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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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卯時過半,外頭終於有護衛來請蕭晏行,說是馬車已經準備妥當,即刻可以啟程。
蕭晏行帶著清豐,跟著護衛一路來到了外面。
說是低調啟程,確實是夠低調,只見門口停著三輛馬車,護衛也不過十幾人。
若是尋常富貴人家,這樣的排場倒也足夠。
可對於堂堂親王之尊的謝靈瑜來說,可謂是低調至極。
此時為首的那輛馬車車簾,被悄然掀開。
蕭晏行抬眼望過去,只見青色車簾被一隻纖纖素手勾起,半隱在車裡的少女露出精緻細巧的下巴,微微張合的唇瓣淡紅如枝上桃花,柔嫩軟潤,美得叫人呼吸一窒。
他抬手行禮:“見過殿下。”
一旁的清豐反倒傻愣愣站在原地,他本心心念念想要見識這位名滿大周的永寧王。
可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大有名頭的人物,竟是個猶如九霄仙子般的絕色少女。
“見過王爺殿下,”清豐這會兒才後知後覺的回過神,慌慌張張跟著行禮。
謝靈瑜看著車外的人:“方才處理了一些瑣事,耽誤了些時辰,讓郎君久等了。
“殿下處理事情要緊,”蕭晏行隨口一帶而過,並不打探上陽宮家事。
偏偏謝靈瑜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說:“倒也不是什麼大事,竟有人私下窺探我的行蹤,提前知曉了我們要回長安。”
竟是這件事,蕭晏行心底閃過一絲驚訝。
謝靈瑜嘴角微掀,露出一絲笑意:“不過郎君放心,我已經將他們都處理了。”
都處理了?
清豐在一旁聽著這句話,心底正嘀咕著,結果他餘光正掃過一處臺階,發現上面竟好像有一處新鮮血跡。
這處血跡,蕭晏行也順勢掃到了,只是他面沉如水,渾然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謝靈瑜倒也不是故意要立威。
她只是覺得眼前這人,完全捉摸不透,他就像是一團水,看似清澈見底,實則內裡暗潮洶湧,想要輕易用手握住,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今日之事確屬意外,她也沒想到花嬤嬤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雖然因為薛貴的事情,她的地位一落千丈,但到底還沒徹底失勢,竟能將她回長安的動向打探的一清二楚。
好在賀蘭放手腳夠快,不到半個時辰,便將一切都徹查清楚。
連洩漏的車伕都找了出來。
在換了洩密的車伕之後,謝靈瑜還是決定即刻回長安。
從上陽宮回長安,一日車程便已足夠。
待車馬入了城門口,日落西山,天空泛著濃郁的橘赤色籠罩著整座宏偉繁華的都城,城內縱橫交錯的主幹道大街,將整個都城劃分為上百個星羅棋佈的坊市。
馬車在大街上行駛,旁邊喧鬧而沸騰的人聲不斷傳入,不時更是有撲鼻的香味瘋狂湧入。
坐在一旁伺候的春熙和聽荷,兩人對視了一眼,都不由嚥了咽口水。
她們久在上陽宮,雖然行宮華麗,卻失了煙火氣。
街面上這般繁華又熱鬧的叫賣聲,實在勾著她們的心。
反倒是最該激動的謝靈瑜,反而異常冷靜,畢竟她被圈禁了半年,比誰都向往這樣自由又熱鬧的氣息。
她靜靜聽著外面的聲音,此起彼伏的叫賣聲,馬蹄聲,還有孩童歡快的嬉鬧。
突然一股格外香的味道傳來,謝靈瑜本不在意,不料馬車裡面居然響起咕嚕咕嚕聲。
謝靈瑜抬頭,就見聽荷漲紅臉辯解:“奴婢一點都不餓。”
“那就是被這香味勾出了饞蟲,”謝靈瑜一本正經說道。
聽荷聽得更是羞到不敢抬頭,但謝靈瑜此時已經掀開車簾,瞧見路邊有一個賣古樓子的攤位,焦黃香脆的餅子上面鋪滿了芝麻,裡面裹著羊肉,新鮮出爐的更是面脆油香,咬上一口滿嘴生津。
謝靈瑜叫停馬車,轉頭對聽荷說:“去吧,買幾塊嚐嚐鮮,順便也給後面車裡的蕭郎君送兩塊。”
聽荷一聽這話,可顧不得再羞澀,提著裙襬便下了馬車。
惹得春熙都捂嘴直笑。
這家攤子生意頗好,聽荷費了好一陣功夫才買到,她先是從車窗裡遞給春熙,這才又轉身去了後面那輛馬車,將另外的古樓子送給了蕭晏行他們。
只是她送完東西,正要走回馬車,突然身後傳來響亮的喝呵聲。
路上行人紛紛往兩旁躲閃。
聽荷雙手捧著古樓子,正要循聲回頭望去。
春熙見狀,趕緊喊道:“聽荷小心。”
只見幾個騎著高頭大馬的護衛,在前頭開道,身後跟著一輛極其寬闊華麗的馬車,為首的侍衛到了跟前,急急勒住韁繩,連帶著後面的馬車也跟著停下。
聽荷手裡的古樓子也掉在了地上,她一臉心疼的去撿。
誰知馬車的車簾被掀開,裡面一個婢子模樣的人看了過來,瞧著前面聽荷一臉倨傲道:“何人擋道,還不趕緊讓開。”
聽荷剛撿起古樓子,聽到有人呵斥自己,當下反駁:“是你家護衛橫衝直闖,將我手裡的餅子撞掉了。”
那婢子上下瞧了聽荷一眼,竟從車裡直接灑下一把銅錢。
“現在可以讓開了吧。”
聽荷乃是謝靈瑜身邊的貼身婢子,在上陽宮也是人人恭敬的體面人兒,何等被人這麼下過臉,竟把她當成路邊乞兒似的,一把銅錢就扔了下來。
這可把聽荷氣壞了,當即要上前理論。
誰知最前頭騎馬的護衛直接勒著韁繩,馬發出嘶鳴聲,嚇得聽荷往旁邊一退讓,護衛立即護著那輛馬車揚長而去。
謝靈瑜在車內,看著對方馬車離開。
此時賀蘭放也護送著聽荷回來:“女郎,末將護衛不力。”
“你是不是認出了那輛馬車的主人,”謝靈瑜開口問道。
賀蘭放沉默,他確實認出來了,所以才沒在第一時間出手。
謝靈瑜倒也不在意:“也好,咱們低調回府,不宜聲張。”
待聽荷上了馬車,倒也沒受傷,就是被氣著了:“也不知是誰家馬車,竟敢這般放肆。”
“算了,沒受傷就好,”春熙將手裡的古樓子遞給她:“你那塊掉在地上了,都沾著泥呢,吃我這塊吧。”
被這麼一鬧騰,聽荷也悶悶不樂。
倒是謝靈瑜始終沒說話。
雖然中途有這麼個小插曲,但一行人還是在天黑之前,趕到了位於勝業坊的永寧王府。因為這乃是親王府邸,因此王府大門是可朝著坊外臨街開門。
又因為先永寧王深受聖人寵幸,王府之大便是在長安也出了名,足足佔了半個坊。
“總算是到家了,”春熙心底都有振奮。
這些年不僅謝靈瑜長居上陽宮,她們同樣也遠離爺孃,伺候在謝靈瑜身邊,除了偶爾的書信外,竟也許久未能與爺孃見面。
待馬車停在王府正門口,賀蘭放提前過來請示:“殿下,要從哪個門入府?”
謝靈瑜作為王府之主,回府自然應該是走正門,但是此番他們是低調回來,要是走偏門也說得過去。
她透過車簾,看著外面隱隱約約的寬闊大門。
上一次見到這扇大門,還是那日她被押送著帶離,前往圈禁別苑。
“走正門。”
謝靈瑜清冷的聲音從馬車裡傳來。
賀蘭放應聲稱是,立即走向王府正門,準備敲門讓人開門。
就在此時,身後寬闊大街上再次傳來響亮馬蹄聲,一個響亮的喝道聲:“此乃王府重地,無關人等,速速離去。”
聽荷掀開車輛,瞧見說話之人,一眼認出,就是之前在車上衝撞了她的人。
她不由氣惱:“冤家路窄,居然又是這幫人。”
可是這會兒三輛馬車結結實實的擋在門口,絲毫沒有要讓開道的意思。
“王府重地,無關人等速速離去。”
騎在高頭大馬上的護衛,又一次高聲喝道。
這下聽荷可忍不了了,怒斥說:“誰是無關人等呢,王府重地又豈容你這般高聲喧譁。”
這句話可是惹惱身後那輛車裡的人,果然車簾掀開,先前那個倨傲的婢子再次出現。
“又是你。”
“又是你。”
聽荷與她隔空相望,兩人心頭俱是一厭。
“殿下,容婢子下去理論一番,”聽荷沒想到,這都在家門口了,還要吃悶虧。
謝靈瑜似笑非笑的望著她,雖沒說話,卻是微抬下巴。
這下聽荷得了令,速速下了車。
那個倨傲婢子居然也在此刻下車,她朝著這三輛馬車看了眼,只見車身上沒有一絲標誌,也並不是奢華寬闊,看起來只是普通富戶人家的馬車而已。
於是她毫不客氣看著聽荷說:“這可是永寧王府,容不得你這等人放肆,趕緊把道讓開。”
聽荷一聽這話,立即樂了:“你也知這是永寧王府,又豈是你放肆的地兒。”
此時後面馬車裡傳來一個低柔聲音:“小蠻,你好生讓這位小娘子將路讓開。”
應是個年輕小娘子。
小蠻立即朝馬車應了聲,轉頭看著聽荷,得意說道:“這可是我們娘子的家,你們還不趕緊讓開。”
“你家?”聽荷如同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
這個小蠻見她居然還敢笑,轉頭看著騎在馬上的護衛:“高大哥,此人蠻橫不講理,又賴在王府門口不走,她若是還不趕緊離開,你速速將她送去見金吾衛。”
長安街道上日常便有金吾衛巡邏守衛。
護衛聽聞,立即下馬,竟當真要將聽荷扭送去金吾衛。
此時第二輛馬車上的清豐,瞧著外頭的架勢,低聲說:“郎君,這該不會要打起來吧。”
蕭晏行沉默地望著前方,從正前方的車簾縫隙裡,正好能看見前面那輛馬車。
那裡坐著謝靈瑜。
此時謝靈瑜這邊的護衛見狀,直接圍在聽荷身邊。
對方的高護衛見狀,竟當即拔出腰間長刀:“爾等還不速速退下。”
顯然對方這是在王府門口,自家地盤,絲毫不將對面的人放在眼裡,居然一言不合就拔出了刀。
同樣,圍在聽荷身邊的護衛,也齊刷刷拔出刀。
此時聽荷也未曾想到事態竟如此嚴重,瞧著兩邊泛著寒光的刀刃,雖腿軟的厲害,卻未退後一步。
“還不讓開,休怪我出手無情,”高護衛怒道。
就在此時,馬車上裡終於響起一道清冷又極具氣勢的女子聲音。
“本王在此,誰敢放肆。”
這聲音如同平地一道驚雷,雖並不算很大,卻響徹在場所有人的耳畔。
這世間能自稱本王二字的女子……
對面包括高護衛在內的所有護衛,齊齊愣住。
謝靈瑜端坐在車內,聽著馬車外刀劍落地時發出的清脆響聲,身後那輛馬車裡也有女子身影匆匆下來,隨即所有人齊齊跪地。
沒有人會在永寧王府門口假冒永寧王,那就只意味著。
這座王府真正的主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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