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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太子爺的火氣總要有個出處,不敢對著康熙發胤禔又不在,倒黴的就成了底下這些弟弟。
胤礽倒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三阿哥胤祉嘴拙笨些,但對漢學詩文一道向來喜愛,每日來上書房總是最早的那一個。
他今年也十六了,年底娶了福晉就該出了上書房,入六部上朝參政。即便胤礽是太子,也不願跟一個同自己年歲相近的兄弟無端結仇。
胤禛是個冷性子,尤其孝懿仁皇后走後,回了永和宮的老四那性子就越發的陰晴不定。胤礽已算是跟他最親近的兄長,也輕易不敢撩撥他炸了性兒。
老七今日倒是來得稍晚了些,可他向來跟其他兄弟不同,跟他計較這些小事被皇阿瑪知道了,老七沒事反正自己要落個不愛護弟弟的名聲。
況且欺負一個瘸子算什麼本事,太子爺有自己的驕傲,自然不能在這種事上落了把柄。
年紀更小的那幾個這會兒還在打瞌睡,只剩躲在老七後面的胤俄和胤禟,還以為自己縮在脖子裝老實自己就瞧不見他倆,豈不知從自己這裡看過去,就屬他倆最心虛。
想了這麼多不過一個轉念,太子打定了主意要拿弟弟作筏子,自然不能放過那兩小的。皇阿瑪不是要把弟弟們託付給自己嗎,自己這個當太子的哥哥,管教弟弟也是應該的。
“老九、小十,你倆說說吧,昨晚上到底玩什麼玩得入了迷,一個來了就打瞌睡一個乾脆來遲了,這上書房的規矩你們兩個都忘了?”
“弟弟知錯,還請太子哥哥責罰。”
一聽太子點名,胤俄和胤禟就乖乖跪下認錯。反正他倆的額娘一個是性子潑辣的寵妃,一個是位份極高的貴妃,這些年闖禍難道還少了?認個錯罷了算不得什麼。
卻不想太子被大阿哥入兵部的事氣狠了,殃及池魚倒黴了胤俄和胤禟。既是自己認了錯胤礽也不手軟,叫人拿來馬鞭一人賞了五鞭。
捱了太子的訓,胤俄跟胤禟總算老實了些。鞭子隔著衣服抽在屁股上算不上多疼,但十多歲的孩子正是要臉的時候,整個上午都蔫嗒嗒地躲在書桌後頭,安靜得不像話。
還是胤祺和胤祐看不過眼,還沒下課就吩咐貼身太監回乾西五所找了乾淨衣裳來給他倆換上,兩個小的下午才強撐起些精神來,爬上馬背繼續上下午的騎射課。
皇子們的騎射師傅都是練家子,除了總教習還各自有有個的騎射老師。都是按著皇子們的性子專門挑的,不能太莽也不能太順著皇子們的意,能從那麼些教習師傅裡挑出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胤俄從小就長得壯實,進上書房四年都還沒把貴妃給兒子養出來的奶膘褪乾淨。壯墩墩的小胖子拉住韁繩翻身上馬,利索歸利索就是那姿勢不大好看。
騎射師傅教了八百遍改了無數回,有時候私底下上課還好點兒,每次碰上萬歲爺過來,小胖子一緊張就又變成了滾身上馬。看得康熙嘴角直抽抽,想了半晌想不出什麼好詞兒,只能乾巴巴誇一句老十身子骨真壯實便罷了。
許是上午被太子爺訓得狠了丟了面子,胤俄難得沒躲懶。老老實實把弓拉滿了,整個下午屁股宛如長在馬背上。等到從馬背上下來的時候,腿上一瘸一拐的樣子比早下了馬在一旁等他的胤祐還不穩當。
“我說你這小子拿來那麼大的氣性,太子爺教訓弟弟難道不應該。”
“七哥你別拿這話來慪我,我知道二哥哥是太子,他是君咱們是臣比不得的。你放心我就氣一小會兒,明天就好了。”
胤俄撇撇嘴,自己一手捂著屁股另一隻手從斜裡伸過來扶了剛起身胤祐一把,等他自己邁開步走穩當了,兄弟兩個才並肩往永壽宮走。
“七哥,白天的事等會兒你可不能跟額娘說。”
“明兒個早上什麼時辰起來,你自己說。”
“額娘說了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能起太早。要不七哥明天你來叫我起床,我肯定不賴。”
“呵,這話你有膽子跟貴額娘說,少跟我這兒耍嘴皮子。”
不過幾句玩笑話兩人誰也不當真不較勁兒,進了永壽宮便各自分開,一個往主殿去一個往後頭偏殿走。
主殿正中間的屋子照老例用來祭祀安神,或要緊的日子冊封受賞的時候用,平時並不住人。
鈕祜祿氏是貴妃位分高,就沒再往她的殿裡塞低位妃嬪,把東西兩邊側殿收拾出來,西邊留給胤俄專等他休沐之日回來住。
東邊側殿中間用來起居會客,右邊是一個單獨的暖閣和最裡面的寢室,左邊用碧紗櫥隔出裡外,外面擺了個羅漢床和貴妃的琴,裡邊佈置成一間小書房,再有兩側耳房做浴房茶水房,算是宮裡難得寬敞的住處。
胤俄剛繞過前殿,東暖閣外的宮女太監就知道是阿哥回來了。等胤俄進屋時,原本歪在羅漢床上懶洋洋沒什麼力氣的貴妃,也已經坐起身來倚在迎枕上,一副笑盈盈的模樣看不出半點異樣。
“兒子給額娘請安,額娘萬福金安。”
“趕緊起來,跟額娘這兒還裝什麼乖。”
太子在上書房拿鞭子抽打兩個弟弟的事,早就傳遍後宮。但不管是貴妃還是宜妃都裝作不在意,該吃飯吃飯該歇午晌歇午晌。聽說宜妃下午還喊了她宮裡幾個低位妃嬪一起聽戲投壺,玩得好不熱鬧。
貴妃聽說以後照舊倚在羅漢床上看宮女打絡子,大宮女香雲性子直爽些,問她永壽宮裡是不是也要做些什麼,好讓萬歲爺知道咱們沒為了太子爺打阿哥的事生氣。
貴妃卻只是笑著搖頭,宜妃聰明但性子太著急了些。她只想著讓萬歲爺知道自己心裡沒怨氣,卻忘了過猶不及的道理。倒不如和往常一樣平平淡淡著,才自然些。
“額娘別惱,今天的事兒子也有錯,那幾件頑器已經被五哥和七哥給收了,下次再不會了。”
胤俄在貴妃跟前向來沒規矩,十來歲的大小夥子了隔著矮几盤腿坐到羅漢床另一頭,學著貴妃的樣子懶洋洋地靠在迎枕上,“太子哥哥不過是心裡有邪火沒處發,這會兒罰了我們明兒個又該施恩了。”
說起來胤俄並不討厭太子,前幾年剛進上書房的時候,太子比起儲君更多的還是兄長。自己練字的字帖還是太子給的,至今自己寫字還跟太子有七分相似,這些情分說起來著實不是假的。
但這幾年大哥和太子年歲都大了,心思也跟著重起來。別說前朝的官員和皇子,就連後宮裡的妃嬪都跟著提心吊膽,生怕捲進太子和大阿哥之間的爭鬥中去。
“額娘知道你懂事,這事雖是你的錯但錯得也有限。不過一些小玩意兒罷了,玩會兒不妨事,下次再碰上你就別這麼老實挨罰,哪怕爬起來跑呢,只要跑回額娘這裡來,難道還護不住你。”
鈕祜祿貴妃的同母姐姐是孝昭仁皇后,阿瑪遏必隆是一等公爵議政大臣,即便受了鰲拜的牽連但死後還得了諡號恪僖,跟貴妃同母的幾個兄弟也各有官職,不可謂不顯貴,貴妃再恪守禮數也不是那等任人搓圓捏扁的性子。
在她看來孩子有些嗜好癖好都不打緊,只要別傷了身體就行。又不是生在那等為了刨食要拿命換的家裡,孩子願意玩那就讓他玩個夠,等玩盡了興這一茬也就過去了。
沒進宮之前,家裡的大小爺們誰還沒個入迷的嗜好,可鬧騰得再荒唐等那股勁兒過了還不是該怎麼扔到一邊就扔到一邊,何必死乞白賴什麼都不讓孩子碰。
“額娘放心,兒子心裡有數。”胤俄拿過宮女剝好的松子往空中拋再仰頭接住,明明重複一個動作他一個人也玩得挺起勁兒,“小事罷了,太子爺想如何便如何吧。”
胤俄知道自己的出身太顯赫了些,甚至單論家世赫舍裡家還不一定比得過鈕祜祿家,如此一來自己的處境自然越發尷尬。
自打進了上書房讀書,胤俄就能感受到太子對自己的隱約的忌憚和防備,小孩子說不清道理,但‘太子不喜自己’的直覺卻是比許多大人還要敏銳。
小時候不懂事,太子越不喜歡自己胤俄就越要鬧,等到年紀稍長懂事了性情頑皮跋扈的名聲也落下了,胤俄懶得改了自己這秉性,扔出些小辮子由著太子發作換個清淨,也不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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