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龍門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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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看了兩人一眼，說道：“我們不會傷害你們，但你們也要知道回去後，應該如何說話！”

兩人急忙請良辰指點，良辰告訴他們，回去就說路上遇到一群武七思的仇家。這些人一上來，就把兩人打暈。等他們醒來，武七思已經被殺，那些人早已不見。兩人聽完，連稱遵命，狼狽而去。

飛雲說道：“這幾個銅鐧派弟子人讓秦淮自己決定，是就地入土為安，還是帶回去埋葬吧！”說完，走到秦淮身邊，伸手解了他的穴道。

秦淮醒過來，掙扎著坐了起來，看了看飛雲，卻默然不語。他清楚自己跟著龍門，早已是飛雲的敵人。他就算出口求饒，飛雲也未必會放過他。秦淮剛才眼見裴守義和李癸不顧自己而去，知道自己已被別人拋棄，本就已經絕望。他畢竟也是一派掌門，多少還要些臉，不願做那些卑躬屈膝的事情。

飛雲見他不說話，明白他的心思，便說道：“秦掌門，你投靠龍門，跟著他們為非作歹，本該取你性命，以絕後患。但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也算是被迫而為。看在大家都是江湖一脈的份上，這次我就不為難你了。不過，日後就不要在和龍門有什麼勾結。不知秦掌門意下如何？”

飛雲的話大出秦淮的意料，他愣了半晌，才問道：“林少俠，你真的肯放過我？”

飛雲堅定地點點頭，說道：“秦掌門，我們雖然不熟，但也交往過幾次。你參與圍剿鳳堂之戰，也算替中原武林出過力。對我的為人，你應該有所瞭解。我雖然嫉惡如仇，但不是濫殺之人。銅鐧派本是京城名門正派，你也只是一時糊塗，屈服於龍門的淫威之下。人孰無過，過而能改之，善莫大焉。秦掌門以為如何？”

秦淮凝視了飛雲一陣，見他態度誠懇，不像說假話。秦淮雖然和飛雲接觸不多，但對飛雲還是有些瞭解。他知道飛雲對於為非作歹的人，出手狠毒，絕不容情。但在行事上，還是遵循江湖規矩做事也留有餘地。秦淮也知道飛雲此刻並無欺騙自己的必要，以他的實力和能力完全可以把自己殺了，然後把銅鐧派徹底滅掉。官府和京城武林都與飛雲關係匪淺，自己則有投靠龍門之惡名。大家當然不會拿飛雲怎樣，反而會對他飛雲讚譽有加。

秦淮這才強忍傷痛，跪在地上，對飛雲說道：“秦某一時糊塗，鑄成大錯，本沒指望活命。既然少俠寬宏大量，饒我一命，秦某萬分感激。自此以後，銅鐧派唯少俠馬首是瞻。”

飛雲急忙上前，扶他坐下，說道：“秦掌門言重了，過去的事就不必再提。我也要請你諒解，害得你的四個弟子丟了性命。”

秦淮悲傷地看了四個弟子的屍體一眼，愧疚地說道：“這不能怪你們，是我害死了他們。少俠如果還這樣說，那就讓我更加無地自容了。”

飛雲見他自責不已，便說道：“你不見怪就好，那他們的遺體該如何處理？是帶回去，還是就地安葬，由你決定！”

飛雲說完，靜靜地看著秦淮。秦淮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四個弟子，嘆了口氣，說道：“我們江湖中人，只能是走到哪裡，就留在哪裡了。何必帶回去，讓其他人更加傷心。”

秦淮清楚如果把這幾個人的屍體帶回去，恐怕會讓很多人記恨飛雲。相反，如果只是他回去說，沒有看到屍體，銅鐧派的弟子們也許怒火會小點。那樣一來，他也好說服眾人，不要記恨飛雲。

飛雲又問秦淮，他和龍門到底關係怎樣，他們還有什麼人留在京城。秦淮告訴飛雲，李癸等人有時住在自己家，有時住在鐵勇家裡，並不固定。李癸很少對他談及龍門的事情，應該是對他的信任度不夠。李癸有次喝多了，無意中說京城他們還有一個神秘的地方，是一個妙齡少女為頭。至於其他的人，秦淮就一無所知。

飛雲又問秦淮對龍門有多少了解，秦淮搖搖頭。他也只是認識了幾個人，裴守義、裴輔和李癸以及幾個弟子。飛雲暗想，既然他暫時不願意談這些事，那也只好以後再說。

飛雲接著表示尊重秦淮的決定，隨即他讓把銅鐧派四個弟子安葬了。飛雲叫良辰給了兩個弟子一些銀兩，請他們把在路上租下一輛馬車，把秦淮送回銅鐧派。兩個弟子自然不敢違逆，急忙發誓，表示一定會把秦淮送到家中。

不一會，一輛馬車路過。飛雲攔住馬車，把秦淮扶進落座。隨後，馬車朝京城直奔而去。等他們走後，飛雲招呼馬湘、清香、良辰、美景以及天香上馬，緩緩而回。飛雲策馬走在中間，左邊是天香，右邊是馬湘，良辰三人則默默地跟在後面。

飛雲問馬湘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馬湘便把經過告訴了飛雲等人。

原來馬湘和清香得知武七思今日就要離開京城，兩人急忙離開王府追趕。他們兄妹自然不能讓武七思如此跑掉，畢竟武七思是害死馬大娘的罪魁禍首。他們很快追到了這裡，看到兩個侍衛押著武七思朝南而去。兩人飛身上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武七思大驚失色，明白他們是衝自己來的。清香拔出寶劍一揮，朝武七思喝道：“惡賊，你也有今天！看劍！”話音一落，寶劍直取武七思咽喉。

眼看武七思就要一命嗚呼，突然從旁邊的樹林裡飛出一人，揮劍格開了她的寶劍。清香也被震得後退數步，方才站穩。這時又有兩人飛身過來，站在了那人身邊。

清香大驚，抬頭仔細打量了一下對面三人，只見當中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在他身邊的兩個人，一個是嶺南裴守義，一個是銅鐧派的秦淮。清香還沒說話，又聽到身後有動靜，轉頭一看，卻是四個彪形大漢。

清香冷冷地對秦淮說道：“秦掌門，你們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保護這個臭名昭著的惡賊？”清香在圍剿鳳堂的時候，見過秦淮，因此兩人認識。

秦淮沒說話，站在中間的李癸答道：“姑娘，我們有幾句話要問他。等我們問完再定。你看如何？”

清香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又是什麼人？”秦淮這才說道：“馬姑娘，這位是龍門門主李癸。”

清香冷哼一聲，說道：“原來你就是龍門李癸！你難道和這老賊有仇？”李癸一直看著清香，早被清香美麗的容顏所吸引。

聽了清香的問話，急忙應道：“姑娘，我和他並無私仇，不過有事要問他。”

清香此刻只想報仇，不願多事，便說道：“那好，你就快點問吧。等你問完，我再動手！”李癸客客氣氣地道了聲謝，轉身走到武七思面前。

武七思本來閉眼等死，沒想到突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把自己救了。他急忙向李振癸道謝。李癸擺了擺手，說道：“武大人，道謝倒是不必。我們知道這些年，你搜颳了不少金銀財寶。你如果今天想活命的話，就要把全部金銀財寶交給我們！”

武七思一愣，眼珠一轉，說道：“這位少俠，這些財寶都在家中，早已被朝廷沒收充公了。”

李癸冷笑了幾聲，說道：“你這人陰險狡詐，自然不會把金銀財寶全部放在家裡。我們知道朝廷收繳的只是一小部分。你也看到了，那位姑娘是來要你性命的。你要是不答應把財寶交給我們，恐怕你難逃一死！”

武七思看到清香怒視自己，知道李癸說的是實話。他雖然不知道自己和清香有什麼大仇，卻看出清香對自己是恨之入骨。

武七思此刻只能指望李癸救命，便說道：“這位少俠，錢財身外之物，自然沒有性命重要。如果你能保住我的性命，我願意帶你們去取。”

李癸見他一口應承，喜道：“這就對了，總不能要錢不要命！”轉而對兩個侍衛說道：“你們和此事無關，我也不想濫殺無辜。你們把他帶到一旁，不過別想著逃跑。否則的話，就不要怪我們下手無情！”兩個侍衛連稱不敢，當即把武七思帶到一旁。

李癸這才轉過身，來到清香面前，說道：“馬姑娘，你也聽到了。我看這樣，不如我們一起去把錢財取出，我分一些給你，你也不用報什麼仇了。姑娘年輕美麗，真是我見猶憐。如果願意加入我龍門，我們一起做一番事業。你看如何？”

清香本來一直在旁邊，並沒有打攪李癸問話。此刻她勃然大怒，喝道：“住嘴！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愛錢是你的事，今日我必須取他性命，任何人都阻攔不了。你要是識相的話，趕快滾開。否則，本姑娘寶劍無情！”

李癸卻微微一笑，看了看清香美麗的臉龐，嬉笑道：“馬姑娘，我知道你武功不弱。可是你看看目前局面，無疑我們佔有優勢，你們兩人打不過我們。如果那個什麼飛雲在場，你們或許還可以和我們一戰。可惜他沒有在，就憑你們，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我看你不如歸順我好了，你很漂亮，我一定會好好疼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