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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和煤球一停下來,霍予淮立刻感覺好了許多。他稍稍喘了口氣:“明明有這麼厚的毛髮,都不熱的嗎?”
西爾維婭:“怎麼可能不熱?它們是第一次來這兒,有些撒歡罷了。逛的也差不多了,回去吃飯吧,我想吃牛肉麵了。”
霍予淮輕輕鬆鬆的跟上她:“那必須有……”
因著在房間裡已經吃過一餐,中午吃飯的時候霍予淮就吃的很少,至於西爾維婭,秦馳等人都見怪不怪了。
戚珩也沒注意到這點,他這裡是山莊開業,採購的食材自然都是上等的。況且他這會兒也忙著招呼客人,西爾維婭這兒他確實無暇關注。
這一桌都是相熟的人,馮遠航夫妻、戚玥、秦馳、向磬邵弘等,彼此都相識,聊起天來也格外熱鬧,西爾維婭就像是遊離於這些人之外的看客,飯桌上也甚少說話。
戚玥看看左手邊,馮遠航對盧婕那叫一個細心周到。再看看右手邊,霍予淮對西爾維婭也不遑多讓,所以就讓她一個人被虐?
撇了撇嘴,戚玥化悲憤為食慾,只顧認真炫飯。
下午自然是溫泉之行,西爾維婭這具身體雖然羸弱了些,膚色比之旁人雪白了些,別的與常人一般無二。
戚玥手快的摸了一把西爾維婭的背:“好白啊,這個色度是真實存在的嗎?”
西爾維婭看了她一眼,礙於她是個女生,若是個男的……
不過這種和別人相約著泡溫泉的時候確實不曾有過,要在光芒大陸,有誰敢往她面前湊?早就被她亡靈法師的身份嚇破膽了。
從溫泉裡出來,西爾維婭的臉上也泛起了一絲嫣紅,比之以往的高冷淡定來,無端的就多了幾分俗世煙火氣。
盧婕:“魏小姐這會兒看著好親近多了。”
西爾維婭:“我一直都是我,你直接稱呼我名字就好。”
盧婕立刻就笑了:“好的,魏雅,有時間我們一起去吃飯逛街啊。”
戚玥:“在你沒有卸貨之前,你覺得馮遠航放心把你放出去?”
盧婕立刻洩氣:“那沒關係,等我生了以後再說。”
西爾維婭:“逛街可以,吃飯的話歡迎你們到清泉村去。”
戚玥:“話說堂哥之前不是找食材供應商嗎?我跟他推薦了清泉村。”
“可他覺得來這兒的客人非富即貴,若是食材不是空運來的,也顯不出格調來。”西爾維婭幫她把話說全了:“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清泉村的產量就那麼大,目前已經無法再供應給別人。”
而且她和李總幾人合作的都挺愉快,西爾維婭也不願意為了幾個錢多生是非,保持現在這樣平穩的生活就可以了。
戚玥:“其實挺可惜的,清泉村的東西那麼好,可惜不能被更多人知道。”
西爾維婭:“現在這樣的狀態我很滿意。”
戚玥好奇:“你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尋常人為了多賺點錢會各種想方設法,但是你,你好像對金錢並沒有那麼的迫切。”
西爾維婭:“錢這東西又帶不走,我要那麼多做什麼?夠花夠用就行,比起金錢,我更看重各種奇珍異寶,那些可比錢有意思。”
戚玥看了一眼西爾維婭的脖子:“這麼大的鑽石,也就你敢這麼戴出來了。”
西爾維婭輕笑:“大家第一眼看到也只會以為這是假的。”
盧婕:“我若是有這麼大的藍鑽項鍊,我絕對藏在家裡的保險櫃裡,只在無人時刻拿出來欣賞把玩,別的時候我是不會戴出來的。”
戚玥:“所以你說的奇珍異寶,就是指這些?”
西爾維婭:“差不多吧,我平時的愛好不多,收集這些美麗的石頭是興趣所在。”
看戚玥和盧婕兩人神情有異,西爾維婭笑道:“不管它們在別人眼裡價值幾何,在我眼裡它們就是長得好看的石頭罷了,價值都是人們賦予它們的。”
盧婕嘆氣:“這是見過多少好東西,才能夠這麼輕描淡寫?”
西爾維婭岔開話題:“馮遠航就放心讓你這麼跟我們一起待著?”
盧婕笑笑:“在魏小姐身邊,他自然是放心的。”
西爾維婭瞭然,知道自己在這夫妻心中是徹底的高人形象了。她從溫泉中站起身:“時間差不多了,我去旁邊坐坐。”
盧婕自然是跟著西爾維婭的,眼看池子裡只有自己一個人,戚玥嘟嘴,到底還是跟著去了一邊的矮几上休息了。
矮几對面就是窗戶,興許是這兒綠化做的很好的緣故,儘管是炎炎夏日,這兒卻是一片蔭涼。換了身衣服,西爾維婭在矮几邊坐下,手裡捧著杯蔬果汁,各種怡然自得。
戚玥和盧婕畢竟是好閨蜜,兩人坐在一起就有說不完的話題,西爾維婭就是一貫的冷淡,盧婕也有意識的不去Q她,讓她自己安靜待著。
“在忙嗎?”在小姐妹說的很熱鬧的時候,霍予淮忽然出現在窗外,他敲了敲窗欞,語氣非常溫和。
西爾維婭放下杯子:“不忙,有事?”
霍予淮:“戚珩張羅著去騎馬,你想不想去?山莊附近有個馬場。”
戚玥好熱鬧:“那必須去啊,魏雅,一起去散散心嘛,那個地方我去過,其實非常不錯。就是某些人,去了只能夠幹看著了。”
盧婕很淡定:“那我就在一邊看你們揮汗如雨,我自吹著空調吃著西瓜,多享受?”
西爾維婭起身:“那就去看看吧。”
要說玩還是這兒會玩,各種娛樂方式,雖然西爾維婭很少出來,但是短影片上見過那麼多,也是見怪不怪。
隨著霍予淮以及秦馳到了馬場,秦馳和向磬就像是撒歡的馬兒一樣,自去挑選合心意的馬匹。西爾維婭也就是過來散散心,她倒沒真想著騎馬。
關鍵是就她這個體格子,像是能夠駕馭得了馬匹的人嗎?
霍予淮提議:“你若是願意,我可以帶著你一起。”
西爾維婭搖頭:“還是算了,和它們親近親近就好了。”
她摟著一匹額頭處有閃電狀花紋的紅色大馬,臉頰在馬兒的臉上蹭了蹭,大馬的腦袋一直往西爾維婭的懷裡拱,若不是霍予淮在後面託著,西爾維婭非要被它拱翻了不可。
捏了捏大馬的耳朵,西爾維婭笑笑:“出去轉轉?”
霍予淮:“就只是牽著它遛遛彎?”
西爾維婭很淡定:“我連騎馬服都沒換,來這兒純粹就是散散心,你若是願意,你可以帶著它去轉悠一圈。”
霍予淮也不客氣:“行,一會兒我帶著它去跑一圈,真不用我帶你?我的馬術還是不錯的。”
西爾維婭不耐煩:“大熱天的擠一起,不熱啊?”
於是如今場景就變成了這樣,西爾維婭和盧婕在遮陽傘下坐著,而霍予淮幾人則是在馬場上縱橫馳騁。
其實在這樣的地方,金子和煤球應該挺高興,但是奈何人家這是馬場,想到這兒西爾維婭不由低低嘆了口氣,還是在自己的地盤舒坦。
在別人的地方,終究不夠自在。掃視了一眼整個馬場,尤其是在馬場西北角的時候,西爾維婭的唇角就帶上了微妙的笑容。
霍予淮跑了一圈後也沒再留戀,而是過來在西爾維婭這邊:“確定不去跑兩圈?我牽著馬讓你溜達兩圈?”
西爾維婭搖頭:“還是算了,你若是這會兒沒事的話就陪我四處走走?”
一看西爾維婭這個笑容,霍予淮的心不自覺就提了起來:“那你等我去換身衣服。”
西爾維婭施施然起身:“我和你一起吧,盧婕,先失陪了。”
盧婕不明所以,還是招招手:“好啊。”
在去更衣室的路上,霍予淮低聲道:“看你這個笑容,我總有種不詳的預感。”
西爾維婭:“我在這附近發現了很有意思的事情,你想不想知道?”
霍予淮的神經立刻繃緊了:“有意思的?不是我想的那樣吧?”
西爾維婭:“到底是不是,還是要去看了才知道,以前也沒見你這麼害怕。”
霍予淮苦笑:“我這不是擔心我一個人保護不了你嗎?要不我把邵弘他們叫過來?多幾個人在,我也放心一些。”
西爾維婭嗤笑:“你那幾個朋友加起來都沒你膽兒大,你確定叫他們是幫忙而不是添亂?上次在月桂山,他們的表現我可全都看在眼裡的。”
霍予淮頓時哽住了,西爾維婭這話說的刻薄,但是也是事實。秦馳幾人,個個都像是老鼠膽,明明平時混不吝,偏偏真的遇上事了,一個比一個慫。
等霍予淮換好了衣服,西爾維婭和霍予淮就向著馬場的西北角而去。他們的動作很隱蔽,但是邵弘可是時刻關注西爾維婭的動向的。
這不一看兩人脫離了大部隊,他對秦馳和向磬使了個眼色,三人各自找了個理由,悄摸摸的就跟了過去。
西爾維婭忽然笑了:“希望等會兒他們別被嚇到。”
霍予淮;“你是說秦馳他們跟過來了?這叫什麼?不作死就不會死?”
西爾維婭無所謂:“他們來了也好,至於是不是添亂,誰知道呢?到了,這裡應該還是馬場的範圍吧?”
她忽然深吸口氣:“那邊,是不是月桂山?”
霍予淮的頭皮都要炸開了,他忙開啟手機檢視地圖,再一看地標後,霍予淮頹然;“你說的沒錯,那就是月桂山的背面。”
西爾維婭選了個方向:“去那邊看看吧,那裡居然還有房子?”
霍予淮忙跟上去,兩人最後在一棟小樓前面停下。環視了一圈這個小樓,西爾維婭正要走上臺階,忽然一個低啞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你們有事?”
西爾維婭緩緩扭頭,在看到身後那個六十多歲的男子的時候,她忽然露出了一個笑容來。霍予淮心裡一突,忙開口道:“我們是過來馬場的客人,這裡景色不錯,我們四處走走,無意中就走到了這裡。”
“老人家你是這兒的員工嗎?”
男子放下水桶:“算是吧,我是這兒的廚師老馮。客人若是想看風景的話,別處的風景都比這兒要美,這裡不過是員工廚房罷了,著實沒什麼好看的。”
西爾維婭頷首:“廚師啊,叨擾了,我們自去別處看看吧。”
西爾維婭不進去,正合了霍予淮的意思,兩人慢慢走遠,直到感覺身後的眼神消失,霍予淮才舒了口氣。
“不知怎麼的,這個廚師老馮給我的感覺不太好。”舒了口氣,霍予淮才道:“他看人的眼神很陰鬱,似乎……”
“似乎他看著的就是一個死人。”西爾維婭介面道:“你的感覺並沒有出錯,之前還提到月桂山,如今居然誤打誤撞的遇到了真兇。”
霍予淮的腳步立刻頓住了,眼神裡少有的帶有驚懼之色:“你說真的?這……他就這麼藏在這兒,警方居然不曾發現?”
西爾維婭:“誰知道呢?如今倒是麻煩了,我看他警惕心很強。比起惡貫滿盈的陳雪峰來,無疑他更加喪心病狂。”
霍予淮這會兒心裡沉甸甸的:“要不咱們先回山莊吧?待在這兒確實太危險了。”
西爾維婭;“不用,他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我們現在走了,他更容易察覺到異常了。到時候跟著大部隊一起走,他會自己送上門的。”
霍予淮不贊同:“以身做餌,太危險了。”
西爾維婭笑了:“在你眼裡,我有這麼弱?”
霍予淮:“我只是不想你以身涉險,你有什麼事情直接說一聲讓我去辦就可以了。”
西爾維婭:“不用,如今就是願者上鉤,他若是真找上門來,我自然會做好準備。他若是沒找過來,過後我們再去找線索就是,左右都是要把他送進去的。”
霍予淮嘆氣:“我當初的預感果然沒錯,就說以後這樣的事情少不了。”
西爾維婭:“我只是無意中遇到了,你就說如果你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你會袖手旁觀?”
霍予淮搖頭:“不會,那麼多年的法制教育不是白學的,若是遇到了,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我還是會去做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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