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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多是半瘋半癲裡,情緒最好的一位,零售商則是最崩潰的那位,所以對於這兩位的處理方法,金元用的是不同的手段,因為他與前面兩位牲畜,所屬兩個不同的分類。

是的,在大統領眼裡,他們只是不同籠子裡等待被切割販賣的活體肉類,她冷漠得解放一個又一個空間,從而完成自己的政治任務:

世界島文明現在並不太平,整體的暴力武裝格局還是很落後的封建軍團制,信得過的始終只有自己人,說到底,這也是“家天下”的弊端:沒有清晰的權力交替設計,就意味著一旦文明發展到高階層次,勢必會被內部權力分配問題,或者因【對外武裝行動不利】所倒逼改革;

前者還好,順勢而為未必是錯,但後者,可能就是文明覆滅的核心原因,畢竟開戰就意味著不折手段,此時暴力手段失效,其餘的任何“軟實力”都是上不得檯面的,哪怕為此讓文明倒退回封建帝國主義,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對此,只有從“視角”進行批判:

到底是從帝皇視角看世界,還是從平民的角度看歷史。

金元高坐雲端,血紅色的液體沿著杯沿滑落,一滴滴濃重粘稠,她輕蔑地笑著,暗紫色的月亮晶瑩透亮,可是你看不清,它收斂了所有的光,重重得墜在這薄如蟬翼的夜空中,圓潤的表面所攜帶的真實感就像是刻刀,用光線刺穿了零售商的眼球,在他的夢境深處,那身著紅黑色禮服的神明身後映著一輪巨大的身影,那身影佇立於星河之中,渾身插滿粗大的金屬管道,蒸汽氤氳開來,讓粗狂的輪廓變得挺拔、高大。

沒有辦法得,你很清楚。

少年愜意微笑,她並不用唇去飲,而是弄了跟細長的寶石吸管,它透亮如玻璃,散亂的長髮垂落半空,她目光溫柔得落在水面上,那含情脈脈似乎噙著淚,她就這麼對視血紅色水面中的自己,沉醉得合上雙眼,零售商不知何時從半夢半醒中爬起身來,柔和的風拂過曠野,空靈的低吟聲不斷,身穿紅裙的少女青澀、嫵媚,這是她的華光照,這是她的含苞待放,卻,已然美到天色無光。

誰能想到,這是金元,沒有名字,沒有顏色,沒有場域,沒有絕色,沒有令璽,還不曾連線上關係網,甚至都不曾刻意展示,就用這麼模糊的狀態隨意一坐,便就來到了這個世界所無法容納的極限。

【最後一支舞】

女孩歪頭,恬靜地思索著,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整個封閉世界裡洋溢著輕鬆舒緩的氛圍,她在回憶某些經過,從容不迫、遊刃有餘,零售商望著那在宇宙中手握巨劍、肅穆而立的泰坦巨人,它全身覆蓋著鎧甲,用一種虔誠謙卑的姿態守衛著自己的公主,深藍色的條紋裝飾讓它看著是那麼冷酷,卻又散發著難以言喻的吸引力,指引著零售商手腳並用地往前爬去,五體投地。

傲慢,與偏見。

歡迎來到我的世界。

金元優雅起身,不知何時,她無師自通得撐起了這一切,在光元素期許的目光下。

我的小公主,到了問世的時候了。

大統領走著臺步,健壯的身材、充滿力量感的運動弧度,她在紫色的月光下,自成一派,這一身禮服配上被自己打服的泰坦巨人,整片世界都開始顫抖,就像是迎接王儲蒞臨的臣民,金元絲毫沒有在意所謂的政體改革,畢竟,她是天驕!

可能性宇宙,她壓得住!

獨孤的身影在星空中悠然自得,她自由得呈現著自己想要成為的模樣,絲毫沒有顧忌,似乎是某種預兆,這片世界起了厚重的雷霆,視線看去,天好像塌了一塊,凹陷就像是鼓包的電池,看起來有著強大的危險訊號釋放。

【今晚,我便是主旋律】

金元似笑非笑的模樣,就像是一位聽到孩子童真願望的長輩,欣慰、期許、回憶,不一而足,她輕鬆得勾勒著濃煙滾滾的黑色雲層,紫黑色雷霆與巨蟒一般從滾滾黑雲中露出半截,粗大扭曲且猙獰的雷蛇在血紅色少女身邊舞蹈,如此畫面竟然沒有違和感,某種意義上金元身上那深藏的暴戾情緒與這樣的場景相得益彰,她的屬性,天生如此。

這世界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卻有能讓你身臨其境的魔法。

水霧散開,淡藍色被灰黑色裹挾,從外界根本看不見它的存在,但是在金元的身邊,那夢幻的色變就像是流螢一般湧動。

夢境開始摺疊,烏鴉祭祀那一滴鮮血已經微乎其微,但是它留下的痕跡卻充斥在四面八方的每一處地界,感受著他們流淌的痕跡,金元身上某種封印春雪消融,她向著【妍頃】這個存在感快速蛻變著,儘管大統領最後與它仍舊是千里之遙,但是她走出了實實在在的一步,而非之前的,只有規則執行者才知道她們之間的聯絡,天驕也能夠憑藉一些獨有的標識,從金元身上看出那位女魔頭的跟腳。

福禍相依,有利有弊,但這確實想要拿下棋主,必須要做的準備,如果這步無法邁出,名不正言不順,連自己的存在感都不能拿全,如何與那些上天驕相爭?被虎視眈眈的八個席位,哪有那麼輕易得就能收入囊中?

還是那句話,天定的姻緣都要經歷坎坷,天賜的功業也要看你能不能擔,哪怕是暗箱操作、規則欽定,明面上你也要服眾,畢竟這是八方棋主,這麼多眼睛盯著,何況,還是那句話,統軍一萬,你也要有管理一萬人軍隊的能力,而不是說把軍隊帶出去,沒出幾公里就原地解散了,這也太滑稽了,畢竟,【棋主】就跟軍隊一樣,有的人就是不服你,刺頭、其它勢力安插來混軍工的,你要調和各方面利益,直到手掌握拳,這一萬兵馬真正得能被你使用。

棋主的分量,可不是一萬兵馬。

為什麼四季宗能分配到這麼多棋主的位置?

你猜?

你再猜猜,這幾位棋主的背後,誰是大股東?

那你再猜猜,這些大股東背後又是哪幾位股東?

哦,不讓看是吧,那你想想,為什麼你看不到?

尊重人性,尊重各方利益,擺好自己的位置,明面上拿出鎮得住的能力,背地裡背地裡再說,如果這些都不懂的話,那再想想,灼羽為什麼要拿出【八方棋主】的籌碼?

灼羽想要什麼?

流雲閣那幾位混世魔王為什麼也要妥協?

真打起來,整個灼羽所有天驕捆在一起都不夠洛炎打的!

那他拼什麼玩八方棋主?

因為把當代天驕拿出來,就是因為老一輩油盡燈枯了,可是誰都捨不得這張桌子!

這也是為什麼灼羽重塑了這麼多輪的原因,如果彼岸天當年破釜沉舟、魚死網破,就不會有這些了,加入第一輪、第四輪各家勢力底蘊垂死反擊,也不會有現在天驕林立、話事人戰爭的局面,若是洛炎、佂琰、謝春生這些除彼此以外,能把所有天驕打包一起吊打的變態不守規矩,八方棋主也不會如此墨跡。

說到底,是因為大樹長得好,掉幾片落葉不在乎,可如果落葉真把自己當回事,那大樹會讓落葉知道,為什麼它是大樹,你是落葉。

金元現在是成長期,但是天驕和奇才的不同在於,天驕的成長期並非盯著長處堆,而是先補齊短板,再按照自己的模樣,比例雕琢,但是奇才的成長期,往死了狂,最後死了。

烏鴉祭祀言傳身教,祂教金元的第一樣,就是守規矩。

越是往上走,需要考量的利益糾葛就越多,到哪裡都一樣,因為人是一切社會關係的總和,成長期之所以性情大變,就是因為他還沒有完全認識到這個世界的真實模樣,“童言無忌”,大部分人都會寬容,可你若是過了新手保護期,那麼不好意思,你需要付出代價,為你的愚蠢付出智商稅。

金元拿到手的,是光元素給的,這個版本的最佳理解,不能變。

為什麼?

這麼說吧,魔法側和科學側的根本不同:

科學是向上走的,每一步都在推翻重新、建立全新的功業,這種自下到上的改革是全面的、前進的、機遇性的,新的一定你舊的更好;

但是魔法側是向下相容得,你只需要聽話、沿著前人走過的路進發就好,如果你修改了“法”,那麼你只能期望你的才華比你的老祖更好,不然不好意思,這個能修煉到“強者”的功法,到你手上只能修行到“力行者”了。

高樓大廈平地起,不是說修改了祖上的東西,把它變得“更適合自己”就是錯的,但問題是,你走的是獨屬於自己的路,沒有任何的參考經驗,你只能自己摸索,一步錯便是萬丈深淵,但是老祖的東西,哪怕不適合你,可你若因此改變自身,起碼性命無虞,甚至可以看到他所看到的風景。

簡單來說,魔法側因為個體生物差異、試錯成本高、可選路徑少等問題,勢必無法形成高效的組織結構,想要改變這一切很簡單也很難,那就是時間,所以魔法側比科技側更看重底蘊,底蘊更深厚,整體實力一定更強,誕生天才的機率也更大,韌性也更足。

金元很清楚,目前世界島能用,但是自己進步的速度更快,不論是蝦族還是曦徠文明,永遠都要為落後版本二苦惱,這也是她對所謂的主角模板不上心的緣故,這也是她的封建軍隊能夠保持下去的原因,因為強悍的,也確實都是自己人,沒有必要輪換權力崗位,保持對他們的封賞,讓自己的嫡系部隊跟上版本更新就好了。

至於大統領挑選的嫡系部隊,那就是接下來兩個世界要呈現的畫面了:

在劇本殺裡面被捆著出不去的幾位盲僧;

割藕狗的幾位司令官,歌危龜,呢油牛,最慘的鸚鵡【嚶嚶鸚】,還有一直在海底城堡不知道在幹啥的【基因鯨】

首先要鄭重宣告一點,盲僧們是被“捆著”的。

盲僧們:謝謝,你們一共重複了四次,我們一定牢記自己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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