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誤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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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樂隊表演中，源夜並沒有再次釋放出非我之我，而是隻用感知默默感受著周圍人群的情緒波動，一點點的修正非我之我的構成結構，使之能承受更多的情緒衝擊。

這並非一時之功，源夜按照自己現在的進度估算，今天這種強度的嘗試至少要再來上十幾次才行，他還有黑龍會的日常事務需要處理，可不是每天晚上都有空，就算維持每隔兩三天來一次這種對他來說比較頻繁的頻率，也要一兩個月才能完成非我之我的設計。

——還要忍受一兩個月這種音樂的折磨，真是就立馬想要放棄。

——不過之後一段時間我應該會比較清閒，常來這裡想來不會有什麼問題。

——畢竟這算是修煉的一部分，我的專屬觀想法還在推演中，粗略估計起碼還要一兩個月才能完成，靈能增長到【自然終點】也還不知道要多久，第二領域第二階段修行所需的非我之我就算現在立刻完善了，一時半會我也用不上，這點時間還是等得起的。

源夜在心底思索一番，期間不斷詢問高山真也的感想，感受著對方精神伴隨著音樂波動而產生的變換，與周圍氛圍的“狀態”變化，相互對比修改。

第二領域的修行過程中需要自己推演的部分皆屬於【外部腦設計能力】這一技能的範疇，源夜現在已經將其升到了lv.5，非是他不想加滿，而是在他的金手指的技能體系中，lv.6及以上的等級雖然每升一級提升的幅度相比之前都會有質的變化，但升級所需的靈能也會隨之飆升。

更何況源夜還需要留一些自由靈能以備不時之需，等到開始第二領域的修行之後可能也要用到一些自由靈能來加點，只升到lv.5是綜合下來是比較有價效比的選擇。

源夜能感覺到，如果不加點提升這一技能，要初步開發出可以用來應付精神衝擊的非我之我的雛形可能都需要一兩年的時間，更別說將其完善了。

無論從客觀現實還是自我認知來說，源夜都是一個異常平庸的人，在金手指的評定體系中，沒有加點過的他幾乎沒有超過lv.2以上的技能，說是純純的廢物也不為過。

隨著源夜使用自己的金手指，他越來越能深刻的體會到人與人之間的差別，並愈發對自己的幸運感到……“害怕”。

這種討厭的感覺一出現，源夜就下意識的想要轉移注意力，正好決定了要常來這裡以完善非我之我，就趁著樂隊和主持人講冷笑話暖場的時候，詢問高山真也這座地下劇場的一些常規情報。

一開始，高山真也只是趁著兩隻樂隊換場的間隙抽空和源夜講兩句，等樂隊開始表演，就又無縫切換到了那種彷佛嗑了藥般的沉浸狀態。

在這簡短的交流中，源夜瞭解到今天是特殊的“串燒日”，所有偶像樂隊一齊上臺，是專門用來讓地下偶像們在觀眾面前“混個臉熟”，平日裡則是讓這些樂隊排好順序進行分場的長時間表演，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每支偶像樂隊都只表演十餘分鐘便下臺。

隨著樂隊的輪換，高山真也的熱情逐漸衰退了下來，甚至樂隊還在演唱的時候依然在和源夜科普這座地下劇場的熱門樂隊。

源夜環顧四周，現場的氛圍也跟一起冷卻了下來，大家都表現的興致缺缺，揮舞應援棒的手都變慢了不少。

——換上來的樂隊人氣不高？

源夜腦子裡蹦出來這個想法，但很快就被他否決了。

因為樂隊輪換中時不時也有能引起臺下觀眾一陣陣的歡呼的“高人氣樂隊”上臺演出，但能明顯的感受到，其選唱的幾首歌能引起臺下觀眾反應的強度也不一樣，按理來說同支樂隊不應該有如此的差別。

隨著樣本的增多，源夜發現，引起這一變化的並非是偶像樂隊的不同，而是某一首特別的歌曲，這首他並不知道名字的歌曲幾乎被所有“高人氣樂隊”表演，由於各個樂隊的樂器數量和類別都不相同，演奏出來的效果自然不一樣。

再加上他們都對這首歌進行了一些個人的改編，摻雜了很多地下樂隊獨有的即興片段，才讓並不熟悉這首歌的源夜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是因為這首歌的節奏特別強嗎？所以才能如此強力的影響觀眾。

源夜抱著疑問，等下一支演奏這首歌的偶像樂隊結束表演的時候，他才詢問高山真也：“這首歌還蠻有意思的，大家好像都在唱，是什麼歌？”

“頭領你這都不知道嗎？”高山真也一臉吃驚的盯著源夜，“這可是‘魂之座’的最新單曲【福音前奏】誒！那個‘魂之座’啊！你不認識嗎？”

——確實不認識，但好像有在那些大型商場外的巨型廣告牌上看到過類似的名字。

——看來是某個非常出名的樂隊引發了大流行的最新單曲，那被這麼多樂隊選中也不奇怪了，這在我穿越前亦是很常見的事，某首歌火了之後大家都在唱什麼的。

雖然還有些疑惑，但得到解答的源夜並沒有深究，只是因為被自己的手下認作不懂潮流的“原始人”而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果斷把話頭重新轉回熱門樂隊的情報上。

又聊了一會，內海發來資訊問他某件事該如何處理，對這些黑暗風宗教詠歎調電音的後現代歌曲原本就不是很感冒的源夜藉口上廁所，離開了地下劇場。

“在這邊嗎？”源夜看著天花板上吊著的指示牌，在空氣汙濁的走廊中快步的走著。

這間地下劇場是一個地下倉庫改造而來，走道什麼都是後來增建的，連油漆都沒塗，粗糙的水泥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只要稍微一碰就會掀起大量的揚灰。

源夜順著指示牌來到洗手間旁邊，這裡和後臺聯通，可以看到抱著樂器的年輕少女在警戒帶後穿行，裝備了輕型外骨骼的安保人員如一座小山般站在隔離帶前，對每個靠近的人投去警示的目光。

現在正是表演的火熱時刻，中場的休息時間也早已過去，所以這附近的非工作人員的只有源夜一個人，被安保人員“格外”關注，顯然是把他當成了想要偷偷潛入後臺的狂熱粉絲。

被盯著看的感覺顯然不好受，特別是對源夜這種感知敏銳的超凡者來說，於是他加快了腳步，來到掛有洗手間標識的房間前，徑直推開了房門。

可等源夜推開門，他才發現這並非是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