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30章 背水軍不足為慮,清末的法師,黃文才,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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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兩人出門。

“哈哈,你那是什麼表情?”趙傳薪看張榕臉色古怪,就說。

“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之前我就脫離過一次保險隊,那是去美國的時候。就是打打嘴炮,喊幾句口號而已,不是真脫離。不過李光宗真是個人才啊,像個救火隊員,到處奔波。”

張榕欲言又止。

他隱隱覺得,真相好像不只是這麼簡單。

不過卻沒說什麼。

這是人家的事。

出門後,趙傳薪將紙張全部撕碎,握在手中找地方扔掉。

避免偷聽的嫌疑,梁敦彥和電報員站的很遠。

見他們出門,才走了過來。

趙傳薪說:“梁校長,該給的賠償,趙某已經給了。如果沒事,我可就要走了。”

“趙先生也算是教育家,以後還要多多來北洋大學參觀才是。”

梁敦彥喜笑顏開的說。

“那不能。”趙傳薪斷然拒絕。“我這人平生最痛恨的,就是孔老二那樣誨人不倦的老師。”

“……”

之前不是興致勃勃要教書育人嗎?

趙傳薪帶著張榕離開了北洋大學,出了校門後,謹慎的看看左右,發現沒有埋伏才放心。

囂張是表演,但生活不是表演,自己入戲了那就成傻子了。

他笑呵呵的問張榕:“剛出來,想吃啥?我請你搓一頓去。”

別說,張榕被關了這麼久,還差點被砍頭,當真有許多想吃的。

想了想最後說:“想吃豆花。”

“就這?那走吧。”

還以為要吃山珍海味啥的呢,趙傳薪甚至已經想好了拒絕的理由。

是的,他沒打算請吃貴的。之所以問問,不過禮貌而已。

吃豆花,也沒有高檔的地方,街邊隨便找了間人多的蒼蠅館子進去就是了。

張榕對夥計說:“給我來碗豆花,加糖。”

卻見趙傳薪“咣”地一聲,猛拍桌子:“豆腐腦鹹黨首領趙某在此,誰敢吃甜的,打斷他的腿!”

別說張榕,就連旁邊站著的夥計都嚇了一跳,旁桌的人也紛紛望了過來。

“……”張榕趕忙道:“別激動別激動,我吃甜的鹹的都行,就是在裡面關久了,有些饞甜的東西。”

“哼,看在你剛出來的份上,這次就讓伱吃甜的。不過以後切記,要吃鹹的!”

“……”

兩人唏哩呼嚕的吃豆花油條,就著鹹菜,不亦樂乎。

續碗的時候,張榕抹抹嘴問:“趙先生,有個問題在下不吐不快,你的法力到底有多深?”

以前知道趙傳薪大法師的綽號,但今天第一次見識他憑空生物的本事,所以張榕才有此一問。

趙傳薪將最後一口豆腐腦吞進肚裡:“法力有多深?歲月太悠久,我得好好回憶一下。哦對了,那一年,還是太上老君煉丹的時候,我經常拿著他的仙丹當飯悶……”

張榕嘴角抽搐。

你這回憶,一杆子打回千年萬年前了?

還把仙丹當飯悶,看把你厲害的。

他轉移了話題:“趙先生,你說我是回關外,還是直接去日本?”

趙傳薪點上一根菸:“直接去日本你有錢嗎?我告你,我可不會借給你錢。”

“額……我可以寫信讓我姐姐還你的。”

“抱歉,本小利薄概不賒賬。”

趙傳薪鐵面無情,滿口回絕。

今年要是去美國,還得用錢呢,錢是多多益善。

借給張榕錢,容易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行吧。”

張榕無奈。

當他吃一碗甜豆花,又吃一碗鹹的後。

趙傳薪起身:“走吧,等天黑,還要去取一些東西呢。夥計,算賬。”

結完賬,他猶豫了一下,又拿出一枚銅錢遞給夥計:“喏,這是給你的小費。”

夥計接過一枚銅錢哭笑不得。

出了門以後,趙傳薪還不忘記教育張榕:“看見了嗎,這就叫牌面!吃飯坐車,都要給小費的。”

張榕:“……”

那夥計略帶嫌棄的眼神還歷歷在目呢。

趙傳薪開始琢磨省錢了。

不能大手大腳了。

趙傳薪帶張榕在路上溜達消食。

張榕滿心疑惑:“趙先生,究竟要去哪取東西?”

“地點不重要,天色才重要,得等天黑。”

就沒聽過!

他們在碼頭附近瞎轉悠,直到天黑。

趙傳薪鬼鬼祟祟的帶著張榕在一家美國的洋行附近蹲守。

一看趙傳薪這架勢,就知他要不幹好事。

張榕憂心忡忡:“趙先生,你這是……”

“我這叫考察市場,你不懂,不懂就少說話。”

大晚上你來洋行街考察市場?

夜深人靜,路燈昏黃,行人漸少。

趙傳薪從路邊撿了一塊石頭,在手裡掂量著。

張榕愈發覺得不安:“趙先生,你拿石頭幹嘛?”

“呵呵,投石問路!”

說著,趙傳薪來到美國洋行外,將石頭砸在玻璃窗上,玻璃應聲而碎。

我曹……

張榕都驚呆了。

原來自己這些年的書白唸了,你管這叫“投石問路”?

趙傳薪在外面等了少許,裡面沒動靜。

這說明人確實已經走光了。

於是,他拿出精靈刻刀,將門鎖破壞,從正門帶著張榕大搖大擺的進入。

張榕膽子其實不小,但他出身優越,從未乾過小偷小摸的事情。

隨著趙傳薪進門時候心虛的緊,不停的左右張望。

趙傳薪一把將他拉進屋內:“你特麼左右的瞅,不怕別人誤會你是賊嗎?”

不告而取是為賊,不請自來是為賊,我特麼現在就是賊好麼?

張榕腦瓜子嗡嗡的。

趙傳薪進到洋行裡面,拿出個風燈點上,去後面貨倉轉悠。

張榕亦步亦趨,第一次幹這種事,他緊張的不得了。

趙傳薪拿起一個罐頭看看,上面寫著:水羊羹。

另一個罐頭:蛋乳。

下一個:布丁。

下一個:牛肉。

自從愛爾蘭科學家波義爾,利用自己設計的真空管,將空氣從食物周圍抽離。又在抽離空氣後的真空管加熱消毒殺菌後,罐頭便出現了。

隨後的滑鐵盧之戰,克里米亞戰爭,美國南北戰爭中,到處都有罐頭的影子。

時至今日,罐頭在歐美等地已經不是奢侈品了,走進了尋常百姓家。

歐美等地百姓餐桌,慢慢開始變得豐富起來。

洋行麼,什麼生意都做,食品自然也在其列。

不過運到了中國,罐頭搖身一變又成了奢侈品。

趙傳薪滿意的點點頭,將風燈遞給張榕:“你拿著。”

“幹嘛?”

“廢什麼話?”

張榕趕忙接過風燈,幫忙照亮。

然後,趙傳薪先將兩墩克虜伯後膛炮從空間取出,然後將一個個小裝著銀元的小箱子和袋子全都拿出來,以及各式各樣的武器……

零了八碎的,別看在無重力空間內好像沒佔多少地方,但拿出來放在平地上,則有了堆積如山的感覺。

張榕下巴好懸掉下來。

這……就是法師的手段了吧?

將所有東西拿出來,趙傳薪再一一放回空間內,分門別類的整理好,將空間最大化利用。

如此,便將秘境空間空出好大的地方來。

“趙先生,你這是什麼法術?”

“哦。”趙傳薪淡然說:“這叫五鬼搬運秘法,乃當年我師門的不傳之秘。好了,別計較這些細節了,快給我照明。”

張榕傻乎乎的提著風燈跟在後面,趙傳薪則在前面掃貨。

門外,有個夜裡巡查的巡捕隱隱見洋行內有光亮。

這麼晚了,有可能是賊!

他趴在門口的窗上看,發現窗子被打碎了。

他吃了一驚,趕忙推門,發現門果然沒鎖。

左右看看,這塊區域沒別的巡警,吹哨子也搖不到人。

想想如果只是普通毛賊,自己應該也能對付的來,於是就躡手躡腳的往裡面走去。

將貨架上的一些食品一掃而空後,趙傳薪回頭,就看見了一個鬼祟的巡警正在接近他們二人。

張榕也看見了,身子頓時一僵,有種做壞事被人撞見的羞恥感。

畢竟,他臉皮還是很薄的。

而當那巡警看清了燈光下的臉後,身子更僵,結結巴巴道:“趙,趙,趙先生……”

趙傳薪墊步上前,一把堵住這人的嘴。

巡警差點嚇尿。

他是當日跟隨張佔魁去老龍頭浮橋的巡警之一。

自然是見過威風八面,連袁總督也要避退三舍的趙傳薪的。

此時被捂住了嘴,還以為趙傳薪要殺人滅口呢。

就連張榕,也以為趙傳薪想要動手了。

誰知趙傳薪:“噓……大晚上的,吵到鄰居怎麼辦?就算吵到小貓小狗三兩隻,那也是不文明不禮貌的,知道嗎?大半夜,還不趕緊回家睡覺去?”

巡警被捂住嘴,目光驚恐,忙不迭的點頭:“嗚嗚嗚。”

趙傳薪見狀便將手鬆開。

巡警露出諂媚的笑臉,倒著身子後退:“是,您老人家先忙哈,我這就下職,回去睡了。”

張榕:“……”

感覺自己被關進去的這段時日,全世界都變的陌生起來。

趙傳薪做出驅趕的動作:“快走,別逼我教你什麼叫深夜禮儀!”

巡警出門,一路小跑迅速遠遁。

此事,他甚至都沒回警局報告,權當沒看見。

惹不起知道麼?

張榕放下心來。

好像,還挺刺激的哈。

兩人出了門。

張榕好奇道:“趙先生,你要這些罐頭做什麼?”

難不成要拿去賣?

可擺攤賣罐頭,這事兒好像不是趙傳薪能幹的出來的。

趙傳薪神秘的笑了笑:“我和你一樣,都要和日本人打交道。這些罐頭就是打交道時候用的。”

回去給背水軍當軍糧,能省一筆是一筆。

張榕聞言驚喜說:“趙先生也要去日本學習軍事?”

“不!”趙傳薪搖頭:“我要去延邊地區那裡,讓日本人見識見識我的軍事。但大致上,咱們都差不多。切磋學習,交流軍事經驗而已。”

“……”

……

齋藤季治郎因為界樁問題為藉口,在延吉、和龍,安圖三地進行明目張膽的實地考察後,蒐集了大量土地資料。

然後,他匯總了《間島報告視察書》,遞交給了日本在韓國的統監府。

甲午戰爭後,因為清廷敗了,在日本的支援下,朝鮮正式獨立改名為大韓帝國。

簡稱——韓國。

而日本出臺了將韓國“保護國化”的“小村路線”,一紙《日韓保護協約》簽署後,大韓帝國已然名存實亡。

因為失去了外交及內政主權。

而大韓帝國的皇帝李熙,甚至現在正在被逼宮,日本逼迫他讓位與其子李坧,策劃將李坧成為他們的傀儡。

日本也在韓國設定了統監府,這就相當於統監府總部。間島區域的統監府派出所,只是一個小小的分支。

分支雖小,卻受到極大的重視。

因為,這是一個日本向圖們江以北和松花江上游地區的擴張的突破口。

今天是齋藤季治郎的高光日。

因為,他和筱田治策被邀請,參加一場上流社會才有資格進入的宴會。

宴會中,不但有此時駐韓國統監伊藤博文,還有駐韓司令長谷川好道,以及久邇宮朝彥親王的第四子——梨本宮守正王。

還有形形色色的韓國上層人員。

不但他們被邀請來了,甚至還允許他們帶女伴。

筱田治策自然帶著直子優香來了。

齋藤季治郎急於表現自己,不斷的找機會想要去跟那三位攀談。

筱田治策被直子優香挽著手臂,他志得意滿的笑吟吟對齋藤季治郎說:“聽他們正在和梨本宮守正王殿下討論,要將殿下的女兒將來嫁給韓國太子李坧。不若你現在也去跟著湊趣,或許就能找到攀談的機會。”

他為何志得意滿?

首先,他事業有成。

其次,對他若即若離的直子優香,這次卻答應當他的女伴出席宴會。

這就是愛情事業雙豐收!

齋藤季治郎笑著說:“是啊,這很有趣,殿下的女兒,此時只有六歲,談婚論嫁還早呢。不過,這確實是個攀談的好話題。”

於是,端著酒杯挺胸凸肚的走了過去。

那些人起初並沒在意他。

但是齋藤季治郎口才是有的,巧妙的插了幾次嘴後,終於和伊藤博文說上話了。

“統監,您看過我遞交的《間島報告視察書》了嗎?”

伊藤博文和所有日本人一樣,有著假惺惺的嚴肅認真,眉頭緊蹙說話:“看過了,你關於假定間島界限、間島一般狀況以及對於將來的意見,很有建設性。我覺得,你擬定的在龍井村附近設定統監府派出所的規劃很好。有沒有遇到什麼阻礙?”

龍井村,那妥妥是清廷的地界範圍。

可兩人談話中,儼然就將龍井村範圍以內,視為他們的地盤。

彷彿,這就是天經地義一般。

“阻礙是有的。”齋藤季治郎點點頭:“是一些經過初步訓練的民間組織,他們自稱是‘背水軍’。不過,他們的雖然有些不錯的武器,但軍事素養,還不足以讓我們忌憚。在幾次摩擦接觸中,他們都沒佔什麼便宜,死了不少人。我已經在間島附近,聚集了大量的韓國警察,還有一些我們的軍士。當時,就是他們拔除的界樁,卻恰好成了我們考察的藉口。”

“嗯!”伊藤博文滿意點點頭:“這件事我也聽說了,不得不說,你乾的不錯。”

齋藤季治郎也沒忘記筱田治策,他指著不遠處的筱田治策說:“那是未來統監府派出所的總務課長——筱田治策。這個主意其實是他出的。”

“哦?”伊藤博文對筱田治策招招手。“你來說說對於未來間島的看法。”

直子優香跟著過來的,但和伊藤博文微微躬身示意後,又知情知趣的轉身離開。

但是沒走遠。

她在一個恰好有一定讓人卸下防備、又恰好能聽見談話的距離站住。

而筱田治策對她的“懂事”更加滿意。

這才是賢內助的良選。

他神采飛揚:“本來,我是打算逐步的要回應屬於韓國的領地。

先派出民政官員,在間島地區進行徵稅、清點戶口等一般事物開始。然後慢慢派遣軍警前去。想來,清廷也是沒有勇氣抵抗的。

然而,背水軍的出現,讓我不得不打亂節奏,先派遣軍警,確保間島統監府派出所建立。

其餘事,等以後慢慢解決。

問題不大。”

聽他條例明晰,說的頭頭是道,伊藤博文更加滿意:“不錯,果然是青年才俊。來,我給你們介紹介紹梨本宮守正王殿下和他的妻子。”

梨本宮守正王禿頂,腦袋大脖子粗,兩撇小鬍子彎彎地,快翹到顴骨上了。

不能說是長相普通,只能說是醜來形容。

可他的妻子鍋島伊都子卻是個身材豐滿,面板白皙的大美人。

可能是入鄉隨俗,此時梳著韓國的經典髮飾。

美人分三相:皮相、骨相和神態之相。

而鍋島伊都子的神態之相,那種美當中,糅雜了一種偏西式的悲憫和慈愛,目光中閃爍著伯利恆之星般神性光輝。

這又與她是鍋島直大侯爵的二女兒的地位有些矛盾。

總而言之,一看就是賢妻良母不會錯的。

所以,當雙方見面後。

連被趙傳薪培訓過的直子優香,作為女眷身份,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接觸這個女人才好。

這個女人讓人覺得欺騙她都是一種褻瀆的行為。

這種氣質真的很罕見。

她只能乾巴巴的聊了幾句,主要任務還是刺探情報,聽那些男人間談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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