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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墳場和諸神黃昏的稱號,各有側重,對於四國而言,前者是發展道路的阻礙,後者是必須規避的天災,儘管都是自己所頭疼的,但真要論起來,四國強大之後,前者也只是燙手山芋,是鏖戰多年、得不償失,但後者仍舊能夠對四國形成基因層面的壓迫感。
說到底,還是組成部分的緣故,四國和白國主要由提線木偶參與,形成了龐大的可剝削階層,能夠自給自足,帝國墳場沒有提線木偶,小國寡民,畢竟不計一切代價的去提升生產力,充分調動人的積極性,這使得帝國墳場的團結積極性很強,規則執行得很透明,權力上下通達,但是另一方面,這畢竟只是堡壘經濟模式,發展到上限之後就會停滯不前,遲早會被四國後來居上。
不過聶都戰場破碎,彼此之間沒有那麼多的發展時間,行政體系的內耗反倒會使得四國始終處於動盪之中,就像是白國,儘管名義上還是一個國家,但是內部權力更迭很是頻繁,彼此割據,相比於四國,封國之間才是你死我活的敵人關係。
四國為什麼懼怕帝國墳場?
因為舉全國之力對抗,會放大四國內部沉澱下來的矛盾,最後讓國家從內部被瓦解,別看皇帝可以逃走,甚至還能遷都,所謂兵敗如山倒,在國家建制瓦解之後,原先幫助維繫帝國運轉的“沉默力量”就會成為阻力,不是所有人見到國王旗幟都會望風而降的,畢竟提線木偶說白了並沒有靈智,在城頭旗幟變換之後,它們就自然的轉變了身份。
四國的體制決定了,想要梳理好內政,就要花費數十年的時間,可聶都戰場的節奏以沙場為主,這就導致了國王想要勝利,往往都是劍走偏鋒,且都在進攻端傾注心力,尤其是一支百戰百勝的軍隊,那更是完結遊戲的一把利刃。
當然,這次的聶都戰場,格局非同凡響,首先是白王的爭霸,還有藍國的延遲入場,這使得白國境內勢力,尤其是帝國墳場身上枷鎖的鬆動,能夠主動出擊的情緒木偶大軍擁有碾碎四國任何一條防線的能力,畢竟四國的精銳不可能集中一處,這是四國體制決定的資源分配失衡,另一方面四國軍隊的兵種配置和訓練也絕不會有帝國墳場那麼精良、完善,這是四國只要不突破發展限制,進入下一個階段,就永遠無法力敵的基本面,只靠大軍去換,至少都是元氣大傷、後患無窮。
作為帝國墳場的最佳候選人,商長的心思輕易不能表露,哪怕是在自己的家族內部,他也都是沉默寡言,始終用成績證明著自己的價值,唯一得,對於二公子這位他的繼承人,大公子稍有上心,至少,言語動作書信裡,是有情緒的,而非絕對的理性。
這是一封只有二公子能讀的信,也只有他能讀懂,但正因為能夠讀懂裡面的文字,所以於奇才會有疑惑,他不懂自己的兄長在表達什麼,那是一種凌亂,一場豪賭,裡面的糾葛讓他產生了好奇,到底是什麼事件,讓他百轉千回得,細細斟酌之後卻仍舊舉棋不定?
商長不是沒有給他表達過自己的優柔寡斷和深思熟慮,但每一次,一封書信接著另一封書信,對方就想明白了,可這次,幾個月前發出來的信件很慢,慢到要幾個月才送到,而且緊跟著,並沒有下一封書信的日期,也就是說,他沒有逼著自己在短時間內想出來。
以往,第一封書信都會有一個日期,那是他第二封書信的發來日期,這是他給自己的時限,長公子就喜歡用這樣的方式,用這種給於奇示弱的方式,給予他自己壓力,二公子有時候也會想,或許在商長的眼裡,他這個二弟也算是一個對手。
不過,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想法了。
他是一個失敗者。
自己不是沒有給大哥回過信,但結局都是對方早已預料到了自己的想法,並且予以了辯駁,到後來,他便只是靜靜聆聽,跟著商長的思路去分析問題,這是他潛修時光裡唯一的樂趣。
天暗的很快,二公子起身的時候,管家在他的身邊撐傘,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作為家族最珍貴的預備資源,儘管他跟商長差了很多,也沒用足夠的資源調配,跟弟弟妹妹們相比,反倒顯得小家子氣,但是每家二公子的待遇都不差,侷促是侷促了些,卻不至於窘迫,尤其是在心腹與家族核心成員的態度上,作為於家的管家,他只為二公子打傘,這待遇,在大公子繼承家主位之前,都是不能享受的。
說白了,於奇儘管是替補,但是隻要上場了,那他就是絕對的核心,相比之下,其它的公子小姐們,儘管在場上,卻始終是圍繞著核心做的輔助。
去找櫻花樹。
二公子睏倦。
沒有人要求於奇做任何事,他享受著嫡長子才有的自由,卻沒有相應的責任要承擔,但另一方面,他所能支配的資源,完全要看商長有沒有犯錯,如果對方始終穩健,滴水不漏,那他便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這一明一暗,用的是一條預算,一個資源庫,明面上犯的錯多,暗地裡的機會就越多,但如果遇到像商長這種帝國墳場首領欽定的繼承人,並且已經在交權過程中的大公子,那麼暗處的資源就會少得可憐,這也是於奇為何如此抑鬱的原因。
從小到大,他就沒見自己的大哥從手指縫裡露出什麼來,這種在暗無天日中蹉跎的歲月,將他的志氣壓扁,他僅有的幾次機會也並沒有把握住,無法證明他同樣是一個優秀的繼承人,現在,他享受的待遇,或許更多是族老們的可憐。
當年的規矩是不是太死板了?
或許給於奇養一養,他也能綻放出光彩呢?
可惜沒有如果,現在,他在找櫻花樹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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