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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還不知自己大禍臨頭了嗎?’
梁川也不跟餘岡藏著掖著,鍾都送了,他還怕個球?
餘岡可比瑞進那種剛進官場的毛頭小子來得會享會得多。
瑞進色名在外,餘岡自詡這是雅好,可比好色風雅得太多!
在風雅上貪墨,隱蔽得多了!
這是文人一貫的套路!
真金白銀他們不敢收,古玩字畫他們大膽藏,比真金還貴重得多!
清源最大的戲園子裡最有名的角一般只唱給餘岡聽,外面的大老闆想請託餘岡來辦什麼事打什麼官司,透過別人都不好使,把戲園子裡的幾個花旦伺侯舒服了,這事八成也就能成!
後來清源這些個大老闆手段用得更狠了,也不買通花旦,直接去市面上物色能唱能跳的花旦,然後直接送到這戲園子裡來,餘岡若是看上了,那便是這老闆翻身之日,若是看不上,那再找不遲。
聽說這戲園子的臺主,現在說話比幾位威遠樓的主事還好用,不過他不敢不賣梁川的面子,幾年前,梁川把唐向天打出清源的時候,差點要燒了他的戲園子,還是梁川手下留情,得以保下這份產業。
說白了,餘岡有權力,但是人家梁川不走大道,黑地裡有的是辦法搞他,這樣的主得罪不起。
餘岡看著這個對自己很不客氣的夏府家奴很不痛快!
什麼話?也敢這樣直接跟自己說話?
來清源之前,許多人就跟餘岡說,有機會一定要跟梁川搭上關係,這小子當年可是夏竦跟前的紅人,還當過丁謂府上的管事,在汴京也極有人脈。
可是誰能想得到,夏竦失勢才幾年的時間,丁謂更是早就入土為安,埋到了他們蘇州老家。
朝堂上一朝踏錯,那就終身難救,還好自己來到泉州的時候,梁川這廝身不知何處,想找也找不到人,否則自己還得被貼上一個夏黨的標籤!
果然自己的眼光與官運都不錯,先是夏竦失勢,接著朝廷又要改變海上的政策,對旁人影響均不大,唯獨對這個梁川影響極深,梁家可是靠著港口來賺錢,一旦海上的生意不能做,更無海船會來到清源,他們還靠什麼做生意?
餘岡也知道清源有個萬達商會,也是梁家的產業,可是一旦海港閉海,沒有天下的貨物進來,梁川就跟秋後的螞蚱一樣,熬不過這個秋天!
朝堂上有傳言,夏竦的財富來源並非是其女婿,而是這個在深藏在南方港口的家奴!
梁川每年都為夏竦提供無數的錢糧,用於朝中各方面的打點!
這一點雖無人印證,但是許多人都在觀察,這些年兩人都是一榮俱榮,孫厚朴是夏竦的女婿,更與梁川關係匪然,這當中的利益輸送,只怕真如世人猜測,見不得光。
只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餘岡知道現在梁孫二人關係還不是他所能撼動,也儘量不去招惹梁川,不料,這小子都快嗝屁了,還敢來尋自己晦氣!
給老子送鍾?
餘岡看在那口金鐘價值不菲的面子上,給了梁川一次與自己說話的機會。
‘休得胡言!’餘岡的幕僚在一旁呵斥,餘岡揚手打住幕僚的話道:‘說下去,本官要好好聽你說一說,為何大禍臨頭!’
梁川細細觀察了一下餘岡,他體形清瘦,眼袋卻是巨大無比,一看就是長期睡眠質量不好。
‘朝廷有令,下自當遵從,卻不是一味地執,不為自己留一條後路!’
餘岡的心結正是眼下的海禁政策。
讓他損失大量的錢財是一回事,這個到底怎麼執行,才是麻煩!
‘你是為海禁一事而來?’
梁川大腿一拍道:‘正是!’
本官也給你透個底,這是趙惟憲趙王爺的主意,他下了死命令,任何一個港口要是有片板下海,知州革去職務,本官縱是想幫你,總不能帶著一家老鄉一起去跳海吧!’
‘非要大人跳海,只是為了大人不跳海,今日特來找大人!’
餘岡那個怒啊,你當說客就當說客,幹嘛非咒我?
‘本官也知你與夏相公有舊,故而今天你說什麼我也不為難你,但是如若下次再同今日這等語氣,本官定要治你的罪!’
餘岡的一番話倒是讓梁川有些意外,他是頭一個直接說出自己與夏竦關係的人,梁川聽到這話,倒是對餘岡有些刮目相看。
這個人倒也有可取之處。
‘在下知罪!’
餘岡平復了一下心情,細細問道:‘海禁既然命令已下,本官亦無力迴天,如今只能儘快把港口封禁,待朝廷解禁之日方有重開之時!你未必不知道這些事,何必再問本官?’
梁川乾笑一聲道:‘在下確實不知海禁之策,因此來向大人討教一二!’
‘你問什麼?朝廷只有一個命令,就是全面停止海上往來,任何船隻不能下海,還有什麼好問的?’
餘岡沒好氣地應道。
‘想必這政策是為了打擊愈演愈烈的倭患吧?’
梁川問道。
‘你既是知道又何必來問,前些年清源同樣遭受倭患,差點付之一炬,倭患之害猛於虎也!’
得到肯定的答案梁川也不裝腔作勢了,馬上跟餘岡分析道:‘大人你信不信,你這海一禁,本來只有幾百倭寇,會生出上萬倭寇來!’
餘岡猛地看向梁川道:‘你從何處聽來訊息,難道又有倭寇要進犯清源?’
梁川連連安撫餘岡道:‘大人現在不必擔憂,在下沒有聽到任何的風聲,但是在下可以跟大人保證,海禁之後,不出三月,定會有倭人來犯!’
海禁與倭人,就像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有爭論。
許多人都以為是明王朝因為倭患太大而把海禁了,實際上,明成祖七下西洋之後,國力大減,後來又採取海禁的政策,海外的倭人得不到他們需要的各種物資,加上沿海的漁民無以為生,只能當起了倭寇!
具體的原因自然不能一語以概之,但是大宋海一禁,海患少不了是肯定的。
眼下的東海,除了夷州海峽一帶讓夏德海清理得差不多,以北的茫茫大海早就讓倭人變成自己的後花園,他們搶不到海船,只能來岸上搶老百姓,京東路的倭患讓夏竦除得差不多,現在換成南方要遭殃了!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餘岡聽梁川的話哪裡有半分來勸解的意味,字裡行間全部都夾槍帶棒,就是要他去撤了海禁,否則會如何如何!
倭人來便來了,有甚可懼!
這命令是他餘岡下的嗎?關他鳥事,梁川說得好像他就是罪人一般!
‘區區倭人,不足為俱!’
餘岡都想好了,正好借這些倭人的人頭來立點功!
此前,朝廷也派出禁軍去征討京東東路的那些倭人,根本不是朝廷禁軍的對手!而且倭人數量也不多,海上遠道而來,人困馬乏,如何是朝廷禁軍的對手?
餘岡未曾吃過倭人的虧,因此說這話的時候腰桿硬得梆梆的,一句話把梁川給嗆了回去!
三年前那把大火一下子把段鵬燒回老家種地,司方行燒到廣南,才有梁川的三年失憶,倭人可不是一般的敵人,他們雖然數量少,但是個體戰力極強,加上學習能力又強,將來大宋的一些沿海居民也落草,他們的實力就不是今天的這個狼狽樣,屆時,要消滅他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大人威武!’梁川憋著一肚子的火想罵這個臭傻逼,大明朝多少戰將文人,都拿倭人沒辦法,誰不想除了倭患在嘉靖皇帝那裡撈到大大的功勞,不是他們不想,實在是他們沒有那個能耐!
給餘岡任何條件,他也不可能有剿倭的本事!
可是梁川不能發作,今天在這裡要是與餘岡撕破臉,那海禁的進度只會更快,絕不會停滯下來!
‘咱們敬大人一杯!’
戲園子的臺主端來幾杯酒,梁川三人各自接過一杯,朝餘岡敬了一起來。
餘岡同樣很不爽,今天讓你們來這戲園子擾了聽戲,就是大不痛快的一件事,你梁川是個什麼身份,主動敬我酒,那我喝是不喝?
餘岡沒有做多久的思想鬥爭,身子一動不動,直接用行動拒絕了梁川的示好!
‘好好好,哈哈哈!'梁川的笑聲有些顛狂。
昔日齷齪之時,多少人對梁川白眼相加,梁川都是一笑置之。
可是今時,看著餘岡這般高高在上的姿態,梁川多少有些憤怒!
從黃少平開始,趙惟憲,段鵬到如今這個餘岡,這官威是越來越大,越不把他當一回事!
要說前面那幾個人,倒還有些背景與作為,段鵬與自己是故交,不論這些細節,但是你餘岡算個什麼東西,簡直欺人太甚!
餘岡的幕僚見梁川這般狂放,也是惱羞成怒,只當梁川是秋後螞蚱,一口破鼓罷了,連他都想踏上幾腳!
‘你梁川放肆!’
梁川瞪了那幕僚一眼,嚇得幕僚後退了一小步,好狠厲的眼神!
‘這沒有你插嘴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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