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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白色瀰漫在這片荒漠的上空,羽翎漸入佳境,他對自己身軀的掌控力得到加強,就像是一件顛沛流離的藝術品,終於回到了自己的舞臺上。
羽翎身前是一把插入土中半截的長刀,然後手持朴刀安靜得等待著敵方的突然殺機,而對方則是越打越興奮,四柄鐵錘在方圓內無序的轟炸著,藤條冷不丁得抽打在他的脊背上,對於這種陣痛,羽翎表現出一種沉默的忍耐力。
勝利,為了我想要的勝利。
癲狂的笑聲在羽翎的周身迴盪,他的意志力保持凝聚姿態,不能發呆、走神,也不能被對方的節奏吸引,否則,他沒有機會去招架對方的雷霆一擊。藤條抽打的時機,有一部分他完全沒有察覺,有的則是他察覺到了,卻來不及做出反應,僅有幾次,是他權衡利弊之後選擇的承受。
他們的戰鬥方式很奇怪,看似都在全力以赴,但實際上每一次進攻都帶著防守,而且防守的意味更濃。他們都不清楚彼此之間的差距,如此謹慎的情況下想要獲得致命一擊的機會已然是不可能,所以只能是消耗,等到對方都精疲力竭的時候拼刺刀。
“這天兒真冷。”梅紅迷迷糊糊,沒有睡著,他好累,但這種疲憊並沒有讓他心虛疲憊,反而平添了思緒,他添衣來到了帳篷外,點了燈籠,裡面燒著暖香,御史們圍著篝火沙沙得忙碌著。
“小祖宗,您的藥。”
“嗨,公公您坐,陪我聊聊。”梅紅又困又乏,提不起精神,他搬了條小凳子,手捧著熱湯,披頭散髮,眉目間星光流轉,掌印太監遞來藥喂,他沿著杯口抿了抿,眉宇微微一蹙,一件白衣素淨,紅色的邊沿襯得夜色下,像是一朵憔悴的花。
“您辛苦了。這兒不是是非之地,要不要躲躲?”
“說起來,也是奇怪。我就想找兩位談談話,總覺得,他們身上有我想要的東西。”
“很重要嗎。”公公上前揉了揉紅梅發白的手掌,“執子之手,常相伴左右。當年太子殿下,是這麼跟老臣說的。以前不清楚是什麼意思,後來殿下病了,就愛把手放我掌心裡。”
“殿下這幾年身子骨耗損得一塌糊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算是個頭。”梅紅輕聲唸了念,一字一句,小珠落玉盤,清脆,玲瓏。
“啊啊啊,啊啊~
“我的你啊,快些去吧。下次相見,再多說說話。
“這段情呀,那緣,怎麼就從長相廝守,寫成了若莫可及。
“下不得筆,滿城風雨,妒那好顏色的風情。
“啊啊啊,啊啊~”
梅紅靠著大太監的胸口,慢慢得睡著了。
御史們收起了筆,營帳裡燒得暖和,待這位慈祥的長者點頭,在場的陣仗全部解散。
這時代呀,總是催著你們快點變成抗鼎之人,我也不知,能瞧你們成長到什麼地步。
良辰美景不可說,月影斑駁。
一片葉,它來自那棵樹上。
“老掌櫃。”
“好久不見御靈師了。沒想到在這片荒蕪之地,還能見到您這般人物。”
“是呀,我也不曾想,在這裡,能收穫如此多驚喜。”光元素坐下來,接過掌印太監泡得茶水,身上金燦燦的光凝成圓弧狀,他並不多說話,“我沒有去找天宮那位。永恆神殿的水太深了,冥主的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聶都戰場,是他的主場,我本不應該橫插一腳,但是飛船隱藏規則裡的東西,似乎也沒有那麼簡單。”
“您能來見我,想來已經清楚了,只是需要一個確定。但就我而言,您做事,從來就不考慮後果。我現在如何對您沒有名字的狀態說太多呢。這條路,您不管是自己走,還是在一旁看著,都要等他收拾好,等鹽水打完,等身體恢復,等塵埃落地,等時機合適。您總是在等,在最合適的時機入場,這是獵手的最好品格,但是少年的心,老陳就腐朽了。您知道為何當年羽翎在方漠一呼百應嗎?
“因為他蠢。他傻得每個人都覺得他愚不可及,把如此好牌打成這樣,他做什麼吃的?但正因為他傻的可愛,傻出了自己的人格魅力,他的身邊從來不缺少志同道合的袍澤,三教九流、五湖四海、各廠牌底蘊,如此手段,你能說他是真傻嗎?
“九方閣的傳承序列是如何培養得,我不清楚,但是作為霸主勢力的嫡系,出品絕對不會差,你與祂當年在不出世時並列,眼下相熟也是應該的事,畢竟九方閣的【暗閣】建立本就和你父親有脫不了的關係,只是後面被風雲接手,改成了【恆明】。
“這些往事沒有訴說的必要,你們中和些就好了,有代際的樣子,有天驕的格局和定性,我老了,只希望新一代有更優秀的孩子出現,如此,樂在天命。”
掌印太監絮絮叨叨,光元素沒有接茬。
第一代際被性格和成長環境的影響,第二代際又因為習慣和資源掣肘,不能真正的發揮出【理性】的力量,也就是所謂的【神臺之下】,唯有第三代際,這種情況才會得到改善,所以,這番話不管眼下的光元素能不能聽下去,以後都有裨益,這也是為何天驕從善如流的原因:
他們的晉升,幾乎就沒有瓶頸,舉一反三、觸類旁通、化腐朽為神奇、感同身受,這些能力配合上足夠的閱歷,距離獨當一面,只是時間問題。
當然,烏鴉祭祀從柚子樹上飄落,來到這裡,並不是為了聆聽一席話那麼簡單,甚至於,如果彼此之間沒有什麼關係,這位老者又為何要說這些呢?
“老掌櫃,我能冒昧得問一下,太子殿下,名諱叫檀棋嗎。”
木材越燒越短,火勢卻越來越猛,梅紅暖洋洋得睜開眼,跟孩子似的不安穩,翹了眼光元素也沒有興趣瞭解,咳嗽著繼續閉目修養,老太監思量片刻,搖了搖頭,“你沒入局,也不用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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