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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徵意義,很多時候是具備實質性的影響力的。
尤其是以巫覡這種以海量的‘象徵’作為術法基礎的,祭祀之中,到處都是擺什麼什麼東西,然後下面著名‘以象某某某’。
比如“設三百六十五旗帆,以象周天之數”。
或者說:“設五色祭壇,以象五方之迎,合五方神祇。”這樣式兒的。
像是儺祭這種,讓人戴上面具,裝作鬼怪被驅散的祭祀,是真的能驅散鬼怪疫病的。
所以,在巫覡看來,象徵意義就沒那麼簡單了。
那麼,作為‘先鋒第一戰’,確實就不簡單了,在上頭,巫神們那邊,甚至可能等著這一場勝利,一次作為某一場巨大儀式的起始。
如果失敗了,損失就不只是戰場上那麼點那麼簡單了。
李啟肅然,頓時感受到了自己肩膀上的責任,這可真是巧合了……自己運氣有點不太好啊。
不過,巧合之中,也隱藏著必然。
因為李啟對這場戰爭的重視程度遠超其他人,所以他提前幾百年做了準備,並且早早的就將人道使者驅逐了出去。
據李啟自己知道的情況是,很多地方,巫道使者和人道使者,互相之間斗的非常激烈,有些甚至打了好幾百年,一直到雙方各自開戰之後,依然沒有分出勝負。
畢竟大家都是大道統的正式成員,差距不會大到那種程度。
只有少數人才有李啟這樣,極快的擊敗了對方,剩下的時間都用來準備了。
而這些人中,又數李啟準備的最充分,事關沉水碧的安危,李啟自然是全身心的發揮出所有力量去準備這件事。
最終導致的結果就是,他負責的這塊世界群,是最先抵達戰場,優勢最大,地利最好的區域性戰區。
於是,先鋒之戰自然而然的就會落到他的肩膀上,而最終導致的結果就是,沉水碧將會加入這場先鋒之戰。
偶然之中,都隱藏著必然,只是,現在李啟相信真的只是偶然。
因為他很清楚,這場大戰之中,哪怕是巫神,也沒能力去佈置這些‘巧合’,所以……只能說是認栽了。
於是,李啟馬上直入正題,對祝鳳丹說道:“司戎,既然如此,那第一戰恐怕不會侷限於我這個層級吧?我應該負責的只是我這個等級的區域性戰場,事關先鋒一戰,上頭會有多少人關注?”
“不會,就是隻有你這個層級而已,繼續投入,變成添油戰術並無必要,那樣也不再是‘先鋒之戰’,而是‘全面大戰’了,所以,我們會提供一些情報上的幫助,但不會投入更多的高品修行者。”祝鳳丹如此說道。
李啟瞭然。
那麼,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儀式性的鬥爭。
何謂儀式性的鬥爭?就是,雖然這是會死人的激烈戰鬥,但實際上是有規則的,一切都要滿足‘先鋒之戰’這麼個規則。
人巫雙方在這場戰鬥中,實際上類似於地下黑拳的‘對賭’,黑拳可以不擇手段,但始終是要兩個人一對一,不會加人。
這場區域性戰爭也是一樣。
人道贏了,就可以摧毀巫道的‘先鋒之銳氣’,阻止巫道的利用這點展開某個大型祭場。
巫道贏了,那就可以藉助先鋒銳氣,進一步擴大優勢。
如果將這場戰鬥比擬為下棋的話……
那,李啟這場戰爭,就是下棋之前的那一次石頭剪子布,是為了決定雙方先後手的一次小遊戲。
但是,這個小遊戲決定能決定先後手,所以肯定一定程度上影響最終的勝負。
畢竟不管任何對弈,拿到先手的優勢都是很大的。
李啟頓時感覺到壓力巨大。
沒有支援,為了‘象徵意義’,所以這是一次孤軍奮戰。
不過好的地方是,人道也不會派遣支援,雙方大體上來說還算是公平的,畢竟如果人道也派遣支援的話,那就會打破象徵意義,最終演變為雙方的衝突升級,既不能得到好處,而且說實話也沒有意義。
就算要加大投入來掀桌子,也是在勝負即將分明的時候,與其讓巫道獲得先機,不如大家都沒有。
“也就是說,這是一個只侷限於五品的前鋒戰,並且……由我全權負責,必須要贏,除此之外不需要考慮別的事情。”李啟總結了一下,如此說道。
“是,如果贏了,會少死很多人。”祝鳳丹如此說道:“這場戰爭,可以說是你我促成的,能少死一些,對你我來說,負擔也會輕一些。”
“明白了,恭送司戎。”李啟行禮。
“小心點,對方是你的熟人。”祝鳳丹說道。
“熟人?”李啟訝異,人道,自己的熟人裡……有能和自己對戰的人嗎?言客他們還是七品呢,同樣的,柳參之應該也差不多七品才是。
難道說,是疫君?
疫君的修行應該非常慢才對,他不太可能在幾百年裡突破到六品。
那還能是誰?
不過,祝鳳丹完全沒賣關子,謎語人,搞什麼“你之後會知道的”這種橋段。
他很乾脆的說出了名字:“柳君逸。”
“柳君逸?當初他只有八品,如今他六品了?”李啟瞪大眼睛,這什麼速度?
自己可是拼了命,差點折損前程,如今還揹著三品可能要還的債,這才抵達六品的,柳君逸憑什麼?
“怎麼?就許你快?我告訴你,在修行速度上,你永遠也比不上他,柳君逸現在可是與小天師與魔王子齊名,他的修行速度只會越來越快,突破五品的時間說不定比突破六品需要的時間還短。”祝鳳丹說道。
祝鳳丹這話給李啟整懵了。
什麼鬼,這又是什麼玩意兒?越來越快?
“怎麼,瞧不起別人正人君子啊?這一條道脈,越是低階,修行越慢,越注重基礎,要達到‘君子’的標準你不會覺得很簡單吧?不過,只要修身完畢,修為便是突飛勐進,一路直入四品不會有阻礙,因為他在八品的時候,就把四品以下的所有瓶頸全部啃掉了。”祝鳳丹隨便解釋了一下。
這給李啟聽傻了。
八品,把四品以下的瓶頸啃完了?
天下的天才們,都是些什麼怪物啊!
只不過,李啟感慨的時候,卻忘記了,在九成九的人看來,他也是不折不扣的怪物。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
再強,都有比你更強的,在近乎於‘無限大’的域外虛空中,沒有什麼事情是沒有發生過的,在無限的量級之中,怪物妖孽們只會層出不窮。
恐怕只有到了三品以上,才有資格說自己是‘獨一無二’的。
祝鳳丹拍了拍手:“所以,打快點,當心拖個十來年,別人就五品了,到時候……你手底下,除了那隻兔子,沒有人是他一合之敵,他一個人就能把你一半的軍隊拖住,到時候你必輸無疑,好了,閒聊到此為止,滾吧。”
說完,李啟的分出來的意識,迴歸了身體。
好嘛。
已知情報——
必須速戰速決,如果拖久了,boss會進入二階段,那時候基本不可能獲勝。
不過……既然是故人,那不妨前去拜會一番。
柳君逸是謙謙君子,不會耍太多心機,前去和對方交流一下,也算是……告別?
畢竟,經此一役,恐怕此生剩下的時間,都不太能夠好好交流了。
而且,交談一下,也能夠了解對方的情況,能夠做出對應的策略。
李啟覺得自己上門瞭解對方的底細,會對自己有一些優勢,因為不管如何,哪怕是雙方互換情報,李啟也有信心隨時改換風格,但柳君逸恐怕做不到這點。
意識迴歸本體,李啟依然在不斷處理著那些‘一生只會遇到一次的難題’。
他就好像一個icu醫生。
所有的icu病人,一輩子大概也就進來一次,並且這一次就已經足夠難忘了,進來就是九死一生準備後事,就等著醫生髮揮水平看看能不能救回來。
對於病人來說是這樣,但對於醫生來說,這種病人他一天能接好多個,每個都得處理。
不過,他還是抽空,凝聚了一個金身。
如今見識並瞭解了神道的執行情況,他的金身也愈發厲害,這是李啟最擅長的事情,蒐集資訊,然後加以利用。
只要是李啟看過的東西,都會出現‘必可活用於下次’的效果,他擅於從最微小的事物之中發掘有用的東西。
他現在就是準備用自己這個特質,去和柳君逸交換情報。
就算交換的情報價值一致,李啟相信自己也能更好的應用起來,發揮出更大的作用。
金身凝聚,李啟的意識分成兩份。
其實,他可以直接把金身的意識拆出來,做成分身那樣的,這樣就不需要一心二用的。
不過,李啟現在對分身過敏,他這輩子都不太可能用分身法了。
金身離開身軀,降臨在遠處,然後飛快的離開。
此刻,列宿已經功率全開,所以只需要找到一個列宿的開口,就能夠迅速趕去人道的戰爭堡壘‘甘松州’那邊,並且不需要和以前一樣用腦子來付車費。
可惜,大軍團無法透過列宿,畢竟這個大軍團實在是太大了。
就連世界都是按億算的,別說人了,這麼多的人,就算對列宿的整體負荷無所謂,光排隊就能排死人,等排到了,黃花菜都涼了。
這種情況,就好像伺服器想要搬遷,可以透過光纖傳輸過去,也可以直接用卡車把伺服器組直接運過去。
實際上卡車會比光纖快得多。
哪怕這些分出來的列宿介面,能一次性轉移數十個世界,但還是遠遠不夠,不如讓世界自己開跑,反而會快一點。
對人道的金臺那邊也是一樣,所以倒是不用太擔心兵力運輸速度上的差距,只是……需要注意一點修為極高的精銳突擊小隊,可能會藉助金臺的力量四處突襲作戰。
但那些都是之後的事情了,再說吧。
趕路花了幾個時辰,李啟很快趕到了最近的列宿入口。
然後,伴隨著一陣聲響,金身快速來到了那道光帶的前面。
只要穿過這裡,就能夠來到人道的疆域。
李啟連猶豫都沒有的,直接踏足穿過了光帶。
穿越的瞬間,他的金身崩散了一瞬間,然後李啟立馬做出了調整,以術法壓制四周的道則,重新穩固了金身。
“……規則全部變了,氣的結合已經潰散,無法形成世界。”李啟喃喃自語道。
物質是由氣聚合而成的,但在這裡,氣的聚合速度速度變慢了,所以物質形成的速度也慢了,形成物質會變的更難。
於是,物質的密度也會隨之下降,所有的物質結構最終會分崩離析,全部散架,另外分裂溫度也降低了。
那些無數的世界,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而自我潰散,將物質散出去,最終在引力的作用下聚合,變成一顆顆太陽,人道就可以直接方便的採集並利用這些物質。
沒錯,僅僅是為了‘方便’。
現在,李啟穿過光帶,他組成金身的氣也因此而潰散,只是他現在用術法強行將自己的金身錨定住了,讓其不至於散的太快。
只是,李啟來到這裡之後,沒有先去探索人道的戰爭堡壘,而是直接站定在原地。
因為……
柳君逸,在一陣金臺散發的光芒中,降落到了這裡。
不知道什麼時候,柳君逸似乎算到了李啟將會過來,所以在李啟抵達的瞬間,他也透過金臺來到了這裡,和李啟面對面。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潤和藹,表情平靜帶著微笑,拱手,輕輕說道:“李同學,上次一別,真是好久不見。”
“……柳兄知道我會來?”李啟問道。
“不難猜到,以李同學的性情,在得知這片戰區是由我負責之後,恐怕不可能不來,所以我留了幾個眼睛,待你來到之時,我便能直接前來迎接李同學。”柳君逸彬彬有禮的說道。
“嗯……柳兄無法拒絕見我,又怕我前去拜訪,會直接將戰爭堡壘讀個透徹,所以在這裡見面?”李啟反問道。
“這樣對大家都好,既不會失了李同學與我之禮,也不會暴露國事,不是嗎?”柳君逸微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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