哥的。”

吳志輝點點頭,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這件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跟號碼幫確實沒有直接聯絡,任擎天的做法,吳志輝倒也沒什麼意見。

“那就行。”

任擎天見吳志輝點頭,齜牙笑了起來:“你這麼說我也就放心了,不然我夾在中間很難做啊,你不知道,在茶樓坐的我那叫一個不安心吶。”

吳志輝笑著搖了搖頭:“天哥,你又開始取笑我了。”

“我說真的。”

任擎天看向吳志輝,止不住的點頭:“你小子做事現在是越來越有大哥的風範了,長毛出事,浩浩蕩蕩的就把人開出去了。”

“現在外面好多人都說,給你吳志輝做事是真舒坦,出了事肯定會罩著下面的人,別人都好羨慕長毛有你這種大佬啊。”

他笑呵呵的搖了搖頭,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對了,你今天過來,找我什麼事?”

“有個事情,需要天哥幫幫忙了。”

吳志輝沒有拐彎抹角,說明了來意:“天哥還記得我老豆吳天耀嗎?”

“嗯。”

任擎天點點頭:“上次提起過,嗯很出位的一個差人,對吧?!”

“是。”

吳志輝點點頭,跟著往下說道:“你也知道,他是被人射死在大街上的,這件事情我查清楚了,是張景良安排人乾的。”

他身子往前探了探:“不知道天哥有沒有這方面的關係,我想看看卷宗,另外,正所謂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張景良這個撲街,我覺得,沒有必要留著的必要了。”

“文物的事情你也知道,他現在被嚇破膽現在躲在警署裡面根本不敢出來,我想安排人進去嚇一嚇他,引蛇出洞。”

“不然,他躲在警署裡,跟個縮頭王八一樣。”

吳志輝跟許警司見過一次面,那次他幫著任擎天來探自己的底,吳志輝就猜測許警司肯定位置不低,這件事讓他幫忙最好不過了。

當然了,吳志輝肯定要裝傻充愣,不會直接說出自己已經猜測到了許警司的身份。

“大膽!”

任擎天聽著吳志輝的話,忍不住道:“是不是太大膽了一點?!”

“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

吳志輝撇撇嘴,端起茶杯來一飲而盡:“是不是這個道理啊天哥?難道要等他跑了我再去尋他麼?”

“是麼?”

任擎天聞言眼睛一下子就眯起來了,思考了一下,點點頭:“那行,我去打個電話。”

他起身離開,來到別墅裡,拿起手提電話就給許警司打了過去。

他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情況,眯眼看著坐在外面的吳志輝:“要不要配合一下阿輝。”

“不是吧?撲街,吳天耀的死跟張景良有關係?!”

許警司的話在電話中響起,語氣重帶著幾分猶豫:“不過,如果真的是跟張景良的關係,那就可以再往外翻一翻啊,興許還能查到證據。”

“張景良,到底是總督察的,他們進警署,是不是太大膽了一點啊?!”

“呵呵。”

任擎天輕笑一聲,發表著自己的評價:“老許啊,我覺得有時候咱們不用這麼古板,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處理手段嘛。”

“文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阿輝表現醒目,沒有他的話那批文物興許早就被張景良這個撲街幫鬼佬送出去了。”

“搭把手,幫個忙啦,反正張景良也是鬼佬的人,怎麼樣那都是鬼佬的事情,你不知道,跟你沒關係的。”

他語氣跟著變得輕鬆了起來:“再說了,你看看輝仔,這是在幫咱們除掉可能礙手礙腳的人啊,他以前往我身邊安插臥底。”

“.”

許警司沉吟了一下,跟著說到:“今天晚上七點,我們的人手裡有個案子,有幾個人會移交到香港仔警署裡面去。”

“好的。”

任擎天笑呵呵的點了點頭:“那就謝了,老許。”

他結束通話電話,哼著小曲就出去了。

“天哥,這麼開心?”

吳志輝看著任擎天的表情,心裡有數了:“還是天哥有面子啊。”

“做事吧。”

任擎天把許警司給的訊息遞給了吳志輝:“沒什麼其他的要說,小心處理。”

“我知道。”

吳志輝起身離開:“放心,我心裡有數的。”

晚上七點半。

一臺衝鋒車從西貢出發,車上押著一個犯人按照既定路線往香港仔警署去了,在沿著紅磡輔道準備進入紅磡海底隧道的時候,出了問題。

衝鋒車不知道什麼毛病,忽然熄火停車了,差人下車檢視情況,路邊忽然冒出了四個男女,鋒利的匕首頂在他們的腰間。

“別衝動!”

差人目光閃爍的看著領頭的娃娃臉:“我們是差人,對我們動手後果很嚴重。”

“不想出事,就乖乖配合。”

阿布輕鬆的卸下他腰間的點三八來,天養義一行人上來跟著控制住另外三個差人,拽過他們身上的手銬,直接將幾人拖進路邊的樹林裡。

四個人全部銬在了欄杆上,堵住嘴巴,抬手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辛苦了。”

整個過程非常的順利,控制住他們以後。

阿布開啟駕駛室,裡面翻找了一下,從座位底下翻出了幾套制服來,不多不少剛好四套制服,三男一女。

四人分別套上制服,還別說,制服非常的合身,頗有點專門為他們量身定製的一樣哩。

他們穿著制服,拿出早準備好的照片來貼了上去,證件往身前一掛,那就是如假包換的差人。

“嗯。”

天養義看著車鏡子中的自己,滿意的點了點頭:“我穿這套制服,比那些鬼佬明顯要帥氣很多。”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天養志深以為然的表示附和。

“簌簌..”

阿布伸手拉拽了一下制服下襬:“出發!”

“YESSir!”

幾人提氣應道,開啟車門坐進了衝鋒車裡,把裡面坐著的目睹了整個過程的犯人嚇的夠嗆,下意識的縮了縮腿。

“看什麼?!”

阿布坐在他的身邊,伸手一抓犯人的下巴:“你的視力好像挺不錯的啊?!”

“唔”

犯人的腦袋連忙搖成了撥浪鼓:“沒有沒有,我眼瞎,我眼睛是瞎的,長官!”

頓了頓,他又求生欲極強的補充道:“對了,我想起來了,我還聾,我還聾的,長官!”

“眼瞎?耳聾?那你也太慘了,這麼慘還要被差佬抓。”

阿布聞言輕笑一聲,伸手一摟他的肩膀:“不過你放心,我們對待殘障人士向來都是非常友好的,絕對不會為難他。”

“那太好了。”

犯人諂媚的笑了起來,表情不自然的陪著笑臉:“多謝長官,多謝長官。”

衝鋒車開了出去,按照既定線路行駛。

他們當然不會對這個犯人做什麼了,這可是一個最好的目擊證人。

香港仔警署。

張景良穿著白襯衣手裡夾著一支香菸站在涼亭中,看著警署門口進進出出的警員,不停的吮吸著香菸。

他手裡攥著一支手提電話,不停的撥打著。

只不過。

不管他怎麼打,電話依舊是沒有人接的狀態。

電話是打給張子楓的,但是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張景良起碼打了上百通電話給張子楓的私人號碼,但是一直都沒有人接。

“撲街!”

張景良攥著沒打通的電話拍在了石桌上,一屁股坐了下來,心煩意亂的拉拽了一下襯衫領口,解開兩粒釦子。

腰間別著的點三八顯眼。

“吧嗒吧嗒。”

張景良焦躁不安的吸著香菸,濃烈的煙霧將他整個人籠罩在裡面,香菸很快燒到了盡頭。

他又摸出一支香菸,菸頭湊上來把火續上。

他現在很煩,煩躁夾雜著焦躁不安,讓他此刻的狀態很差,心理壓力也很大,只能接二連三的吮吸著香菸才能讓他有所緩和。

昨天晚上。

出事了。

吳志輝的人馬浩浩蕩蕩的開到了尖沙咀去了,陣仗很大雖然最後沒有發生什麼,但是他收了訊息對情況瞭解一二。

吳志輝的靚仔長毛仔被人捅了,生死不明,吳志輝帶著人去尖沙咀找人去了。

那個時間段,張景良才跟張子楓透過電話,他說他那個時間就正在跟長毛對話,對話結束沒多久長毛就出事了。

用腳想,肯定就是張子楓安排人去做的。

等他知道訊息後面再打張子楓的電話的時候,電話已經沒有人接了,而這個時候,吳志輝也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昨晚到現在,隨著時間的推移,張景良的心也越來越沉,張子楓這個撲街消失了。

如果是被吳志輝搞走了,會發生什麼?

張景良無法給出回答,他現在就在等,等待著張子楓給自己回電話,他在心裡祈禱,祈禱張子楓沒出事,吳志輝不敢拿他怎麼樣。

如果

如果張子楓跟吳志輝多說了什麼,他知道那麼多跟自己有關的資訊,如果把這些資訊全部給了吳志輝,那.

還有一件事。

昨天晚上。

原本是約定晚上十一點鐘,他安排華文傑在大浪灣那邊的碼頭去接從緬北過來的天養志一行人,準備接下來的打劫押款車。

但是,昨天晚上,他們沒有接到人。

等了半個多鍾都沒有看到他們過來,再打電話給天養志的時候,電話已經打不通了。

也就是這幾件事情附加在一起,讓張景良越發的覺得焦躁不安。

這也是為什麼,即便現在是在警署裡,差人也多,但是他依舊覺得還不夠安全,還是隨時隨地帶著點三八以防萬一。

隨著時間的推移,張景良的心越來越沉,覺得張子楓這個撲街大機率是出事了,那自己的計劃,得做出更改了。

“冚家鏟!”

張景良想到這裡,重重的吐了口煙霧,咬牙低聲咒罵道:“廢物,沒用的廢物,自作主張,自尋死路死路一條。”

就在這時候。

手裡的電話響了,張景良聽到電話的聲音,整個人一激靈,連忙伸手抓起電話來,掃了眼號碼,連忙接起。

電話接通。

他迫不及待的說道:“怎麼樣?阿楓,你幹什麼去了?為什麼我找你一天都沒有人接我電話?!怎麼回事?”

張景良有很多的話要說,恨不得一口氣全部說完,但還是忍住了,慢慢來。

只不過。

電話那頭卻沒有人回應。

“?!”

張景良攥著電話的手指緊了緊,聽著電話那頭的安靜,整個人的呼吸都開始變得緩慢、沉重了起來。

額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細細密密的汗珠滲了出來。

“張Sir!”

吳志輝的聲音在電話中響起:“怎麼是你啊?我一看這麼多電話,就打過來了。”

“呵呵。”

張景良聽著吳志輝的聲音,下意識的吞嚥了一口口水:“我也意外,怎麼會是你啊,張子楓的電話怎麼會在你手裡。”

“哦,是這樣的。”

吳志輝語氣輕鬆,跟著說道:“我這是吃完飯沒事想出出來散散步,誰知道這麼巧,在路邊上撿了一臺電話,我就打過來了。”

“哦”

張景良應了一聲,心一下子沉下了谷底。

張子楓,撲街了。

“不過,我之前見過張Sir,他跟我很合得來,跟我聊了很多。”

吳志輝語氣輕鬆,繼續在電話裡面說著:“真是沒想到啊,張子楓跟我老豆吳天耀也是老朋友,你怎麼以前沒有告訴過我啊?”

“他說,他說你們三個關係很好的,有這一層關係你怎麼不早說啊,你對我老豆這麼好,我當然要好好感謝一下你了。”

他輕笑一聲:“有時間沒有,出來一起飲個茶?!”

“.”

張景良嘴唇蠕動,只感覺喉嚨乾澀,嗓子眼如同卡住了一般,根本說不出話來。

額頭上,匯聚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呈濺射狀,在地上留下痕跡。

後背已經是一片冷汗。

吳志輝知道了,他什麼都知道了!

冚家鏟!

這時候。

警署外面傳來剎車聲,一臺衝鋒車開進警署,在大門口停了下來。

車門開啟,阿布推開車門下來,抬手拍了拍警帽帶在了腦袋上,左右擺了擺帽簷壓正戴好。

天養志他們幾人跟著下車,把車上壓著的犯人帶了下來,早已經等在這裡交接的警員迎了上來。

“張Sir。”

警員掃了眼阿布一行三人,三男一女很正常的搭配,倒也沒有多問什麼,衝張景良喊了起來:“人到了,可以開始交接了。”

“你搞定。”

張景良心煩意亂的甩了甩手,看都沒有看這邊,然後對著電話裡面說道:“輝仔,我還有點事情,改天再說了。”

“沒關係。”

吳志輝卻並沒有就此罷休,跟著又說道:“這樣吧,你幾點鐘收工?我安排人來警署門口等著你,等你收工就行了。”

他語氣玩味:“怎麼?張Sir不可能一直都住在警署裡面吧?你總有離開警署的時候吧?!”

“呵呵。”

張景良淡淡一笑,語氣波瀾不驚的再度重複道:“改天吧,有時間再約。”

說完。

他直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一陣晚風吹來,讓他多了個哆嗦,後背冰涼一片。

“冚家鏟!”

張景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惡狠狠的咬了咬牙:“冚家鏟張子楓,草你媽的,壞老子事!”

吳志輝什麼性格,他張景良最熟悉不過了,可以說,他是見證著吳志輝的改變。

吳志輝從一開始在警校裡的單純好騙,隨便說幾句冠冕堂皇的話就能輕鬆耍他去給自己當臥底,再到後面的鬼靈鬼精,再到現在的城府頗深,越來越捉摸不透。

現在。

吳志輝知道是自己做掉了他老豆,按照他心狠手辣的性格,肯定會做掉自己報仇的。

消失的張子楓就是最好的下場。

怎麼辦怎麼辦?

張景良心煩意亂的抽著香菸,腦海裡思路飛快,想著該怎麼應付這個局面。

栽贓?

把張子楓的死安在吳志輝身上,做假證據直接拉他?

不行不行,吳志輝不可能讓自己這麼容易找到證據的,弄不好只會弄巧成拙。

而且,吳志輝知道自己這麼多底子,手裡還拿捏著自己教唆他幹掉阿聰的證據,自己躲在警署裡不出來,他把這些東西抖出來,自己都坐不住。

時間緊迫。

張景良此刻最大的感覺就是火燒眉毛,根本沒有時間給自己做準備。

就在他心煩意亂的時候,警署大門口再度傳來警員的聲音:“張Sir,犯人已經接收了,需要你過來在檔案上簽字。”

他一邊說,一邊就帶著押送犯人的四個差人往這邊走過來了。

“我頂你個肺啊!”

張景良聽著這聲音,越發的心煩意亂,扭頭沒好氣的呵斥一句:“我都說了,你搞定,聽不懂啊!”

“不不不。”

阿布往前走了一步:“晚安Sir。”然後手裡的檔案往前一遞:“這個犯人比較重要,需要張Sir親自簽字,這樣我們才好回去交差啊。”

“誒!”

張景良皺眉嘆了口氣,伸手就去接檔案。

檔案拿在手裡,拿過筆就準備簽字,忽然又覺得眼前的這個差人剛剛掃了一眼好像有點眼熟。

他不由下意識的一抬頭。

阿布正看著自己,警帽下的那雙眼睛眼神銳利,正盯著他。

張景良看著阿布,嘴巴張了張,這不是吳志輝身邊的馬仔阿積仔麼?!

他自然認識阿積的,看到阿布以後下意識的以為這就是阿積。

兩人目光對視。

吳志輝的人混到警署來了?!

再看阿布身邊,兩男一女同樣也在盯著自己,張景良不認識其他人,卻認識站在阿布身邊的天養志。

天養志團伙也來了!!

“你你們”

張景良嘴唇顫抖,聲音卡在喉嚨裡,下意識的伸手準備按向腰間。

“怎麼?!”

阿布伸手一把抓住了張景良的手:“張Sir,今天你們警署怎麼人這麼多啊?來來往往的,都在加班。”

天養志一行三人同樣右手貼著身體,隨時準備掏槍。

“呵呵。”

張景良表情極不自然的笑了笑,拿著筆快速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還行,大家都忙。”

然後擺了擺手:“行了,人我們收到了,你們可以離開了,需要我安排人送你們吧?”

“當然不需要,用不著這麼客氣。”

阿布語氣輕鬆,環顧了周圍一圈:“那就有機會再見,長官!”

“收隊!”

阿布一招手,轉身朝著衝鋒車走去,幾人步伐平穩,不急不緩,理直氣壯。

張景良站在原地,喉結聳動吞嚥著口水,看著幾人的背影,猶豫著要不要直接叫人按住他們。

但是。

他目光往警署外面看了看,這幫人敢這麼大搖大擺的進來,外面會不會還有其他人,會不會已經有槍手瞄準自己了?

他咬咬牙,還是忍住了出聲的想法,看著幾人上了衝鋒車駛離警署。

直到衝鋒車消失在街道上,張景良整個人如同洩了氣的皮球癱軟了起來,身體止不住的發出點點顫抖著。

恐懼在他心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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