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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收穫嗎?

當然,只要去了,就會有收穫。

【春蟬一夢十七載,千秋霸業未可知。】

【學徒考驗:請各位龍騎士選擇自己想要保護的週期蟬,如若保護物件並沒有成為殭屍蟬,便可獲得進入下一階段的資格!】

【任務期限:一晚。】

烏鴉祭祀釋出任務之後,並沒有回去,而是去往了龍族的故地,找尋金元。

再讓她出去胡鬧,並不是好事情。

此刻的白衣劍仙正跟割藕狗走在大荒原之上,她正坐在霸王龍的脊背上,默默地吹著長笛,黃沙吹起,她的眉目的銳利慢慢藏起,但那神色,顯然是越來越硬,就像是被鐵鏈束縛的凶煞之氣,看不見,但在積蓄之間,無疑會形成更加可怕的風暴。

笛聲傳出去很遠。

天縱奇才,一點就通,雖然看起來好像被削掉了銳利,但實際上它攜帶的鋒芒,反而因為沉澱與保護,更加得難以捉摸。

金元的心氣還是無往不利得。

隨著烏鴉祭祀的甦醒,金元已經知道這霸王龍就是自己前任大總管的事情了,此刻她的情緒格外冷,倒並沒有做什麼事情,只是在這片荒漠上,錘鍊自己得悟性。

小山君風馳電掣,如今祂正在山頭,孤立得身軀挺立,迎面吹來的風讓那張淡金色的斗篷吹得近乎遮天。

“兄長……”

在直播畫面中,大姐頭緩緩起身,隨後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心境還好嗎。”

“尚可。基礎數值,和戰鬥方法都有所欠缺。我不知道補多久,才能重回檯面。”

“還打嗎?”

“打,乾死她!”

金元嘴角顯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那殘忍的美配合那崛起的滔天戰意,讓烏鴉祭祀都有些佩服,難怪南域天下都不敢招惹她,記仇,敢打敢殺,確實可怕。

“人家給我面子,輸了就是輸了,不要太放在心上。”光元素溫吞道,金元聽見後恢復冷漠的狀態,重新側坐於霸王龍的背上,對著遠方默默吹笛。

金元嘴上沒說什麼,可彈幕卻直接炸了。

“我靠!我們大姐頭無敵的神話被打破了!”

“可惡啊!我不相信!伺服器卡一下我大姐大就敗了?開什麼玩笑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大姐頭天下無敵!(狗頭憤怒.jpg)”

“大姐頭!再打一場吧!我等必搖旗吶喊為你助威!”

彈幕亂糟糟地。

不過也有一些有腦子得,反應了過來:

“各位,唐鯨主祭的弟弟不就是——”

“臥槽!我說大姐頭怎麼這麼猛,感情是我大統領啊!”

蝦族跟曦徠文明融合之後,文化交流豐富,但“妹妹”這種不存在的詞彙,無法翻譯。

至於大姐頭的“姐”為什麼流行,因為“小姐姐”跟“媳婦”原理深入蝦心。

“按照規矩來我們也能贏。欲速則不達。”烏鴉祭祀並不想打壓金元的進取心。

“好。”金元頷首,“那,我接下來要做什麼……”

“當然是發揮我們的優勢,出去打架。”光元素含笑道:“不過,對手挺難打的,你要練練。”

“練什麼?”提起打架,金元的狀態好了不好,活動開身子,大有浴血奮戰的架勢。

“要練,當然就要練殺人術。”烏鴉祭祀從懷裡拔出來一根帶血的長棍,隨後把目光放遠:“我目前還不清楚【鬥龍】環節要怎麼展開,巨龍峽谷要怎麼進入。這艘飛船很大,代我去走走吧。”

“好。”金元頷首,“那,我應該怎麼離開靈風國?”

“敲門嘛。如果對面不開,就去找房東,或者,找去過那裡的人問問,說不定鑰匙這種東西,並不罕見。”

光元素又想起來了那個晨跑的老大爺,雖然對方的身份不一般,但也不會高到哪裡去,否則都沒有自己撒謊的餘地。

金元頷首,烏鴉祭祀沒有久留,顯然還是發揮在世界島的作風,充分相信自己左膀右臂的主觀能動性。

光元素走後,白衣劍仙沒有刁難小恐龍。

“大統領……”

“嗯?”聽到霸王龍那尷尬的小短手,金元好奇地看了一眼。

割藕狗艱難地演了一口唾沫。

我丟!

真的是大姐大啊!

感受到這位前任大總管的心虛,金元雙眸一凝,氣息一變,但隨後便恢復寧靜,並沒有做出什麼動作。

“您,是不是對我挺失望的?”

“失望?為什麼?”

“哦……”聽到金元的回覆,割藕狗表現的有些落寞,它不知道怎麼解釋,也不清楚應該如何講述,面對她冷漠的評價,他沒有反駁,只是靜靜地思索。

說不怨肯定是假的,但多多少少,沒什麼好說的。

金元此刻的注意力不在這裡,而是望向天邊,望著那一輪淡藍色,如琥珀般的圓月。

“待嫁年華,十里桃花。”

小飛仙不甘寂寞,沒有睡著,她沒有去找烏鴉祭祀,而是來會會金元。

這是大統領第一次接觸小公主,說不上來什麼情緒。

她平淡如水,儘管這也是她第一次見自己夢中那可怕的邪祟,不過,此刻的她安安靜靜,並不囂張,甚至可以說得上良善。

“你是在看我嗎?”金元很直接。

“是的,你沒有那麼兇,也沒有那麼好看。”

“哦?看來,很讓你失望呢。”白衣劍仙冷漠如冰,語氣直來直往。

“倒不是失望,只是覺得,不相符。”小公主托腮,容顏明豔。

夜空下,金元的神情還是那麼生硬,大約是想到什麼,情緒突然放鬆下來,口中幽幽道:“我想看看你成年之後,到底會是怎樣得一個妖孽,能美到,勾走惡魔的心扉。”

說完她閉目吹笛,笛聲悠悠,傳出去好遠。

飛仙先是笑,隨後又笑不出來,但最後,又是笑:

“你好像懂得很多。”金元默默吹笛,沒有接話。

“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我感覺,你對我蠻重要的。我對小山君都沒有如你這般有耐心。可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應該說些什麼,或許,讓你很失望?”

“沒有什麼好失望。”金元睜開雙眼,月色蓄在她的眼睛上,薄薄的一層,淡淡的藍色,但這種搭配,淡化了她原先的兇厲,顯得柔和、哀傷:

“我跟冥主接觸過了,因此我更覺得,她不是你。甚至於,你們的生命序章都不一樣。

“她是一段程式,是執行任務的矽基。

“某種程度上,她和你的立場相左,雲靖、神殿。

“我不知道水晶天的故事怎麼會在我做佈局的時候展開,現在想來,這是你給我的禮物。見面禮我很喜歡。

“以前我總是不待見你的身份,但現在我才發現,我的小嫂子,還是很有魅力的。”

“哦?你們家族都這般好生不要臉的嗎?”

小公主對這句話不滿意,呈現出一種傲嬌的狀態。

金元只是笑,這種笑容,帶著一種深藏不露的美。

很美。

美到飛仙都有些詫異:

剛才不及夢中,但這次,夢中絕色不及月光下的金元。

大統領吹笛,這次風味更是不同,良久,月光柔和,她長髮及腰,眼中的情感越加濃郁,到最後,不可遏制,氾濫成災。

“你,想起來了什麼?”小飛仙感覺心兒顫。

“不可說。”

金元沉默了片刻,立在夜色與月色之間。

白衣劍仙,風姿綽約。

良久,她不再微笑,終於開口道:“你的心,通透得像是琉璃翡翠,又像是星辰日月,看不到底,摸不著頭緒。你的底藏得很深,深到我都無法估量。

“我向來不願意在我玩不明白的地方自討苦吃,但就像小老頭兒說得,如果遇到了【非不可】,那就是命。

“天驕不死不滅,永恆永生,但唯獨遇上自己的命,就連祖境都不可免俗。

“我這輩子肆意乖張,躲躲藏藏,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尋求些什麼,但或許,這就是一種驅趕,一種指引。

“我好像看到了我的命數。

“小殿下,這次八大棋主格外兇險,你確定你要下場玩嗎?”

金元還是那個金元,不過,她已經可以自稱妍頃了。

坦蕩!

好看!

月亮上,那身著桃花裙的天花飛仙也算是知道,自己為何心血來潮,到這天上看,看那在霸王龍頭頂吹著笛子,在四海八荒的田野上,在那月光與夜色之中傲立的風華絕代;

就像她必須回答自己是誰一樣,剛才妍頃同樣在走這一步,這一步邁出去之後,天驕將變得與凡俗隔開一條線。

柚洅說,得地氣庇護為奇才,得天氣庇護為天驕,實則上是一類,所處一個框架,沒有什麼好驕傲的,這話對,也錯。

對是因為,這就是天驕和奇才的本質基本上一樣;

但錯就錯在,這裡是灼羽。

七次重塑之後,天驕已經不僅僅是天驕那麼簡單,因為任何天驕在現在的灼羽,都無法被稱之為天驕,都淪為了天縱奇才。

眼下,這位可能性宇宙的半步天驕,拔出了鏽劍。

既然喚我劍仙,那就讓金元把這個身份坐實吧!

隨後她利刃出鞘!

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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