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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慕容潮,蕭章第一眼看見梁川,自然就有一種好感,而陰陽怪氣的慕容潮,光是看他那張臉,蕭章就寒毛直立。
不過,論謀事,他可不會光光考慮一個人的臉長得如何。
就事論事,慕容潮提出的方略固然非常誘人,但是這完全就是空中畫大餅,空手套白狼!
慕容潮早幾年手下還有一點人,自從去了南越之後,身邊的人跑得一個不剩,他在南越的皇宮大內吃香喝辣,手下人連溫飽都成問題,誰會跟著他才有鬼了。
這個人無非就是手段多了一點,但是要白手入股他們這個合作社,跟梁川這種帶著大筆資金入股的潛力股比起來,是一點誘惑力也沒有!
兩人是死對頭,二者只能選其一。
蕭章不可能兩頭討好,那時只會兩頭得罪,就目前而言,梁川的作用明顯是要更大的!
之所以選擇梁川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因素,就是梁川現在也是大宋的敵人!
敵人的敵人,那便是自己的朋友!
他做夢都想不到,大宋朝自己先向梁川開刀,把這麼優秀的人逼得走投無路,只能躲到海上來。
這個海島想當年還是慕容潮的老窩!
二人在此時曾經有一場血戰,那時的慕容潮敗下陣來,如今更是主動來求他們契丹人收容。
對於這樣的人,蕭章很難看重。
‘慕容潮知道我們太多的秘密,要是他離開後在背後捅我們一刀。。’
蕭章眼中殺意凜然!
‘只要他敢,我大遼一定天涯海角追殺他,至死方休,你要知道,天下對慕容潮有仇的人可不止咱們一家,山本倭賊南越人西夏人,都想要他的腦袋,哦對了,還有一個梁川,隨便一個出來都不是他能對付的,他有什麼膽子敢反咱們!’
‘話是如此不假,可是大人如何料定那梁川一定會與我們為伍?漢遼不兩立!’
蕭章語氣堅定地道:‘你可知道他手下頭號情報大將是什麼人?’
耶律俊才搖頭。
‘那是耶律平之子,耶律信之孫,耶律重光。’
耶律俊才有些茫然,這兩個人並不是什麼大名之人,相反他一點都沒有聽過二人的事蹟。
‘這些是。。’
‘他們是契丹人!’
耶律俊才神色一凜!
‘怎麼可能!漢人能納下契丹人?’
蕭章重重地哼了一聲,看著自己的海船漸漸北去,遠方梁川的船隊漸行漸遠。
‘他既能容得下契丹人,我又如何不能容下漢人!’
現在的蕭章,已然把梁川視為自己頭號對手,處處以梁川為榜樣,既要從他身上學到本事,又要以彼之道,還治彼身!
‘咱們以前搞的那套情報交頭的暗語為什麼棄之不用,你知道原因嗎?’
耶律俊才臉上露出了憂慮的神色,嘶了一聲,愁眉不展。
‘當年好像是說,咱們的人讓宋人抓了,怕洩密因此。。’
耶律俊才恍然大悟!
‘大人的意思是梁川破壞了咱們的暗語?’
‘他有沒有破壞我不清楚,但是咱們的人既然投到他門下,就有這個可能,不可不防!雖然更換的成本大了一些,但是好在咱們這些年也有一點經營,算不上傷筋動骨,也正好利用那次機會,把咱們的人換換血,算起來這是好事,咱們不虧!’
‘這人竟然有這麼大的能量,能讓契丹人投到他門下,他有什麼手段?’
‘他沒有什麼手段,就是有錢。’
蕭章一句話,懟得耶律俊才啞口無言。
契丹人把手下人當狗,連飯都不給吃飽,人家梁川呢,給手下的比給自己家人還多,他身邊的這一群人,如何對他不死心踏地!
耶律俊才幾年前也經歷過這樣的日子,他們這一幫人都明白,錢的威力。
蕭章不知道梁川的魅力,但是他相信,只要有錢,一定好辦事,這是真理,任何人都不能張口大談情懷,肚子得先填飽才是!
‘梁川不肯與咱們為伍,但是他願意與咱們通商。’
‘這。。!’
連耶律俊才都覺得不可思議,北地的倭人,現在跟瘋了一樣。。
‘你回去後好好準備一下,咱們也要拿出態度來,梁川我看他是真心要做買賣,咱們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我連咱們營的令牌都給他了,其他的關節就由你來照看,一定不能誤了事!’
‘大人這樣是否妥當。。?’
蕭章大手一揮冷冷地道:‘沒有什麼不妥的,咱們大遼現在是奸臣當道有志之士無出頭之日,要的就是破舊立新,幹一些常人不敢的事,賭對了咱們受益無窮,便是錯了,咱們有什麼損失?那些貨是運到北的,不是咱們的貨運過來,這你還害怕!’
‘我只是怕那梁川詭計多端,大人您。。’
‘怕我著了他的道是嗎?那便也罷,權當交了學費而已,有何懼哉!’
蕭章眼中盡是瑟瑟,如今遼國上下一片飄零,奸臣當道人人自危,魏王一手把持朝政,讓他再玩兩年,差不多也要亡國了!
他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聯合朝中的忠義之士,先把這個奸臣給除掉,否則朝中永無寧日!
可是魏王的實力又豈是這麼容易扞動的,朝中的關係錯根錯節,靠他的人不計其數,蕭章只覺眼前長路漫漫,任重而道遠!
梁川這邊,看著這些契丹的小破船遠離,夏德海這才站到梁川身邊。
梁川一看,倒是自己先問了起來:‘那些好料哪裡來的?你小子不會天天吃這麼好?’
夏德海委屈得一句話說不出來道:‘東家哪能啊,這些可是平時與海上的船家買賣時存的,就等著這時候東家上船,給東家用的!’
夏德海的日子也過不得不怎麼樣,臉上常年帶著水鏽,面板也是被太陽曬得跟銅一般,要是吃得好,肯定也要其他的享受,還能熬得住這樣的苦日子?
‘我這次上岸一定給你好好弄套銅鍋,再給你一點辣椒,好好嚐嚐涮肉的滋味!’
‘謝東家!’
‘先別謝我,剛剛你也聽到了,契丹人來了,要與咱們通商,我也答應他們了,跑海的活我只相信你一個人,到時候讓會做生意的派一個,跟你一道前去!’
大海茫茫,多歧路。
‘你與我患難多年,除了你我實在找不到其他的人可以勝任,此時北地兇險倭人作祟,本不應去冒險,但是你也看到了,大宋海禁咱們梁家軍便斷了收入,各位兄弟的糧餉發不出來,只有餓死的份!’
‘有東家的寶船加火炮,這片海疆之上無人是咱們的敵手,區區幾個倭人又算得了什麼。我夏德海下了無數次的南洋,卻是沒有去過北地,正好有機會,好好看看那北國風光!’
‘契丹人現在也要搞海上活動,你這次過去,正好看看他們港口還有海船怎麼樣。’
夏德海哈哈一笑道:‘他們的海船嘛,一般,跟咱們的差得遠了,能來回幾趟就很是不易,比不得咱們的寶船!’
‘我看未必,他們現在也學聰明瞭,花錢買技術,可能過幾年,這海上就是他們的天下!’
梁川最大的擔心就是大宋愚蠢封關,而契丹這時則是到處拉人做生意,此消彼漲,不用幾年,這海上的生意就全部變成契丹人的!
‘東家多慮了,若是論北地的漢人,或許還有可能,但是說這些契丹人,拉倒吧,他們除了養馬,生意做不來的!’
梁川也不與他爭執,眼下已經在開始醞釀要與契丹人貿易的商品!
沒過幾天就要過年了,這次出海就是要準備給島上的人一點年貨,海船臨近清源,原來千帆竟渡的筍江口一條船也沒有出來。
‘東家咱們要不要折道六鰲島,現在海上查得嚴,咱們的人來報,現在官府也備了不少的海船,就在海上追擊咱們這樣的走私者。’
梁川一口回拒了夏德海的好意。
‘繞個屁,咱們有那麼多的時間嗎,再去一趟六鰲島,回來都過元宵了,你去跟兄弟們解釋?’
夏德海不敢多嘴,心中卻是無比擔心。
這動靜太大,只怕又要引起騷亂。
臨行前蘇軍師才跟他囑咐,路上一定要小心謹慎,不可與岸上人起衝突,這麼大的動靜,官府會看不到?
‘你們一會就在海上等著,入夜以後李大哥與我一起上岸就可以!’
‘好,若是有情況,東家一定要快快回到船上,看到咱們的寶船,官府的人不敢追!’
不敢追?
‘這是為何?’
夏德海笑道:‘官府一直以為咱們是倭賊,我也。。朝官船放過幾炮,嚇過他們,因此他們不敢追!’
梁川不知說什麼是好,想了想道:‘準備一點禮物,我要帶上岸去,越貴重越好,也不需要太多!’
‘是。’夏德海應了一聲,轉身去籌備,梁川看著越來越近的海岸,陷入了沉思。
秦京與尉遲也要上岸,梁川想了想,還是沒有帶他們。
這一次他要去的地方,就算他們來了也是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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