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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暮之都,品格高潔。
她是舞蹈音樂和愛情之子,前路在那,她並沒有走,而是在等待。
眾所周知,公主不代表身份,用來讚美品德,但王子卻是天生得,這就好比在公眾場所隨地大小便是不對的,所以蟹都有自己的小隔間,因此不管在哪,都是在私密場所交流,如果不小心發現來錯地方了,那就是為了獨立和自由在努力爭取,不應該被嘲笑。
作為一隻蝦,季風就整天看著寬敞的馬路上,無數的聚居蟹在一起討論,房子都很美觀,倒是那些蝦,毫無遮蔽,在馬路上聚集在一起,破壞風景。在疾風被送上斷頭臺的時候,他輕聲地嘆了一口氣:
我真是愛做夢的顧小狗。
是呀,敵人這個概念,位置高低,模樣都會隨之變化,在蝦主導的話語體系中,蟹做什麼都是錯得,因此蟹族開創了屬於自己的文明,一個友愛包容的宏大文明,它們都是由香香軟軟的愛組成得,終於跟骯髒落後野蠻的蝦徹底劃清了界限,進入了全新的偉大時代。
蟹,就是文明制度的表現,蟹的主導,意味著文明進入了鼎盛時代。
這就是蝦和蟹的區別。
光元素流淌在時光長河之中,看著一篇理論:
“總所周知,雜交具備優勢,博取眾長是蟹族文明得以脫引而出的重點,相比之下蝦族就像是路障,它們瘋狂的希望蟹能夠垂憐自己,來滿足自己庸俗的一生。
“是呀,他們身體優勢不突出,模樣扁平,這樣的蝦配得上完美無瑕的蟹嗎?
“她們年輕、智慧、嬌小,嫁給誰不是,為什麼要繼續痛苦在這條罪惡的軌道上?
“神明,回應吧,蝦族的統治是失敗的,時代的旗幟應該由蟹來掌握。”
蝦蟹文明沒有那麼簡單,但這對於烏鴉祭祀來說,無足輕重,如果可以,祂並不想跟三位核心的任何一位起衝突,只要冥主不再跳出來,世界島文明也沒有必要繼續在泥潭中掙扎,吃力不討好。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三思而後行,切記,切記。
雖然很討厭,想報復,但是光元素很清楚,對面的實力就算不跟自己死磕,祂都會很難受,既然如此,如果吃虧能夠擺脫這個設定,祂也就笑納了。
梧桐葉,祂調整著狀態,眼前女孩身著白裙,掌心柔紅,那是健康的鮮血在白皙面板下的顏色。
這位神靈很有堅守,她雖然沒有更進一步,但也沒有做出任何的退讓,釘在那邊,牢牢不動,就這麼相互僵持了許久;不應該這麼說,博弈這個字眼用在這裡太重了,也太落後了,她是無意識得,使命感,本能……
羽翼純白,女孩悲憫,她不說話,相比於神性,靈性更重,大天使朦朧,身上帶著紅塵裡樸素的情感:那視覺公正,卻絕非律師,對條紋刻板執著,而是從世俗的價值觀出發,作為陪審團。
絲絲縷縷,女孩像是蒸騰的煙氣,那白裙絕不只是白色那麼簡單:它很複雜,看得烏鴉祭祀有些神經衰弱,層層疊疊密密麻麻,再多的算力投入進去,都是無疾而終,翻不出水花來。
以退為進,化敵為友,美而不自知最美,靈動的情緒和毫無保留的善良,這些對於絕色而言,是最好的技能庫,如果再算上賜福,面對這位神靈,祂確實沒有很好的敵意發動攻擊,這片世界十分牢固,而她也確實做到了神明該做的守護。
牧化神。
很有意思的稱謂。
烏鴉祭祀轉身離開,女孩明豔,被動得消除著危機。
“我想請您看一幀照片。”
光元素並沒有就這麼離開,而是講述起了蓋亞星的結局:
眾所周知,太陽系作為兩個大星系群的交匯戰場,仙女座和銀河系的螺旋狀星雲會彼此穿透,互相墜落,此時太陽系的內部結構會被擾動,而蓋亞星也會在黑暗中被幹冰包裹凝結,成為漆黑宇宙中的一顆玻璃球。
沒有文明是依賴行星發展得,因為它們太脆弱了。
“我來自神只文明,是一位初三學年的高等神靈。我會對這個世界保持敬畏。”
女孩開口,清泠泠得,柔緩動聽。
光元素不置可否地點頭。祂準備前往地下控制室了。
女神靈嘟囔著嘴,似乎很不滿意自己的表現,或者說,學院氣太重了。
這個任務做得四分五裂,她都沒有發揮好。
這如果是期末考試模擬,我會不會掛科啊?
不要!
這也太難以接受了。
萊茵城裡流淌著靜靜得頓河,烏鴉祭祀搓了搓手,哈了一口暖氣,冷硬的面龐刀削般純粹,祂眉宇中的厭惡和本能的剋制,都讓祂的情緒處於一種擰巴的狀態,癲狂就像是火舌,不斷得在祂胸膛積蓄。
光元素看起來文質彬彬,身上養出來的氣質被泥糊了層薄殼,就像是叫花雞,不管好不好吃,總歸是難看得。祂殺戮的一生,似乎沒有什麼好回憶得,祂對著自己瘋狂地檢點,掏心掏心得審視自己,祂牙關緊鎖,步伐走得沉重。
那位天使影響到了自己的情緒。
冥主做不到的事情,她做到了。
烏鴉祭祀不知道應該如何評價眼前的時候,但身上有因果,就不能如無事發生般高高在上。
半闕的月亮散發著柔和的光,祂走進小賓館,掌心滑落幾枚銅錢:“運個人要多少錢?”
少年開口,聲音低沉,對面打算盤的手停頓了片刻,店小二抬起眼來,微笑回應道:“向來都是按照路程收費——”
“我說的物件,只會往一個地方送。”
乾癟的聲帶發出著齧齒動物咀嚼食物的聲音,那張烏鴉面具後面蠕動的視線擁擠不堪,它盯得那店小二渾身不自在,說話都帶著些結巴:“您,想去……”
“樹島的紅土冒著血泡,您確定要去那裡嗎。”掌櫃得蓄著八字鬍,他掀開布簾,看見了眼前身材高大的光元素,祂渾身被黑色斗篷所籠罩,密不透風得,像是個微波爐,加熱著某種東西。
好生奇怪的客人。
不過他並不打算跑出去這燙手的山芋,畢竟眼下這世道,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遇到也好,總不至於提心吊膽得生活著。
“是的。我去那邊洗洗我的衣物。”
光元素掙扎著點了點頭,祂感覺自己要被分裂了,祂需要排洩掉身體內的衝動。
“好,請您隨我來。”
沒有過多的交談,掌櫃得路過賬房時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帶著烏鴉祭祀往店鋪後面走去,光元素踩著沉甸甸地步伐跟了上去,目光上下打量那位店小二,但最終並沒有選擇化身,而是忍耐著跟了上去。
祂也不知道自己眼下在做什麼,不過是隨機選擇一位倒黴蛋,然後理所當然得釋放自己鮮紅的惡意。
我已經好久沒殺生了。
光元素也不清楚自己怎麼變成了這種狀態,但,不重要。
很快就明白了。
小店的後面,是兩條樓梯,一條是延伸至頭頂的木板路,一條是鋪向地底深淵的石板路,祂還在猶豫應該往哪裡走,便看見地下幾層傳來腳步聲,以及一盞明晃晃的燈籠,隨即,祂跟了上去。
另一邊,在房間二樓收拾令牌的掌櫃拍了拍自己豐腴的腹部,在倉庫裡翻找許久,終於帶著令牌下了閣樓,擦了擦額頭的汗,回到店鋪:
“那位先生離開了嗎?害我一頓好找。也不知道是誰的惡作劇。”
說到這裡胖掌櫃也是鬆了一口氣,但店小二臉色蒼白,正不斷打著哆嗦。
“阿三,你怎麼了?”
“掌……,掌櫃……,祂就沒有,出來……”
“……”
胖掌櫃沉默了,不覺寒毛豎起。
“你是說,祂跟著我進去了?我下樓梯的時候,也沒……看見……”
斯!
見鬼。
胖掌櫃不自覺得給自己披了件衣服,手指顫抖得夾著煙,眼睛無神地眨了眨,看著被風吹起的帷幕,感覺如墜寒窟。
這是什麼鬼天氣!
想著他不自覺得搓手搓手,然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沉沉地睡了過去。
另一邊,烏鴉祭祀手上沒有燈,只有遠處的鬼火一閃一閃,亮光不斷地擴大,祂踩著的石板越來越粘稠,越來越滑,在這片幽靜的世界中,只有祂的腳步聲和心跳聲,所有的不安與惶恐都被無限放大,但光元素,祂十惡不赦,對此興奮地雙眼睜大,血液流動不自覺加快。
這才是我嗎。
想到這,光元素不自覺的用舌頭舔了舔嘴角,目光越發得雀躍。
水滴聲開始響起,在這感召之中,祂一步步踏足地獄。
鬼火在幽暗的深淵越來越密集地閃爍著,釋放著某種隱秘的訊號。
光元素沉悶的步伐越來越重,帶著攻擊性,它與粘稠的石板面碰撞,發出酸掉牙的聲音,讓人每個毛孔都流露出不適。
不知走了多久,那鬼火終於不再飄逸,烏鴉祭祀與它之間的距離只剩下兩層,並且不斷得縮短。
終於,它們來到了同一層,而那鬼火,正在光元素五步遠的區域,輕輕地閃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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