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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英在全家人正準備吃團圓飯時,推開房門,走進家裡。
黃春蘭看見徐英,整個人都傻了。
她愣愣地看徐英,看了好一會兒,突然衝過來,揮手就要打徐英說:“你跑哪去了。”
田梅攔在黃春蘭和徐英之間,笑著說:“回來就好,徐英,快進屋吧。”
田梅及時緩解了黃春蘭與徐英本該發生的衝突。
別看她和徐健結婚才短短几個月,如今她簡直就是徐家的主事人了。不只徐建對她言聽計從,黃春蘭遇見什麼大事小情,也要先聽聽她的建議。
徐天和徐兵兩個大伯哥,輕易也不回來一次。他們一回到家,媽就喋喋不休地誇讚田梅,這哥倆受媽的薰染,也對田梅產生敬畏之心。
為啥?
田梅和徐建結婚三天後回孃家,孃家媽給她帶回十萬塊錢現金,說這是他倆結婚,親戚朋友們隨的份子錢,而且還明確表示,不需要他們償還這份人情往來。
收禮不用還禮,這種好事落到誰頭上,都免不了做夢都會笑醒的。
田梅孃家給力,讓她在婆家得了一個滿堂彩。
再就是田梅的乾淨利索。
她不僅把自己的小家收拾得一塵不染,每天還必須回到婆家,幫婆婆打掃衛生,洗衣做飯。
用黃春蘭的話說:“這孩子一整天,就沒有閒著的時候。”
田梅的開朗性格,更讓黃春蘭喜歡的不得了。她整天笑在臉上,從來沒看見她有不開心的時候。
最初黃春蘭以為,田梅從小在農村長大,耳濡目染的小農意識,可能喜歡張家長李家短的說三道四。
結果,黃春蘭偶爾談論起鄰居家的事,田梅就嬉笑著提醒說:“媽,那是人家的事,跟咱沒關係。”
開朗,大度,乾淨、勤快,這是黃春蘭給田梅的評價。
黃春蘭每次看見田老蔫,沒說上幾句話,就忍不住誇讚田梅,還發自內心的對田老蔫說:“你就是我的大恩人。”
別說是田老蔫,換了任何一個男人,聽到黃春蘭這番褒獎,那也是成就感爆棚。
臨近春節,田梅約上田麗,去鋼城轉了一整天,傍晚才大包小裹的回到婆家。
她進屋就喊餓。聽說田梅和田麗在外面一整天沒吃飯,可把黃春蘭心疼壞了。
黃春蘭埋怨道:“傻孩子,餓了就去飯店吃口飯,又花不了幾個錢。”
“我有那吃飯錢,還不如給徐建買瓶酒喝吶。”田梅寧願餓肚子,也捨不得請田麗吃飯。
等田梅開啟包裹,黃春蘭徹底被感動了。
田梅給黃春蘭和徐建,包括兩個大伯哥,從裡到外買了整套的新衣裳,連褲衩襪子都沒落下。
她只給自己買了一雙紅襪子,說是三十晚上穿著踩小人的。
黃春蘭能不感動嗎。
大年三十,徐天和徐兵帶徐建去浴池洗澡,哥三洗得乾乾淨淨,又按田梅的吩咐,從裡到外換上了新衣服。
回到家裡,田梅忙得滿頭大汗,已經開始做年夜飯了。
不用黃春蘭再說什麼,徐天和徐兵哥倆,都被田梅感動得眼淚汪汪的。
徐家人過大年最大的心病,就是徐英沒在家,而且還不知道她人在哪裡。
一家人刻意不提這個話題,怕媽掉眼淚。想不到還沒等吃團圓飯,徐英就回來了。
“放鞭!”
黃春蘭一聲令下,徐天和徐兵跑到外面,點燃鞭炮,“噼裡啪啦”響了十多分鐘。
徐家這個年過得真叫一個喜慶。
徐天哥三喝了兩瓶白酒,都喝暈乎乎的了。徐天借酒勁,陪上笑臉,問徐英說:“你跑哪去了。”
這是全家人最關心的話題,誰也沒敢主動提出來。徐天是家裡的掌門人,他有責任解開這個謎底。
“別問了。”徐英笑在臉上,苦在心裡說:“問了我也不能說。”
“你知道我這幾個月,是怎麼活過來的嗎。”黃春蘭終於兜不住了,她流下了眼淚。
“我過得非常好。”徐英開啟密碼箱,裡面裝滿了現金。她對媽說:“每個哥給十萬塊錢,剩下的您替我存好。”
徐兵費了半天勁數錢,真是數到了手軟。整整一百萬現金,全家人哪見過這陣勢呀。
徐天接過十萬塊錢現金,緊張得手不住地顫抖。
“徐英,我不回農村了,就跟你幹了。”徐兵頭腦反應快,率先做出表示。
“我這是幫媽,給你們準備好娶媳婦的錢,別的就幫不上你們了。”徐英沒直接回絕二哥的衝動,卻表明了心意。
徐兵很失望,看在十萬塊錢的情分上,他憨憨一笑說:“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有用到二哥的時候,你儘管說話。”
徐建和田梅原計劃留在黃春蘭這過夜。
這是傳統習慣,特別是過年期間,家家戶戶的老人,都希望兒女們回來,大家歡聚一堂,晚上擠擠擦擦住在一鋪炕上,有時候一個人翻身,都能攪醒一鋪炕的人,那才叫熱鬧。
徐英回來了,家裡這鋪炕睡不下了。
田梅不管怎樣稱職,她畢竟是兄弟媳婦,不可能跟兩個大伯哥,在一鋪炕上擠著睡覺。
放完接財神鞭炮,吃完了年夜餃子,徐建和田梅要回自己的小家去了。
臨走前,田梅向徐英發出邀請說:“你去我家住吧。”
“好呀。”徐英正愁找不到藉口,去三哥家住。
徐建住的是雙室戶,正好有一個房間空著。
“你哪都不許去。”黃春蘭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了,她執意要把徐英留在家裡。
娘倆這也叫心有靈犀。
如今徐英的肚子,已經微微隆起了,她怕跟媽睡在一起,暴露了未婚先孕的秘密。
儘管她穿了一件寬鬆肥大的羊絨衫,只要躺在炕上,媽撇上一眼,就能穿幫。
黃春蘭雖然對田梅無可挑剔,可田梅畢竟是外姓人,她不能當著田梅的面審問徐英,這幾個月你去哪了,到底做了什麼。
一百萬元現金,明晃晃擺在那裡。
徐英有多大本事,能在幾個月內,掙到這麼多錢。從小到大最愛欺負哥哥們的徐英,出手竟如此大方,每個哥給十萬塊錢。
這就說明,她這錢來得太容易了。
黃春蘭必須要把這事弄清楚,否則,她不許徐英再離開她半步。
徐英衣錦還鄉,出手闊綽,在媽和哥嫂面前掙足了面子。這時候,她開始後悔回家過年了。
她必須得給媽一個交代,怎麼交代呀。
這是董興給徐英出的主意。
臨近春節,徐英整天愁眉苦臉,董興再三追問,她實話實說。
她從小到大沒離開母親這麼久,而且還是偷偷跑出來的,她擔心母親這個年過不安生,弄不好還能憋出一場病。
“那就回去看看吧。”董興把徐英當成眼珠子一樣,凡事都得哄著來。
聽說徐英想家了,他便開始琢磨,給徐英準備啥樣的回家禮物。
名煙名酒對他來說,已經不值得一提了。羊絨衫和裘皮大衣,在他眼裡也不是什麼稀罕物,最好的,也最能打動人的就是錢。
董興鐵了心要把徐英留在身邊,他為此下了血本。
以往有人求他辦事,都是經小黑的手,轉給他好處費,又被他偷偷存進了銀行。
小黑跑了,徐英跟了他,他便把小黑經辦的業務,統統交給徐英打理。
而且,他還讓徐英在銀行,以自己的名字開戶,把所有的錢錢,都存在徐英的名下。
可能有人會說,董興不是缺心眼兒,就是腦袋被驢踢了。
怎麼可能把這麼多的錢交給徐英,難道他不怕徐英效仿小黑,把他的錢都捲走嗎。
這就是董興的與眾不同之處。
他很自信。
女人看什麼,看的就是你的經濟實力。
徐英肯定也不例外,當她把董興看成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一座金礦,還能傻了吧唧為了所謂的感情,去找一個比自己小兩歲,連個正經工作都沒有的小黑嗎。
用錢把徐英砸昏,讓她死心塌地給董興生孩子當小三,這是董興的主要想法。
再就是小黑的處境,他已經被郭軍瞄上了。
這個洩密者就是董興。
你說他是有意出賣小黑的,他又擔心自己可能受到珠鏈。你說他是無意出賣小黑的,他從郭軍手裡拿回那張協查通報,就已經被郭軍看出端倪。
好在董興和郭軍有高中同學這層關係,再加上他現在也算大權在握,郭軍時不時地還要受他關照。
彼此心照不宣,來個糊塗廟糊塗神兒。
董興的目的只有一個,讓郭軍把小黑送進監獄,關上三兩年,等小黑刑滿釋放了,徐英的孩子都滿地跑了。
為了徹底斷了徐英對小黑的念想,也是為了小黑被抓時,徐英不會逼他出面,找郭軍求情,也正趕上徐英想家了,董興來了個順水推舟,讓徐英衣錦還鄉。
董興要留住徐英,肯定要經過徐英孃家這一關。
他是有婦之夫,還比徐英大那麼多。他必須要有一個,讓徐家人沒有理由拒絕的硬體條件,才能達到目的。
錢是最有說服力的。
董興讓徐英提出五十萬現金,當做新年禮物,送給母親和哥哥們。
徐英不僅照做了,還超額提出現金,連同小黑寄給她的錢,湊成了一百萬帶回家。
徐建和田梅走了,還沒等黃春蘭審問徐英,醒酒後的徐天說話了。
“徐英,你必須把這幾個月,都做了什麼,怎麼掙到這麼的多錢,一五一十說出來。”徐天陰冷著臉,擺出一副不說實話,就要大刑侍候的架勢。
“我困了。”徐英這會兒腸子都悔青了,她不該聽信董興的安排,回家來顯富。
徐英這會兒才體驗到,裝逼犯真的遲早要完蛋。
“你不把話說清楚,就不許睡覺。”黃春蘭在田梅面前,裝成困得睜不開眼睛了,為的就是攢足了精神,審問徐英。
徐天率先發問,她也不能再保持沉默了。
“我認識一個大款,他要跟我結婚。”徐英臨時編出一句謊話。
理論上講,不管董興的錢是怎麼來的,他確實應該算是大款。
“這人是幹什麼,多大歲數,哪的人。”徐天一聽就急了。
他這一晚上,心裡都在打鼓,就怕小妹遇見個土財主,或他媽的暴發戶,把徐英包養了。
真是怕啥來啥。
“這個我暫時不能說,反正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娶我了。”徐英見架勢不對,擔心大哥真要叫真兒。
“你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還不能說。”黃春蘭急的直拍炕。
她跟田老蔫鑽小樹林,被人抓到居委會時,也沒有現在這麼擔驚受怕。
徐英離家出走,黃春蘭提心吊膽的整宿睡不著覺,就曾經設計過很多噩夢。
徐英被壞人逮著了,糟蹋了,弄不好還被弄死了。
黃春蘭為此,不知哭過多少次。
好在田老蔫心中有數,經常開導她,說徐英是個精明孩子,不會做傻事的。再說了,現在的社會治安很好,誰也不敢公然做違法亂紀的事。
田老蔫還為日後做了鋪墊,推說徐英可能找到了一份好工作,還遇見了中意的人,說不定哪天,就把如意郎君領回家了。
黃春蘭這時候想起田老蔫說過的話,發自內心的給田老蔫豎起大拇指。
這老傢伙真是料事如神呀。
如果父親還活著,徐天身上的責任感,或許還會輕一些。聽到徐英這番話,他雖然一時難以接受,還是能把決定權,拱手交給父母。
現在不同了,父親不在,他就是一家之長,就不能允許妹妹做傻事。
“明天咱倆就去見那個人。”徐天表明心意,草草洗漱一下,準備上炕睡覺。
他要攢足精神,去會會那個,肯出一百萬的暴發戶。
“你都不知道那個人在哪,怎麼去呀。”黃春蘭對大兒子的說法非常贊同,也更瞭解徐英的性格。只要她不想說的事,你拿撬棍別開她的嘴,也休想問明白。
“你到底去哪了。”徐天受媽的話提示,跟徐英要答案。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徐英真不愧是黃春蘭的親閨女,見大哥吹鬍子瞪眼的衝她嚷,她表面上毫不示弱,其實也害怕了。她說:“我困了,要睡覺。”
徐英拽過一床被子,就要躺下。
“你給我起來!”徐天一把搶下徐英的被子,伸手就要揪徐英的胳膊。
“我懷孕了,你別碰我。”徐英毫無思想準備,沒想到大哥真敢跟她動手。
她一不留神,說出了實話。
徐天所有的憤怒,因徐英這句話,瞬間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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