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七九 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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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悶熱,小屋寂靜。
陳墨聽到東方雪的話,並沒有回答,片刻後,而是自顧自的說道:「東方雪,晉元元年七月三日,死於天牢走水。」
東方雪一愣,不過她頭腦也是聰明,很快就明白過來這是陳墨的金蟬脫殼之計。
「他們會信嗎?」東方雪道。
「我都安排好了。」
「噗噗...」
陶罐裡的藥開始沸騰,水蒸氣將陶蓋吹的不斷揚起。
聞言,東方雪嘴角勾起,笑道:「安排的這麼妥當,你果然想讓我當你的金絲雀,看來我的身體也挺讓你迷戀的。」
聲音嫵媚,帶著誘惑。
陳墨嘴角微抽,雖然不想承認,但確實有這個原因在。
「不說話那就是承認了。」東方雪顯得很開心。
畢竟她愛慕強者,陳墨是她看上的人。
現在陳墨也對她有了興趣。
但自己就不是單方面的,如何不興奮。
陳墨腦門上浮出幾條黑線:「東方雪已經死了,說明你之後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你難道就不擔心再也不能與南宮洛相見嗎?」
東方雪傷勢不重,就是南宮錦瑟最後的那一腳,踢的她受了些內傷,不過被楊太醫診治之後,如今也沒什麼大礙,她從這邊望去,瞧著的是陳墨的側臉,側臉極為的俊美,讓她看得有些出神。
東方雪笑道:「你剛才自己都說了,洛兒是你的親侄子,那他的安危肯定是沒有問題的,既然他沒有事,我也沒事,那麼就總有相見的一天,而且我相信你會幫我安排的。」
有強者倚靠就是好,事事不用自己去操心。
而不是像那人,事事請教自己,讓自己過問,就連政事,也讓自己參與。
若不是投胎的好,她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陳墨:「……」
心這麼大的嗎?
見陳墨又不說話,東方雪直接從床上下來,感受著胸口的隱隱作疼,她又咳嗽了起來,搬來一旁的小凳子,在陳墨的旁邊坐下,然後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受傷的位置,嬌聲道:「錦瑟將我傷成這樣,你作為她的夫君,可得為我揉揉。」
陳墨:「……」
「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父親的處置嗎?」見她如此心大,陳墨忍不住扶額道,不過手上卻一點不客氣。
東方雪臉上的笑容一凝,看著熬開的藥罐,濃郁的藥味自裡面飄散而出,瀰漫至整個屋內,輕聲道:「無非就是一死罷了。」
陳墨眉頭微蹙。
「廢帝,謀逆,以下犯下等等,哪一條都是死罪,當初踏出這一步的時候,我就預料到了,若是失敗,那就是死。」說著,東方雪摟著陳墨的脖子,笑道:「還是說,看在我的份上,你會保他?」
陳墨搖了搖頭。
「那不就得了,既然結局無法改變,那我問了還有什麼用,無非就是徒添煩惱罷了,反正洛兒還在,東方家的血脈也不算斷絕。」
「你倒是看的開。」
陳墨鬆了口氣。
他之前還擔心東方雪醒來後,會求他饒她父親一命。
東方雪笑了笑,繼而說道:「讓我猜猜,接下來你怎麼安置我。
這事,錦瑟應該不知道吧。」
「她確實不知道。」
「既然錦瑟不知道,那就是你瞞著她,說明你肯定不會把我帶回家,你想把我養在外面,當你的外室,對不對?」東方雪看著陳墨,露出一個很動人的明朗微笑。
「也不算全對,我只是看在你我二人歡愉過的份上,救你一命,然後給你安排一個新身
份,去楚國生活,自此之後,你我之間再無瓜葛。」陳墨道。
東方雪一怔,繼而嫣然一笑,摟著陳墨脖子的手鬆開,俯首而下...
…
另一邊。
皇宮。
等南宮錦瑟走後不久,南宮靳讓宗室去調查的人回來了。
「陛下,奕王親自去檢視了,確認是東方家的血脈,是...東方雪無疑了。」
聞言,南宮靳臉色陰晴不定,那***真死了?
「奕王查驗的時候,可有他人在場,或者有沒有人干擾奕王查驗。」
「回陛下,沒有。」
「天牢是怎麼走水的,你細細說來。」南宮靳道。
「經劉大人查驗,是掛在牆上的不小心掉在地上,彈射而出的火苗點燃了牢房裡的乾草……」
...
「什麼,大舅哥拒絕了?」
聽到南宮錦瑟的話,陳墨眉頭一皺。
南宮錦瑟點了點頭:「皇兄說是東方瓊無用,才處理不了國內的內亂,還讓南周過來幫忙。現在他掌權了,有把握抵擋南周的入侵。」
陳墨:「……」
一個能被架空皇權,導致被廢的人。
他是哪來的這個自信和勇氣說這話的?
「難道你沒有跟他說,南周曾向越國借過道,這次南周軍隊雖然大敗,但並沒有被一網打盡,肯定有逃回南周的,他們在南周的這段時間,定然摸透了越國地理環境,而且越軍已經死傷慘重,南周得知我們撤軍,定會大舉來犯,到時掌握了路線的南周軍,將銳不可當。」陳墨道。
「我說了,可皇兄他...不信。」
「我看他不是不信,依我看,他也沒把握擋住南周軍,但更怕的,是我們駐軍,威脅到他的統治,不想再失去權利的他,打算賭一把。」陳墨冷笑道。
「不是這樣的...」南宮錦瑟還想為皇兄說話。
陳墨繼續道:「他也不想想,他之所以能重新坐上帝位,是誰幫他的,若是真想奪他的權,這位子他還能坐上去?直接繼續讓南宮洛當皇帝不好嗎?反而更好奪權。
我就是不想控制越國,分列越國的***,方才讓他重登帝位的。」
南宮錦瑟抿了抿唇,這一點她也是有怨氣的。
皇兄就算不相信夫君,難道連自己都不信嗎?
畢竟駐軍一事,她並沒有說是夫君的主意,而是說成自己的主意的。
「夫君你別生氣,妾身再勸勸皇兄。」南宮錦瑟道。
「不用了,再過兩天我就要離開越國,沒有這麼多時間給他,單方面就這樣決定了,等之後南周事了後,他就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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