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建虜夜襲南關(求訂閱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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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正藍旗攻上南關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事情已經成了，明軍一但失去了火器的優勢，進入短兵相接根本就不可能是八旗勇士的對手。

但接下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正藍旗居然被明軍直接趕下了廣順關。

努爾哈赤趕緊派出濟爾哈郎的鑲藍旗前去增援。

擁有33個牛錄的鑲藍旗可是僅次於正黃旗的滿洲第二大旗，足足有7100人。

濟爾哈朗也想在眾人面前證明自己這個旗主不是徒有虛名的，很快他就將主力投入了戰鬥。

此時南關的明軍也是傷亡慘重，戰前共有3660人，此時只剩下了2200人。

雪上加霜的是由於過度使用，那些老舊的鳥銃已經有半數報廢了，只有全新的魯密銃暫時還沒有問題。

就連虎蹲炮的彈藥也僅夠發射兩輪了。

鑲藍旗足足有7100人，無論是攻城的兵力還是城下弓箭手的數量都比剛才的正藍旗要強。

一輪輪的箭雨射到城上，已經將明軍壓得喘不過氣了。

甚至於城樓和敵樓上射擊的火銃手都遭到了城下弓箭手的射殺。

毛文龍此時也是異常緊張，想要憑藉手裡這兩千多人硬頂數倍敵人的進攻，壓力可想而知？

關上明軍肉眼可見的火力虛弱，使得此刻鑲藍旗已經完全掌握了戰場主動。

這讓一旁的莽古爾泰有些不爽，大家都是同樣的打法戰術，就因為自己先上去墊了一波，如今濟爾哈朗居然過來直接“摘桃子”。

濟爾哈朗已經知道城上明軍的三眼銃正在等著自己的白擺牙喇。

故而他也做出了相應的調整，把這些精銳留在了後面。

正當他們鑲藍旗士兵信心滿滿的爬上城牆之時，卻發現許多罈子突然從天而降，有些甚至直接砸在了他們身上。

很快一股刺鼻的火油味，就在城下瀰漫開來。

一些有經驗的八旗兵顯得十分驚恐，他們高喊道：“快跑，明軍這是要火攻！”

隨著一個火把的落下，火焰迅速燃燒了起來，城下的不少鑲藍旗士兵被火舌吞噬，尖叫聲和痛苦呼喊充斥著戰場。

火勢蔓延得非常迅速，不一會的功夫攻城的雲梯以及楯車也燃燒了起來。

那些被燒著計程車兵不斷的在地上打滾，試圖撲滅身上的火焰。

這一幕直接驚呆了後方八旗的弓箭手。

“砰、砰、砰”

平虜衛的火銃手，並沒有因為城下的大火而受到影響，他們繼續無情的向城下的鑲藍旗射擊，彷彿如同一個殺戮的機器。

毛文龍也高喊道：“趕快向城下放箭。”

天色早已暗了下來，但巨大的火光直接映紅了整個天際。

這把火也徹底宣告了建虜攻城的失敗。

儘管濟爾哈朗心有不甘，但此時攻城的器械都已經被燒燬了，他也只得無奈地撤軍了，將三百具鑲藍旗士兵的屍體留在了戰場上。

這時的明軍早已經累的癱坐在城上，大口地喘著粗氣，他們已經沒有力氣來慶祝這場來之不易的勝利了。

此時，開原遊擊於化龍的1500援軍終於來到了廣順關。

這沖天的大火讓他一度認為是建虜在放火燒關，好在只是虛驚一場。

於化龍沒有想到數日前還和自己談笑風聲的好兄弟高貞，如今已經陣亡了。

不過此刻他實在是沒有時間傷感，而是向閻鳴泰轉達了最新情況。

遼東經略熊廷弼已經命令開原路的各路人馬支援南關，明日佛曉前至少還有三千援軍會趕到這裡。

雖然沒有火銃不過他還是帶來了現在廣順關急缺的火藥同虎蹲炮發射需要的鉛子。

另外鐵嶺衛也會派出1500援軍於明日正午前抵達這裡。

餘萬里也表示，平虜堡還有200杆鳥銃，他已經令人回去調兵了，天亮前500平虜衛也會帶著鳥銃和一些黑火藥趕到廣順關。

這樣一來明天關上的明軍就會有八九千之多，炮彈和鳥銃也得到了一定的補充，大家也都信心十足。

於化龍說道：“廣順關的兄弟們都辛苦了，既然建虜的攻城的雲梯和楯車都已經被毀，估計不會再來攻城了，晚上就由我部來接替你們吧。”

考慮到今天關上守軍的消耗的確很大，閻鳴泰也贊成了於化龍的提議。

不過建虜也不得不防，他還是留下了100名平虜衛駐守在城門樓同角樓駐守。

叮囑完於化龍一定要多派人巡夜，並且在關外安排暗哨後，他便同毛文龍等人下關休息去了。

明天肯定還有一場惡戰，今晚恢復體力至關重要。

無功而返的莽古爾泰同濟爾哈朗回到了關外的大營之中。

此時努爾哈赤的臉色異常難看，莽古爾泰趕緊跪下說道：“大汗，我辜負了您的期望，沒能拿下南關，還請您責罰！”

努爾哈赤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三貝勒莽古爾泰，攻城不下貽誤戰機，大大地折損了我軍計程車氣，理應嚴懲；不過念其昔日的功勳，今日便從輕發落，再給他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帶下去抽五十鞭子吧！”

莽古爾泰生怕被降爵、剝奪牛錄，聽聞只是挨一頓鞭子，趕緊說道：“謝過大汗，我明日一定戴罪立功。”

今日攻城雖說八旗的損失不大，總共陣亡了2800人。

但他這次是孤注一擲，如果不能速戰速決，等明軍的各路援軍趕到，擄掠開原路的計劃就要落空了。

這時皇太極說道：“根據葉赫那邊傳來的訊息，李獻忠並沒有出現在葉赫城。”

“但是他也沒有回到開原，我猜測他很可能是去抄科爾沁的老巢了！”

代善等人皆是一驚，李獻忠這是抄人老巢抄上癮了，此前就兩次偷襲赫圖阿拉，這回科爾沁可真是凶多吉少了。

努爾哈赤說道：“這其實是一個好訊息，如果他的目標是科爾沁的大營，那我們最少還有2天的時間可以用來掃蕩開原路。”

不過這個李獻忠還是不得不防，於是他命令杜度的鑲白旗駐紮在大營北面防止李獻忠率部南下。

正當眾人準備商議明天如何破城之時，探馬來報說是在南關外發現抓住了一個明軍，他自稱是明軍把總耿悅的信使，前來送訊息的。

皇太極趕緊解釋道：“耿悅是遊擊將軍於化龍手下的一個把總，他也是我們在開原最後一個沒有暴露的重要內應。”

“此番前來，想必是有重要的情報傳遞。”

皇太極見過了明軍信使後很快就回到了大帳。

只見皇太極在努爾哈赤身旁耳語了幾句後，他那剛才還滿是陰霾的老臉，瞬間就變得喜笑顏開。

說道：“沒想到這個熊蠻子居然把我們的人調到了廣順關，這可真是天助我也。”

“四貝勒，你親自率領正白旗前去接應，今晚務必要拿下廣順關。”

此時耿悅正在廣順關上巡邏，他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上自己會負責關上的巡視。

原本他還在擔心如何將情報傳送出去，結果於化龍令其在關外安排幾個暗哨，這可真是瞌睡送枕頭。

以開原路的財富，有了自己這次獻關之功，恐怕接下來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了。

自家這位於遊擊可真沒見過啥市面，跟著李獻忠掃蕩了一次炒花部，分到了兩千兩銀子就把他給激動壞了。

自己這票要是成了，莫說是銀子，搞不好還能像李永芳那樣在建州混個額駙乾乾！

不過眼下這個於化龍一直賴在關上不去休息，還真是有些礙事。

耿悅說道：“明日建虜攻關必有一場血戰，如今已經是丑時了，於遊擊何不去城樓休息一下，明日養好養足精神殺敵立功。”

於化龍則是搖了搖頭，說道：“高參將乃是我多年的袍澤摯友，他今日為國捐軀，我的心情難以平復，有些睡不著。”

耿悅說道：“城上有屬下負責巡視，城外又安排了好幾波暗哨，即使建虜偷襲我們也會第一時間發現的。”

“今晚您可得好好休息，如此明日才能多斬殺幾個韃子，替高參將報仇雪恨！”

耿悅這麼說，讓於化龍很是感動，他說道：“那就勞煩耿把總了，務必仔細防範，本將就先去城門樓裡歇息一下，過一會我來替你。”

於化龍走後，耿悅又將幾個於化龍的親信安排到遠離城門的地方巡視。

如今一切就緒，很快他就揮動火把向那暗哨傳遞訊息。

閻鳴泰和於化龍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在關外設定的暗哨，此時已經成了建虜的帶路黨。

暗哨很快就對其做出了回應。

高興地說道：“啟稟，貝勒爺，耿把總已經搞定了一切，還請貝勒也準備好接應。”

只見暗哨在關下說道：“我有韃子的緊急軍情稟報，還請速速開關！”

關上的耿悅說道：“是自己人，還不快放下吊橋？”

負責看守絞盤的明軍說道：“這不符合規矩吧，晚上嚴禁私自開關，有情報把吊籃放下去就行了。”

眼看這人不肯合作，耿悅說道：“於遊擊，伱怎來了？”

那人剛想回頭向於化龍彙報情況，就被耿悅死死捂住口鼻，然後給一刀結果了。

隨著絞盤被推動，吊橋終於被緩緩地方了下來。

然後城門也被緩緩的開啟了。

見狀的皇太極興奮地說道：“勇士們衝進去，直接拿下南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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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