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詔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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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被她逗笑了,清了清嗓子後又板臉嚴肅說道:“天家威嚴,豈容平民放肆!”
劉雪絳並不服氣,梗著脖子反駁道:“打架的又不是我,我怎麼放肆了?難道要我捂著眼睛,還要大聲喊著:‘你們好好打架,我不會看的!’這樣才算正常?”
她一身男裝,說話便比著女裝時大膽放肆了許多,尤其是上面坐的是個假正經大帥哥。
男子見她痞裡痞氣的,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還挑釁地看著自己,便不再說話,起身出去了。
不多時,楊慎進了營帳,笑道:“沒受到衝撞吧?咱們走吧。只怕過幾天朝堂上有場好大的熱鬧瞧!”
劉雪絳見他強忍著笑,沒好氣地說:“還不是你非要看熱鬧,要不咱們哪裡還能來場軍營一日遊?”
楊慎終於不忍了,捧腹仰天大笑了一通。
少年郎意氣風發的笑聲響徹整個營地。
營地外還在推搡、辱罵的一眾人都愣了一瞬,又接著繼續。
……
畫面兜兜轉轉,又是到了京郊田莊外,一身男裝打扮的劉雪絳被人團團圍住。
人群中轉出兩人。
一人便是之前那個英俊的年輕將軍,白衣甲,宛若天神。據楊慎說這人是保國公府的嫡孫朱嶽,太子的伴讀,實權勳貴裡首屈一指的文武全才,前程遠大。
另一人則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壽寧侯世子張宗說!
劉雪絳有些牙疼。
幾個月前在李東陽閣老家的賞花會上,她曾經伶牙俐齒地奚落過這個一身大富大貴打扮的紈絝子弟。如今狹路相逢,他不會是來找回場子的吧?
果不其然,張宗說以她私通韃虜間諜為由,把她和侍女碧雲帶回了詔獄。
詔獄的地下黑牢臭不可聞,陰森可怖。劉雪絳與碧雲已經被取掉了嘴裡的臭布,卻更加覺得難以忍受了。
痛苦的時光過起來尤其漫長。
似乎過了一整年那麼久,劉雪絳才被帶到了一間乾淨些的囚室。
囚室沒有窗戶黑漆漆的,只靠一個不斷燃燒的大火盆照明。可刺骨的寒意還是不斷侵襲過來。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
血腥氣比黑牢裡的腥臊氣好忍受一點兒。
囚室裡擺滿了各種可怕的刑具,不少刑具上還沾著凝固的血漬。隔壁還有犯人慘不忍睹的慘叫聲不停傳來。偶爾還有一陣皮肉被燒焦烤糊的聲音飄過來。
劉雪絳被推著坐到一把刑凳上。
此時此刻,說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她只有一個想法:那個張宗說絕對是個瘋子!百分之百!
沒過多久,“瘋子”張宗說進來了,身著張揚的飛魚服,一副氣定神閒、志得意滿的樣子。
他一腳踏在刑凳旁邊的橫樑上,上半身湊近劉雪絳,仔細打量了一番,又用手裡的皮鞭慢慢托起劉雪絳的下巴,似笑非笑道:“劉小姐,這詔獄用刑室的滋味兒,怎麼樣?”
劉雪絳此時小臉雪白,頭髮蓬亂,全身上下沾了不少汙垢。
她知道,若是說一些求饒的話,或許能逃過一劫。
可是,她是誠實正直、剛正不阿劉閣老的嫡親孫女,要向這個紈絝子弟、為非作歹的皇親國戚低頭認錯嗎?
若是軟了一次骨頭,嚐到了甜頭,以後便不斷地軟下骨頭,低聲求饒,以至於失去為人的脊樑。
心念至此,她的眼睛中迸發出一股強烈的光芒,目光炯炯地直視張宗說,聲音緩慢而堅定:“你若想屈打成招,儘管試試,看我會不會皺一下眉頭。我若死了,自有天下人為我伸冤鳴屈!”
張宗說愣了愣,像被人狠狠抽了一記耳光。
他惱羞成怒地說道:“好!和你祖父一樣有風骨!我倒要看看,劉小姐這風骨能撐到幾時?!來人!”
張宗說一揮手,有人進來,要給劉雪絳上刑具。
劉雪絳的雙手、雙腿、頭顱很快被固定住。
白衣銀甲的朱嶽走了進來,彷彿帶進來一道清新亮麗的光。他抱拳行禮道:“大人,使不得!”
張宗說擺了擺手制止他說下去,只是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把腿蹺起來放在一旁的刑具上,目光陰沉地盯著劉雪絳。
劉雪絳看到行刑人從火盆裡取出一個燒得通體赤紅的火鉗,逐漸靠近自己。
火鉗炙熱的溫度燙的人面板髮緊,她垂在腮邊的頭髮都被燒焦了,傳來一股焦糊味。
劉雪絳閉上眼睛,緩緩說了幾句話。
張宗說面色浮現一股譏笑,把行刑人叫了過去,得意地問:“她剛才說什麼?”
行刑人不太確定地說:“好像說的是什麼人傑,鬼雄,項羽,不肯過江東……”
張宗說猛地坐正了身子,眼底震驚,又把身子微微前傾,疑惑地問道:“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行刑人稱是。
張宗說眼底閃過一絲邪惡和陰冷,一把奪過了行刑人手裡的火鉗,一搖一晃地靠近了劉雪絳。
劉雪絳見他走近,反而慢慢笑了:“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我雖為弱女子,能把你這少年渣滓拉下馬,免得禍害他人,也算值了!”
她看到張宗說雙眼赤紅,一張臉上青筋突曝,面容兇惡得像年畫上的惡魔,顯然已經被激怒。
她也不再多說,索性微微抬起頭,閉上了眼睛,嘴角還微微上翹。
彷彿迎接的不是令人痛不欲生的酷刑,而是在說: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炙熱地火鉗停在臉龐附近,頭髮被烤焦的味道再次襲來。
只是想象中可怕的炙燒疼痛感並沒有傳來。
反而有重物墜地的聲音。一陣腳步聲逐漸遠去。
劉雪絳緩緩睜開了眼睛,刑室裡空蕩蕩的,只有那位白衣銀甲的將軍,面色陰沉地盯著她,還皺著眉頭。
自己腳底下不遠處,依舊滾燙的火鉗正在地上。
劉雪絳笑了笑,說道:“怎麼,朱將軍,憐香惜玉了?”
朱嶽上前替她解開了束縛她的刑具,深深看了她一眼,也自顧自走了。
劉雪絳自然不會傻到去把他們叫回來。
最危險的時候已經過去。她現在要做的就是以逸待勞,讓家人把這事發揮出最大的作用,讓無法無天的皇親國戚嚐嚐文臣之家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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