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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女士。”

艾斯摘下帽子微微低頭示意,他沒想到這名叫賽爾的女人會記得自己,或許是他身上的服飾與這裡的風格顯得稍許不和吧。

果然,賽爾隨即便問道艾斯來自何國。

“圖赫爾,阿爾提諾的南方鄰國。”

然而賽爾似乎沒聽說過這個圖赫爾,微微側頭用困惑的眼神望向艾斯,張了張口想複述一遍國名,卻又說不清楚。

“圖赫爾,女士。圖——赫——爾——”

艾斯說得很慢,生怕賽爾聽不清晰自己的話。

“圖——”

“圖赫爾。”

“圖何而?”

“不不,女士,圖赫爾。”

“圖赫爾。”

“對,對了,沒錯,你念對了。”艾斯十分開心對方唸對自己祖國的名字,賽爾也露出了輕鬆的表情。

“圖赫爾?那個蠻夷之地?你從那跑來我們阿爾提諾帝國是做什麼呢,難道是為了暗巷而來?”

驛站的軍需官聽到兩人的對話,毫不客氣地就評價圖赫爾的貧窮和落後。其餘士兵聽到軍需官的話,也紛紛大笑,彷彿他們永遠都會因什麼事情而開心雀躍。

艾斯沉下臉,他清楚自己的祖國不如帝國,然而他也不接受有人肆意批評。

“圖赫爾不是蠻荒之地,那裡山清水秀,和友邦的貿易也是來往不斷。另外,您說的暗巷是指什麼呢?黑市買賣的地方嗎,我是正經商人……”

“買賣倒是買賣,但不是黑市。看來你還真是第一天來到這裡,不過我也不想直接告訴你答案,誰知道你是不是有老婆孩子的人,萬一他們拿刀來與我決鬥怎麼辦?”

軍需官說完,屋裡計程車兵又一次發出狂妄的笑聲,有人捂著肚子說疼,有的眼淚都要流出來。

艾斯眯起眼看向這群人,他不明白從賽爾入門開始,他們就在一個勁地笑什麼。

鬨鬧的驛站裡,只有賽爾依舊安靜,她來到負責收發信件計程車兵面前,詢問有無自己的來信。

“有啊,當然有,你等了一年的信件今天到了。”

那士兵說著便轉身往信櫃走去,賽爾見他前去取信,臉上表情瞬間變得欣喜、期待,又有一絲悲傷。

她的手不住地互相握著,試圖讓自己放鬆,艾斯也在一旁靜靜看著,他感覺事情並無想象中簡單。

屋裡的嘈雜聲漸漸變小,從第一個士兵轉頭望去信櫃開始,其餘人也朝著同一方向投去目光。

那取信計程車兵翻找了一會兒,隨後來到一個櫃子前,轉身望向賽爾,示意信件就在其中。賽爾雙手捂嘴,望向他激動地點頭,那士兵也不再拖沓,當著眾人的面迅速開啟了櫃門。

信件,並不在其中。

或者說,這就是個空櫃。

那負責取信計程車兵坐在地上拍著腿狂笑,指了指櫃子,學著賽爾捂嘴的動作,大聲叫喊道:

“我就知道她又會上當,你們還說這招不管用。每人給我三盾,誰賴賬我就把誰去暗巷的事情告訴他女人。”

這一次不再是滿堂大笑,和他有賭約計程車兵紛紛掏錢扔進空櫃裡,嘴裡不停咒罵著他的演技過於逼真。

艾斯微微張口,眉頭擰成繩,不自覺露出一副困惑至極的表情。

他感覺像看到野狗舔舐農民踩過地面留下的牛糞,同樣讓人心生惡臭。

他看向賽爾,這個被孩童傳唱惡毒歌謠,被士兵取笑的女人,一直都以微笑相待,然而現在的她,眼角只有一滴晶瑩的淚珠,隨著臉頰滑落地面。

賽爾背對眾人,悄悄走出驛站。艾斯想說些什麼,但看到士兵的佩劍,硬是把話憋回腹中。

在艾斯拿起行李後,軍需官又站了出來搭話:

“你想看看暗巷嗎,跟著賽爾走吧,她知道那地方在哪。”

軍需官說完,朝身後下屬做了個手勢,艾斯沒有回頭,拿上行李徑直離開了驛站。等到艾斯的身影消失,眾人又再次拍桌捶腿,肆意妄為地嘲笑著離去的兩人。

艾斯重新站在街道上,感覺空氣清新不少,只是手中所提之物似乎又加重一分。他想起車伕的話,於是緩緩展開地圖找尋要走的路。

地圖上繪著粗糙的線條,中央被標記出一座宏大的建築,周圍的街道和城牆向四面八方擴散,形成了一種不對稱的圓形佈局。艾斯皺了皺眉,指尖在地圖上輕輕劃過最中心的區域。

地圖的中心,清楚地標註了“瑟蘭提亞”幾個字,字型大而醒目。他瞥了一眼上方的標註,瑟蘭提亞竟然是這座城市的心臟。

他沒有想到,自己一進城時所見的建築只是外圍的區域。艾斯抬眼望了望四周,再看地圖,他開始明白過來,自己所站的地方,只是這座城市的外層。

他把地圖稍稍展開一些,目光繼續向外移動。每一圈都有一條粗線標明邊界,像是無形的屏障將這座城市一層層地隔開。

最靠近瑟蘭提亞的地帶,有著寬闊的道路和整齊的建築群,街道名被標註得詳細而清晰。顯然,這是一片富庶的區域,也許是貴族和權貴的住所。他想起那些在路上看到的華麗馬車和穿戴精緻的行人,或許他們就是從這片區域來往。

艾斯的手指緩緩向外滑動,劃過一條條街道和巷口。地圖上的細線越來越模糊,街道的名稱也逐漸消失。

越往外,建築物的標記變得稀疏,雜亂無章。最外層,幾乎沒有任何詳細的標識,只留下稀疏的幾座無名建築和曲折的小路。艾斯猜想,這可能是城市最貧窮的地帶,甚至是流浪者和乞丐棲身之處。

他回想起軍需官提到的暗巷,心裡不由得一緊。或許那片區域正是這些模糊不清的地方之一。

地圖上沒有明示,但他知道,這些看似無關緊要的小巷,很可能隱藏著帝國的另一面。那些條條線線,彷彿在提醒他,這座城市的財富與貧窮、權力與卑微,是如此地隔絕而割裂。

艾斯再次抬頭,眯眼望向遠處那些聳立的建築。與地圖上標註的中心區域相比,他現在所站的地方顯然差了許多。

這裡是外層,遠離權力的中心,也遠離他要貿易的地區,光輝的瑟蘭提亞。

望著地圖佈局,艾斯感到空氣中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彷彿帝國的一切都被更深處的某種力量所操控,而這街上行走的人,都不過是巨大布局中的微不足道的棋子。

他緩緩將地圖折起,塞回懷中。正想找處旅店酒館歇腳時,眼角餘光正好捕捉到賽爾的身影在街角轉瞬即逝。

她提著木桶的步伐有些匆忙,彷彿是急著擺脫什麼,又或許只是習慣了悄無聲息地穿行在這些陰暗的角落。

就這一剎那的餘光所見,艾斯竟真如軍需官所說跟在賽爾身後。

軍需官的話在艾斯腦海中迴盪著,他知道暗巷不是什麼善地,但此刻,他並沒有興趣去探究那些隱秘的交易和黑市。真正驅使他前行的,是賽爾那種難以言說的吸引力,使得一種混合著憐憫與好奇的情感在他胸中翻湧。

在這彎繞如迷宮的小巷中,賽爾的腳步顯得如此輕盈,像是已經走過千百回。艾斯不得不加緊步伐,生怕丟失了她的身影。

天色漸暗,兩人的腳步卻未曾停下。不知走了多久,賽爾和艾斯像找到蟻巢的螞蟻,走入一處自稱一派的地區。

而這裡,便是暗巷。

暗巷的佈局凌亂無章,街道蜿蜒曲折,像是被時間隨意雕刻出的裂痕。兩旁的房屋低矮破舊,木板和石塊勉強拼湊成牆,縫隙間不時透出微弱的光。

商販們在狹小的攤位後低聲叫賣,檯面上擺滿了各種破舊的雜物、乾癟的果蔬,以及看不清真容的貨品。偶爾有人經過,迅速挑選了幾樣物品,便匆匆消失在巷子的深處。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陳舊的黴味,地上鋪滿了泥濘與垃圾,每走一步,腳下便會發出沉悶的水聲。狹窄的巷道里人影晃動,商販的低語與腳步聲在窄小的空間裡迴盪,顯得異常壓抑。

唯一與外界相同的,便是這裡的人對賽爾同樣沒有好感,投去的眼光盡是鄙夷。

而這之中,只有一個老婦人例外。

那老嫗坐在破舊的木門前,看到賽爾出現急忙揮手示意,臉上帶著綿綿笑意。

賽爾來到老人身邊,輕輕放下木桶,半蹲在老嫗面前與她交流。艾斯怕她望見自己,轉身向一旁的商販討了杯水喝,餘光還是悄悄看向賽爾和老人。

那老嫗似是個啞巴,對賽爾擺弄著手勢表達自己的意思。她在感謝賽爾的同時,硬要把一枚灰色的錢幣放入賽爾手中。

艾斯看到這一幕,不禁問起緣由。

給艾斯遞水的商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朝艾斯解釋道:

“看人不能在意外表,你看那老婦人笨拙,實際她卻精得很。這一帶裡,她知道賽爾最有同情心,天天逮著求賽爾幫忙倒屎倒尿,定期給上一點工錢,怎麼也比聘個苦工來得便宜。”

艾斯聽著商販的解釋,眼神漸漸凝滯。他默默點了點頭,拿著水杯的手指微微收緊。眼前的暗巷如同一張錯綜複雜的網,捆住了所有人的命運。看似自由,實則被困在這條無盡的巷道中。

他想起車伕的話。

阿爾提諾帝國,充滿自由。

艾斯的視線再次落在賽爾背影上。她那瘦弱的身影在這灰暗的巷子裡顯得如此孤單。

“為什麼路過的女人都仇視她?”

“因為嫉妒。”

“嫉妒什麼?”

“搶了她們的客人。”

“賽爾的工作是什麼?”

“難道你不知道我們這裡最漂亮的女人,賽爾,她是做什麼的?而且,她能做什麼?”

艾斯沒有繼續探聽,將空杯交還給商販,沉默片刻後,又問道:“那她為什麼一直這樣幫人?”

商販似乎沒料到他會繼續追問,愣了愣,隨後聳聳肩,輕聲道:“在這裡,誰都指望不上。人人吃了上頓沒下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她圖什麼。或許是因為她還記得自己曾經也需要幫助。”

艾斯聽著這話,目光略微暗沉。他看向賽爾,那枚灰色的錢幣在她手裡似乎輕得像一片羽毛。

忽然,暗巷深處亮起了紅燈。艾斯目光一轉,看到幾處裝飾奢華的妓院在燈珠微弱的光亮下閃爍,紅色的帷幔從窗戶飄出,雕刻精美的門框與外界的簡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客人們進出這些裝飾華麗的房間,有的只是穿著破舊短衫,有的卻披著名貴禮服,但都無一例外露出愉悅的表情,彷彿這裡與外面的世界毫無關聯。

艾斯再一望,賽爾不知何時紮起了長髮,正悄悄走入一家妓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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