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紅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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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

藥劑藥效發作！

小獼猴開始融入怯魔的超凡血脈。

融肉生血，帶來的劇烈疼痛。

即使意識昏迷，嘴裡也不禁發出‘咿呀’的慘叫。

深淵陰森刺骨的氣息籠罩四周。

猴毛，像成熟的蒲公英，微風一吹，朝四面八方散去。

皺巴巴的面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灰暗，宛若石質般粗糙。

牙齒一顆、一顆脫落，長出一口更加鋒利的獠牙。

骨骼發出炒豆般的脆響，身體結構發生改變。

從半直立行走動物，變成完全直立行走。

“融入超凡血脈，改變竟然如此立竿見影。”

短短半個小時。

紅鼻小獼猴就變得和怯魔八分相像。

殷明在一旁仔細觀察，記錄著紅鼻小猴子，服用血脈藥劑後的反應。

恍兮間，有種回到地球實驗室的感覺。

半輩子修道、研究、實驗，殷明並不擅長和人打交道。

認識的小白鼠，白兔、猴子，比認識的人更多，對猴子有種莫名的清切感。

“呲呲……”

突然，紅鼻小獼猴甦醒。

靈敏一躍，雙腳抓住樹杈露出滿口獠牙。

從猴子蛻變為怯魔，就保留猴子時候的紅鼻子，身體素質超越低階魔獸。

赤紅色眼眸靈動有光，擁有不下於七八歲小孩的智慧。

一瓶血脈藥劑？

讓一隻拾野果為生的猴子，變成這般兇橫的模樣。

‘咔嚓’一聲。

殷明凝聚出巫師之手。

樹杈連同紅鼻猴子，一同被巴掌拍進泥土。

抓起，斷了幾根肋骨的紅鼻怯魔，冷聲告誡：“幼體而已！剛有一點力量，就敢向我齜牙？忘了是誰賜給你的力量。”

怯魔，一環陰暗生物！

但並不是，生下來就擁有一環實力。

幼體需要經過漫長時間成長，挖掘血脈蘊藏的潛力，才能為完全體一環怯魔。

“呲咳……”

紅鼻子嗓子，似卡著一口濃痰，張嘴吐出一口黑煙。

構建巫師之手的元素能量，與黑煙如同冰火碰撞，瞬間腐蝕出一個漏洞。

紅鼻子身體縮成一球，從巫師之手漏洞鑽了出去，赤眸狠狠瞪了殷明一眼，在林間快速穿梭逃竄。

“啪！”的一聲。

紅鼻子還沒逃出幾十米，臉頰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

幾顆雪白獠牙斷裂，化作幾枚暗器，牢牢釘在不遠處的樹幹上。

怎麼可能？

深淵怯魔傳承記憶中，分明說，破了巫師學徒的巫術，就能輕鬆逃脫才對。

紅鼻子抬頭，望向近在咫尺的殷明，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幸虧，有一副好身板，不然還真讓你給逃了！”

沒有絕對可靠的巫術，黑煙竟然能腐蝕元素能量。

怯魔血裔傳承記憶，完全沒有提及，怯魔有這麼強大的天賦神通。

不過想想也合理，怯魔這種膽小的魔物，怎麼可能把保命技能，告訴除自己以外的生物，哪怕是自己的血裔。

“骨頭是真硬啊！”

殷明甩了甩髮疼的手掌，露出不懷好意的微笑。

0環巫術血肉強化，作為主修巫術之一，肉體爆發力足有兩千公斤，完全不遜色於一名中級騎士。

只是不到事不可為，山窮水盡，殷明不願意與人近身肉搏而已。

“紅鼻子，你能聽得懂我說話？”殷明開口問道。

“呲……”紅鼻子瞪大佔據腦袋1/4的赤眸。

一臉疑惑，迷茫，歪著腦袋無辜的注視著殷明。

“啪……。”

殷明冷笑，果斷又扇了一巴掌。

喃語道：“聽不到人話的失敗品，只能當材料解刨了！”

聞言，紅鼻子臉色大變。

立馬化身瘋狂的點頭機器，表示能聽得懂人類語言。

“真聽得懂！”

殷明雙目一凝，臉上露出一抹狠辣之色，手掌凝聚一朵炙熱的赤焰：“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麼聰明的猴子，指不定哪一天，就取人類而代之，斷不可久留！”

紅鼻子：!!!∑(ﾟДﾟノ)ノ。

什麼？

取代人類？

深淵眾多大佬都辦不到的事？

我小小一隻怯魔何德何能？

死於妄圖顛覆人類物質位面統治，這種死法，都得刻進怯魔族譜裡。

“巫師大人饒命！”

紅鼻子深得怯魔保命真傳，雙膝跪地，口吐人言道：“小的只是一隻怯魔，屬於深淵中最低階的惡魔，對巫師大人沒威脅，”

會說話！

深淵怯魔有傳承記憶，生而知之，說話自然不成問題。

這深淵世界，賦予所有惡魔的天賦。

但，殷明卻不確定，透過血脈藥劑，人造的怯魔，能不能獲得深淵傳承。

沒想到小猴子完美融入怯魔血脈，除了臉上的大紅鼻子，妥妥就是一頭深淵怯魔幼體。

“少說廢話！想活命，就獻上一縷靈魂。”

殷明沒有類似緊箍咒、金箍咒，類似的禁制手段。

如果製造出，一頭沒有開智的怯魔，那就只能當成猴子訓，作為對付怯魔血裔的殺手鐧。

紅鼻子猴子獲得了深淵傳承，那麼情況就不同了！

怯魔，作是深淵惡魔中，最低層、最膽小的惡魔，為了種族能夠繁衍，不被其他強大的惡魔消滅。

傳承記憶中，就有獻上一縷靈魂，認主保命的手段。

“……”

“你——瞭解深淵，你詐我？”紅鼻子無比惱怒道。

開了智，繼承了怯魔的一切。但原本就是一隻山澗野猴，經驗嚴重不足，完全沒有發揮出惡魔的狡詐。

“死！或者獻上靈魂！”

0環巫術：赤焰之環。

殷明將最後一縷將熄滅的赤焰，彈在紅鼻子身後的大樹。

頃刻間，大樹就化作一地焦炭，頓了頓說道：“我能創造你，也能創造出第二隻怯魔，伱沒有談條件的資質。”

紅鼻子咬了咬牙，找了一塊平整的石頭。

咬破手指，以鮮血為墨，開始在石頭上繪製一枚符文。

術式迴路首尾相兩，一個虛幻的猴形浮現，融入符文，然後隱沒於石頭。

“啊……”

紅鼻子發出一聲淒厲慘叫。

臉色瞬間灰白，撕裂靈魂的痛楚，讓他全身肌肉都止不住痙攣。

等稍微恢復一些，便雙手舉起石頭向殷明呈上：“紅鼻子獻上代表忠誠的靈魂，向尊敬的主人敬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