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說話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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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是人類最重要的器官之一，在這個世界同樣也是如此。

水波盪漾，原本平靜的湖面濺起一陣陣波紋，只見一人從山崖上跳下安穩地懸浮在水面上。

“你終於來了靜心。”

“雷震宇，我們之間的恩怨沒必要牽扯到其他人。”

“牽扯到其他人？那你為何選擇一個剛出生的孩子來移植那雙眼睛？”

“最起碼比落到你手中好，你這個傢伙向來是不靠譜的。”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可是目前這片區域的管理者。”

“管理者？那只是個稱呼而已，為何如此執著於此。”

“我等了十年，十年！這段時間內你知道我是怎麼度過的嗎？度日如年，終於等到了這一刻結果你居然將眼睛給了別人！”

“那個孩子會繼承他的遺志的，雷震宇，你我的恩怨就在這裡解決吧。”

“你會後悔的靜心。”

雷震宇的眼睛在一瞬間發生了變化，整個面孔也隨之變化著。

雷神……

天色異象，原本晴朗的天空在此刻烏雲密佈，雷電交錯著，這就是所謂的天眼瞳孔之力。

“雨神，事情還是到了這個地步，用您的力量來解決吧。”

靜心的瞳孔在一瞬間內變化，既然神不願意處理的事那就由我處理。

雷震宇的手臂與天上的閃電交匯在一起，猶如手握閃電一般朝著靜心劈去。

“沒用的！”

靜心一躍而起對準雷震宇發出怒吼，雨點不間斷地攻擊雷震宇。

“你不知道雷電是可以透過水傳導的嗎？”

“我當然知道，這也是雨神畏懼雷神的原因，不被神明賜福的瞳孔根本沒有一戰之力。”

雷震宇雙手合十，一道閃電準確無誤地劈中靜心，煙霧散去，雷震宇懸浮在半空之中俯視著靜心。

“結束了。”

雷震宇漂浮起，細緻留意還能注意到隱隱出現的電流，眼睛也亦是如此。

“多麼完美的一具身體啊，可惜人心卻不處在正軌，我未完成的夢會有人幫我完成的。”

靜心沒有選擇反抗，雙手睜開任由雷震宇擊穿胸膛。

“為什麼不攻擊我？”

“因為我的手還有用處！”

靜心伸出手沒有猶豫直接扎進了眼睛內，整個頭顱瞬間爆炸。

雷震宇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手，那個傢伙居然為了不讓他的眼睛流入自己的手中而選擇將自己的頭部炸燬。

“希望你託付的那個傢伙能對得起你這麼做，靜心，你的心也有不靜的時候。”

……

“妖怪！妖怪！”

天吒被一群人圍在牆角，蜷縮著身體忍受著那些人的取笑與毆打。

“沒父母的孩子真是可憐……”

“他那雙異瞳肯定是不祥之兆，和他待一起的傢伙恐怕都沒有好下場吧？”

這種事情天吒已經經歷了不知多少次，自從照顧自己長大的奶奶去世後自己在這個世界便沒有了親人。

自己的學費和生活開支都是靠郵箱裡的錢解決的，天吒並不知道是誰放進去的，有郵箱鑰匙的想必是房東看自己可憐才給自己的幫助吧？

“回來了啊。”

“誰在說話？”

天吒環顧四周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身影，以為是自己幻聽了並沒有在意。

“喂！凡人，說你呢沒聽見是嗎？”

天吒這時注意到了趴在一旁樹上的貓，一隻銀漸層貓貓在說話？

“我這是困到出幻覺了？”

“小鬼，別把凡間的事物和老子比較，我可是神的信徒。”

“一隻貓貓在說話？誰會信啊，別惡作劇了。”

天吒取回錢就返回家裡，一抬頭就發現已經到晚飯時間了。

“不管了，先去吃飯吧。”

推開門發現那隻貓貓依舊趴在樹上，天吒沒有在意，朝著附近的飯館走去。

“凡人，你打算做什麼？”

“吃飯。”

“喂！一隻貓會說話你怎麼一點都不好奇？”

“我已經上過當了，這種惡作劇再試一次就沒用了。”

“什麼？你居然認為我是惡作劇？”

貓貓上下打著滾，全身毛都在一瞬間內豎起來，伴隨著陣陣怒吼慢慢靠近天吒。

“你要幹什麼？別過來啊！”

天吒向後退去，突然間就撞到了一個人身上。

“走路不看路啊！”

“對不起！”

天吒回過頭來連忙道歉，發現是飯館的老闆，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死死抱住飯館老闆。

“天吒你怎麼了這是？”

“那隻貓！那隻貓不是機器人！”

飯店老闆有些莫名其妙，眼前確實有一隻貓咪沒錯，但天吒怎麼會怕一隻貓呢？

“天吒，貓咪這麼可愛你怎麼會怕它呢？”

“它根本就就不是貓！”

“這孩子受啥刺激了居然連貓都分不清了。”

飯店老闆抱起貓貓放進懷裡，剛剛那桀驁不馴的貓咪在一瞬間內變得乖巧無比。

“你怎麼還變臉呢你這貓？”

貓咪朝著天吒吐舌頭，可惜這一幕飯店老闆看不見。

“你要相信我！”

“這孩子，今天吃些什麼？”

“和以前一樣就行了。”

天吒趕緊跑到飯館裡，沒想到那隻貓也跟著跑過來到天吒旁邊坐下。

“凡人，都說了一隻貓會說話但凡是個人都不會信。”

“你等著，待會我就揭發你！”

老闆端著盤子走到天吒旁邊，見機會來了天吒連忙向老闆解釋。

“你發燒了？”

老闆伸手貼向天吒的額頭，“也沒發燒啊！”

“喵！”

那隻貓邁著輕快的步伐在老闆身邊繞來繞去，這讓天吒的世界觀是徹底崩塌。

居然還“變臉”？

天吒站起身打算好好理論一番，結果剛站起身就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壓下去。

“剛剛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呀，怎麼感覺你今天這麼奇怪？”

天吒突然發現貓咪的眼睛發生了變化，眼睛如同時鐘一樣出現了時針分針與秒針並且不斷轉動著。

“這是怎麼回事？”

“你猜猜一隻貓為什麼會說話？”

“外星貓？”

“也能這麼說，我並不是你們這個緯度的，偽裝成一隻貓也是為了更好的接觸你，要不然你指定不會和我說話。”

“你來找我有什麼目的？”

貓咪突然盯著天吒的眼睛看，這讓天吒有些不舒服。

“說話啊！你不要這樣，好嚇人……”

“沒什麼，看來靜心確實把眼睛給你了，但那股瞳之力似乎還沒覺醒。”

“你在說些什麼啊？”

天吒向老闆看去，沒想到老闆彷彿被定住了一樣，不管怎麼喊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這隻貓到底想做什麼？我沒錢沒顏你圖什麼啊！”

“的確，但以上這些我都不感興趣，我來到這裡只是為了實現一位老友的遺願而已。”

“那與我有何關係？”

“你這雙眼睛，是他留給這世界的最後一件禮物，你的命運早已被註定。”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從哪裡來就從哪裡回去！把我僅存的家人還我！”

“家人？你指的是這個店長嗎？”

“除了奶奶外，就只剩他關心我了，有什麼事衝著我來，我不想連累其他人。”

“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小子。”

“你不是想要我的眼睛嗎？我還給你！”

“別！”

天吒雙手硬生生地插進眼睛內，貓貓頓時傻了眼連忙施展力量讓天吒回到幾秒鐘前的狀態。

“天吒，你聽好了，我來找你不是為了取你性命，也不是為了那雙眼睛，而是因為你身上的天命，幾年後將會一場浩劫，而你是這場浩劫終結的至關重要著。”

“浩劫？”

“是的，你眼睛裡寄宿的東西擁有足夠的力量與雷震宇對抗，因此我們需要你的力量。”

“我是拯救世界的英雄？”

“可以這麼理解，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必須這麼做。”

“我當然願意了！”

沒想到天吒答應得這麼幹脆，貓咪一哆嗦。

“我有必要提醒你，在這過程中你可能會在戰鬥中死去。”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我不會後悔的。”

“那真是太好了，等你吃完飯再說。”

貓咪的眼睛在一瞬間內恢復原樣，老闆也在這時候開口說話。

“誒？我怎麼感覺好像錯過了什麼。”

“還是這個味道。”

“你喜歡就多吃點，不夠我再去裝。”

“好嘞。”

“這個老闆確實還挺熱情的。”

“大概是把我當成他那戰死的兒子吧，他很愛他的兒子，當初得到那個訊息的時候傷心欲絕，連著幾天沒吃飯到最後倒在地上被送往醫院，幸好老天有眼讓老闆撿回一條命。”

“愛子心切，想必每個父親聽到這個訊息都是難以接受的，吃好了就跟我走吧。”

“等等。”

天吒將碗送到洗碗池上，在與老闆告別後便走了出來。

“你幹什麼去了？”

“你不說以後可能會丟了性命嗎？和老闆說聲再見而已。”

“沒有告別的永別才是真正的永別，走吧。”

“我們要去哪裡？”

“先回你家，以後我就住你那裡了。”

“啊？那豈不是要算上你吃飯的錢？”

“這你倒是放心，我不用吃東西，要是真想吃的話我會給你錢的。”

“那就好嚇死我了。”

天吒開啟門讓貓咪進去，雖然只有天吒一個人住，但房間收拾的很乾淨。

“這個世界有著許許多多的秘密，有些東西是你能夠用眼睛看到的，那麼有些東西就是你看不到的了，但往往就是這些東西帶來了無法挽回的災難。”

貓咪一邊說著一邊跳到了桌上，“當然，也有一些特殊的人群能夠看到這些，他們和你一樣，從出生開始就被註定了命運，他們終究要為人類而戰成為在黑暗裡保護人類的英雄。”

“那些東西指的是什麼？”

“你們人類不是常說什麼妖怪啊魔鬼啊就是這些，他們其實有個名字叫做瞳，沒錯，就是你們眼睛的名字。”

“那你也是嗎？”

“準確來說，我是一個神，那些叫做瞳的傢伙很聰明，知道躲在人間我們沒有辦法直接出手，但不巧的是，我們可以透過人類的眼睛來賦予他們力量消滅他們。”

“我也是被選定的那個人嗎？”

“應該是的，準確來說也不是，畢竟你的眼睛是靠別人給你的，而不是你天生擁有的。”

“我也能和他們一樣嗎？”

“眼睛的力量沒有被剝奪只是它還沒到開啟的時間而已，等觸發條件後它自然會開啟。”

“那你之後也會附著一個人身上嗎？”

“大機率會的，畢竟這身體不太適合戰鬥，既然我和你認識了那就沒有繼續用這個身體的必要了。”

貓咪從桌上跳下來，朝著窗戶外看去，“特別提醒你，雖然說你需要拯救世界，但你的學業一樣不可落下。”

“嗯……”

天吒撓了撓頭，“其實不用你說的話我也知道，只是我本身學習就不怎麼樣，在落下也不會落到哪裡去。”

“另外就是，有時間帶我出去走走，我好看看這人間到底是不是和其他神說得一樣美麗。”

“這點小事您還是麻煩自己去吧。”

“大膽！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老師，我的命令你不容質疑。”

“神也喜歡這麼無理取鬧嗎？”

“無理取鬧？”

天吒整個房間的東西突然全部飄起來，一但掉下來除了打掃外還要重新買，這注定是個大手筆可千萬砸不得。

“手下留情！我知道了，我會帶您去的。”

“這還差不多。”

“話說你指的條件是什麼？”

“誰知道呢，每個眼睛的宿主都設定了一個獨特的密碼，要是沒能解開就沒有辦法使用宿主的力量。”

天吒拿起鏡子觀察自己的眼睛，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你是怎麼知道我是你要找的人？”

“我是不會認錯的，那個傢伙在你身上留下了他的印記，你的眼睛，是獨一無二的美。”

天吒沒能理解貓咪所說的話，走到它面前將它一把抱起來。

“喂！你這是做什麼？把本神放下來！”

“其實這麼一看的話其實你也蠻可愛的嘛。”

“大膽！快點把本神放下！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好好好我放……”

天吒把貓咪放下沒想到還是捱了貓咪一腿。

“真是不敬。”

“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