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鎮上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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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則天講完，微笑著問道：“你們聽了這個故事，應該就會明白我為什麼要和一個農夫談話這麼久了！”多數人都低頭不語，顯然沒有想清楚。只有上官婉兒秀眉忽展，說道：“稟告主人，婢女明白了！”武則天笑道：“婉兒，如你都不知道，讓人笑話你空有才女之名。好了，該出發了！”她似乎有意無意地掃了飛雲三人一眼。

飛雲三人雖然讀書不多，卻也明白武則天的意思。武則天無非是要表現她對百姓的關心，暗示飛雲三人不要隨意對她胡亂評判。可飛雲三人不會因武則天一些善舉，而寬恕她的惡行。他不想和她爭辯，只好默默不語。

武則天不再多說，在婉兒和張昌宗的攙扶下，轉身上了馬車，進了車廂。武元回到了車頭，馬鞭一揚，馬車又緩緩前行。侍衛們依然在馬車兩側護衛，飛雲三人也上馬跟隨。

走了一個多時辰，進了一個村鎮。街道兩邊商鋪林立，人頭攢動。看得出來，這是一個比較繁華的鎮子，武則天的馬車在一家酒樓前面停了下來。

酒樓的夥計一看排場，知道來人必是富貴人家，急忙迎了上來。武元說道：“夥計，我們要在你們這裡用餐。你去告訴掌櫃的，一個時辰內不許再接待其他客人。已在裡面的食客要馬上離開，我們會給予你們補償。”

夥計點頭應承，轉身回去告訴酒樓掌櫃。武元揮了揮手，四個侍衛跟了進去。不一會，幾個人從酒樓裡匆忙出來，四散而去。武元這才跳下馬車，把武則天三人請了下來。在武元的引導下，武則天率先而行。留下兩個看守馬車的侍衛，其他人都進了酒樓。

酒樓裡有十幾張八仙桌，已收拾乾淨。先進來的侍衛，兩個站在通往後院的門口，兩個站在去廚房的門邊。掌櫃的和四個夥計神情緊張地站在一旁，看了武則天等一眼，急忙低下頭，默默不語。

武元恭恭敬敬地請武則天坐在一張靠牆的桌邊，上官婉兒和張昌宗分在兩側。武元請飛雲三人坐在武則天左邊靠窗的桌邊，剩餘的六個侍衛坐在了武則天的右邊。飛雲看他的安排倒也合適，很方便應付突發情況。

武則天坐下後，說道：“掌櫃，請過來一下！”酒樓掌櫃急步來到武則天身旁，躬身行了一禮，說道：“請問貴客，有什麼吩咐？”武則天微微笑道：“影響了你們的生意，還請見諒！”掌櫃急忙答道：“不敢當！貴客能光臨敝酒樓，是我們的榮幸。敝酒樓是鎮上最大的飯館，南北菜餚齊全，味道精美。貴客想吃什麼，小的馬上去安排！”

武則天稍稍想了想，說道：“既然你們南北菜餚都有，就你們撿最拿手的，南北特色菜各五個，三桌都一樣。你交代下去後，再過來和我說說話！”掌櫃應承一聲，轉身離去。

武則天轉頭對飛雲說道：“林少俠，是否願意坐我對面？”飛雲擺擺手，說道：“李夫人，我們坐在這裡能更好的保護你，就不坐過去了！”武則天也沒勉強，說道：“那也好。我是北方人，對你們的口味不瞭解。你們喜歡吃什麼菜，請你們自己告訴掌櫃就是！”飛雲道了聲謝，不再說話，警惕地看著窗外。

武則天對武元說道：“武元，你安排人去買一輛馬車，讓那幾個傷者乘坐。再買一些馬匹給侍衛們，這樣就可以加快我們的速度。”武元連忙說道：“多謝主人恩典，屬下等必效死以報。”當即吩咐兩個侍衛去購買。

這時掌櫃的走了過來，說道：“貴客，小的已交代廚房，菜餚等會就可上。不知貴客還有什麼吩咐？”武則天擺擺手，說道：“上菜不急，等我的吩咐就是。我見這個鎮非常繁華熱鬧，想必你們酒樓生意興隆。”

掌櫃說道：“本鎮是方圓五六十里最大的鎮，商販雲集。敝酒樓價廉物美，因此客似雲來，生意還不錯。”武則天接著說道：“生意那樣好，會不會引起同行的妒忌和官吏的敲詐勒索？”

掌櫃說道：“同行的嫉妒自不用擔心，誰讓他們的學藝不精。至於官吏們，就是佔點小便宜，也不敢做得過分。”武則天奇怪地問道：“看來你上頭有人，官吏才不敢過分？”

掌櫃說道：“貴客誤會了。我一個開酒樓的，哪裡認識當大官的。不過從來往的客人中，聽說了很多事。如果官吏做的太過份，害得我活不下去，我就去京城誣告他和上司要謀反。京城的酷吏只要聽到謀反，如同饞貓見到魚兒，必然會把他們羅織罪名，構陷入獄，替我報仇雪恨。”

武則天沉思一陣，說道：“你雖然出了氣，做法卻太過了。看來酷吏實在不能留下，免得遺禍無窮。”掌櫃說道：“這就不是我要想的事情，我只希望能安心做我的生意。至於剛才說的，也就是想想而已。”

武則天隨即問道：“掌櫃，我們要去當陽，要多少天可以到？”掌櫃想了想，說道：“如果你們全部騎馬的話，估計五六天就可以到。如果步行，那就難說了。”掌櫃倒是很熱心，把去當陽的路徑詳細告訴了武則天。

這時外出購買車馬的侍衛回來，說已買得一輛馬車和八匹馬。馬主幫忙把馬匹送到，結算完畢就走了。武元出去看了看，心中大喜。有了馬匹，只須幾日就可當陽。

武則天不再多說，吩咐掌櫃上菜。很快眾人吃完，武元遞給掌櫃一錠黃金，說道：“如果有人來打聽，就說我們去了宜昌，不許說我們去了當陽！”掌櫃見到黃金，頓時大喜，自然忙不迭地應承。

一行人出了酒樓，武元讓五個傷者坐在新買的馬車上開路，他親自駕駛第二輛武則天三人乘坐的馬車隨後。剩餘侍衛騎馬護在第二輛馬車兩側，飛雲三人依然跟在後面。一行人快馬加鞭，出了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