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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高明做菜很神秘。
會用到“神秘”這個詞,是來自琴酒的執念,因為他從來都沒有吃過幼馴染做的菜。
一方面因為組織的原因,小時候高明不如何自己做飯,長大後他們又是聚少離多;另一方面則完全是高明自己的原因,他每次做飯都躲著他,每一次琴酒想嚐嚐的時候,高明都會找藉口不給他吃,可他明明就去投餵大和敢助了!
不患寡而患不均,憑什麼大和敢助能吃高明做的菜,他就不行?
琴酒在心裡邊憋了一股勁兒,想方設法地都要吃到高明做的菜。
比如這次,他將高明堵在了家裡。
“阿陣!”一見琴酒,諸伏高明的眼中便彷彿盛滿了整個春天,一把將他摟住。
“看我帶了什麼。”琴酒任由他抱著,提了提兩隻手上的東西。
是食材。
從海鮮到新鮮蔬菜,從肉類到糧食。
琴酒今天準備了很多食材,他看了看時間還早,既然來蹭飯,就應該來蹭一頓大餐。
“高明,做頓大餐?”琴酒朝諸伏高明笑著。
諸伏高明的笑容卻在剎那僵住,他朝後退了一步,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去看食材,兩隻手開始胡亂忙活,好像不知往哪裡擺。
然後兩袋子食材就被掛到了他的兩隻手上。
“好重。”諸伏高明輕呼一聲,難以置信,阿陣這是買了多少的東西?
“我幫你打下手,你來主廚。”琴酒已經迫不及待,他今天一定不會叫幼馴染逃掉。
“啊……”諸伏高明突然皺了皺眉,眯了眯眼,一副虛弱的模樣,食材也被他放到了地上。
“你怎麼了?”
“扶我一下,有些頭暈。”諸伏高明低聲喊著。
琴酒立刻攙扶著諸伏高明到沙發上坐下,問:“生病了?”
“嗯,前幾天有些著涼,好像發燒了。”
琴酒私下裡掃了一眼,注意到了茶几上的啤酒罐。
“什麼時候發的燒?”琴酒不動聲色。
諸伏高明扶著額頭一副懨懨的模樣,虛弱地回答:“剛剛……不,昨晚。”
琴酒冷笑一聲,鬆開諸伏高明拿起那隻空罐子,質問:“昨晚是發燒了,還是喝啤酒喝醉了?”
諸伏高明心中立道不好,但還是堅持硬挺著:“啊……就是有點發燒,那個罐子是很久以前的了。”
“很久以前的垃圾堆在茶几上?”琴酒隨手將罐子丟垃圾桶裡,又走過去摸了摸高明的額頭,直接拆穿他的謊言:“一點都不燒。”
“可能不太燒,但腦袋的確有些……”
“高明,你是不是又不打算給我做飯?”琴酒說出這話的時候,語氣明顯不太對,有些氣惱、更多是控訴。
黑色的身影高大挺拔,琴酒咬著牙,心裡邊突然有點委屈。
從小到大,他和高明才是玩得最好的!
可大和敢助那憨貨都吃過高明做的菜了,為什麼他就不能嚐嚐?他只離開了幾年,可不是很快又找到機會和高明重新聯絡?感情這就淡了?
琴酒站在沙發一側,略微垂頭,半邊臉對著高明,半邊臉沒在陰影中。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諸伏高明見他失落的模樣連忙解釋,一向自信從容的人此刻少有的窘迫,臉也開始發起燒來,極小聲地說:“我做飯可能不太好吃。”
“沒指望你有大廚的手藝,我就是想吃你做的飯。”見諸伏高明態度軟化,琴酒立刻重新復活,趁熱打鐵一把將人從沙發上薅起來就往廚房裡面送,還順便將飯菜全送去了廚房。
諸伏高明立刻明白自己上當了,試圖挽回:“或許我們可以去飯店……”
“加油,做一桌好菜,我看好你!”
諸伏高明:……
“需要幫忙嗎?我可以擇菜!”琴酒分外積極。
看著琴酒期待的眼神,諸伏高明莫名心虛與慚愧,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你出去等著吧,我肯定盡力。”
琴酒出去的時候還覺得好笑,讓高明做頓飯而已,竟然還用上“盡力”這個詞了。
諸伏高明的家琴酒已經很熟悉了,他緩緩走到二樓,拿起一本《羅密歐與朱麗葉》靠在牆壁上閱讀起來。
時光隨秒針點滴流逝,琴酒捧著書看了很久,久到樓下傳出了“嘭”地一聲。
他愣了一下,臉色瞬間板正,大步衝下樓。
諸伏高明正從廚房出來,他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了幾個飯糰,見狀連忙將托盤遞給他。
“高明,廚房……”
“端上桌。”
聽著諸伏高明平靜的聲音,琴酒的心也安定了下來。
“放心,什麼事都沒有。”諸伏高明又對著琴酒笑。
琴酒這次徹底放下心來,端著幾個飯糰上桌了。
諸伏高明則在琴酒轉身後迅速收斂笑容,重新鑽進廚房將裂開的鍋子從灶臺上拿了下來,又迅速關好煤氣、用冷水將燒紅的鍋子冷卻,做好這一切之後才整理自己的衣服,裝作沒事人一樣離開廚房。
將圍裙摘掉,諸伏高明走到飯桌前,對拿了刀叉的琴酒笑著說:“嚐嚐看吧。”
琴酒:?
嘗?嘗什麼?
他看著偌大的桌面上唯一的一托盤飯糰,腦子裡冒出無數個問號。
等等,他剛剛在樓上至少閱讀了一個多小時吧,這一個多小時……高明就只是捏了幾個飯糰?
琴酒難以置信,琴酒無法接受,琴酒以為高明在開玩笑。
可諸伏高明的確沒有繼續上菜的意思,而是坐到了桌前。
琴酒怔怔地看了諸伏高明好一會兒,只能跟著落座,但仍有些不甘心:“其他的菜呢?”
他帶來了兩大包的各種食材,那些東西呢?
“大道至簡,你認為呢?”諸伏高明從容說道。
琴酒死死盯著他,許久才幹巴巴吐出一句:“……哦。”
見琴酒真的接受了,諸伏高明這才長舒出一口氣。
事實上,諸伏高明本來是打算做其他菜的,比如他想煮個湯,可惜沒找到勺子,再比如他想做個炸蝦天婦羅,但鍋子不知為什麼竟然裂開了。
那一定不是他操作不當,諸伏高明想,肯定是鍋子已經用了太久,保質期過了吧。
總之,諸伏高明前前後後忙活了一個多小時,卻的確只來得及捏個飯糰。
“這不是普通的飯糰,我在裡面加了魚肉。”諸伏高明用刀子切開一個飯糰給琴酒看內部,似乎想用這個來為自己挽尊。
琴酒剛想說“飯糰不都會包各種東西嘛”,還沒說出口眼睛卻是一亮,對高明說:“你做的飯糰的確與眾不同,我之前看的飯糰,包的都是熟制的魚泥。你這是包了生魚片嗎?晶瑩剔透的!”
諸伏高明心裡“咯噔”一聲,什麼?最不容易出錯的飯糰還是出錯了嗎?
但他卻只是笑而不語,艱難地硬挺著。
眼睜睜看著琴酒將飯糰咬了一口,諸伏高明臉上雖然在笑,靈魂卻彷彿已經出竅了,完蛋了,這一口下去的話……
再見吧,阿陣!
再見吧,他絕美的愛情!
琴酒嚼了一口,微微一頓,然後又三兩下將飯糰吃下肚,對著諸伏高明豎起大拇指:“味道超棒!”
諸伏高明一個垂死夢中驚坐起,表情難以抑制地不敢置信。
“很棒?”
“當然。”琴酒點頭,挑著不容易出錯的話誇:“魚肉的味道和飯糰的味道交融在一起,很鮮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的處理方式很特別,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飯糰了。”
諸伏高明的眼睛越來越亮,甚至都懷疑他是不是突然廚神附體了,直到他拿起飯糰來咬了一口……
啊……
這個……
那個……
好腥!
不是什麼魚都可以生吃的,諸伏高明挑選的魚顯然就不是能生吃的品種,一口下去腥味兒十足,不止如此,糖還放多了……等等,他放的是糖?
諸伏高明的靈魂再次離體,在給阿陣做飯這麼重要的事情上,他竟然把糖當成了鹽!
阿陣他……好善良啊。
諸伏高明心痛,阿陣一定是為了安慰他才那樣說的。
諸伏高明實在良心難安,就要勸琴酒不要再吃了,卻見琴酒笑著又拿起一個飯糰、再拿起一個飯糰……
諸伏高明:???
轉眼間,琴酒已經吃了五個飯糰。
雖然諸伏高明特意將飯糰做得小了些,但實質上都是米飯,五個也太超過了吧!
“別再吃了,小心吃壞肚子。”諸伏高明攔住他。
琴酒摸摸早已漲起來的肚子,仍有些不太滿足,嘀嘀咕咕:“第一次吃你做的飯嘛,而且高明做飯的確有一套的!”
看著琴酒朝自己豎起的大拇指,諸伏高明實在不敢當。
等等,阿陣的味覺到底是怎麼回事?
諸伏高明有些茫然,表面仍平靜說道:“我去給你倒杯水,消消食。”
“好!”琴酒一口答應。
諸伏高明離桌,琴酒則怔怔望著碟子裡剩下的飯糰發呆,用力錘了錘自己的腦袋。
該死,怎麼就嘗不到味道呢?都怪研究所那邊非要今天體檢。
他好不容易才逼著高明給他做飯!
“給,水。”諸伏高明將一杯溫水遞給他。
琴酒接過來“咕嘟嘟”喝了幾大口,滿足地倚靠在椅子的靠背上,笑著對高明說:“你做飯這麼好吃,早應該做給我吃了。”
盯著琴酒剩下的那小半杯濃鹽水,諸伏高明頓了許久才說道:“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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