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兩不相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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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香氣得七竅生煙、滿臉通紅，怒吼道：“無恥之徒，看劍！”話音一落，搶步上前，揮劍直劈李癸。馬湘見清香動手，也揮劍上前。李癸早聽秦淮說過清香，知道她武功不弱，因此不敢大意，急忙舉劍相迎。裴守義和秦淮也迎上了馬湘，頓時五人打在了一起。李癸雖然油嘴滑舌，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但是功力卻是不弱，稍勝清香一籌。不到數招，清香就知道自己不是對手。

清香眼看仇人就在面前，怎肯放過這樣的機會。明知不敵，清香依然不肯放棄。以李癸的武功，要想打敗清香，並非難事。可是他看到清香姣美的面容、婀娜的身姿，早已想入非非，自然捨不得傷了清香，而想把她生擒活捉。可清香的武功雖然不如李癸，但是兩人功力相差並不大，自然不會讓他輕易得手。如此一來，兩人一時之間，自然難分高下。正在此時，飛雲等人趕到！

飛雲聽完，狠狠地說道：“早知如此，剛才就該追上去，把這無恥之徒一劍斃命，替你出氣。”

清香見飛雲為自己生氣，心中頓覺溫暖，反過來勸道：“林大哥，你也不用著惱。他也就是油嘴滑舌而已，手下倒是留情。否則以我的功力，未必能堅持到你們趕來。再說你已經打傷了他，算是替我出氣了！”飛雲知道她是因為大仇得報，不願因為這種事破壞了她的好心情。

飛雲接著問道：“那我們現在是準備回王府，還是回商行？”清香想了想，說道：“我想先回商行，要把這事儘快告訴林楓大哥，讓他也高興一下。同時還要和他商量一下，他是繼續留在京城，還是返回老家！”飛雲點了點頭，心想這倒也是。如今大仇得報，他們確實要考慮去留了，自己也不能替他們做主。

清香接著把自己的意思告訴了馬湘，馬湘便勸說清香跟自己返回華山。清香猶豫片刻，便說要和林楓、香兒一起商議。沒過多久，一行人來到了湘西商行。

彭掌櫃急忙把他們請入後院，眾人到大廳落座。清香便把自己手刃武七思的事情，告訴了林楓。林楓大喜，接著抱怨道：“清妹子，這樣的事情，你怎麼不叫上我？”

清香滿含歉意地說道：“大哥，實在是事發突然。我怕耽擱時辰，讓這惡賊逃走了。你我不是外人，你殺和我殺，反正都是替我們的親人報仇雪恨，還不是一樣。”

林楓一直都很疼愛和順從清香，馬大娘才把清香許配給他。凡事也是按清香的意見，從來不會違逆她的心意。事已至此，林楓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清香接著說道：“大哥，我們當初來京城，只是為了報仇。如今大仇已報，我們就要想想，是留在京城，還是返回老家。哥哥又要我們跟他去華山，不知你有什麼想法？”

林楓其實心中一直感激清香，畢竟當初是清香和馬大娘救了自己的性命。林楓卻認為自己沒有保護好馬大娘，心中一直很愧疚。他當即表示雖然武七思已死，但是長平公主也是兇手之一。自己暫時不想離開京城，等到合適的機會，再殺了長平公主，為馬大娘報仇。

聽了林楓的話，清香也覺得有理。她想到長平公主和豔媚郡主是好姐妹，豔媚郡主又是劉水的未婚妻，飛雲和長平公主的關係也一時半會很難說清楚。清香不由自主地看了看飛雲，詢問他的意見。

飛雲猶豫片刻，他雖然不想和長平公主為敵，畢竟長平公主很忠於武則天。但是面對清香和馬湘，長平公主又確實是兩人的仇人。飛雲只好表示這是清香和長平公主之間的私事，他只好兩不相幫。飛雲只是要求他們不要進皇宮找長平公主的麻煩，以免影響到武則天的安全。

清香、馬湘、林楓和香兒四人原以為飛雲必然會反對尋仇，現在他們見飛雲表態中立。四人當即承諾絕對不進皇宮刺殺長平公主，也不會涉及他人，只在宮外尋找機會對付長平公主。

眾人又說了一會話，飛雲、天香、良辰和美景便告辭離開，馬湘等人則留在了商行。很快飛雲等人回到了廬陵王府，直接來到大殿，面見李顯和王妃。

李顯見是飛雲四人，急忙請他們落坐，問道：“林少俠，情況如何了？”

飛雲還沒說話，良辰搶先說道：“王爺，武七思已經被清香姐姐殺了！”接著把經過簡單講了一遍。

李顯皺了皺眉，說道：“武七思已經失去皇上的信任，死了也沒有什麼關係。只是剛走了一個鳳堂，怎又冒出一個龍門？林少俠，這龍門是怎麼回事？”

飛雲當即答道：“王爺不用擔心，這龍門如今勢力大損，估計近期沒有能力興風作浪。在下會想辦法把他們的勢力，也逼出京城。如果他們繼續為非作歹，我會邀請江湖同道，給他們以打擊。”飛雲接著把龍門的情況告訴了李顯。

李顯點了點頭，說道：“林少俠，我知道你不肯在朝廷任職，多在江湖上走動也好。我是皇上任命的金牌密使，可以先斬後奏。良辰的如風軟劍、美景的青霜劍就是皇上賜給你的尚方寶劍！專門對付貪官汙吏，以及惡霸草寇！關於這點，皇上已經令人傳諭天下。等皇上回宮，我會請她下旨，任命天香姑娘為金牌副使，全力協助你。因此江湖上的事情，你看著辦就是。”

飛雲見李顯對自己如此信任和重視，自然感激不盡。他對當官沒有興趣，但有了這個身份，自己行走江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除掉那些貪官汙吏和江湖敗類。

李顯隨即對眾人說道：“這次武繼和豔媚都出了大力，我們是不是應該替劉少俠向武瓊家下聘禮？”

韋王妃笑道：“理應如此。不過，這事不勞王爺操心，我自會安排妥當！”韋王妃當即表示此事由她做主，不用李顯費心。

李顯點點頭，接著對段清說道：“段少俠，本王想讓你代我去湘西傳旨。我已經請示過皇上，她答應正式加封彭紅君父親為土王，彭紅君為湘西郡主。如果你們不介意，可以就地完婚，再返回湘西宣讀聖旨。”

段清急忙答道：“稟告皇上，傳旨冊封之事，微臣自當遵旨而行。至於完婚，微臣還需要和玉女先回趟南詔，稟告過父母才可以。”

李顯點了點頭，說道：“婚姻大事，確實要稟告父母，這是人之常情。目前京城無憂，就多給你一些時間，讓你回家探親。”

段清聽了，又跪地說道：“微臣有事沒向皇上如實稟明，請皇上治罪。”

李顯微微一笑，說道：“本王剛才說了，不用行如此大禮。有什麼事，不妨直言。”

段清大喜，說道：“回稟皇上，微臣是南詔國大臣之子。此次是奉南詔王之命到中原，一是遊學以增長見識，二是希望能和大周建立和睦關係。”趙元侃和眾人一聽，頓時大驚。

李顯沒有想到段清居然是南詔國人，當即說道：“皇上早就有意和南詔聯絡，等她回宮，我即刻帶你進宮。你的身份確實不能四處張揚，皇上有意與南詔和睦相處。見過皇上後，你可以把皇上的善意轉告南詔王。如果你沒有意見，你可以在廬陵王府當副侍衛長。當然，你也可以以南詔使者的身份長居京城。”

段清見李顯並不怪罪，心中大喜，答道：“王爺放心，微臣回去，自勸說南詔王和中原世代交好。微臣也願意隨侍在王爺身邊，竭誠效力。”李顯點點頭，讓段清起來說話，段清謝過起身。

這時卻聽到玉女紅君冷哼一聲，說道：“段清，如此大事，你竟然隱瞞，不告訴我和我父王！是何居心？”

段清一愣，急忙對紅君說道：“紅君妹子，之前我沒有表明真實身份，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我不想招惹麻煩，還請玉女諒解。”

紅君臉色一沉，霍然而起，轉身跑出了大殿。段清見紅君發怒而出，一時不知所措，傻傻地站在了那裡。

良辰抿嘴一笑，柔聲說道：“段大哥，還不追過去，好好向玉女郡主道歉解釋？這樣好的一個佳人，你可不要錯過了！”良辰一語驚醒夢中人，段清回過神來，急忙跑了出去。

李顯有些擔心地問王妃道：“他們不會因為此事而分道揚鑣吧？”

王妃微微一笑，說道：“不會的。玉女最近一直在我身邊，我對她還算了解。她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只是一時氣惱而已。只要段清誠心認錯，玉女是不會當真計較他的。”

李顯鬆了口氣，他得知段清的身份後，心中正想著要好好利用這層關係，加強和南詔的溝通來往。如此一來西南邊疆可保無恙，自己也可以在武則天面前長臉。

正在此時，蓮兒卻對眾人說道：“王爺，現在受傷的人都已康復。我離家這樣久，實在牽掛父母。林大哥，你也知道我父母不願意離開老家，他們已經習慣了那裡的生活。我想回去一趟，你意下如何？”

蓮兒是因為聽到段清可以回家，便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她跟著飛雲離開老家後，一直沒有回去，難免有些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