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秦安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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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嶽倒是個正常人。那個張宗說,脾氣暴躁,透著幾分邪性,雖然才是個半大孩子,已經是膽大包天。
她倒要看看,如今之計,他打算如何收場?
劉雪絳的適應能力極強。經過了剛才的一番威脅,此時隔壁的慘叫和皮肉燒焦味,她已經習慣了。
她儘可能地苦中作樂,哼上了小曲兒,儘可能想一些美好的事物。
朱嶽再進來的時候,正看她坐在刑凳上一邊摳著指縫裡的汙泥,一邊哼著歌兒,一雙腿還不停地晃來晃去。
似乎她不是在可怕的錦衣衛詔獄,而是在春日的水邊踏青賞景。
“劉小姐,走吧。”
“要帶我去哪裡?”
“去了你就知道了。”
劉雪絳跟著朱嶽一路前行,出了詔獄大門,天已經黑了。藉著詔獄門口熊熊燃燒的火盆,可以看到等在門口、面容急切的父親劉東。
她才意識到,自己被放出來了。這麼容易?
劉雪絳卻不幹了,轉身往詔獄裡頭走。
朱嶽伸胳膊攔住了她:“劉小姐,請回吧。”
劉雪絳推了推他的胳膊,發現推不動,便理直氣壯地說道:“就這麼把我放了?不給個說法怎麼能行?那我吃的苦可不就白吃了?!哪有那麼容易!”
朱嶽紋絲不動:“皇上親自下旨,天氣炎熱,命兩法司及錦衣衛將見監罪囚笞罪無干證者釋之。劉小姐屬於無干證者,在釋放的範圍,你不能佔著詔獄,耽誤我們辦公。”
劉雪絳冷笑:“什麼叫無干證?你們這分明是誹謗!意圖給首輔大人栽贓!此事不能輕易揭過!”
她見朱嶽的胳膊依舊擋在自己面前,怎麼都推不動,索性銀牙一張,咬在了那著了白色窄袖的胳膊上。
朱嶽胳膊依舊不動,只是皺眉道:“男女授受不親,劉小姐此舉,不合禮數。”
我命都差點兒沒了還要講禮數?
劉雪絳蛾眉倒豎,剛想開口反駁,卻被走近的父親劉東拉住了:“阿絳,稍安勿躁,你祖父他老人家正在宮裡當面請罪。”
劉雪絳愣了愣:“祖父有什麼罪?”
“治家不嚴,縱容家眷女扮男裝。”
劉雪絳睜大了眼睛,終究她還是低聲說道:“如果這個都不讓,那我們還要不要活了?為什麼那些皇親國戚可以為非作歹侵佔民田,我一個閨閣姑娘,穿個男裝就是祖父的罪過?”
劉東目光暗沉,對朱嶽說道:“朱大人,多謝遣人報信,此恩劉家銘記於心。”
朱嶽只是拱手目送劉東和劉雪絳離去。
……
秦柳緩緩睜眼。
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時光荏苒世事變遷,如今仍然不肯過江東的,只有朱嶽一人。
他有任性的底氣——顯赫的家世不需要他為家族爭光;祖父、父親健在讓他有時間和精力去任性。
即便在戈壁灘的漫天雪窩裡重傷等死,也有父親奔赴千里相救。
倘若他處於巴爾斯的位置,會怎麼做呢?
會扔下一切,來尋找自己嗎?
秦柳儘可能不去想巴爾斯。似乎這樣,巴爾斯就依然平平安安,就在往多倫趕的路上,不是那個不耐煩讓自己回多倫的冷麵王子。
到了鞏昌府秦安縣,她應該怎麼辦?
秦柳沒有太過害怕。
當初情況那樣艱難,在沙堡子鎮她都活了下來,如今有保國公府的支援,有祖父劉健的指點,她不信自己在鞏昌府闖不出一番田地。
鞏昌府有什麼礦藏特產?或者經營美食飯鋪?
秦柳腦子飛快旋轉起來。
……
鞏昌府屬陝西布政使司,古時稱為隴西郡,天水郡或者秦州府。
秦安縣相傳為人文始祖伏羲、女媧誕生之地,自古以來為關隴咽喉、交通要道、隴東南歷史文化名城。三國時街亭之戰就發生在秦安縣境內。
秦柳到達秦安縣時,已經臨近除夕。
朱麒派來的人已經在當地賃了一間宅子,打掃一新,僱好幾個僕人,進屋便有熱湯飯侍奉。
秦柳用飯後沐浴一番,一洗風塵,便把自己埋進床鋪呼呼大睡一通。
連續十多日的車馬勞頓,她早已疲憊不堪。
昏睡一天一夜之後,秦柳聽到僕人在屋外語重心長地請示:“姑娘,胡家夫人過來拜訪,姑娘還是起來應酬一二。”
秦柳睡眼惺忪地起床,門外的僕從窸窸窣窣進屋侍奉。
來者是個三旬婦人,容長臉兒,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打了洗臉水、帶著漱口鹽和牙刷牙杯,眉眼恭順,動作嫻熟,進退有據。
一看就是大家族出來的僕人。
秦柳自己不免也帶了幾分慎重。
對鏡梳妝的時候,秦柳從鏡子裡看出婦人眼中偶爾閃過的感慨之色。
她先不忙梳妝,轉身問道:“請問大嫂怎麼稱呼?我見你總有幾分親切。”
婦人紅了眼眶,哽咽地說:“姑娘,不記得墨染了麼?我是大太太屋裡的丫鬟墨染啊。
當年姑娘最喜歡吃奴婢做的栗子糕,常與廣思表少爺搶得打架。”
秦柳的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
這是她穿越過來後,除了最開始沒多久就死了的嬤嬤外,第一個遇到的劉家人。
雖然她不記得,可依然本能地感覺親切。
婦人見狀,連忙擦了擦眼淚,笑道:“奴婢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怎麼惹得姑娘傷心?
奴婢有福氣,如今和我家男人都被指過來伺候姑娘,必定盡心盡力,不讓姑娘再受委屈。”
秦柳破涕而笑:“墨染姐姐,我不記得過去的許多事。您嫁到哪裡?家中都有什麼人?怎麼來的這裡?”
墨染是個能幹的,一邊手上不停幫秦柳挽頭髮,一邊條理分明地說道:“奴婢一家都是大太太的陪房,當年隨大太太嫁去了咸陽,後來又隨大老爺去了京城。後來大太太的孃家母親病重,奴婢隨父親回秦安縣,代大太太盡孝,之後就一直留在了秦安縣,嫁給胡家管家的小兒子。”
“這外頭等著見您的,是大太太孃家的嫂子方夫人。您可還記得方夫人?當初胡大人去江南任職,方夫人帶著廣思表少爺在咱們劉家沒少住。方夫人為人和善,待我們姑娘就像親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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