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打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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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個時辰後,姜琪幾乎是癱臥在軟榻上,身上沒有一絲力氣,任由著陳墨的大手在她的玉背上撫摸,面色紅潤,肌膚白皙,甚至泛著一層晶瑩的光澤。
期間,她翻過兩次白眼,暈了又醒了過來,睜眼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求饒。
結果那壞人卻譏誚道:“我還是喜歡你剛才桀驁不馴的樣子。”
但姜琪卻並不討厭那種感覺。
她還是第一次知道世間有如此美妙的事。
而一旁的陳墨則一把將床單扔下了軟榻,都打溼了,萬萬沒想到姜琪才剛成年,年紀輕輕的,卻是個水葫蘆,身材也挺有料的,腿長,膽子大。
他感覺自己的腰有些酸。
不過歡愉之後,接下來的事怎麼處理?
他確實衝動了。
嚴格來說,姜琪並沒有害他。
她不是主動來這個包間的,她也是被強迫的。
這事得怪誰呢?
張開?
不不不,張開對自己真不錯,估計他也不會想到發生這種事,為了給自己洗塵,花了許多銀子。
王生知?
好像也不怪他,若不是選犯官女眷,還要雛兒,王生知也不會給他安排姜琪。
不對,他是有點責任,畢竟他沒有提前說明。
也不對,怪不得他人,說到底還是自己定力不行,若是不來這教坊司,什麼事都沒有。
好像也不對,都推脫張開許多次了,再拒絕,就得惹他不高興了。
算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怨天尤人是沒有用的。
說不定是自己多想了。
按理說自己睡了姜琪,好像也給王英出了口氣。
“艹...”
陳墨有些煩躁了起來,因為他居然擔心起了姜琪還會不會伺候別人,畢竟這裡是教坊司。
這就是男人嗎,自己碰過的女人,就不想再碰。
唉,賢者時間就是想的多。
“救你出去很難,我儘量保你在教坊司不受欺辱吧。”陳墨想了想,說道。
姜琪沒有說話,但陳墨知道她在聽。
“你應該知道,就算我不怕牽連,贖你出去,也得要有刑部的文書,我只是錦衣衛中一小小的校尉,目前還沒有這個能耐。”陳墨繼續道。
姜琪嬌軀一顫,沉默了許久,道:“你走吧,我想過了,反正都得以色侍人,第一次給了伱,總比給一個年歲比我父親大的人好。”
“……”
這是自暴自棄了?
陳墨嘆了口氣,道:“我會盡力的。”
說罷,便起身穿起了衣服。
陳墨看過不少小說的。
人家穿越後,勾欄聽曲好不快活。
怎麼到自己這了,就整這種么蛾子。
…
把地上的衣裙撿起,扔給了姜琪,道:“我走了。”
姜琪沒有回話。
就在陳墨在離開包間的時候。
姜琪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城東白玉酒館出門往右走三百步,再朝左走一百步,可以看到一顆槐樹,那樹下,有我父親埋藏的東西。”
陳墨轉過身來。
姜琪躺在床上幽幽道:“父親彈劾被貶後,就猜到了會有這麼一天,這是他早早留的後手,具體是什麼東西,我也不知道。”
陳墨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
出了包間,陳墨在張開包廂外敲了敲門:“張兄,是我。”
等了片刻不見回應。
正要找個地方坐下來等的時候,張開穿戴整齊的從樓下走了上來。
“張兄,你怎麼?”
張開走上前來,一把摟住了陳墨的脖子,道:“墨兄,你厲害呀,知道為兄在外面等了你多久嗎?七刻鐘啊,等的我尿意都上來了。”
說著,對陳墨擠眉弄眼道:“怎麼樣,小娘子漂亮嗎?”
“呃...”陳墨想了想,還是不把姜琪的事說了,免得讓他也操心起來。
見陳墨不說話,張開笑道:“是不是活不好,雛兒都這樣,明日為兄和你換一下。”
“……”
“張兄,我想請你幫個忙。”陳墨道。
張開一愣:“什麼事?”
“張兄不是和王奉鑾相識嗎,我想請張兄為我打點一下...”陳墨把事情簡單的跟張開說了一下。
說完,把身上的家底全給了張開。
“我當是什麼事。”張開拍了拍陳墨的肩膀,讓他不用認真,道:“我第一次去勾欄的時候,也想給裡面的姑娘贖身,可後面多去幾次,習慣了後,就沒事了。”
“張兄,我認真的,我不是想給她贖身,而是想打點一下,讓她進禮樂部。”禮樂部,專門表演歌舞的地方,可以賣藝不賣身,當然,若是真有高官看上,也避免不了,不過大機率是不用以色侍人的。
張開明白了,點了點頭,把陳墨給的銀兩收了,不過還是勸了一句:“天涯何處無芳草。”
“多謝張兄,剩下的銀子發了俸祿依次歸還。”陳墨鄭重的拱了拱手。
“不急。”張開拍了拍陳墨的肩膀:“早知就不帶墨兄來教坊司了,總感覺我害了你。”
...
當張開再次找到王生知的時候,他那邊已經快散場了。
“張老弟,今晚可還痛快。”
“痛快痛快。”張開湊到王生知的身邊,塞過去了一百兩。
“張老弟,你這是?”
“王大人,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就是請你關照一下...”張開在王生知的耳邊低聲道。
“張老弟,不是我不幫,而是你這事有點不合規矩...”
“我懂。”張開又塞去了一百兩。
“張老弟,這不是錢的事...”
“聽說王大人的小女兒快滿月了,這是在下的一點心意,還望王大人笑納。”張開將身上剩下的銀票,都塞給了王生知,大概有二百兩的樣子。
王生知瞅了一眼,一臉為難的說道:“這也就是張老弟,若是換做別人,這事一定辦不了。”
張開知道王生知答應了,道:“改日小弟在白玉酒館給王大人擺一座,還請王大人賞臉。”
...
回到酒局。
大家都起身開始告退了,李嚴有些好奇:“王奉鑾,那錦衣衛找你又有什麼事?”
“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把那姜琪調去禮樂部,也好,反正也沒人敢點,就當賣個人情。”王生知道。
“哦,居然是她。”李嚴略有耳聞,然後說道:“是誰點了她?”
“好像是姓陳,具體叫什麼...”王生知想了想,道:“叫陳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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