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天啟帝出人意料，王化貞遼東摘桃（求追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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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曆皇帝在位四十八年，泰昌帝在位僅僅一個月就撒手人寰了，自然也來不及選妃。

對大明的臣民來說上一次皇帝選妃已經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所以這次天啟皇帝的選妃也是一次難得的盛事。

尤其是去年開始大明連喪兩帝以後，實在是有些晦氣，這次選妃也算是給大明沖沖喜了。

儘管萬曆四十八年大明百姓的日子並不好過，全國多地大旱，莊稼減產，去年臨時攤派的“遼餉”，今年又繼續徵收了，大有變成固定稅的趨勢。

但這並沒有影響他們將女兒送進皇宮的熱情。

大明也是唯一一個堅持從平民階層選取皇后的王朝。

萬曆帝王皇后的父親王偉原本只是工部所屬的文思院副使（正九品），之後也被封為了“永年伯”。

別看國丈王偉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官，在大明的眾多國丈中他這出身已經算是高的了，起碼還有官職在身。

大多數國丈只是一個秀才而已，是沒有官職的。

萬曆母親李太后的父親李偉只是一個泥瓦匠，最後也被封為了武清伯。

不過李偉是個吝嗇鬼，極其貪財，萬曆皇帝這貪財的秉性估計是隨了他的姥爺。

別說是皇后了，就算被選做妃嬪，若是受到皇帝寵愛，一樣也是飛黃騰達。

鄭貴妃的父親鄭承憲家境貧寒。

她在入宮前，因為家貧賣給一孝廉為妾。

此時恰逢宮中選秀，天生麗質的鄭氏想透過進宮改變自己的命運。

可這時她收了孝廉的錢財，並且因為父親生病已經花了一些錢，好在這位孝廉也是個忠厚人，見此情景不禁生出惻隱之心，情願毀婚，不責原聘。

如今鄭家雖說在勳貴圈中已經沒落，但在普通百姓眼裡那可是雞犬升天。

大明的選妃是真正的“灰姑娘童話”，也是眾多貧苦人家改變自己命運的一條捷徑。

所以訊息一經傳出，很快就湊齊了5000名待選的淑女。

當然了想要從這麼多人中脫穎而出也並非是這麼容易的。

大明的選後要經過八輪，這5000人只是過了第一輪海選。

一般只要不是歪瓜裂棗，過海選是沒問題的；即使你是歪瓜裂棗，使點銀子也能進五千人的大名單，但這麼做沒有意義。

因為接下來還有7輪。

然後由太監負責第二輪的初選。

所有人集中在一起，由太監把淑女百人排一行，按年齡大小排序，逐一察看，把那些或稍高、或稍矮、或稍胖、或稍瘦的淘汰。

初選便會淘汰掉一千人。

接下來是第三輪的複選。

初選第二天，過關的淑女繼續列隊，太監們用十分挑剔的標準，仔細察看每人的五官、頭髮、面板，當然也包括“三圍”，只要有一項不合規定，即令“靠邊站”。

然後就是讓大家自報門第、姓名、年齡等，以考察音色、儀態，淘汰掉嗓音粗濁、口齒不清、儀態欠雅者。

這輪又篩掉二千人。

然後是第四輪精選。

太監們用尺子細量淑女的手足，再讓她們走上幾十步“臺步”，看看步姿與風韻。

於是，那些腳大、手腕粗、舉止不端的，又遭淘汰。

最終留下一千名美女召入宮中，繼續參加下一輪。

至此，太監們的使命完成了。

第五輪是留宮。

分頭安排宮中的老宮娥，將美女們逐一“引至密室，探其乳，嗅其腋，捫其肌理”進行體檢，確定其中的三百人成為入選留宮的宮女。

第六輪是晉嬪。

這三百名留宮的美女，由皇帝的特派專員詳細觀察一個月，依據她們的性情言語，判斷是否性格溫柔敦厚，是否智慧賢惠。

還要接受性情、詩書、修養等考察，最終入選五十人。

從海選的五千人，經過多次篩選，最後剩下的五十人，可謂百裡挑一。

當然獎勵也是豐厚的，這五十人會自動成為嬪妃。

不過大多數人只能獲得比較低的嬪妃等級，很多人可能終其一生都不會受到皇帝的寵幸，但此刻她們理論上已經成為了皇帝的嬪妃。

然後進行復選，由司禮監秉筆太監劉克敬總負責。

儘管魏公公很想爭取到這個位置，好趁機安插自人，可惜此時的司禮監掌印太監是王安，他自然是不會讓魏忠賢如願的。

原本鄭太后作為皇太后肯定是要親自把關的，不過鑑於鄭氏有加害先帝的嫌疑。

再加上同東林黨又結下了死仇，她如今在後宮也就是一個掛名太后。

天啟皇帝沒有找她秋後算賬就已經不錯了。

由於鄭太后“身體不適”，最終決定由劉太妃（萬曆帝的劉昭妃）進行把關。

至此進入了第七輪“選三”，這差不多就是類似於科舉中選出前三甲。

先由司禮監秉筆劉克敬主持，考察這五十名淑女的書法、口算、詩詞、音樂、歌舞等，測評文化素養。

然後劉太妃根據測評，親自在元輝殿對這五十人進行考察。

從中選中三人，就是張嫣、王氏和段氏。

這三人就是天啟帝的“一後二妃”了。

訊息傳到天上人間，茅元儀也是大為吃驚。

雖然情報司前後一共輸送了二十多人進入選妃隊伍，但是最終全部進入到第七輪“選三”的機率還是很低的。

而且張嫣、王氏和段氏這三人都是情報司重點培養的淑女。

張嫣乃是河南祥符人，半年前情報司的人員成功迷惑了喪偶多年的張國紀，成為了張嫣的繼母。

然後在她的引導下張國紀欠了一屁股債，最終無奈將女兒偷偷賣進了天上人間。

當然了這些事情全都是秘密進行的，張父本人自然是不會伸張的。

如今張嫣已經是情報司的探子了。

她在情報司足足培訓了小半年就是為了今天的選妃。

王氏同段氏的情況也差不多，其父親被情報司設局欠下賭債，最後偷偷賣了女兒。

她們的父親都有把柄掌握在情報司手中，而且她們本人也有賣入天上人間的契約在。

雖然她們都是完璧之身，但畢竟有入青樓的把柄在情報司手中。

若是她們不聽從情報司的指令，隨時可以將她們的醜聞曝光，讓他們瞬間變得一無所有。

為了控制她們，情報司還保留了畫師用西洋技法為她們作的人體畫像。

所以茅元儀並不擔心這些人一旦佔居高位後就不買情報司的賬，甚至反過來找情報司的麻煩。

當然了她們三人彼此之間並不知曉對方的身份。

其實三人之中張嫣被選為皇后的可能性最大，但是茅元儀最不希望張嫣當上皇后。

雖然賢良淑德是這些淑女當上皇后條件，但情報司輸送皇后目的可不是為大明送去一位輔佐皇帝的賢后。

他們需要是一個可以魅惑君王，有心機手腕，能夠幫助自己左右朝堂的皇后。

所以更多的是傳授給她們魅惑君王的本事。

其實按照情報司的標準張嫣並不是一個合適的人選。

相對來說，茅元儀更看好段氏，她更像是那種能夠拿捏住皇帝，讓他不斷沉迷的人。

這點上茅元儀同寧遠伯是有分歧的。

他認為張嫣過於聰明，雖然沒有明著打探情報司的底細，但是將來可能會從指令中分析出情報司的幕後勢力。

而且她的心性純良，很可能會變成一個真正的賢后，不如別的淑女好控制。

只是寧遠伯更看好張嫣，還有意給她灌輸了外族入侵以及士紳不納糧對大明的危害。

連茅元儀都有些看不清自家這位伯爺了，若是陛下真的發奮圖強，恐怕第一個容不下的就是他這個在遼東手握重兵的強藩。

之前泰昌帝就險些對他下手，這可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

在他看來如今李獻忠在遼東做的許多事情已經同藩鎮無異了。但凡是一個正常的君王或者內閣都不會讓他這樣發展下去的。

只有混亂的朝局才能使得遼東有一個發展的良機。

說實話，相對於大明，他更喜歡遼東的模式。

大明已經垂垂老矣，那些條條框框將皇帝限制的死死的，難有大的作為了

所以茅元儀也耍了一點小手段，原本所有入宮選妃的淑女都是應該學習一些機關術的同木匠手藝的，這樣將來她們同天啟皇帝會有更多的共同話題。

不過他刻意沒有讓張嫣學習這些東西。

很快就來到了選後的日子。

這也進入了選後的最後一個環節，“欽定”。

此時天啟皇帝朱由校已經來到了元輝殿，而三位待選的淑女也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今天是“欽定”的日子，所以除了先前負責選拔的劉太妃同劉克敬之外，王安，魏忠賢，客印月，以及內閣首輔葉向高同一眾內閣大臣、禮部官員都到了現場。

三人的資料眾大臣早已看過，這可是從五千名淑女中經過七輪挑選出來的，大家都十分滿意，所以最終的選擇權落到了朱由校手上。

當然魏忠賢同客印月在很大程度上也可以左右天啟皇帝朱由校的決定。

但是由於王安和東林黨的干涉，他們並沒有“選三”的權利。

所以如今他們只能在李獻忠給他們準備好的三個答案之中做出選擇！

站在客印月的角度，這三個淑女她看著都十分來氣。

因為朱由校將來娶了媳婦，肯定會對她這個乳母漸漸疏遠，一旦失寵，她這個“奉聖夫人”的地位可就要大大降低了。

對此魏忠賢也顯得十分無奈，他這次也精心挑選了不少淑女，只要這些人能走到最後一關，就必然是皇后。

可司禮監掌印王安豈能讓他如願？

如今他也只能由著朱由校的性子來了。

出人意料地是，朱由校還給這三人出了幾道考題。

分別是一個華容道的木板，一個魔方，還有一個魯班鎖機關盒。

葉向高等人都覺得陛下有些兒戲，大明的皇后，豈能透過這些奇技淫巧來決定？

不過前七輪她們都已經嚴格把控了，第八輪無論陛下選誰都是適合做皇后的，他們也就讓陛下任性一回了！

這華容道張嫣小時候也玩過，以她的聰慧自然是難不住她。

很快三人就過了這關。

但是魔方她卻是第一次見到，摸索這東西的門道還是花了一些時間的。

可當張嫣好不容易解開魔方的時候，卻發現另兩位競爭對手早已經開始解魯班鎖了。

僅僅不到一柱香的功夫，段氏同王氏就先後解開了這個魯班鎖的機關盒。

可是當她們滿心歡喜的開啟機關盒，拿出裡面的紙條時，卻失望的發現紙條上居然是一個“妃”字。

又過了一柱香的功夫，張嫣還是沒有解開魯班鎖。

此時天啟帝朱由校卻來到了她的身邊，手把手的一步步教她最終開啟了這個機關盒。

當張嫣要開啟盒中的紙條時，卻被朱由校阻止了。

他對已經解開了魯班鎖的二人說道：“你們兩位將盒子中紙條展示給眾人吧！”

出乎所有人意料地是，兩張紙上居然都寫著一個大大的“妃”字。

眾人只當是朱由校早就有意張嫣，用小遊戲同這兩位妃子開了一個玩笑。

陛下還真是愛玩，不過皇上也確實沒有說誰解的快，就封誰為後。

最後決定張嫣為後，王氏為良妃，段氏為純妃。

不過根據此前的約定朱由校要等到明年才會正式封后納妃。

如今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所以這三人暫時居住在慈慶宮，並未同朱由校同居。

不過之後朱由校卻單獨在乾清宮召見了張嫣。

他對張嫣說道：“皇后一定不解，為何三個機關盒中的都寫著‘妃’字吧？”

張嫣說道：“臣妾愚鈍，解不開這個魯班鎖，讓陛下見笑了；我也不明白陛下此舉的深意。”

朱由校說道：“皇后不必自謙，你能夠進入到最後一輪絕對不可能愚鈍。”

“要是再給你一天時間你能不能自己解開這個魯班鎖？”

張嫣沉思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臣妾從來沒有接觸過這個魯班鎖，即使再有一天的時間也不一定可以解開。”

朱由校當初自己解開這個魯班鎖也花了一天多的時間，這些女子若是沒有專門訓練過，怎麼可能僅僅一柱香的時間就將其開啟？

他笑著說道：“朕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原本打算在你們三人面前露一手，結果誰知道她二人這麼快就解開了，那就只能選擇愛妃為後了！”

然後他又說了一句：“看來好多人都知道朕的這些小愛好，所以千方百計訓練這些技能來討朕的歡心，皇后會不會木匠活？”

張嫣微微一笑說道：“臣妾平時只學過女工，對於木匠的手藝實在是一竅不通，不過倘若陛下願意教臣妾，臣妾也是願意學的，畢竟藝多不壓身！”

張嫣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大男孩並不像此前培訓自己的教官說的那樣，是一個只知道貪玩，不理朝政的皇帝。

此時她又不得不想起那段痛苦的回憶，自己被父親賣到了天上人間，本以為會從此淪落青樓，變成一個下賤的妓女。

沒想到自己變成了情報司的一員，如今還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變成了皇后。

儘管不知道這個組織的幕後是誰，但應該是一個很可怕的勢力。

哪怕是自己成為了皇后，可依然只是他們手中的一顆棋子。

不過如果他們要自己做出危害陛下和大明社稷的事情，自己就算是自盡也一定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張嫣還在發呆，朱由校便拉著她的手來到了一個廣場之上。

只見廣場上站著左右分明的兩陣人馬。

張嫣仔細一看右陣是一群手持棍棒的太監，這些太監應該已經訓練了一陣子了，排列十分整齊。

隨著朱由校揮舞起手中的令旗。

那些太監在一個名頭領的率領下，不斷揮舞起手中的棍棒，一邊走動一邊用他們那沒有陽剛之氣的嗓子高喊：“殺虜、殺虜！”

那領頭的太監不是別人，正是司禮監秉筆太監魏忠賢！

如果說太監操練還能讓人勉強接受。

那左陣則直接讓張嫣驚掉了下巴。

一群穿著各色羅衣的宮女居然也如同那群太監一般，手持著棍棒揮舞起來，口中高喊：“殺虜、殺虜！”

朱由校頗為自豪的說道：“怎麼樣，朕的人馬威武嗎？”

張嫣只知道明武宗朱厚照喜歡胡鬧，沒想到天啟皇帝也有這個愛好。

雖然這完全是在瞎胡鬧，可如今張嫣畢竟還沒有正式冊封，自然也不好掃了陛下的雅興。

於是說道：“看來陛下還是很關心兵事的。”

朱由校說道：“建虜乃是我大明的心腹大患，朕在宮內日日進行‘內操’，有朝一日定要親自率軍蕩平建虜！”

朱由校這話直接把張嫣驚到了，當初英宗親征搞出一個“土木堡之變”，陛下可別再整出一個‘叫門天子’來。

於是她說道：“臣妾聽說寧遠伯李獻忠數月前以《討建虜檄》征討建州，已有捷報傳來，恐怕等不到陛下親征建虜就會被剿滅了！陛下身為九五至尊，自然是坐鎮京師運籌帷幄，豈可逞匹夫之勇？”

朱由校說道：“民間也都知道寧遠伯征伐建虜之事了嗎？”

張嫣說道：“朝廷派發‘遼餉’，百姓苦不堪言，都指望著寧遠伯能夠早日平定建州，好減輕大夥的負擔。”

於是朱由校問道：“魏忠賢，寧遠伯此前不是重建立虜，已經快打到赫圖阿拉城下了嗎？”

“這麼久過去了怎麼一封捷報都沒有傳來？”

魏忠賢支支吾吾地說道：“這其中自然是有隱情的，可奴婢卻不敢說！”

朱由校說道：“在朕面前，你還有啥不敢說的，但說無妨，朕恕你無罪！”

於是魏忠賢說道：“據奴婢所知，寧遠伯知道朝廷的財政困難，本次只率兩萬兵馬出征建州，乃是以寡擊眾！”

朱由校點頭說道：“朕知道建虜不下8萬戰兵，寧遠伯此番出征確實兇險無比，他能取得‘古勒寨大捷’，全殲正藍旗，斬殺敵酋莽古爾泰，朕心甚慰！”

魏忠賢繼續說道：“寧遠伯兵少，全仗火器之利。攻取古勒寨後，寧遠伯曾多次上書，請求朝廷撥發火藥、炮彈等軍資，以免影響其下一步行動。”

“據說寧遠伯一連發了十幾封上書請求補充軍資，內閣至今並未撥出一顆炮彈。沒有彈藥，遼東的將士自然是無法突破建虜的防線，故而至今沒有傳來捷報！”

聽完之後朱由校大發雷霆，憤怒地說道：“朕早就下旨要內閣全力支援寧遠伯征伐建州，遼東將士缺少軍備的事為何無人告知於朕？”

魏忠賢看到天啟大怒，心想機會來了，於是說道：“寧遠伯的上書肯定是發給內閣同兵部的，陛下知道奴婢這個司禮監秉筆並不識字，這些訊息難道掌印王公公從來沒有稟報過陛下嗎？”

朱由校記得父皇同自己說過：“司禮監是用來制衡內閣的，兩者相互牽制，自己方能掌控大局。”

如今司禮監掌印王安居然同內閣相互勾結，欺瞞自己。

於是天啟皇帝震怒，直接拿下了王安的司禮監掌印，將其發配到宮外種菜。

魏忠賢覺得掌印太監實際權利還不如秉筆太監大，於是他直接讓同自己關係不錯的司禮監秉筆王體乾接任掌印，這樣自己可以繼續控制東廠。

王安雖然同自己不對付，不過畢竟也曾經有恩於自己，魏忠賢原本還是想留他一條性命的。

可此時客氏說道：“王安同東林黨關係甚密，如今朝堂之上全是東林黨人，你就不怕有一天他東山再起？”

於是魏忠賢把王安發配到宮外南海子種菜，讓與王安有仇的宦官劉朝下手除掉王安。

而天啟帝更是責令內閣首輔葉向高，趕緊撥發遼東的物資助李獻忠剿滅建州。

皇帝下旨了，內閣也不能不發，可是將這批物資撥發到李獻忠手裡他們又不甘心。

此時正好傳來了努爾哈赤病重，建州內訌，代善在朝鮮自立的訊息。

讓葉向高覺得建州可能真的是不行了，於是他決定由自己的門生王化貞出任遼東巡撫，並將主要物資撥發給王化貞。

這一樣以來李獻忠牽制住建州的主力，王化貞正好出兵攻佔建州防守薄弱的寬甸地區，甚至還能搶在李獻忠之前拿下赫圖阿拉，奪下滅建州的頭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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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