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傳承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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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鼻子渾身虛脫。

看起來，確實像割裂了一縷靈魂，融入到眼前的石塊。

但，殷明可信不過狡詐的惡魔。

“收！”

殷明連忙取出拾荒者葫蘆，嘗試把石塊收進去，石塊紋絲不動。

“不錯啊！居然是真貨。”

“還以為你們怯魔的傳承，會有偽裝獻出靈魂的方法，看那是我太多慮了！”

石塊是沒有生命的死物！

蘊含紅鼻子一絲靈魂，就會被定義為有自我意志的物品，無法收進黃皮葫蘆。

假如石塊能被收進葫蘆，過程再怎麼花裡胡哨，表演再怎麼逼真，這也是一塊普通石頭。

紅鼻子：【……】

我就沒想過這玩意居然還能造假？

對啊！

我沒必要真獻出靈魂！

完全可以只繪製靈魂符文，卻不分割靈魂，然後表演出，撕裂靈魂的狀態！！！

沒發揮出惡魔應有的狡詐，讓您的預判落空，我真是感到抱歉啊！

身為一個狡詐的惡魔，居然落後一名人類兩層。

紅鼻子沮喪的低垂著腦袋，從沒和深淵種族打過交道。

只當自己意識太菜，給深淵種，惡魔族丟了大臉。

卻沒意識到，殷明也沒和深淵物種打過交道，根本不知道惡魔是如何狡詐？

【殺掉紅鼻子、分解屍體，爆不爆得出傳承記憶。】

看到拾荒者葫蘆，殷明腦海中，突然冒出這麼一個想法。

自從上次，分解惡魔血裔，獲得傳承記憶水晶。

自瀚海巫師傳承之後，第一次得到超凡世界的知識，殷明對傳承記憶就格外感興趣。

怯魔血裔傳承記憶，是血脈源頭的怯魔賦予。

說是傳承記憶，倒不如說是一段洗腦資訊，不斷重複播放，植入新生懵懂血裔的記憶。

惡魔傳承記憶，則是深淵意志賦予。具備有完善的機制，直接嵌入基因成為出生就擁有的原始記憶。

理論如此，但實驗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沒分解，怎麼知道爆不出來？

“算了！就一個樣本，以後有機會再實驗。”殷明搖了搖頭，壓制心中一探究竟的想法。

紅鼻子感到腦後，索饒著一股冰涼殺意，連忙把頭埋的更低。

獻上靈魂，居然還想殺我，真是個窮兇極惡之徒啊！

這裡真的是物質位面，而不是遍地惡魔的深淵？

“紅鼻子！就叫這個名字吧，念舊。”

殷明接過石頭，接受了紅鼻子怯魔的效忠。

用力將石頭邊邊角角掰斷，只留下一塊拳頭大小，承載著靈魂符文的核心。

小獼猴原有的身體特徵，就剩下一個紅鼻子。不擅長取名的殷明，就直接用先前喊的外號當名字，反正名字只是一個代號，知道是在叫誰就行！

“紅鼻子，多謝主人賜名！”紅鼻子見收下魂石，連忙扣頭拜謝。

“除了這枚符文，你傳承記憶中，還有沒有其他符文？”殷明問道。

“有！”

“不過惡魔靠的是天賦血脈，掌握符文並不多。”

紅鼻子不敢隱瞞，連忙點了點頭：“還有三枚符文，不過都沒什麼用，一枚深淵獻祭符文，一枚深淵召喚符文，還有我的真名符文。”

【深淵獻祭符文。】

顧名思義，向深淵意志進行獻祭的符文。

但，能讓深淵意志感興趣的寶物不多，多數惡魔，一輩子都用不上這枚符文。

【深淵召喚符文。】

召喚深淵惡魔的符文。

但對召喚出的惡魔沒有限制，沒有合適的籌碼交易，召喚出惡魔會順手幹掉召喚者。

【怯魔真名符文。】

紅鼻子的惡魔血脈形成的符文。

並不完整，一大半籠罩著灰色迷霧，等紅鼻子成長為一環完全體怯魔，符文才會完全解封展現。

“……”

真名符文，獨屬於紅鼻子的印記，對其他人沒有半點價值。

另外兩枚符文也沒有什麼大用。

深淵獻祭等於，叼著金子跟主人換骨頭。

深淵召喚等於，花錢請精通黑吃黑的打手。

“確實沒什麼價值，那你傳承記憶還有哪些知識？”

殷明默默記下兩枚深淵符文，等以後，解析出符文構成的基本原理，興許能分解出有價值的東西。

隨後，從樹幹拔下，紅鼻子被扇斷的幾根斷牙。

使用深淵召喚符文，用有該惡魔氣息的物品為引，就有很大機率召喚出該惡魔。

“呃……主人，怯魔傳承很雜，也很龐大，我才消化了九牛一毛。有惡魔語、通用語、深淵惡魔圖鑑，深淵食物圖鑑，深淵藥物圖鑑，深淵礦產……”

殷明：“……”

仙道體系的妖族。

也有類似的血脈傳承記憶，血脈源頭神獸賦予後代的禮物。

但頂了天，也就在傳承血脈基因中，燒錄一兩部契合種族的功法，以及自身神獸的偉岸形象，全是比較重要的資訊。

人族有語言、文字傳承，就不會燒錄傳承記憶，並不那些仙人辦不到。而是傳承記憶越多，種族血脈的潛能消耗就越大

惡魔族什麼情況？

基因中錄入一本百科全書，基因血脈這麼使用，還能有繼續進化的可能？

“還好！沒有親自服用血脈藥劑。”

殷明同情的望了紅鼻子一眼，化身怯魔的紅鼻子，基因不具備再改造的可能，沒有天大的機緣，這輩子它都不可能突破一環血脈限制。

“先講一些深淵世界的通識，再把傳承種類說一遍，我挑一些重要的學。”

傳承記憶豐富，對殷明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可以從紅鼻子身上，學到很多深淵的知識。

“……”

接連七八天！

殷明白天干活持續摸魚，虛心聆聽紅鼻子怯魔教學深淵知識。

晚上，趁天黑，又溜回魔獸森林繼續求教。

傳承大部分是資料、圖鑑，真正學識只有：惡魔語。

這七八天，殷明對深淵有了基本瞭解。

深淵並不是一個單獨位面，而是由無數碎片位面組成的龐大世界。

同時，消耗壽命維持大腦20%高頻，過不不忘，將惡魔語常用發音、文字盡數記下。

“紅鼻子！”

紅鼻子一邊書寫惡魔文，一邊背誦深淵惡魔圖鑑。

消耗壽命獲得的高頻狀態，殷明自然不想浪費，為了能記憶更多知識，就讓紅鼻子一心二用。

反正紅鼻子，只需要複述傳承血脈的知識，根本不需要過腦子，一心二用，對超凡生物來說不難。

“真的到極限了！沒辦法再加快了！”

紅鼻子聽到殷明的聲音，身體本能一僵，然後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

身為一隻猴子，短短七八天，消化完怯魔傳承記憶，還得學會了一心二用。

早知道開智是這種下場，還不如繼續當只猴子。

“不是！惡魔語我已經學會了！”

殷明略微尷尬，也覺得有些不人道，007誰能頂得住，頓了頓開口道：“我打算放你回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