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被穿倒計時3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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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飯局一如既往,桌上一大半的人餘落儀都認識,看起來都是陪客,她不認識的那幾位才是今天的主角。
出乎意料,周尋把這幾人介紹給了她,她要是沒感覺錯,周尋在給她送業績——前提是她能把握住機會。
上司不對勁,餘落儀想到。她上個專案搞砸了,這種介紹人脈的好事給唐理才對,給了她反而讓她覺得裡面有陷阱。
不過…餘落儀老老實實把幾人的聯絡方式存好,陷阱就陷阱,和她沒關係了。
吃完飯八點多,她跟著周尋走出酒店,周尋的司機已經等在門口。
“送你回去。”
“不用了。”
餘落儀指指前方路口拐彎的地方,那裡有地鐵:“我坐地鐵就行。”
她去周尋的住處給周尋拿過資料,甚至出差收拾過行李,知道周尋住的地方離酒店不遠,酒店和她家是兩個相反的方向,沒必要來回跑。
而且,誰會喜歡和刻薄上司一輛車,車上要是問起工作又把她臭罵一頓怎麼辦。
周尋見餘落儀堅持略微皺起眉,又覺得不好步步緊逼,他還沒想出問題的答案,幾秒後側開身體讓餘落儀離開:“到家給我發個訊息。”
餘落儀甚至沒開口,胡亂點了兩下頭便大步朝地鐵走去,上司越來越奇怪了,今晚肯定有陷阱。
從酒店到她家的距離甚至比公司到家的距離還遠,中途要轉兩次路線,從地鐵口出來已經晚上十點,她抱著包走在小道上,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
有一截路路面壞了很久,市政最近才開始修,隔檔拉起,路面越發狹窄,走著走著,餘落儀覺得這場景很像影視劇裡出事的地方,比如深夜殺人魔、尾隨不軌男……
啊,這種時候還有心思搞黑色幽默,真是服了自己,她揉揉太陽穴,只想儘快回家躺。
忽地,漫不經心的表情收起,心漸漸提起來,剛才好像真的聽到了腳步聲。
緊跟腳下高跟鞋響起,似乎是想渾水摸魚,她看向前方,還有幾百米的距離,沒有第三人出現。
也許和她一樣都是加班回家的人,她在原地等了等,身後那人沒趕上來。
回過頭,那人飛速按了按頭上的棒球帽,頭埋下去側過身,人卻一動不動,擺明了是等餘落儀繼續走。
一米七的身高,中等身材,灰衣黑褲,真是尾速不軌男。
那一刻,餘落儀腦子裡想了很多,又好像什麼都沒想。
——深夜下班回家遇到尾隨的人可以發瘋嚇跑對方。
主角能穿來說明她不會出事。
她從沒做過這種事,想想還挺刺激的。
啪嗒,肩上的包從手臂上滑落咚的落到地上,男人一怔,下意識看過來。
餘落儀沒管包包,抬起腳,高跟鞋一隻一隻脫下,被她面無表情隨意扔在路邊,在男人沒反應過來時,她猛地俯下身,雙手垂在地面雙腿岔開,大咧咧跟個猩猩一樣,臉上表情變得浮誇:“辣弟,晚上一個人哦?”
直接表演一個四肢爬行。
男人嘴巴不自覺張開,形成一個驚訝的弧度。
餘落儀沒爬兩步就見男人一個退縮,接著迅速跑開了。
啊?這麼容易?發瘋真的有用啊?
她從地上起來拍了拍沾滿灰塵的手掌,拍著拍著笑出聲,真的好搞笑,她終於知道為什麼現在的年輕人都吼著遇事不決就發瘋了,當個野人挺好的,釋放自己,嚇退他人。
笑著笑著,又有些想哭。
如果這個世界不是一本書,如果她還能繼續活下去,她肯定不會做出這種事,可她沒命活了。
只剩七天生命的人還有什麼可在意的。
她撿起包從裡面拿出紙巾,先小心擦了擦腳底再穿上高跟鞋,收拾好自己她轉過身,下一秒僵在原地。
路上有人等著,不知道看了多久。
藉著昏黃的燈光看清那人的長相,一個有些眼熟的男人,五官深邃肩寬腿長,身高一米八往上走,四月的天,夜晚還有一些冷,他卻只穿一件長袖筆直站在路中間。
餘落儀很快想起來這人是誰,在鄭南倫的酒吧她差點摔倒,是這人拉了她一把。
這麼快又見面了,還是在這種尷尬的場景下。
“不好意思,”她說道,高冷再也裝不下去,臉像火燒,“嚇到你了吧?”
又加一句,“我不是瘋子,你放心。”
溫凜靳確實有些被嚇到,也不叫嚇,是很驚奇,沒想到餘落儀會想出這種招數。
他今晚在這邊辦事,這段路在維修,車子沒開進來,停在附近的停車場。正準備回家,一拐彎就看見路上一男一女站著,都僵持著沒動。
這種路段這個時間,不是吵架的情侶就是男的心懷不軌,他快步上前想幫忙,男人也看見了他,還沒說話,就見背對著他的女人包包一扔……
總之,沒事就好。
“我沒事,沒被嚇到。”他想著問清楚,“剛才那人跟蹤你?”
餘落儀點點頭。
果然,同為男性,溫凜靳眼裡閃過絲厭惡,他走近想問問對方有沒有事,一眼發現對方眼睛紅了。
他抿抿唇,拿出手機:“我幫你報警,讓警察送你回去?”
他來送很可能讓對方感受到壓力,還是警方保險一點。
餘落儀看眼溫凜靳的手機,突然明白過來,剛才的尾隨男不是被她嚇到才跑的,而是看到了溫凜靳。
長袖也遮不住溫凜靳大臂鼓鼓的肌肉,看起來可以一拳一個尾隨男的樣子。
是個熱心的人,幫了她兩次了。在溫凜靳不知道的情況下,她給對方發了張好人卡。
“是要報警。”餘落儀說道,就算因為尾隨男沒有動手無法抓他,但可以給周圍人警醒,而且萬一尾隨男以前有前科。
警方很快到來,兩人一起協助調查,接受詢問時餘落儀看眼溫凜靳,她有讓溫凜靳先走,溫凜靳只說不麻煩。
周尋發的訊息一直沒有得到回覆,電話徑直打了過來。
餘落儀接起:“我沒事,已經到家了,忘了給您報平安。”
“洗漱去了,沒看到訊息,不好意思。”
“好的,讓您費心了。”
溫凜靳聽著,這語氣不可能是男朋友,而且沒說實話。
他掃眼餘落儀的眉眼,和那天在酒吧一樣,清清冷冷沒有感情。
他其實記得餘落儀,且記得很清楚。
那晚在酒吧,餘落儀落座的角落距離他不是很遠,從坐下就冷著臉,隔了半個小時再看,還是冷著臉。無論音樂有多激情,甚至有人上臺耍寶,她都沒笑過一次。
明顯的,她對這座酒吧不感冒。
他這才注意到餘落儀,不喜歡卻又不走,和周圍格格不入,似在兩個世界。
分開時餘落儀再次跟溫凜靳道謝,他們背道而馳,沒有留聯絡方式,以後也不會再見。
如鄭南倫,如吳言。
回到家餘落儀才想起應該要請人吃飯,畢竟幫了她,只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還假扮野人——她還記得警方調出監控時拼命忍笑的模樣。一切都太超過,大腦一片混亂,她給忘了。
“落儀,今天怎麼這麼晚?”餘母還沒睡,從臥室走出來。
餘落儀不想再提一遍野人,只說在加班,飯局也是加班,她沒說謊。
“那,不要太累。”餘母斟酌著語言,“落儀,我們債也還完了,你這個工作經常加班,對身體不好,實在辛苦的話,我們換個工作吧。”
換工作?
餘落儀笑笑,脫下高跟鞋:“輕鬆的工作工資都不高,爸要錢的時候怎麼辦?”
餘母一噎。
餘落儀走向房間,餘母的聲音忽地從身後傳來:“媽去掙,媽今天看到附近的超市在招人,我明天就去報名。”
餘落儀停下腳步。
半晌,她說不用了:“這個工作挺好的,我暫時不會換。”
隔天上班在電梯裡遇到周尋,一見餘落儀周尋就擰著眉,搞得餘落儀不知道該不該進電梯。
上司又怎麼了。
“進來。”電梯門即將合上,周尋按著開門鍵,等餘落儀進來才鬆手。
“謝謝周總。”餘落儀禮貌道謝。
周尋再一次皺起眉。
昨晚的電話讓他意識到一件事,餘落儀對他太禮貌了,就像剛才的“謝謝”一般,稱呼是“您”,“麻煩了”“不好意思”隨時掛在嘴邊,就算他沒談過戀愛,也知道這種相處模式不對。
禮貌,即是疏離。
有點難搞,周尋眉頭皺得更深。
餘落儀:……
可怕。
幾天後,等倒計時來到最後三天,餘落儀再一次確定她的判斷。
上司真的太可怕了。
這幾天對待她簡直稱得上溫柔,週一給她介紹的人脈,得知她三天沒聯絡都沒罵她,只說抓緊時間;她到點就下班,周尋說要是有私事要忙可以給她批年假;合同的事都不再過問,吹了就吹了。
唐理看她的眼神越發不對,人也收斂許多。
餘落儀不太懂,怎麼她要消失了,一切卻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可能真是天生沒有享福的命吧。
週五下班餘落儀早早回了家,她在公眾號上查了查,郊區的花卉公園最近是熱門休閒地,鮮花一種接一種的盛開,最近是牡丹和芍藥。
餘母愛花,但這些年一直沒去看過。
她問餘母要不要去逛逛:“明天週末我不加班,你想去的話我陪你。”
餘母良久沒回過神。
上一次和餘落儀一起出去玩是什麼時候?不記得了,從餘落儀初中起玩樂就遠離了這個家,此時再想,只覺得好遙遠,記憶都快模糊。
“好。”餘母答應下來,“我們一起去玩。”
餘落儀“嗯”一聲。
倒計時三天,該告別父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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