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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發市場主要負責省城各零售市場的,蔬菜水果以及主副食批發,每天凌晨兩點開始營業,到了早晨九十點鐘,才基本收攤。
要說批發商們很辛苦,胖墩這夥兒,靠欺詐臨時工血汗錢的不法之徒,也不清閒。
他們每天要在市場開市前,進入市場巡視,謹防商家偷偷僱傭零工,影響了他們的收入。
胖墩在家裡熬到凌晨一點,也沒睡著覺。從熱被窩裡爬出來,胡亂洗了一把臉,出門叫上一輛計程車,直接趕奔市場。
計程車在市場大門口停下,他先去旁邊的一家小吃部,定了一盆餛飩,外帶二十個餡餅。他嚮往常那樣吩咐店家,做好了送到他辦公室去。
別看胖墩才二十出頭,他在整個批發市場,還是蠻有威力的。
他每天到市場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弟兄們定早餐,然後回到辦公室,一頭紮在三人沙發上開睡。
手下的弟兄們,只要看見胖墩在辦公室出現,誰也不敢偷奸耍滑,一個個乖乖地去市場裡巡視。
一是收取外來運輸戶的保護費,二來盯緊各攤位,看誰敢私自用工。
今天胖墩下了計程車,感覺身後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他幾次突然轉身,想檢視究竟,結果沒有任何發現。
他走進辦公室,幾個打手早早等在那裡,他簡單做出佈置說:“昨天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你們把嘴都給我閉嚴了。”
打手們先去市場巡查,然後才能回來吃飯。
胖墩躺在沙發上,打了幾個哈欠,閉上眼睛要睡一會兒。
“飯來了。”小吃部老闆娘走進來。
她端了一盆餛飩,上面放了一個托盤,托盤上有二十個剛烙好的餡餅,以及蒜醬和小菜。
胖墩睜開眼睛,很睏倦的樣子說:“過兩天給你結賬。”
“別呀,現在就給我結了吧。”老闆娘親自來送餐,就是為防胖墩這一手。
這小子除了不幹人事,其他就沒有他幹不出來的事。
一頓早餐總計不到二十塊錢。有幾次飯店服務員來送餐,胖墩就是用這種口吻,以拖延結賬的方式,耍無賴拒不付錢。
“咋的,我一個月只收你十塊錢保護費,偶爾吃你一頓早飯,你好意思跟我要錢呀。”胖墩耍無賴,那是理直氣壯。
“兄弟,姐是小本生意,賠不起。”老闆娘陪上笑臉,哀求胖墩高抬貴手。
“下回再說吧。”胖墩懶得再找藉口賴賬了。
見老闆娘站在那不想走,胖墩急了。他說:“你信不信,我一會兒就把你店給砸了。”
沒等老闆娘說話,在她身後發出一個聲音說:“不信。”
胖墩以為是老闆娘說的話,他一下子躥起來,操起一根鎬把說:“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老闆娘差點被嚇尿了褲子,急忙轉身尋找聲音來源。
見一個黑小子站在她身後,老闆娘急忙說:“是他說的,跟我沒關係。”
胖墩操起了鎬把,見小黑從老闆娘身後冒出來。他打了一個激靈,手裡的鎬把“咣噹”掉在地上。
“不做虧心事,你慌啥呀。”小黑走到胖墩近前,乜斜著胖墩的驚恐。
“你他媽是人還是鬼。”胖墩顫抖的聲音,讓老闆娘預感到大事不好,她轉身便走。
“幫我把門帶上。”小黑視線不離胖墩,給老闆娘發出指令。
老闆娘真聽話,她走出去,回手關好了房門。
“把錢還給我。”小黑先提出一個要求。
“什麼錢。”胖墩從懷裡掏出一把菜刀,握在手上。
胖墩有刀在手,緊張的心態,一下子放鬆下來說:“你他媽命真大。”
昨天胖墩基本上屬於條件反射,見小黑一拳打過來,他回手猛抽小黑一杆子。
如果換了正常人,這一杆子下去,能把小黑打一跟頭就不錯了。
兩指粗的木杆,打擊力度沒那麼大。
可他不知道,小黑全身最薄弱環節就是腦袋。別說是木杆子,小黑無意中自己拍了一下,就落個人事不省的結果。
最初,胖墩以為小黑裝死,他讓人先撲上去按住小黑,謹防小黑突然跳起來。然後,他才湊過去,拍打小黑的臉,小黑沒有反應,他把手又伸到小黑的鼻孔,發現小黑沒有氣了。
胖墩冒出了一身冷汗。他渾身顫躲,預感到大事不好了。
這就是常年混跡街頭,舞刀弄槍,欺壓老實人的地賴們的普遍心態。
他們仰仗身邊有幾個打手給壯膽,整天腰裡別了一把刀,歪膀子走路,斜瞪眼看人。
不管遇見誰,都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架勢。動輒就要打這個,打那個,真正動起手來,他比誰躲的都遠,生怕鬧出人命不好收場。
裝腔作勢,藉機斂財,才是這幫地賴的主要目的。
他們求得是財,怕攤官司。有時候實在躲不過了,揮刀弄棒打傷一個人,事後還得託人弄景的,花錢擺事。
就現在的形勢而言,誰也不敢說,這個國度裡沒有黑社會。
早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初,所謂的黑社會,就是一群地皮無賴,為了榨取錢財,擺出的一種姿態,他們最怕的就是公安。
書歸正傳。
胖墩鬧出人命了,他嚇的一宿舍也沒睡著覺。
雖然那幾個打手,信誓旦旦做出保證,不會把這事傳揚出去,但胖墩心裡還是沒有底。
胖墩知道這幾個人跟他,為的就是混吃混喝,還能掙到零花錢。讓他們發自內心的,誓死效忠胖墩,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這事一旦敗露了,公安把他們都抓進去。他們其中肯定有人,為了保全自己,不用公安刑訊逼供,只要打上一個嘴巴,他們就能把胖墩供出去。
這就是所謂的混社會。嘴上講的是哥們義氣,心裡藏的都是虛情假意。
為了能把這幾個手下拉下水,胖墩當即將小黑的四百多塊錢,自掏腰包湊足五百塊,給每人分了一百塊錢。
這筆錢說是封口費,其實就是同謀的鐵證。
胖墩要打造一個既成事實,大家為搶劫小黑這四百多塊錢,才導致他錯手打死小黑的。
只要這幾個人收下錢,這個同案犯的罪名就躲不過了。
今天他來到辦公室,特意提起昨天發生的事,說是讓大家把嘴閉嚴了,其實就是告訴手下人,我們已經在同一條船上了。
胖墩提心吊膽一宿沒睡覺,沒想到小黑竟然活過來了。
他手裡握著菜刀,心裡為昨天送出去的五百塊錢,心疼的手發顫。
得了,啥都別說了。
既然這黑小子命大,那就讓他把昨天的所有損失,通通給我還回來。
胖墩想到這,揮動手裡的菜刀,直奔小黑砍去。
小黑閃身躲過菜刀,他拉開架勢,要弄死胖墩。
這是小黑昨晚設計好的。見了胖墩,二話不說,先把他脖子扭斷,然後再找他那幫打手算賬。
小黑要弄死胖墩,卻被胖墩算計了。
他揮刀砍過來,小黑閃身一躲,他幾步就跑出了辦公室,回手“咔吧”鎖上房門,拼了命跑進批發市場。
胖墩知道自己不是小黑的對手,他去找幫手了。
胖墩“呼哧、呼哧”喘息著,找回所有的手下。
這幫傢伙隨手操起傢伙,來辦公室要群毆小黑。
胖墩開啟門鎖,閃到一旁,一聲大喊:“別讓他跑了。”
打手們舉起手中的傢伙,看到屋裡的情景,都愣愣地站在那,誰也不敢往屋裡進。
“你們咋不進去揍他。”胖墩急了,他分開人群,揮起菜刀,要擺個架勢給手下看,結果,他也愣住了。
小黑穩穩坐在胖墩的位置上,把最後幾個餡餅掐在手裡,一口咬下去,咀嚼幾下,又端起餛飩盆,再喝一口湯,吃喝得津津有味。
他根本沒把門口這些人放在眼裡。
“哎吆臥槽,這逼也太狂了。”胖墩不是心疼這頓早餐,他在手下人面前,所有的威風,都被小黑搶走了。
他這時候再不做點什麼,今後在弟兄們面前,別想再裝逼了。
“我去你媽的。”胖墩衝進屋裡,掄刀便剁。
小黑一甩手,把大半盆的餛飩飛出來,正扣在胖墩的臉上。隨即,他抓住胖墩握刀的手,用力往裡一帶,胖墩便雙腳離地,整個人射了出去。
其他手下見狀,就要往屋裡衝。
小黑把最後一口餡餅塞進嘴裡,操起裝餡餅的托盤,直接衝這幾個人過來了。
這幾個人也不含糊,手裡的棒子,酒瓶子,還有拖布,一起朝小黑砸過來,小黑舉起托盤用力一抗,這些人手裡的傢伙,頓時飛了出去。
沒等小黑掄起托盤打他們,他們就抱著腦袋跑了出去。
“報警,快報警。”胖墩歇斯底里喊道。
他被小黑甩到牆上,清晰聽到“咔吧”一聲,身體被牆反彈到地上,他手腳不會動了。
小黑打跑了胖墩的手下,他嘴裡嚼著餡餅,回到胖墩身邊,蹲下來,伸出手。
“兄弟,等會兒,你聽我說。”胖墩預感到大事不好了,急忙叫停。
小黑雙手叨住胖墩,把他揪起來,扔到沙發上,開始翻找胖墩的衣兜。
像胖墩這種自詡是社會大哥的人,每天兜裡都要揣上一兩千塊錢。
不是用來花的,而是為了在外人面前,一掏兜,就能露出厚厚一疊鈔票,從而顯示自己的派頭。
胖墩見小黑沒有再收拾他的意思,他也壯起膽子說:“有本事你就弄死我,你不弄死我,我就輕饒不了你。”
小黑只當聽見了狗放屁。
他從一疊錢中,數出五百塊錢說:“我沒零錢找你,就當欠你一份人情了。”
“你都拿走吧,大爺有的是錢。”胖墩屬於死鴨子那種的,就剩下嘴硬了。
他知道弟兄們都在外面,不會讓小黑跑掉,他必須要在這個時候,把派頭擺足了才行。
小黑把五百塊錢揣進裡懷,也改變了主意。
他原計劃把胖墩的腦袋擰下來。
這會兒他的錢失而復得了,他也想到了另一種懲罰胖墩的方法。
他站起身,一隻手拽住胖墩的一條腿,直接往外走。
胖墩被小黑從沙發上拖到地下,一路拖拽出辦公室。
他的幾個弟兄,見小黑出來了,轉身便跑。
小黑拖拽著胖墩,來到市場大門口,看見一輛計程車停在那裡。
他走過去,開啟車門,雙手揪起胖墩,扔進汽車後排座位上。
胖墩的腰,鑽心地疼。他咬牙挺著,為的就是給遠遠躲在一旁的弟兄們看,哥們就這麼有剛兒。
小黑關好後車門,坐到副駕駛位置上。
早已被小黑的行為,嚇傻了的司機,哆哆嗦嗦問道:“去……哪呀。”
“垃圾場。”小黑麵無表情回答說。
“哥們兒,你別聽他的,趕快送我去醫院。”胖墩插話說。
“你再敢多說一句話,我現在就把你撕碎了。”小黑冷眼瞥向司機。
司機發動汽車,“嘎”地一聲,汽車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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