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李獻忠邂逅阿巴亥，多爾袞立志成太監（求追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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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場失火後，蓄水池裡的水很快就用完了，單靠內城的那兩口井根本就無法控制火勢。

很快赫圖阿拉的城門就被開啟了，無數百姓士兵推著大車去河邊裝水。

當時一片混亂，自然無人注意到阿巴亥等人。

他們就這樣趁亂離開了赫圖阿拉。

很快阿巴亥等人就被送上了城外的一輛馬車。

阿巴亥此時總算是緩過來了，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負責“營救”阿巴亥的侍衛說道：“大貝勒已經在朝鮮自立了，我們當然是去平壤。”

阿巴亥乃是海西女真烏拉部首領布佔泰的侄女，由於父親早亡，她被自己的叔父養大。

萬曆29年（1601）努爾哈赤攻滅同為海西女真的哈達部，布佔泰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於是年僅12歲的阿巴亥嫁給了大自己31歲，已有七位妾妃的努爾哈赤。

不過阿巴亥還是憑藉著自己的美貌以及聰明機警，在第二年就被冊封為“大福晉”，然後又陸續為大汗生下了三子一女。即便萬曆42年，自己的叔父因為葉赫的東哥同建州翻臉，也絲毫沒有影響到阿巴亥的地位。

阿巴亥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這條路是通往葉赫同烏拉的道路，她厲聲質問道：“去朝鮮不是應該向南走嗎，我們為何西行？”

侍衛心中有些不悅，心想這聰明的女人真是麻煩。

不過表面上他還是客客氣氣地說道：“大妃失蹤，大汗肯定會懷疑到大貝勒身上，他們一定會一路向南追擊。”

“我們這一路攜帶兩位小阿哥，速度肯定是比不上大汗派出的鐵騎，故而先行向西，然後再渡過圖門江進入朝鮮！”

最終他們借道葉赫順利地來到了開原城！

雖然如今已經沒有了馬市，但是作為李獻忠的根據地，這裡非常安全。

許多商人還是將這裡作為草原貿易的中轉站，每天都有大量貨物的進出，開原的集市也是異常熱鬧。

由於平虜堡內有大量的軍事生產基地，所以他們生產的商品主要是透過開原集市來售賣的。

開原市面上有大量平虜堡生產的銅器，瓷器以及各種生活用品。

開原還專門開設了一個牲畜交易市場，用來售賣牛羊以及駑馬這些活畜。

那些賺了錢的商人以及開原三路的官員們紛紛在開原城添置宅院，使得城內的土地被搶購一空。

開原的房屋，鋪面也是一漲再漲，連帶著青樓酒肆這些娛樂業也發展了起來。

由於“開中法”的實行，商人出關貿易的商品是用糧食換取名額，無需額外納稅。

不過在開原城的商鋪是要繳納固定商稅的，開原知州衙門會根據產業種類和商鋪大小制定每月的固定稅額。

那些流動集市的商販則是根據鋪位繳納租金。

不過總體的稅率不算很高，大約是他們營收十分之一的樣子，每個月也有上萬兩的商稅。

開原城只有一個商稅，並沒有各級官吏巧立名目的苛捐雜稅，也沒有青皮無賴的敲詐勒索。

可以說開原的營商環境是整個大明最好的，沒有之一。

所以商人們還是很願意繳納這些額外商稅的。

當然了這個商稅是李獻忠令開原知州張文炳額外收取的。

其中三成作為開原各級官吏，差役的補貼直接發放。

以大明官吏的餉銀水平，要他們不敲詐勒索，估計他們自己就先活不下去了。

官吏們現在願意為商人們服務，還是因為開原的繁榮可以直接增加他們的收入。

如今的開原已經在規劃修建規模更大的外城了。

畢竟城內已經沒有多少鋪面了可以出租了，造城牆的費用雖然很大。

但是城內的各種地皮物價也會跟著水漲船高，要將這些銀子賺回來還是很容易的。

開原雖然是李獻忠現在的首府，不過畢竟位置過於靠近內陸了，將來也無非一座繁榮一點邊城，發展的潛力有限，現在能撈一點是一點。

阿巴亥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被明軍劫持到了開原，自從嫁給了大汗後她就幾乎沒有離開過赫圖阿拉。

雖然赫圖阿拉是大金的都城，可是同繁華的開原城比起來那裡更像是一座破敗的小縣城。

自從知道了這些人是明軍後，她就沒有在多問，因為他們是不告訴自己的。

此時她的內心充滿了忐忑，不過相對於自己他更擔心兩個孩子多爾袞同多鐸的安全。

可惜自己現在啥事情也做不了。

很快他們就被帶進了開原城的寧遠伯府。

此時崔時行正在受到李獻忠的接見。

只見崔時行恭敬地說道：“情報司朝鮮黃海道千戶崔時行拜見寧遠伯！”

崔時行的履歷其實並沒有造假，他祖上的確是高麗王朝的宮廷御醫，他本人也的確實精通醫術。

作為孔有德在朝鮮第一批發掘的情報司人員，目前崔時行已經升到了五品千戶，是情報司在朝鮮黃海道的負責人。

李獻忠說道：“崔千戶本次深入赫圖阿拉，勞苦功高，當擢升為情報司鎮撫使！”

鎮撫使雖然只是從四品，不過在朝鮮情報司已經是僅次於孔有德的二把手了。

崔時行趕緊說道：“這次都是寧遠伯的神機妙算，崔時行不敢居功！”

李獻忠說道：“崔鎮撫使不必自謙，本伯也略通醫。這‘火療’之法雖然原理簡單；但對醫者的手法要求極高，如果不是崔鎮撫使迅速完成治療，恐怕老奴根本就撐不到治療結束。”

“原本按照情報司的規矩，執行任務所得的獎賞個人和組織各得一半。本伯破例將這千兩黃金全部賞賜給崔鎮撫使。”

“本伯已經在開原城為你備下了一座宅院，你的家人不必在朝鮮受苦了，到時候他們都會成為明國人的。將來你的子嗣可以廕襲你的官職甚至是爵位！”

聽到這裡崔時行頓時兩眼放光，說道：“多謝伯爺厚恩！屬下在替努爾哈赤治療的時候留了一手，他最多也就能熬3個月了。”

李獻忠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你有新的任命了，朝鮮領議政金自點會將你安排進朝鮮的內醫院出任僉正，具體的任務孔有德會向你佈置的。”

崔時行退下後，阿巴亥被帶到了李獻忠的面前。

原本按照皇太極的要求，阿巴亥被送出城後會被秘密處死。

不過李獻忠對這位讓努爾哈赤同代善都神魂顛倒的大妃還是很感興趣的，於是讓範文寀將她們母子三人給弄到了開原。

畢竟阿巴亥有“滿洲第二美女”之稱，自己的妻子哈齊婭繼承了“滿洲第一美女”東哥的容貌，他心裡還是想將二人做一下比較。

儘管由於倉皇出逃，加之一路顛簸，使得阿巴亥的妝容並不完好，甚至她的頭髮還有一些凌亂。

不過仍然讓見多識廣的李獻忠感到十分驚豔！

其面板白皙如玉，眼睛猶如黑潭一般深邃，身上方散發出一種高貴的氣質。

阿巴亥的五官也長得十分精緻，特別是她的長眉如畫，配上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很容易令人為之著迷。

當然，讓李獻忠最吃驚的還是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看上去十分勻稱。

很難想象這已經是一個生過四個孩子，年屆三十的半老徐娘了。

即使站在哈齊婭的身邊也並沒有多少遜色，倒像是一個二十歲的大姐姐，身上散發著一種成熟女人獨有的魅力！

同樣驚訝於對方容貌的還有阿巴亥。

眼前這位身穿紅色麒麟服的年輕人最多隻有二十出頭吧。

儘管她早就聽說過大明的寧遠伯李獻忠十分年輕，可由於努爾哈赤等人一直將他形容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所以阿巴亥難免將他想象成一個面目猙獰的屠夫。

而眼前的這位寧遠伯鼻樑高挺，劍眉心目，生的十分俊俏。

身上英氣逼人，要勝過她此前見過的任何一個男子。

這樣一個英俊少年，居然陣斬了武藝高強的阿巴泰同阿敏，又屠戮了大金數萬將士，這怎麼可能？

李獻忠首先打破僵局，說道：“大妃難道不想問問自己為何會來到這裡？”

阿巴亥向李獻忠行了一禮說道：“我不過是一個被大汗遺棄的女人，早就不是啥大妃了！”

“寧遠伯就不要在我身上多浪費時間了。”

女真人並沒有啥為丈夫守節的概念，他們更多是把女人當成一種財產繼承，丈夫死後，妻子從其弟，從其子（非親生）都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阿巴亥能夠主動找上代善，更加說明她並不是一個貞潔烈女。

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李獻忠自然是一眼就識破了。

他笑著說道：“你的確是被努爾哈赤廢了大妃之位，不過你的兒子多爾袞同多鐸總還是老奴的兒子吧。”

當李獻忠說到多爾袞同多鐸的時候，阿巴亥打了一個冷顫，很顯然李獻忠抓住了她的軟肋！

其實李獻忠一開始見阿巴亥只是出於好奇心，不過他同哈齊婭總是聚少離多，上回在京城差點把命都給搭上了。

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也還是需要發洩的，以他現在的身份逛青樓就更加不合時宜。

很顯然阿巴亥讓他動心了，此時他突然有些理解為啥會有這麼多“曹賊”了。

畢竟征服對手的女人也是有一種成就感的，可惜努爾哈赤沒有親眼看到。

成年人並不需要過多的解釋，有時只是一個眼神就明白了對方的心思。

阿巴亥很清楚她現在對李獻忠想對她做些什麼。

兩人很快就纏綿在了一起，久經人事的阿巴亥自然比哈齊婭這種小姑娘更加懂得讓李獻忠滿足。

而李獻忠的體能也自然比代善父子要強的多！

李獻忠也大方的告訴了阿巴亥努爾哈赤命不久矣，而代善已經被皇太極逼的被迫自立了。

她沒有想到平時那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四貝勒居然如此狠毒，屢次設計陷害代善甚至還要殺自己滅口。

作為一個母親她哀求李獻忠放過多爾袞同多鐸。

她知道皇協軍的事情。

儘管努爾哈赤一直試圖封鎖訊息，但是在情報司的運作下，正藍旗數千人投明，作為皇協軍攻打馬爾墩寨的訊息還是在赫圖阿拉傳開了。

她甚至提出讓他們兩個認李獻忠做義父，長大後加入皇協軍替大明徵戰。

畢竟作為大汗的兒子，用他們來統御建州族人還是很有用的。

李獻忠承認阿巴亥的這個提議還是有一些吸引力的，他自己也曾經這樣考慮過。

不過多爾袞斷入關斷送了漢人的江山，多鐸更是在江南製造了“揚州十日”等多起大屠殺。

讓這兩人做義子，他感覺自己比董卓還要危險。

李獻忠說道：“皇協軍是不包括純正建州女真的，只是收編海西女真，以及其他被努爾哈赤強行徵入建州的各族。”

“對於建州女真我是一定要滅族的！”

“不過你本是烏拉那拉氏，他們兩最多也就算是半個建州人，本伯看在你盡興伺侯的份上，就網開一面。我保證不殺他們，將他們送入情報司以後充當大明的探子。”

再三思量後，他決定還是按照大明的傳統，將俘獲敵酋的幼子送進明宮做太監。

說不定以後這兩人還能成為一代名閹。

歷史上著名的三寶太監鄭和同西廠提督汪直都是這樣被送進明宮的。

他們如今一個8歲，一個6歲，在情報司培訓一陣，然後送進宮中正合適。

反正情報司一直在嚮明宮輸送小太監。

於是多爾袞同多鐸就被送進了情報司設在開原的培訓點。

這裡匯聚了從全國各地招收進來的人。

尤其是一些長相特別出眾的人，他們容易受到權貴們的青睞，所以從小就會受到培訓，以後他們會成為情報司的金牌特工。

那些長相差一些的則會被當做太監、奴婢和宮女、婢女來培養。

這些被選擇充當太監的人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淨身。

只有去了勢，他們才能安心立志於做一個太監。

通常被選中的小太監在淨身前都會遭受捱餓、毒打等懲罰措施，直到他們受不了，願意簽訂一個協議，以證明他們是自願閹割的。

這其實是對他們的一種考察，一會就受不了的人基本沒有啥大前途，這樣的小太監也就失去了重點培養的資格。

只有那些有一定忍耐力的小太監，將來才更有可能出人頭地。

然後會給他們安排各種課程，教授他們從打雜，到端茶遞水乃至於如何回話等一系列的規矩。

其中會有宮中退休的老太監對這些小太監進行考察打分。

然後根據他們的特長繼續做針對性的強化訓練。

以確定將來把他們送入宮中的哪個衙門當差。

表現優異的還會安排教授他們識字，以及傳授他們宮中一些主子的愛好，習性，以及他們如何討主子以及管事太監的歡心。

當然思想工作是不能少的，每天晚上都要對這些小太監進行最少一個時辰的思想培訓。

讓他們從小立志於成為一個出人頭地的太監，而且必須時刻對情報司忠貞不二。

培訓期間還會夾雜著一些忠誠度的測試，如果沒有透過測試，最終出賣了情報司，那麼等待他們的就只有死亡。

整個課程大約是9個月，最終能夠透過考驗被送進宮中的小太監不到三成。

但是這些小太監一旦送進宮中後，他們的應變能力，巴結老太監的本事，討主子歡心的能力根本就不是同齡太監能比的。

尤其是那些重點培養的小太監，情報司還會安排專人給他們鋪路，以便於他們飛快的升遷，能儘早為情報司做出貢獻。

根據培訓的太監說多爾袞同多鐸第一關測試就表現很優秀，直接打破了原來的紀錄。

因為大多數小太監是熬不過三天的，能熬到五天的小太監就是很優秀的了。

這哥倆足足堅持了十多天才簽約。

那還是因為多鐸病了，多爾袞為了救自己弟弟才被迫簽署了這個契約。

不管怎麼樣這哥倆已經“自願”給自己淨了身。

如今他們已經接受了這個現實，加入了情報司，立志於當一個有前途的太監。

多爾袞同多鐸還需要經過一段時間的培訓，才能被送入明宮之中。

目前紫禁城中最閃耀的太監無疑就是魏忠賢了。

雖然已經當上了司禮監秉筆太監同東廠提督，可是魏公公距離“九千歲”還很遙遠。

因為目前天啟皇帝朱由校身邊最大的紅人並不是魏忠賢，而是他的乳母“奉聖夫人”客印月。

因此魏公公對於“奉聖夫人”的追求也是更加猛烈。

尤其是李獻忠送的那顆東珠，這可是一個無價之寶，可遇而不可求，客印月自然是愛不釋手。

而魏公公同“奉聖夫人”的戀情也逐漸曝光了。

原本他還考慮給自己的“把兄弟”魏朝留一點面子，現在則是直接肆無忌憚了。

魏朝發現兩人的關係後，更是大罵魏忠賢忘恩負義。

一次兩人為了爭搶客氏甚至在乾清宮的西暖閣大打出手，直接驚動了天啟皇帝朱由校。

其實魏忠賢同客氏的關係，朱由校早就有所察覺了。

他便直接問道:“奉聖夫人，你究竟願意同誰結成對食？”

客印月最終選擇了魏忠賢。

於是天啟帝親自將魏忠賢同客印月指定成了對食。

既然已經識破臉皮了，魏忠賢自然也就不必對魏朝再客氣了。

很快就將自己這位“把兄弟”魏朝貶到了鳳陽，最終直接將魏朝給弄死了。

兩人一唱一和更是徹底左右了天啟帝。

魏忠賢是變著法子哄朱由校開心，陪著他泛舟，騎馬，幹木匠活。

魏忠賢還將宮女與宦官們組織起來在宮中列陣，早晚都進行操練，稱之為“內練”。

天啟皇帝可以像將軍那樣指揮眾人互相交戰，搞得後宮是一片烏煙瘴氣。

就連司禮監名義上的老大掌印太監王安對此也是無可奈何。

朱由校如今是片刻都離不開客印月，虛歲16的朱由校每天晚上居然還要自己的乳母哄著才能睡著。

甚至還有傳言說二人根本就是同睡一塌。

如今萬曆帝同泰昌帝的百日守喪之期已過，皇帝也老大不小了，百官紛紛上書要給天啟帝選後。

可天啟皇帝卻說今年大明連喪兩帝，他悲痛萬分，無心擇後。

故而要求將選後推遲到明年。

原本這是一個大孝之舉，大臣們也不應該反對。

可如今陛下同客氏朝夕相處，形影不離，不得不讓大臣們產生一些別的聯想。

原本“奉聖夫人”客印月比天啟皇帝足足大了18歲，大臣們是不該往這方面想的。

可偏偏大明在這方面有一個不好的先例。

成化皇帝朱見深的萬貴妃就比他大出了17歲。

既然已經有了一個大17歲的，那麼這個大18歲的也就不那麼保險了。

也幸虧是客印月已經嫁為人婦，且育有一子，不然簡直就是一個萬貴妃的翻版。

所以首輔葉向高等人不同意天啟皇帝推遲選妃。

他們的道理也很簡單，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普通百姓尚且如此，皇室子嗣就更為重要了。

最後雙方各自退了一步，今年完成選後及選妃，明年再舉行皇后和妃子的冊封大典，正式將她們迎入宮中。

於是禮部向天下發出了詔諭：天啟皇帝朱由校大婚，京城內外，於大小官員民庶有德之家，務擇其父母賢善，素有家法女子，年十三至十六，容貌端潔，性資純美，言動安詳，鹹中禮度者皆可入選淑女。

皇帝大婚的訊息很快就傳遍了天下，大明向來有從民間選擇良家女子的傳統，也是許多平民一躍成為皇親國戚的捷徑。

很快就有五千名待選的淑女齊聚京城。

無論被選為皇后還是妃子都是情報司向宮中輸送探子的最佳途徑。

擁有“上帝視角”的李獻忠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很快情報司指揮使茅元儀便親自回到京師的天上人間坐鎮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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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