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小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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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誰要殺你？”

“不知道”

“那你怎麼躲開他的？”

“我也不清楚，他掐我脖子的時候不知道被什麼傷了手掌出血，不能動了我趁機逃跑回來”

“那你為什麼不報警？”

“我報了可是警察根本不相信”

按照蠍子的觀察，樸傑一個月沒有離開過朱市那襲擊竹蘭的人會是誰，同夥？那為什麼會被竹蘭傷了。林沐沐腦子越理越亂。

“走吧，跟我回去”

“那你們要保證我的安全”

“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趕緊的”

“哦哦”

竹蘭回臥室收拾衣物，林沐沐和橘冽在客廳裡等著。林沐沐拿起一個香蕉剝皮咬了一口，甜膩膩的解餓。突然臥室裡傳出一聲尖叫。

“啊~”

橘冽迅速衝進房間和人扭打在一起，竹蘭受到驚嚇扶著床單驚恐的癱坐在地上。

林沐沐咬著香蕉坐到床上看著她：“看見沒，你以為一個人目標小，錯，活靶子”

“我跟你們走，我跟你們走，救救我！”

“桔子，打他四寸，斷左肩”

“嗯”

橘冽點腳俯衝發力，妖力鞭笞滲人肌膚。有了林沐沐的指點很快處於上風。男人看情況不太對一邊與橘冽周旋一邊打算逃開。林沐沐五指張開，細線隨風四散開，在男人沒有絲毫察覺間瞬間包裹住他。他越掙扎越緊。

“沈煬很快派人來，我們走”

“嗯”

林沐沐開車帶著兩人極速離開，沈煬派人帶走那個襲擊竹蘭的男人。黑暗中一個東西的反光晃了一下眼，他撿起床邊一個巴掌大的小東西，皎潔月光下，他看清了隨即奪過甫狼的車鑰匙大步流星出了門。

“喂，沈煬”

“你在哪？”

“我在開車和橘冽竹蘭一起”

“你現在很危險，趕緊跑!”

“你在說什麼啊？我能有什麼危險？”

“竹蘭她不是——”

“喂，喂沈煬，奇怪，怎麼突然沒聲音了？”

林沐沐看了一眼手機，明明還在通話中卻聽不到沈煬的聲音。電話另一頭，沈煬聽著手機裡刺刺拉拉的聲音眉頭緊鎖。

林沐沐一臉茫然的掛了電話，從後視鏡看了幾眼後排的竹蘭，她一個人害怕的縮在一角，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別。

橘冽不知道是怎麼了，頭暈暈沉沉的，不管後座的竹蘭直接變回了橘貓的樣子，趴在林沐沐腿上睡得香甜。

林沐沐看了一眼捂著嘴流淚驚恐的不敢出聲的竹蘭，拍拍他的小屁屁嘆了口氣。

“你不用害怕，只要你不作我們都不會傷害你”

“謝謝”

竹蘭曲著腿，手臂緊緊的環抱自己，低聲哽咽說。

車子一路行使到林沐沐小區門口。

兩人下車，林沐沐抱著橘冽領著竹蘭回到家。

“沒有多餘房間，你和我一床怎麼樣？”

“我都行”

竹蘭緊緊抱著包。

沈煬按照手機追蹤器找到林沐沐現在的位置：浮山醫院。

晚上九點半，林沐沐洗完澡出來就看見橘冽慵懶的伸著腰，看到她下意識喵了聲。

“桔子，你醒啦，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林沐沐柔聲問，橘冽心裡鬆了口氣，看來她沒有生氣，貓身人語。

“沒事”

“那就好，我給你留了飯我去叮一下”

林沐沐擦著頭髮道，轉身去了廚房。躺在床上的竹蘭眼睛閃了閃，看了眼手機坐起身。

“別想玩花樣”

橘冽警告竹蘭，竹蘭並沒有林沐沐面前表現的害怕，微笑著拿起床頭櫃的水杯喝了一口握在手裡。

“抱歉啊”

安靜的房間裡突然響起竹蘭似笑非笑的聲音，橘冽跳上床化成人型，一把掐住竹蘭的脖子。

“你想死？”

“呵呵，橘冽哥哥，你捨得小月兒死嗎？”

一個稚嫩的童音從竹蘭的嘴裡傳出，橘冽錯愕的盯著她：“小月兒，這，你怎麼？”

“橘冽哥哥，媽媽說林姐姐可以身上有糖，我想要嘛！”

竹蘭在橘冽的注視下變成一個四五歲的女娃娃，小月兒——樓姨獨女。小月兒搖著橘冽的手臂撒嬌道。橘冽疑惑的看向她，抽出手警惕的站起身離開床。

“糖？你什麼時候變成竹蘭的？”

小月兒看橘冽沒有抱她，委屈的癟著嘴說道：“那個姐姐來店裡的時候，媽媽讓我和林姐姐玩個遊戲她就給我棒棒糖。”眼裡閃過一絲陰翳。

“那這麼說竹蘭還在你們店裡了？”

“嗯嗯”

“我去告訴沐沐”

橘冽急忙大步出了房間，小月兒嘴角微勾，敏捷地跳下床。房間裡出現第二個人，從衣櫃裡走出來，赫然是竹蘭的臉。

“抓緊，時間不多”

“嗯”

竹蘭做回床上，小月兒坐在窗戶上，五樓的晚風沁人心脾的涼，地下一層樓的窗臺映出一雙狹長的腿隨意搖晃。如果有人灘頭看了眼一定會嚇一跳，一個四五歲的女娃娃坐在五樓的窗臺上，搖晃的腿彷彿昭示著生命的搖搖欲墜。

橘冽跟林沐沐說了一通，拉著她急忙要出門，林沐沐思考片刻，待著橘冽回房間看看。結果嚇一跳，房間裡有兩個人，竹蘭坐在床上看到他們微微一笑，小月兒回頭望了一眼他們，可靈的笑聲在房間裡響起，泛起一股陰森的氣氛。

“哈嘍，林姐姐”

“你是？”

“我媽媽是樓姨，你不是在我們家店裡幹過活？”

小月兒偏頭笑的無邪。

林沐沐可不會因為她看起來小就好打發：“你是怎麼把她帶進來的？”

“沒有啊，我來的時候她就在這啊”

“是嗎”

掌心向上，小月兒好像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屁股著火一樣飛速的竄下窗跑到竹蘭旁邊，眼裡充滿戒備，討好地嬉笑說。

“嘻嘻，仙女姐姐，不要欺負小月兒好不好，小月兒很乖的”

“我不覺得”林沐沐煞有介事的搖搖頭，一團看不見的細線從她的手裡伸出，小月兒肩膀抖了抖，撇撇嘴不情願道。

“好吧好吧，我投降”

“說”

小月兒好看的眼睛轉了轉，剛想開口發現那麼多細線包圍她，到嘴邊的話打了個顫換了換。

“是，是媽媽說竹蘭姐姐現在很危險讓我保護她的，我沒有騙你哦仙女姐姐”

“你媽媽為什麼要你保護她？”

林沐沐問，一個普通人樓姨怎麼會這麼上心。難道，竹蘭身上還有其他她不知道的秘密。林沐沐眼睛眯了眯，看著竹蘭的眼神意味不明。

“媽媽說有小寶寶要出來了，竹蘭姐姐會是小寶寶最喜歡的”食物。

小月兒害怕的往竹蘭後邊縮了縮，一臉無害真誠的說。她明顯感覺到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竹蘭的身體幾乎微不可聞的顫慄了一下，臉上一片平靜的聽著兩人的對話。小月兒抿著嘴忍住想笑的衝到，眼睛亮晶晶的看向林沐沐。

林沐沐蹙眉，收回細線，小月兒見狀暗暗鬆了口氣。手指不動聲色的撓了撓竹蘭的手心，竹蘭眼裡閃過一絲掙扎，眼神柔弱無助的對林沐沐哀求說。

“林小姐，求求你，幫幫我”

“你不告訴我誰要殺你我怎麼幫你”

“可，可我真的不知道啊！”

氣氛一度凝固，就在這時林沐沐收到了沈煬打來的電話。

“沈煬”

“你在哪？”

“我家啊”

“待著別出去，我馬上到”

伴隨著急促混亂的腳步聲，電話赫然被結束通話。林沐沐望了一眼床邊的竹蘭和小月兒，心裡的不安越演越烈。

“待著別動”

“怎麼了沐沐？”

橘冽關切問道，林沐沐看向他笑：“沈煬很快就到，我們等等他”

“好”

床邊的兩個人交換了眼神，小月兒殷勤的給林沐沐倒了杯水。

“仙女姐姐，喝水”

“謝謝”林沐沐隨口答道，拿著酒杯依靠在沙發上眼神失焦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月兒裝作閒逛走到窗戶邊，不知從那拿出一隻月季花。拿到林沐沐面前一臉求表揚。林沐沐看了一眼她又看了眼花，臉上揚起一抹笑，“謝謝，還是你拿著吧”

“那好吧”

小月兒有些失落的說，影印遮住了她眼底劃過的狡婕。竹蘭悄悄靠近橘冽被他敏銳的發現，心虛的退到衛生間門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林沐沐有些昏昏沉沉，橘冽像個騎士一樣守護在她身邊寸步不離，讓小月兒感覺很棘手。瞧見一旁看見橘冽就像是老鼠看見貓一樣的竹蘭，小月兒心裡暗罵了一句廢物，決定主動進攻。

“仙女姐姐，我想睡覺了，你能抱著我睡嗎，在家媽媽都是抱著我睡得”

小月兒撒嬌問，林沐沐揉了揉太陽穴，看著小姑娘靈動可憐得小眼神，拍拍身邊的沙發。小月兒的笑容綻放，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準備躺下，一雙手捉住了她。

橘冽抱起小月兒，親拍著她的背聲音帶著安撫。

“乖，姐姐很累了，哥哥抱你睡”

“好吧”

小月兒枕在他肩頭小聲說，林沐沐望著橘冽兩人相視一笑，林沐沐唇微啟無聲說了句謝謝躺在沙發上很快入睡。橘冽看著她滿足的笑，只要一直呆在她身邊他就很滿足了。

小月兒望著橘冽的側顏呆呆的有些出神，想到樓姨的話心裡有些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