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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靈魂還沒有得到改變;
可我,需要給自己一個答案。
兩架並排的武裝直升機,他們的大腦裡還殘留著那個文明所帶來的震撼,他們需要思考更多不著邊際的問題,用這些來武裝自己最初的貧瘠思想,他們的心靈需要更多的時間,靜置出合格的靈魂。
神靈,我算是個什麼東西。
羽翎走在長廊之中,他知道自己正在經歷一種蛻變,那壓抑了自己將近十一個月的重擔被挪走了,他開始暢快的呼吸,感受這漫長時間給自己帶來的變化,一點點的,用時間喂到自己的血液之中。
這是災厄,還是拯救?
少年不懂,或者說,他的時間還沒有足夠的寬度,將這些物品放到自己的生命當中。
現在,往事停泊在自己的心口,經歷了這九曲迴廊般的蜿蜒,望著眼前的一馬平川,還是自己眼眸裡,那死在更高維度中的兩架武裝直升飛機,他們也經歷了漫長的自我拷問,一點點得清楚:我要什麼。
他們無法思考我是誰這樣的問題,退而求其次,但是思考“要”的時候,又要回到“誰要”和“為什麼要”的境況,因此這個剛剛擺脫慾望控制的少年突然醒悟,出家人的剃度,或許就是想明白了這些吧。
那我呢。
是回到紅塵裡,用自戀的自信,去面對這些必須要解決的問題,還是不再為我的靈魂苦惱,一步步走向解脫呢?
我還有好多路要走,卻又必須回到當下,思考我的路是否就要終點。
這茶,苦澀。
再多走走吧,看看我到底,是否適合流浪;
就像我合十雙手,瞧瞧自己,還有什麼願望沒有許下。
銀白色披風站在月光下,這一刻,他雙眸瞧著月亮。
我已經可以坦然面對你了。
月光似乎明白了他的心意,微風輕輕地繞著他走,這一刻,被死亡覬覦的鯨魚,回以恐懼以親吻:殺死我。
呵……
這世界,無需記得我,我深愛的一切,早已被大火湮滅;
少年帶上了半張黑色的面具,他終於走出了陰霾,徹底融入黑夜的領域,而那雙眼睛也不再血紅,清澈得反倒像是個孩童。
厭倦,疲憊?
說不清是什麼感覺,至少輕鬆,除了生根的腳步,整個人輕飄飄得。
古老的宿命,那輕狂的姿態,這些,都隨著這次選擇,徹底褪去附著。
草坪上,武裝直升機靜靜得等待著被開啟,他們已經等待很久了,渴望在舞臺上登場,用全新的姿態。
未來,腳下,【比豬更可愛一點】與【快參加武鬥大會】兩位貴族傳承子弟,此刻竟然有了【蘇耀】和【葉循】的那種感覺,兩架武裝直升機看上去沒有任何的區別,他們可以隨意交換零件,可以隨意拆解組裝,不論怎麼樣,你到最後都會獲得兩架一模一樣的武裝直升機。
比豬:您好,各位全民製作人大家好,雖然我也喜歡冰箱,但是我多一個括號(最好是電冰箱),當然,我知道這樣表達很冒昧,也不是說非電冰箱就不好,我只是希望大家明白,我比較傳統,所以也喜歡我的另一半也能夠——當然,我當然沒有說不是電冰箱就不好,人各有喜好,就跟文身的女孩不能期望自己的另一半不介意文身,或者去找一個同樣喜歡文身的大哥,而不是來禍害我們這種塗了傳統迷彩的軍用武裝直升機,謝謝大家,我發表完了。
武鬥:誒誒!我也是有要求的嗎!要與時俱進好不啦,當然,最好是天然的冰塊容器冰箱,我對這種純天然的冰箱真的沒有抵抗力,哈哈哈哈!讓大家見笑了,我對化石燃料、核能也不是有意見,冰箱嘛,有自己的個性挺好的,就算是抽油煙,儲存一些重口味食物也是自我的表達嘛,我只是覺得,在這樣嚴肅的相親平臺上,大家還是不要太獵奇了。
羽翎:倆傳統的傻冒直升飛機,都來相親了還這麼多要求?
這個年代願意結婚的冰箱已經很少了好吧!
還靠冰塊實現冷藏的冰箱,你腦子進水了吧?
這個年代這個市場哪還有啊!
“科研部嘛?欸對,給你發新任務,這邊有兩架科技融合異能的變異武裝直升機,對,對,過來拿。”羽翎結束通話電話,感受到胃裡有些難受。
完蛋,一定是吃壞肚子了!
銀白色披風也顧不得形象,倉惶得離開了這裡,畢竟他還要去五個地方,哪能在這裡久留啊!
另一邊,世界島的金元看著羽翎的求助信,起身來到了夢境,說起來,她當年在冰湖上,也有自己的夢境還不曾斬斷,那是——
若思念便思念。
名單:
沉迷皇帝夢無法自拔,看著疆域被四分五裂的團座;
源於蟹化被困在原地,無法面對歷史也無法面對蝦族現在的,腔骨龍與海豹的團長,可惡多;
因為口語考試不過關,整日複習的中文零售商;
還有在劇本殺裡面被捆著出不去的幾位盲僧;
割藕狗的幾位司令官,歌危龜,呢油牛,最慘的鸚鵡【嚶嚶鸚】,還有一直在海底城堡不知道在幹啥的【基因鯨】
總結就是兩個字,心魔。
掙扎著不願醒來,是害怕嗎,這執念的放下,有那麼可怕嗎?
或許吧,時光不長,我僅有的這些若是放下了,還有什麼能夠證明,我活著呢?
羽翎的糾葛斬斷了,是全新的開始,但是如金元這樣的路,其實還沒有迎來完整的結局,想要知道答案,不撞南牆,不出點血,哪裡會輕易得給你想要的東西?
時間剪不斷,我選擇接受他。
夢境在萎縮,金元在倒敘中出場,雲開霧散,她眷戀,或許自己並沒有完成體驗過,甚至自己所處的地方,也算不上有多麼圓滿,但是大統領清楚,眼下所給的一切,已經是能拿得出手,最好的饋贈了。
皇朝。
金元走入了團座的世界,他或許才是困自己最久的那一位,吉鶴的離去讓他意志消沉,與林星宇的爭端中道崩殂,紫幽面具、鬼方軍隊讓他成為蝦族中最不能割捨蟹的存在,他的地位本以為能接觸足夠多的資訊,但到頭來,也不過是白痴一個。
他啊,再也見不得陽光,被困在自己的小小世界,茫然吞噬了他那顆孤獨的心,眾多情緒注入其中,他掙扎,劇烈的掙扎讓他不敢去面對真實的世界,在這個夢境中,他是最清楚自己處境的人,不像兩架直升機,是被夢境的夢境所困住,不像字母魔怔人,是被自己空洞的過往困住,鄧音、殷墟、要慶,那顯然是沒有志氣與雄心,所以感知不到差別。
可團座,他迫切想做些事情,他在帝皇的位置上運轉著這個支離破碎的龐大帝國,他知道這一切都不過是虛幻,都是泡影,可他捨不得、放不下,也不敢去面對現實,或許只有在夢境中,他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作為蝦餃的存在。
現在的十五蝦餃,誰是真材實料的?
都是刮彩票中的,貴族傳承的,唯有割藕狗,可他把自己弄丟了。
團座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能做什麼了。
按理說,大統一遊戲抱住了蟹族的大腿,還是蟹族三大主神之一【紫幽神】的大腿,十五席位自己怎麼也應該坐牢了,但是他的理智告訴自己,不一樣,這場大統一遊戲不一樣,處處透著詭異,他已經是舊時代的淘汰者了,甚至,他會變成通緝犯。
離開這,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會化作烏有。
學徒?
自己種族的真相?
以前他確實好奇,但現在他不想知道!
這要命的好奇心……
團座被自己困住了,他沒有勇氣重新開始,更不想如吉鶴一樣,去面對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死亡,這種痛苦,這種遺憾,讓他手腳冰涼。
金元看著他,沒有說話。
大統領現在情緒緩和了不少,也願意去關照麾下的情緒,但是,現在的團座,還有什麼用呢。
誰又不是深陷泥潭,努力掙扎,寄希望於置之死地而後生?
當然,她倒也沒有評價的慾望,他要做的只是把夢境裡的人安置到世界島,其它的,大統領不在意。
似乎知道自己的命運,團座今天沒有操勞帝國的事物,他與烈酒共醉,這個年紀,沒有什麼好說的,他抬頭望著星星,那不回頭的星星與看不見的雲打招呼,風兒都不能聽到他心裡的聲音,所有的情緒糅雜一塊,就像是獻給生命的序曲,總是在夜晚,於萬籟俱靜時奏響。
沒有人與你爭;
“尊者,我能看一眼日出嗎。”
“這麼久了,沒有看夠嗎。”金元難得搭腔。
“我只是,想看最後一眼。看看它結束的模樣。”
“銘記嗎?”
“不,我想沉浸其中,它送我的最後一程。或許,我不會記得這日出的模樣,可若知道我看過,這心,也能算安定。”團座目光迷離,星空安靜地轉移著,獻給這浩大的宇宙一場臨別前的彙報演出。
可惜這樣的夜空,再也看不見;
我在這裡,帶來了什麼,又剩下些什麼……
是呀,明天,這裡就是一篇荒漠。
團座跌跌撞撞走下王座,手腕垂落,烈酒灑在宮殿裡,他慢慢膝行,閉上雙眼,那悠悠的風,緩慢得似乎再也吹不到他的臉上。
睡吧,去夢裡,看那場盛大的朝陽。
金元轉身離開,這皇朝轟然倒塌。
就這樣,結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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