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拒絕拉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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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美景走後，飛雲來到院裡。武則天和上官婉兒正坐在涼棚，一邊閒聊，一邊欣賞著花圃裡的花草。武元和一個侍衛靜靜地站立在兩旁，警惕地看著四周。

看到飛雲出來，武則天讓婉兒招呼一聲，請他過去，在身邊的椅子上落坐。飛雲也不推辭，道了聲謝後，徑自坐下。

飛雲看了看武則天，說道：“雖然一路顛簸，夫人的精神卻還很好！”武則天微微一笑，說道：“年齡大了，不比以前了換在年輕的時候，我肯定也會跟良辰、美景一樣，閒不住的。”

飛雲知道武則天剛才看到了良辰、美景出門，便說道：“我這兩個師妹刁蠻頑皮，有得罪之處，還請夫人包涵！”

武則天微微一笑，不以為然地說道：“我年輕的時候，比她們還任性。良辰的聰明伶俐，美景的率真豪氣我都喜歡。如果她們能長期陪伴在我的身邊，那該多好！”

飛雲聽出武則天話裡有話，希望良辰、美景能去皇宮，當她的貼身女侍從。如果換成一般人對這樣的好事，自然是求之不得。畢竟能得到皇帝的垂青，是莫大的榮幸，也會得到巨大的好處。

可是飛雲卻一點也沒動心，根本沒有什麼反應，裝著沒聽出武則天話裡的意思。當然他也知道，就算他同意，良辰、美景也不會答應。

飛雲便笑道：“夫人，她們只是山野村姑，行事任性，不知禮節，可當不起如此讚譽。你可不要當面這樣誇獎她們，否則她們會更加驕狂，也不會接受我的約束。”

上官婉兒以為飛雲真的沒明白武則天的意思，便道：“林少俠，夫人是真欣賞她們，希望她們能隨侍伴駕。不知少俠能否割愛？”

飛雲見上官婉兒把話直接挑明，逼迫飛雲直接回答。飛雲清楚武則天並不是真的欣賞良辰、美景的個性，而是看重兩人的武功。因為比起良辰、美景，武元的武功遠遠不如。

飛雲猶豫一下，緩緩答道：“這事我做不了主，上官小姐可以問她們自己。她們是我的師妹，不是我的奴婢。不管她們如何選擇，我都會尊重她們的決定。”

飛雲不想直接拒絕，因為那樣可能會讓武則天覺得難堪。如果良辰、美景不願意，武則天就算不高興，也不便和她們計較。萬一武則天發怒，飛雲還可以從中斡旋。

武則天早就感覺良辰、美景對自己沒有好感，她本來想讓飛雲出面，或許兩人聽飛雲的話，進宮保護自己。既然飛雲找藉口推脫，明顯是不願意。武則天也不能勉強，只好作罷。

上官婉兒見飛雲不識抬舉，非常不悅，沉著臉說道：“林少俠，能進宮侍候聖上，那是莫大的恩寵，你最好說服她們，不要錯過了這樣的良機。”

飛雲冷冷地看了一眼上官婉兒，不以為然地說道：“有些人為了得到這樣的機會，確實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甚至不顧親人的生死榮辱。我們這等山野粗鄙之人，怎配登上那大雅之堂。”

上官婉兒的爺爺和父親得罪了武則天，被武則天下令斬殺。當時上官婉兒剛剛出生，和母親一起被收入宮中為婢。長大後，上官婉兒因為文才出眾，得到武則天的欣賞，從此平步青雲。

飛雲自然聽說過上官婉兒的事蹟，認為這是一個阿諛獻媚、不顧廉恥和數典忘祖的人，對她非常不屑。因此飛雲言辭之間，暗含譏諷，很不客氣。

上官婉兒聰明伶俐，當然聽出了飛雲的話外之音。她不免神情有些尷尬，露出一絲羞愧之色。

武則天極為不滿，飛雲如此說話，無疑是打她的臉，涉嫌挑撥是非。如果換成一般人，或者在洛陽皇宮，武則天早就下令殺人了。

但在目前情形下，武則天只能強壓怒火，裝著沒聽出飛雲話外的意思。飛雲看武則天神情嚴肅，知道她心中不快。飛雲也不在意她的態度，不再說話，起身離開，回到客房。

不一會，客棧夥計端來飯菜。飛雲順便問了問客棧情況，才知道最近幾天，前面客房住了不少人。飛雲心中暗驚，懷疑其中就有別有用心的人。

飛雲吃完飯後，就來到院裡。他見武元正在院裡來回走動，便說道：“武侍衛長，前面住了不少客人，我們還是要多加小心！”

武元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現在情況複雜。萬一有事，還請林少俠多費心。”飛雲應道：“這個你放心，我們自當盡力。”

兩人簡單說了幾句話，便各自走開。他們認識不過兩天，互不瞭解，自然無話可說。飛雲只想如何保護武則天，對於侍衛們，他實在沒什麼興趣和他們交往。

在飛雲三人眼中，這些侍衛都是貪圖榮華富貴之徒。除非萬不得已，飛雲三人懶得和他們說話。飛雲暗想荊州的援兵如果足夠多，他們三人就沒必要和這些人一起行止，改為暗中相助就可以了。

對武元這些侍衛而言，他們還不能完全相信飛雲三人。雖然飛雲三人幫他們打退刺客，可誰也不能保證這三人沒問題。也許這三人就是奸細，只不過在等待更合適的機會。

飛雲三人對武則天極為不敬的態度，讓武元和侍衛們非常惱怒。如果不是忌憚三人武功太高，加上暫時要依靠三人，侍衛們早就發作了。

武元等是武則天的親信侍衛，在京城風光無限，無人敢惹。飛雲三人完全無視了他們的存在，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裡。對武元等人而言，何曾受過如此輕視，這比殺了他們，還難以接受。

飛雲三人知道武元等人的想法，卻絲毫不在意，他們也沒打算和這些侍衛成為朋友。到達洛陽後，立馬就分道揚鑣，後會無期！

飛雲回到客房，見暫時無事，就在床上盤膝坐下，閉目運氣練功。飛雲在遇到裴守義之前，還對自己的內功和內力很有信心。可是飛雲和裴守義一交手，發現內功和內力都遠不如對方，才知道天外有天，江湖上藏龍臥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