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採集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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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樓下“叭、叭、叭”擊客棧之門聲，艾辰急起，下樓啟扉。見羅大叔與羅大嬸歸，羅大嬸入門即遞一包袱於艾辰。

羅大嬸言：“此乃村長囑我帶來之二女衣鞋，及餘銀數兩。”艾辰謝曰：“勞煩二位，實乃吾之過也。”

羅大嬸訝然：“無妨，皆順路之事。何故購女子之衣？”

艾辰釋之：“吾妹至客棧，未帶多衣，故託村長往鎮購之。”

羅大嬸悟：“原來如此！難怪購女子之衣。你們尚未食乎？吾等往廚烹之。”

艾辰持女衣入書房，林汐瑤尚在眠，艾辰輕搖之，“汐瑤妹，你之衣已至，起試之。”林汐瑤揉目而起，艾辰置衣而出。

林汐瑤更衣，自門隙遞於艾辰，“艾辰，你持之至屋頂洗滌，勿於樓下洗也。”艾辰持汐瑤所換之衣上屋頂。

置衣於木盆，以水勺注水入盆，塗無患子於衣，再以手滌之。艾辰惑然：何故外星球之人制衣如此短且小？

艾辰屢滌之，洗五遍而後滿意，晾衣於竹篙之上。

林汐瑤取包袱，內裹二女子之衣。擇一紅裳，上衣繪百蝶之圖，袖口緊束如荷葉之攀。下裳紅色，腰束而花散，足踏七彩之鞋。又梳洗打扮，容光煥發。

至臥室，艾辰見汐瑤深眸大眼，鼻樑筆挺，櫻桃小嘴，面若芙蓉。配以紅裳，更顯麗質。

艾辰驚歎：“汐瑤妹，你真乃佳人矣。”

林汐瑤曰：“艾辰，你以後在我面前，可直呼我汐瑤乎？”艾辰點頭應允。林汐瑤欣然握艾辰之雙手。

艾辰急言：“我們下樓乎！羅大叔與羅大嬸已至，正在廚房烹食。”遂與林汐瑤下樓至廚房。

羅大嬸見林汐瑤，贊曰：“此菇涼真乃水靈，芳名何謂？”林汐瑤微笑答曰：“二老以後直呼我菇涼即可。”

林汐瑤又言：“羅大叔、羅大嬸，我們現欲往山採草藥。”羅大嬸曰：“即刻便去嗎？吾為汝等備乾糧，帶上。”

艾辰與林汐瑤攜乾糧上山，以水袋裝桃花花露水，各背揹簍。清晨之山，籠罩於白霧之中，太陽時隱時現。

艾辰躬身示之，“此乃車前草，其特有三穗如麥，葉圓而綠者為佳。此草有清熱解毒之效。”

林汐瑤訝然：“此地尚有諸多金銀花。”金銀花，忍冬之屬，半纏繞藤本，亦有清熱解毒之功。

艾辰見一大岩石上生有碩大黃連，遂踏巖之窪處，攀巖而上，欲採之。不料足下一滑，自岩石上高處墜落，重重摔於地。

林汐瑤聞聲響，回首見艾辰已墜地，不能起。她大呼而奔至艾辰身邊，“你無恙乎？摔之重乎？”

林汐瑤檢視之，腿腳僅輕微皮外傷，腰部或有所損。“艾辰，吾背汝歸，再敷藥。”

艾辰曰：“我體重，你恐不能背。”林汐瑤蹲下，執艾辰之手於後背，將之背起。疾步向客棧而行。

艾辰伏於林汐瑤背，思：“此汐瑤，不但善輕功，力亦大於常人，她必非尋常之人。”

林汐瑤至客棧門，呼：“羅大叔、羅大嬸，速出。”羅大嬸聞呼而出，見林汐瑤背艾辰。羅大嬸問：“何事發生？”

“採藥時，自岩石上摔落。”

羅大嬸大呼：“老頭子，速出。”羅大叔出，三人共抬艾辰入房。

羅大嬸曰：“吾等往廚房烹食，今日客棧有十數採藥之人。”羅大叔與羅大嬸返廚房烹食。

林汐瑤閉房門，檢視艾辰之傷勢，“艾辰，你伏於床，我觀你背。”林汐瑤見其背有一片紫癜色。

林汐瑤於櫃中取跌打損傷之藥，塗於艾辰背上，以手輕揉，艾辰感一股暖流湧遍全身。

艾辰曰：“汐瑤，勞汝矣。”

林汐瑤眼含淚水道：“汝以後當小心，若汝有何事，吾現僅汝一親人。”

艾辰曰：“汐瑤，吾以後當注意。吾現已大好，吾往屋頂收汝之衣。汝往樓下觀客人數及其所求。”

林汐瑤叮囑：“你往屋頂當小心，緩緩行。我往樓下問情，待會為你送食至房。”

艾辰至屋頂，見二黑頸鶴鳴，又喂之青草，再掃屋頂淨。

又至竹篙前，摸林汐瑤之衣，已全乾，遂收之，拿至房藏於樟木箱中。

林汐瑤下樓至，“羅大嬸，今日來之客人皆已食乎？”彼等尚有他求乎？”羅大嬸答曰：“菇涼，來之十數客人均已訂餐。羅大叔正炒之，炒畢，即喚其來食。”

羅大嬸又補之：“菇涼，汝觀那三位客人慾飲酒，然吾處已無。”

林汐瑤思之片刻：“吾見儲藏間有人參酒，不知客人慾否。”

羅大嬸答曰：“欲之，客言其明日欲登卓爾雪峰，飲人參酒可御風雪。”

林汐瑤訝然：“登萬米之雪峰。”羅大嬸道：“然也？彼等言欲採雪蓮花。”

“雪蓮花，珍貴之藥材。有祛風溼、強筋骨、補腎止血之效。”

羅大嬸：“然也，聞老一輩人言，常人根本不能登雪峰，更勿論尋雪蓮花。”

林汐瑤往儲藏間取一瓶人參酒交於羅大嬸。

羅大嬸持人參酒至三位客人桌前，笑曰：“吾家菇涼尋得一瓶人參酒，汝等欲飲乎？”其中一位客人接酒杯，毫不猶豫地答曰：“欲之。”三人相視而笑，遂大碗飲酒。

與此同時，林汐瑤正在廚房添飯添菜。其動作輕快而熟練，全神貫注之態。

忽，她向餐廳一瞥，見其中一位滿臉絡腮鬍子之人正低聲提醒他人：“諸君少飲，不可醉。勿誤潘府少幫主交辦之大事。”

林汐瑤覺此三人非善茬，其中必有蹊蹺。

她自廚房以竹籃裝好飯菜而歸房間。

林汐瑤言：“艾辰，食矣。羅大叔與羅大嬸來，彼等將為吾等烹佳餚，吾等以後又有口福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