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復仇之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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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趁天吒還沒起，貓咪鑽入了他的書包內。

“叮鈴鈴！”

鬧鐘突然響起把還在睡夢裡的天吒強行喚醒。

經過幾十個回合的思想鬥爭，天吒總算是打算起床了。

“這該死的生活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和往常一樣，天吒在洗漱過後拿上早餐便出發了。

“今天太陽好大，應該沒有體育課吧？都說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是最美好的，可我卻不太喜歡刺眼的感覺。”

一到學校便繼續趴在桌上打算睡覺，但一聲貓叫讓天吒瞬間精神起來。

“哪裡來的貓咪？”

窗外沒有，總不可能有人把貓咪帶來教室吧？

殊不知下一秒這種情況就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天吒剛想拿出數學課本來著，拉開拉鍊的一瞬間便看到了貓咪。

“啊！”

天吒慌忙拉上拉鍊將書包塞進抽屜，周圍的同學紛紛轉過頭來看向天吒。

天吒的臉彷彿熟透了的蘋果一樣通紅，連忙趴在桌上以此掩飾自己的尷尬。

這隻傻貓怎麼跟過來了？

天吒再次拉開書包確認情況，“你怎麼跟過來了？”

“我不放心你所以跟上來了。”

“大爺，我的好大爺呀，我在學校能出啥事啊？”

“這你就不懂了吧？我記得每所學校都有自己的怪談對吧？”

“你說的是精靈？”

“我不清楚，畢竟這些生物入不了我的法眼，我沒有興趣瞭解他們。”

“你的意思是這些生物是真實存在的？”

“當然，只是你看不到他們而已並不代表著他們不存在，那些傳出這些怪談的想必就是覺醒瞳之力的人。”

“你快說說它們長什麼樣子？”

“我一直在書包裡怎麼可能看得清外面的情況，所以你快放我出去。”

“不行，萬一被老師發現我帶貓來到學校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你這傻小子，忘記本大爺的力量了嗎？”

“天吒你在和誰說話呢？”

同桌笑著拍了拍天吒的肩膀，突然間就看到了書包裡的貓。

“你帶貓來學校了？”

“遭了！”

貓咪眼睛突然變成時鐘一樣周圍的時間瞬間停止。

“記得善後，放學後在天台上見。”

等貓咪走出教室後周圍的一切再次恢復正常。

“唉？貓咪呢？”

“你看錯了吧，這裡哪裡有貓。”

“可我剛剛明明看到……”

“快回座吧，不然待會老師來了又得捱罵。”

“有道理，第一節是母老虎的課，我可得小心點。”

時間眨眼間就過去了，天吒按照要求來到天台。

“貓咪？”

“叫我神，你這凡人真是大不敬。”

“切我才不要，叫你貓咪老師好了，致敬我喜歡動漫角色。”

“隨你吧，現在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剛剛我去調查了一下，這裡沒有發現你口中的那個精靈啊。”

“那就說明不存在咯，該不會你說的那些都是假的吧？”

“不可能，一定有什麼的原因。”

貓咪一躍而下從天台跳下，按照常理來說這種高度貓咪早就非死即傷了，但貓咪老師可不是一般貓咪。

“跟上來小子。”

“這麼高有沒有搞錯啊？”

“你跳下來就是了，剩下的交給我。”

“好吧，就信你一次，你可別騙我。”

天吒兩眼一閉往前邁出一步，失重感瞬間襲來，天吒能夠感到血液全部湧上了大腦。

“喂小子，著陸了。”

天吒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距離地面僅僅只有短短一拳的空間。

“我滴媽！貓咪老師你快放我下來！”

“你確定？”

“我確定！快放下來！”

“那好吧。”

砰的一聲天吒直接摔了個底朝天，天吒疼得摸了摸屁股。

“貓咪老師你怎麼就把我放下來了……”

“這不是你要求的嗎？所以我就把你放下來了。”

“好吧，雖然這麼說也沒錯，不過貓咪老師跳下來這裡做什麼？”

“當然是找那些傢伙咯，既然被流傳出來那肯定有它存在的依據。”

一貓一人在校園裡狂奔，最終貓咪在一棟樓前停下來。

“貓咪老師？”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些傢伙就在這棟樓裡。”

天吒抬頭一看，這裡是學校十幾年前就停止使用的教學樓了。

“你確定在這裡嗎貓咪老師？”

“毋庸置疑。”

“可是這裡已經好久沒投入使用了，況且學校不允許進去。”

“咱們悄悄進去沒人知道的。”

沒等天吒答應貓咪就自顧自地跑進去了，雖然天吒有些不情願，但貓咪老師都上去了自己哪能在原地待著。

“等等我！”

空蕩蕩的教室加上那忽明忽暗的燈光讓氣氛變得怪異起來。

“怎麼感覺涼嗖嗖的。”

“快走吧，別跟丟了。”

貓咪大搖大擺地就走進去了，天吒趕忙追上去把貓咪抱起來。

“幹什麼？把我放下來！”

“我害怕貓咪老師。”

“快把我放下來！難受死了。”

天吒死死抱住貓咪不鬆手，突然間不遠處的房間裡傳出一聲悶響。

“什麼聲音？”

貓咪直接溜出去，天吒沒辦法只好跟著一起跑上去。

“小子過來幫我開個門。”

“來了。”

天吒用力將門推開，由於教室已經很多年沒有投入使用了，灰塵撲面而來把天吒嗆個半死。

“早知道就戴個口罩了，好嗆啊！”

貓咪倒是沒有多大的感覺，快速跳到桌子上警惕地看著一旁的書櫃。

“快出來吧我知道你躲在裡面。”

“怎麼了貓咪老師？”

烏漆嘛黑的，根本啥都看不見，但應急通道的燈光能夠微微照亮這裡。

“你所說的精靈就在這裡面。”

除了櫃子外天吒沒有看到任何東西，這讓天吒感到有些奇怪。

“差點忘了你現在看不到，我來幫你一把好了。”

不知道貓咪老師用了什麼力量，原本空空如也的櫃子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好像真的有什麼東西在那。”

“您怎麼到這裡來了。”

“帶一帶身邊的這個傢伙。”

“這是新上任的神明嘛……”

“誤會了，他並不是，有件事我想和你核實一下。”

“您請說。”

精靈從櫃子裡走出來，這時候天吒才看清了精靈的模樣，全身是透明的，頭上頂著一頂巫師帽。

“這位先生請不要一直盯著我。”

“好……好的！”

沒想到真的有精靈存在，童話裡說的果然沒錯，精靈真的好可愛。

“好了，迴歸正題，三年前那個死於意外的少年和你有關係嗎？”

“我不認識。”

精靈明顯有些緊張了，甚至將那原本開著的櫃門給關上，只留下一小小縫隙似乎是怕激怒貓咪老師才這麼做的。

“老實交代，你這麼幫他可沒有任何好處，反而是害了他。”

“神明大人，我真不清楚。”

“博德爾，你不可能不認識，我已經調查清楚了。”

“神明大人，您找他做什麼？”

“擅自來到這裡你應該知道是什麼後果，不過體諒他是初犯，處罰可能會輕一些。”

“可是神明大人，我真不認識他。”

貓咪突然轉過頭去，窗戶外有著一個人影看到貓咪磚頭後的一瞬間立刻逃跑。

“你最好是真的不認識，小子咱們走。”

“去哪裡啊？”

“跟上來就是了。”

天吒推開門，貓咪瞬間朝著那個人影的方向跑過去。

“給我停下！”

貓咪的眼睛突然間變化，整個世界陷入了時間禁滯。

“這下子看你還怎麼跑。”

等貓咪老師和天吒走到那人面前，貓咪老師才解除時間停止。

“博德爾，擅自逃出靈界你可知罪？”

“我沒有！”

“還狡辯，現在回去還有可以彌補你的過錯。”

“我還有事情沒解決，您可以多給我一些時間嗎？”

“規矩就是規矩。”

“等等！”

精靈不知何時衝了過來，“時間之神，求求您給他一些時間吧！”

“你不是說不認識他嗎？”

“我……”

“這件事也不是由我決定的，規矩就是規矩。”

“對不起了，如果您要懲罰就懲罰我吧！”

博德爾一瞬間內消失在眼前，天吒揉了揉眼睛，剛剛那一幕只有在電影或者魔術中才能看到，沒想到現實裡也能看到。

“精靈！”

貓咪老師火氣騰一下就上來了，“等會再回來收拾你！天吒咱們走！”

“貓咪老師，你是怎麼知道他們是朋友的？”

“剛剛在你上課的時候我已經全部調查清楚了，檔案室裡正好有博德爾的資料，結合我知道的情況來說，他絕對和這裡的瞳之物有關係，或許是他那孤僻的性格讓精靈心生憐憫想要和他做朋友，不然正常情況下瞳之物是不能與人類接觸的。”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找到他？”

“他逃不過我的眼睛的，這一路都是他的痕跡。”

“你說的是這些紅色的痕跡嗎？”

“沒錯，從靈界逃出來的傢伙都有這些痕跡，雖然有方法將它消除但這傢伙很明顯不會。”

跟著痕跡來到了學校鐘樓，傳說如果有人受到欺負沒有辦法保護自己的話就來敲響這個鍾，就會出現一條巨蛇替你教訓那個傢伙。

“求求你們了別過來！”

“博德爾！”

貓咪老師快速趕到他面前，“你千萬要冷靜！敲響那座復仇之鐘你就沒有任何退路了。”

“所以呢？那我的清白誰來替我證明？”

“你先冷靜，別碰那個鍾！”

“這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不！”

貓咪老師快速朝著博德爾跑去，但還是晚了一步，鐘聲響起，貓咪老師瞬間停下了腳步。

只見那座大鐘周圍出現一雙雙手，伴隨著陣陣詭異的叫聲一個人影出現在了博德爾身旁。

“就是你敲響了這座鐘？”

“是我，我想要您幫我完成一件事情。”

“你應該清楚敲響這座鐘的後果吧？”

“我清楚，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只要能幫我就好。”

“別答應他！”

貓咪老師突然跳到博德爾身前，“地獄伯爵！別打他的主意！”

“時間之神，沒想到您在這，失敬失敬！”

“知道我在這就好，這個傢伙你收不得。”

“您知道的，契約之物一旦觸發契約後就必須要完成契約內容，還請您不要為難我。”

“我知道這些，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他行嗎？”

“您也不想因為這件事而失去神職吧？”

天吒還是第一次在貓咪老師臉上看到為難，意識到這次的問題不是貓咪老師能夠解決的了。”

“你好打擾一下……”

天吒顫顫巍巍地走到地獄伯爵面前，“您口中的契約是什麼？”

一個凡人？

不對，地獄伯爵很快看清天吒真正的身份，那個神就在天吒身後默默注視著自己。

冷靜，這傢伙還沒開眼，現在還只是個凡人而已不足為懼，便強裝正定回答道

“契約？簡而言之就是一個物品與一個物品之間的繫結關係，就比如眼前這個情況好了，他敲響了這座鐘，那麼我就要完成他的心願，而他也將把靈魂奉獻給我永生不得轉世。”

“原來如此，那有什麼能違違反契約的方法嗎？”

“你想做什麼……”

地獄伯爵突然警覺起來，“你們要是這麼做會壞了規矩，契約之神會找到你們的！”

“你可能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在不違反規矩的情況下解除契約。”

貓咪跳到天吒的肩膀上，低聲詢問道，“你這小子想幹什麼？”

“在幫你。”

“最好別給我添亂。”

“不會的貓咪老師，你放心好了。”

“沒有辦法，就像時間之神說的那樣，規矩就是規矩，契約就是契約，沒有任何辦法能夠破解。”

“那要是強行破解呢？”

這一句讓周圍的火藥味瞬間燃起，地獄伯爵不可思議地看向天吒。

“你說什麼？”

“沒有！”

天吒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捂住自己的嘴，貓咪老師似乎早有預料天吒的這一行動，並沒有很意外的表現。

“事到如今，也沒有辦法了，我也不想與其他神發生矛盾，還是先聽聽博德爾有什麼事吧。”

“萬分感激時間之神高抬貴手饒我一命！”

地獄伯爵轉身看向博德爾，“好了契約者，你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