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混元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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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雲和良辰、美景練的一樣，都是林岳家傳的內功混元心法。林嶽告訴過他們，混元心法共有九層。如果能練至第九層，內功自然達到化境，內力強勁無比，世上難有對手。

只不過要練到混元心法第九層，除非有特別的機緣，否則至少要有五六十年的修煉。飛雲悟性高，資質好，是一個練武奇才。他現在練到了混元心法第六層，在瀟湘兩岸就基本沒有敵手。

當年林嶽資質也不錯，在二十歲時，他也才練到第五層。之後每上一層，難度就相應增大。林嶽花了近十年時間，才練到了第六層。後來又花了近二十年時間，才練到了第七層。

林嶽已經六十多歲，依然沒練到第八層。由此可見，混元心法何等難練。飛雲能在這個年紀就能練到第六層，絕對算是奇蹟。林嶽怕飛雲急於求成，要飛雲務必循序漸進，否則會走火入魔。飛雲大驚，只能恪守師命。

良辰和美景資質相似，悟性也差不多，都只練到了第五層。美景比良辰練得更勤，內功和內力自然稍高一籌。

一個多時辰後，良辰、美景從外面回來，飛雲剛好練功完畢。美景一看飛雲的神情，就知道他剛剛練完功。

美景疑惑不解的問道：“師兄，怎麼現在練功？”良辰微微一笑，說道：“師兄應該是擔心再遇到裴守義，所以臨時抱佛腳，想盡快提高一下內功。”

飛雲表情嚴肅的說道：“良辰猜的沒錯，我確實擔心裴守義。此人武功太高，我們就算三人聯手，也沒有勝算。你們也不要太貪玩，多抽空練練功。到洛陽還要好多天，也許還會遇到更厲害的高手！”

良辰和美景對裴守義也非常忌憚，知道飛雲說的是實話，自然一口答應。良辰又告訴飛雲，經過打聽，她們瞭解到最近有不少江湖人路過。不過這些人吃了一餐飯，就匆匆離開，並沒有在鎮上停留。

飛雲認為不能大意，有些看上去不像江湖中人，未必不是針對武則天的人。來找武則天的大多是她的仇家，這些人本來就不是江湖中人，而是出身官宦人家。

美景卻不以為然地說道：“荊州援兵一到，我們就不用操心了。這兩天待在院裡，應該沒什麼問題。就算有人前來搗亂，我們也能應付。”

飛雲見狀，不悅地說道：“美景，你剛才明明沒有什麼危險，卻為什麼要用毒針？師父曾經交代，不到萬不得已，不能使用藏在兵器的暗器。”

美景嘴巴一撇，嘟嚷道：“我看你處境不好，所以想盡快打到對手，過去幫你。這才用上了暗器，以後不用就是了，何必這樣兇巴巴的！”

良辰怕兩人吵了起來，連忙插話說道：“師兄，今天的事倒不能怪美景。雖然美景沒有遵守師父的規定，但畢竟也是因為她發出了暗器，才解了圍。否則的話，還不知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飛雲見美景很生氣，便問道：“美景，你知道為什麼師父不讓我們輕易使用暗器嗎？”美景嘟著嘴，搖了搖頭。飛雲又看了看良辰，要她回答。

良辰認為師父是怕毒針害死了對方，這樣不僅和人結下不解之仇，也有損師父和瀟湘三俠的名聲。依靠帶毒的暗器獲勝，畢竟不夠光明正大。

飛雲卻告訴兩人，良辰說的只是一方面原因。林嶽更擔心的是如果使用暗器次數一多，很多人就會知道飛雲三人的兵器中的秘密，也會想辦法對付。那暗器就會失去效果，在危急時刻，可能發揮不了作用。

良辰、美景聽了，很快明白，就表示以後不到危急時刻，不再使用暗器。三人說了一會話後，飛雲就讓她們回房去練功，他替兩人護法。兩人倒很聽話，乖乖回房練功，飛雲則則門口守護。

不知不覺中，天已經黑了。吃完晚飯後，趁著有些月光，良辰和美景揮動玉笛、玉簫，在院裡認真習練，飛雲在一旁不時指點。

良辰、美景一會單練，一會對打。守衛在武則天門外的侍衛，也不時觀看兩位美女的英姿。只見兩條纖細的人影往來穿梭，剛開始還能分得出人。

隨著良辰和美景的動作越來越快，來回跳躍騰挪，加上她們穿著同樣的綠衣，就很難分辨出誰是誰了。侍衛們見狀，不由暗自喝彩。

飛雲發現兩個師妹的武功大有進步，非常滿意。過了一會，飛雲見她們動作有些走形，便讓兩人停了下來。良辰、美景也覺得有點累了，就收勢停下。

良辰走到飛雲面前，要他也練練。飛雲微微一笑，便走到院子中間，擺開架勢，練起了本門的朝霞掌法。

這套掌法是林嶽自創，精妙絕倫，配以混元心法，威力極大。飛雲練的興起，不自覺的用上了四層混元內功。在強勁內功催動下，一丈外的樹木被掌風擊得搖晃不已。

侍衛們看到目瞪口呆，無比震驚。掌風能達一丈之外的人，他們還沒有見到過。武元在的武功在侍衛中最強，他的掌風也只能達到一尺而已。他們卻不知道飛雲還沒使出全力，否則那些樹木早被掌風折斷。

良辰、美景自然拍手叫好，她們雖然也精通這套掌法，只不過她們內力有限，就算全力以赴，掌風也只能達到一丈。

飛雲練完朝霞掌法，又掏出摺扇練了起來。摺扇在飛雲手中，一會如同長劍，一會如同鐵尺，一會展開，一會摺合，招式精妙，讓人看得眼花繚亂，歎為觀止。

正在此時，有人叫了一聲好。飛雲立迅捷收勢停下，轉身一看，正是武元。武元走了過來，說道：“林少俠，打攪了。你的扇法實在太過精妙，讓我忍不住叫出聲來。”

飛雲微微一笑，說道：“武侍衛長，過獎了，雕蟲小技，不值一提。”武元說道：“林少俠不用謙虛，以你的武功，在京城之內恐怕沒有對手。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造詣，實在令人敬佩。”

武元約三十來歲，比飛雲年長許多，加上他的皇族身份，平素一向目中無人，眼高於頂。言辭之間，難免流露出慣有的居高臨下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