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被掏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三十九章 繁華街景,萬道長途,大腦被掏空,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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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問了出來,李啟一邊夾了一筷子幹拌雞肉絲,上下打量了飄絮。
這狐妖本就漂亮,有一股怯怯的氣質,讓人想欺負她,此刻被李啟一看,更是心虛的側臉過去,讓人一看就知道她心底正在畏懼。
“嗯,我們準備去市場看看,能不能買到風行符或者一些妖獸用的功法,但是飄絮姑娘你不是還有生意要做嗎?”李啟和善的說道,並沒有過於為難對方。
聞言,飄絮連忙答道:“店裡有夥計,和我家……那隻倀鬼自會打理,我也有乞牙幫忙,耽誤的也就是一些堂食,半天而已,不礙事。”
李啟則問道:“說道這個,那隻倀鬼……你是剝奪了他的神智?讓其淪為傀儡?”
“當然不是,若是變成傀儡,哪裡還能這樣栩栩如生,只是當初我繼承了那隻虎妖的倀鬼,拿到手的時候,他就已經被煉化成了這番模樣,雖還有神智,但一點真靈卻任由我操縱,已經完全反抗不得,所以我才命令他為我偽裝……”
倀鬼就是這般事物,有神智,有智慧,能思考,甚至還能感覺到他有感情,但所有的喜怒哀樂都被虎妖所操縱,哪怕是讓他去引誘自己的骨肉至親去給老虎填肚子,他也只會毫不猶豫,沒有半點愧疚可言。
“若是先生認為……”她介紹完之後,匆忙想要補充。
“罷了,你自己的東西,自己處理吧,倀鬼早已死去,嚴格的來說,神智也是假的,一具傀儡而已,不過既然不會耽誤生意,那麻煩飄絮姑娘,為我們帶個路可好?當然,我們自有報酬,彌補姑娘損失。”李啟如此說道。
飄絮連忙答道:“報酬卻是不必,二位先生救我一命,報償本是應該,那裡能再收報酬?”
李啟搖頭,拿出一顆半透明的小珠子:“收下吧,我待人以正,該是什麼就是什麼,救你一命對我們來說算不了什麼,所以也不可收取過多的報償,免費住在此處已經足夠,再多要,便是不正了。”
李啟說的很嚴肅,畢竟這關乎他所認同的道,所以不容拒絕。
聽見了李啟的語氣,飄絮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得接過那顆半透明的珠子。
那顆珠子外殼透明,內部有五道不同顏色的氣在之中不斷盤旋,看起來煞是,只是觸控的時候冰涼無比,而且捂不熱。
“敢問先生,這是?”飄絮疑惑的問道。
“之前試圖殺你的五道鬼氣,第一次被他得手,第二次則被我以神氣擒下,封印成這顆小珠,如果你想要找仇家,這東西或許能提供一些線索,以這個做報酬,我覺得比較合適。”李啟如此說道。
“先生費心。”飄絮作揖感謝。
“不必如此,那麼你去收拾一下東西,我們先吃飯,等一會出門的時候你帶我們熟悉一下道路就可以了,不用浪費太多時間。”李啟則拿起碗,準備吃飯。
沒辦法。
就他和飄絮聊天這會功夫,兔子已經快把菜吃完了!
再不吃沒得吃啦!
飄絮見狀,輕笑一聲,側身退下,沒過一會,就又送了一盅蟹黃羹過來。
蟹之黃,鮮而肥,甘而膩,白似玉而黃似金,已造色香味三者之至極,飄絮以以油、鹽、豆粉和而煎之,愈嚼愈甘,味之甘美,幾同乳酪,又柔滑無骨,真至味也。
當然,又是一陣爭搶。
李啟沒搶過,因為瀋水碧甚至用上了道術。
就吃了一勺,其他全被兔子造了。
他無能狂怒。
一早上的好心情都沒了。
且不說這些,過了約莫兩刻鐘,一行人便出門去市場了。
不來不知道,一來,李啟才真正體會到了清霧城的繁華。
這是大鹿國,地油界那些地方絕對及不上的活力和繁盛。
瀋水碧好像也沒見過,她以往都是在羅浮山清修,這輩子也少有出門的時候,所以也看的很是認真。
她一眼就認出了這些東西的原料,原理,但卻從未效果能做出如此花哨的效果,端是,讓她目不轉睛。
至於李啟這個土包子,就更是看不夠了,這種超凡技法和術法,讓他目瞪口呆,比任何特效看起來都精彩的多。
譬如路邊花店,擺放花朵以販賣,枝葉離披,錯出簷甃之上,屋內俱滿焉,花時數十朵,鵝子、黃鸝、松花、蒸慄,茉莉、杜若、珍珠蘭,山蘭、素馨、決明,滿屋生花,萼樓穰吐,淋漓簇沓,其大如小鬥,香氣撲鼻,風送香來,如美人之綽約可愛者,爭相鬥豔。
看了這花店,李啟就知道早上吃的粥裡面的那種噴香撲鼻的花露從何而來了,明明是冬天,這些花兒卻仍然盛開不敗,想來肯定是有秘法。
這還只是路邊花店罷了。
在往前走,有人弈棋,但卻並非普通棋子,棋盤恍若廣場,其中有拇指大點的小人,對應棋子,各個棋子整槊橫戈以待,好似千乘之國互相廝殺。
舉棋之間,三百六十路齊動,以象周天之數,棋子白黑相半,以象陰陽。
棋之形勢、死生、存亡,都會影響到小人的一舉一動,下棋之間,好似真的在操縱兩國陰謀詭譎,血腥殘忍的廝殺競爭。
再路過一片城中之湖,似乎是貴人所居,此時剛剛是冬日過去,積雪未化,霧淞沆碭(沆碭,指白霧瀰漫)。
卻見湖中,天,雲、山、水,上下一白,而白中卻見數點黑處,仔細一看,卻是有人在湖中泛舟,白中之黑,有小舟一痕、湖心亭一點而已。
黑白之痕,如水墨畫一般,景色非常。
路邊又有煮茶酪飲的,那乳酪潔白,蒸騰熱氣,乍一看彷彿玉液珠膠,雪腴霜膩,香味沁入肺腑,撒上蜂蜜蔗漿,誘人無比。
瀋水碧吵著要,李啟就買了三杯,一人一份。
嚐了一一下,果然香甜可口,味道上佳。
再看前方有新年新修房屋的,卻看新修樓閣,材料皆貴重華美,所用絲玉無論,描金細畫,窮工極巧,都是有功法的修行者悉心搭建設計而成。
下方還有慶祝新房而請來的戲班,鼓吹歌舞,絲竹錯雜,入妙腠理,喜氣洋洋,鑼鼓喧闐,路邊觀眾無數,連李啟等人也湊了熱鬧。
再有不遠處街頭賣藝之人,賣的是幻戲。
看向幻戲,只見一開始場上漆黑幔帳,忽聞霹靂一聲,黑幔忽顯景象,露出景象,以羊角染五色雲氣在黑布上顯出光影,光焰青黎,色如初曙,撒佈成梁,遂躡月窟,境界神奇,忽隱忽現,怪幻百出,匪夷所思,劇情也是細心雕琢,忘其為戲也,簡直就是一場全息投影大電影,只是時間不長,不過一刻鐘罷了。
幻戲罷場,就連李啟也不禁鼓掌,瀋水碧甚至還掏了錢打賞,讓李啟罵了一句敗家娘們。
再經過一場地攤小市,整條街全是商販,有屋有攤,攤外有棚,棚外又有攤,節節寸寸,鋪滿了整條街。
走入其中,擠擠挨挨,肩摩踵接,都是來逛的。
小市之中,各色巧工,閩貊珍異,胭脂簪珥、牙尺剪刀,一些小法寶,裝飾,伢兒嬉具,樂器,書本。
有真有假,商家客戶各自討價還價,吵吵嚷嚷,連冬日寒氣都被驅散,熱騰騰的,叫人覺得熱鬧的同時,又不免感到吵鬧。
李啟身上本來就只有十來金,這一場集市下來,只是從街上過了一圈,就去了一半。
原來,是瀋水碧看來看去,看見了一隻以玉兔為題材的白玉簪子,似乎有些開心自己被當做題材。
李啟看見瀋水碧頭上還是自己之前買的,那根戴了一年的銅絲編花簪子,心中一動,就買了下來。
瀋水碧很歡喜,抱在懷裡,笑言不斷,似乎準備回去沐浴之後就換上。
總而言之,這一路上不過半個時辰,李啟就充分見證了此處的繁華。
更不談其他悅色娛聲、眠花藉柳、構堂建廈、嘯月潮風的樂事,單說此般繁華,已經超越李啟曾經的認知了。
銷金窟不愧是銷金窟,這還是李啟沒錢,只能在街頭逛逛的場景。
若是財大氣粗,那此間樂事,那恐怕李啟根本想都想不到。
這就是有錢人的快樂啊。
半個時辰之後,李啟等人越過了幾個集市,卻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競技場?
此處甚至能隱隱聞到血腥味兒,有好幾個環形的建築,裡面不斷有聲響傳來,好像是戰鬥用的擂臺?
然而,作為嚮導的飄絮卻在這裡停了下來:“到了,二位先生,此地就能買到風行符。”
“啊?這裡?”李啟看著這個競技場,有些驚訝。
這裡倒是確實有東西***如賣門票,賣各種制式法器,還掛上了不少那種角鬥士的肖像,估計是代言之類的東西。
說道制式法寶,李啟之前還真是低估了這個世界的工業化水平,縴夫時代只是沒人懶得理他們這種塵埃一般的人罷了,但實際上,這裡也有快速生產的工業化法器,只是……不怎麼暢銷而已。
畢竟,法寶這種東西,一般來說都需要定製或者自制才是最好的,人身小天地這種東西,每一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
不管是用別人的法器,還是用所謂的制式法器,都只能發揮出六七成的功效,唯有完全契合自身的東西才可以發揮出全功。
這或許就是作坊式手工業仍然存在的原因吧,畢竟,根據自身的情況定製出來的東西,才是真正適合自己的,制式法器雖然便宜,但效果就不怎麼樣了。
譬如他手裡的那把唐刀,就是典型的制式兵器,唐軍中的九品人手一把,還有配套的鎧甲。
只不過,以唐國理道的手段,哪怕是這種制式武器,都比絕大多數九品法器強得多。
現在,李啟已經對唐國有些許瞭解了,唐國主要以三個道統作為主導。
分別是人道,道門,理道,而其中佔絕對權威的就是人道,人皇作為一品之上的存在,還同時和理道完成了協議,理道作為人道的附庸而存在。
道門真仙們不知道為何,也加入了唐國的陣營。
因此,唐國的裝備和丹藥,數量與質量都是不可想象的,道門極善煉丹,理道對器物的鑽研更是登峰造極,這才造就了唐國縱橫天下,從未真正失利過的千萬鐵騎。
所以李啟手裡的這把唐刀,比眼前這些制式兵器強得多的多,大概能連續砍斷幾十把不費勁吧。
不過,他的真正底牌還是腰上繫著的柳枝,其中蘊藏大祝神氣,至今為止從未失利。
聽見了李啟口中的疑惑,飄絮連忙出言解釋道:“先生可別瞧這裡只是一些角抵決鬥之所,實際上,裡面才是清霧城裡,九品以下最大的法器符咒交易中心。”
“原來如此,那請帶路吧。”李啟點點頭,如此說道。
飄絮點頭,帶著二人繼續前進,來到了市場中。
自然又是無比繁華,甚至比外邊兒那些免費的耍樂活動還要震撼,各路工匠和鍊師都在展現自己的手藝與產品,各種交擊聲不絕於耳,時常有光效四濺,感覺像是置身於鋼鐵烈焰之中,身周隨時飛舞的都是可以殺人的武器。
路過武器甲冑一類的專賣區,很快,三人就轉到了買賣符咒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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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
正在外面的競技場的貴賓觀眾席上。
這裡是一整個包廂,從這裡可以一覽整個競技場,觀看下面的情況。
而現在,這個圓形競技場裡,比賽名叫“常勝之士”。
也是這裡最殘酷的賭博形式。
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呢?
因為,在這個賽制裡,每一位角抵之士,都是常勝者,從來沒有輸過一場的人再度上場的先例。
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敗者一般會被當場斬殺,那是眾人最愛看的血腥時刻。
每一次都是淘汰掉敗者,只留下勝者。
所以這個賽制被其名為“常勝之士”。
這個包廂裡,一個衣著華麗的男人突然睜開眼:“司老,我好像感覺到了你的鬼氣啊,就在下面,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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